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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君爱美人妾爱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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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大度地道。
“被休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辈子都是一个耻辱,你确定你不会后悔?”言庭羲微眯起双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个女人就这么想离开他?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的人生,我负责,后不后悔,都与王爷无关。”何轻语背对着言庭羲,没看到某人脸上的寒霜都快要凝结成冰。
“哼!”言庭羲冷哼了一声,在迎她进门那天起,他们就注定一世纠缠,她想撇清跟他的关系,休想!抖了抖缰绳,催马快跑。
“你。。。。。。”风把何轻语的话吹得支离破碎,只好闭上嘴巴,没再继续出言气死身后的男人。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会很疲惫,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何轻语,很快她就疲惫地撑不住,不时向后倒。一开始还能很快挺直身体,努力拉开和言庭羲之间的距离,科室道后来就身不由己听从周公的召唤,软软地倒进言庭羲怀里,沉沉睡去。
言庭羲低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睡得香甜的少女,唇角微扬,俊颜上浮起愉悦的微笑,慢慢地凑近她,淡淡馨香,就在他的唇要碰到何轻语的脸时,停了下来,想起何轻语曾说过的话,犹豫了片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若羽毛的吻,带着微微的湿意。
或许是言庭羲的怀抱太温暖,何轻语没有一点的不适,睡得非常的安稳,到了净心庵都没醒来。言庭羲舍不得吵她,温柔地把她抱下了马。
听到马蹄声,呼延寒衣打开了门,看到言庭羲抱着何轻语走了进来,朝他挤了挤眼睛,抛了个极其暧昧的眼神,促狭地笑道:“言狐狸,这里是佛门清静地,你别太过分,小心被我小姑姑赶出去。”
言庭羲黑眸微眯,眼中隐隐跳跃着两簇危险的火焰,冷冷地吐出六个字:“废话少说,带路。”
“看来是要多开点补药给你吃,这么个小小的人儿你都抱不动。”呼延寒衣不怕死地继续刺激言庭羲。
“呼延,你总有一天会醉死在酒缸里。”比起喝了酒就废话连篇的呼延寒衣,言庭羲比较喜欢不喝酒时沉默寡言的呼延寒衣。
“又嫌我话多,好好好,我闭嘴。”呼延寒衣打了个酒嗝,用手掩住嘴。
简朴干净的厢房里,油灯如豆,一个中年的白衣尼盘脚坐在蒲团上,面对墙上悬挂的观音像,默默地诵经。
呼延寒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姑姑,他们来了。”
这白衣尼正是净心庵的住持妙盛师太。
妙盛睁开双眼,起身,双手合什行礼,道:“阿弥陀佛!贫尼见过言施主。”
言庭羲抱着何轻语,不好行礼,微微颔首,道:“无奈打扰师太清修,还望师太见谅。”
妙盛淡然一笑,把言庭羲领进了内室。
言庭羲小心翼翼地解下何轻语的斗篷和外袄,把她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转身对妙盛合什行礼,“语儿就麻烦师太照顾。”
“言施主尽管放心,贫尼会好好照顾语儿施主的。”妙盛垂首道。
“羲儿。”妙盛突然以俗名相唤,已走到门外的言庭羲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身在红尘外,心念红尘中。妙盛一声轻叹,道:“羲儿,有空劝劝寒衣,往事随风,他不该再沉溺其中。如今呼延家只剩下他这一点血脉,我不盼他光宗耀祖,只盼他能成家立业,为呼延家开枝散叶。”
“姑姑放心,我会劝他的。”言庭羲道。
“阿弥陀佛,施主慢走。”妙盛行礼道。
言庭羲和呼延寒衣离开了净心庵,一路策马狂奔,连夜赶回了城,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攀上了城墙,悄无声息的各自回府。
一切就如言庭羲所预计的那样,三皇子领人搜查到了净心庵。妙盛声称在六日前于河边救下了一位女子,并向三皇子描绘了女子的容貌。
三皇子闻言,大喜,急声问道:“她现在哪里?”
“那位夫人就在后面的院子里,施主请随贫尼来。”妙盛领三皇子向内走去,远远地看到墙角盛开的白梅树下站着一位女子,阳光透过交错的枝干照射下来,打在她的身上、脸上,淡淡的披上一层薄纱,清雅的如同一幅美丽的仕女图。
“语儿!”三皇子眸中一亮,扬声喊道。
何轻语闻声回头,“三皇子,怎么会是你?我家王爷呢?”
“语儿,你还好吧?”三皇子走到何轻语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只是我从那些人手上逃出来后,不小心掉入了河里,被河水冲到岸边,是师太救了我。”何轻语把那番谎话说了出来。
“刚刚师太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了,你的风寒可好了?”三皇子关心的问道。
“已经好了。”何轻语用丝帕遮住樱唇,假装咳嗽了两声。
“你还在咳嗽,风寒未清,回城再请太医看看!”三皇子皱眉。
何轻语和妙盛师太道了谢,跟着三皇子出门,看到庵门外的马,才想到事情麻烦了,她不会骑马。
事情到底还是没考虑周全,可事到如此,何轻语咬紧牙关死撑,艰难地爬上了马,拽着缰绳,学着昨夜言庭羲抖缰绳的动作,用力一抖,马动了。
何轻语的失踪牵涉道程瑶,再加上又派兵搜查这么多天,所以三皇子直接把她带进宫面圣。
汉英宗在御书房内接见了一干人等,何轻语把言庭羲编好的谎话说了一遍,本以为就此结案,谁想到程瑶跳了出来,道:“汾阳王妃居然能从两个彪形大汉手中逃出来,还毫发未伤,真是好本事。”
程瑶刻意在彪形大汉四个字上落重音,暗指何轻语清白有损。
“皇上,臣弟有本要奏。”酝王行礼道。
汉英宗点了点头。
酝王从袖袋里拿出折子,“臣弟昨日擒住两个男子,审讯后得知,他们就是掳走汾阳王妃之人,他们说在掳走汾阳王妃途中,曾。。。。。。曾经玷污过王妃。”
徐母脸色煞白,摇摇欲坠,何轻语试了清白,性命难保。
言丗臣和汾阳太妃脸色微变,要是何轻语清白有亏,就算她死了,还是有损汾阳王府的声誉。
“皇帝舅舅,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没有资格当汾阳王妃。”程瑶抢话道。
“汾阳王妃,你有什么话要说?”汉英宗沉声问道。
 
“他们在撒谎。”何轻语平静地道。
“皇上,这是他们的供词。”酝王把伪造的供词呈了上去,“这上面还写明了汾阳王妃身体上的特征。”
汉英宗接过供词,飞快地看完,冷哼一声,“何氏,你自裁吧!”
“皇上,要是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无损,那么这两个诬陷我的人是否可以交给我家王爷处置?”何轻语问道。
“你要怎么证明?”汉英宗皱眉。
“让皇后和宫中的女官为我验身,到时候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何轻语主动提出验身。
“验身?怎么验?”汉英宗觉得何轻语在开玩笑。
“验过之后,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何轻语冷笑,这些想要污蔑她,也该做好功课。
汉英宗想了想,同意了何轻语所请,让宫女请来皇后和几位女官为何轻语验身。
“皇上,汾阳王妃冰清玉洁,还是女儿家。”皇后禀报道。
此话一出,除了言庭羲,其他人都是一惊,成亲三月,何轻语还是处子之身,这怎么可能?
徐母是悲喜交集。
三皇子喜形于色。
“臣弟不察,被贼人欺骗,恳请皇上责罚。”酝王立刻下跪请罪。
汉英宗铁青着一张脸,吼道:“言庭羲,你好大胆!”
言庭羲跪在地上。

第四十七章

“皇上,臣(妾身)教子无方,如要降罪,请降罪臣(妾身)一人。”言丗臣和汾阳太妃下跪磕头请罪。
“皇上,言庭羲藐视皇恩,应当重责,以儆效尤。”急于除掉言庭羲的酝王又跳了出来。
“皇帝舅舅,羲哥哥他不是有意要违抗您的旨意的,是因为汾阳王府有个叫静儿的小妾,她巧言令色的迷惑了羲哥哥,羲哥哥才不愿和汾阳王妃好的。皇帝舅舅,那个静儿好过分,那天瑶儿看到她在王府里穿大红的衣服、戴赤金展翅凤钗,见了王妃也不行礼。”程瑶嘟着小嘴,不满地诉说着静儿的逾越。
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出字字带刺的话,让人听了心生寒意,众人表情各异。高居龙椅之上的汉英宗将各人或喜、或忧、或怒的表情纳入眼中,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汾阳太妃后悔莫及,终日打雁,终被雁啄,长公主这一步棋,好狠!好毒!
醇王眸中精光闪过,行礼道:“皇上,汾阳王妃是忠毅公之后,是皇上御封的县主,是指给汾阳王的正妃,可汾阳王不满意皇上的指婚,宠妾灭妻、以妾为妻,败坏纲常伦理,此举实在是令人愤慨。忠毅公九泉之下,也必然英灵难安。”
“皇上,醇王所言甚是,汾阳王他罔顾圣恩,其罪当诛!”酝王和醇王素来证件不合,这次为了除掉言庭羲,同仇敌忾。
言庭羲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他们难道以为这样就能除掉他?愚蠢之极!
“皇上,光凭程瑶郡主的几句话,就断定汾阳王宠妾灭妻、以妾为妻,太过轻率。臣以为,汾阳王与定襄县主之事另有内情。臣恳请皇上查明真相,别冤枉了汾阳王。”和我何轻语,徐瑞挺身而出,帮言庭羲说话。
汉英宗缓缓点了点头,“言庭羲,你与县主之间是否另有内情?”
“皇上,臣斗胆直言,您当初的赐婚,臣不满意,只因圣意难违,才不得不领旨迎亲。成亲后,臣心怀不满,便故意冷落王妃,不愿与她燕好。”言庭羲直言不讳,听得徐母和徐瑞面露寒霜,汾阳太妃胆战心惊。
皇上赐婚乃是无上荣耀和恩宠,人人无不感激涕零,汉英宗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直言不讳地说,对他赐婚不满意,脸色更加难看,微眯的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机。
“然而,时至今日,臣才知道臣大错特错,皇上为臣选的妻子是极好的,多谢上苍庇佑,臣才没有错失皇上赐给臣的良缘。语儿她的确如圣旨上所言,才貌双全德容兼备,这三个月是臣错待了她,臣愿用余生来弥补臣这三个月所犯地错误。”言庭羲抬头看向何轻语,眼波温柔似水。
何轻语被言庭羲的眼神吓了一跳,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这男人的戏演得太好了,谎话说得跟真话似的,表情、语气把握的十分到位,这要搁吸现代,他绝对是影帝的人物。
一直冷眼旁观的三皇子眉梢一动,细长的凤眸闪过一抹妒意,他不喜欢言庭羲看何轻语的眼神,向前一步,道:“父皇。。。。。。”
“万岁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汾阳王既已知道错了,妾身斗胆,替他求个情,恳请万岁爷网开一面,原谅他。”皇后淡淡地扫了三皇子一眼,三皇子低头退了回去,继续当他的旁观者。
皇后求情,汉英宗乐得顺水推舟,道:“言庭羲,你罔顾圣恩,罪不可恕,看在皇后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就罚你一年的俸禄,暂停你将军一职,过完年,你禁足三月,在家闭门思过。”
“臣谢皇上隆恩。”雷震雨露皆是皇恩,就算是被罚言庭羲还是要磕头谢恩。
这个惩罚不轻不重,言丗臣、太妃、徐母和徐瑞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醇王、酝王虽有些不甘,但是皇上既然已经做决定,他们不敢再多言。程瑶是不可能再回汾阳王府,汉英宗把她留在了宫中,由皇后照顾。
出来宫门,徐母拉着何轻语的手,批评她不该胡闹,不该什么人都不带就随便跟着不熟悉的人出门,批评她不该对人没有防备之心。。。。。。
何轻语低头老老实实受教,并再三保证以后不一个人出门。
醇王、酝王跟言丗臣拱手行礼,道:“言王兄,刚才小王就事论事,得罪之处,还望王兄莫要见怪。”
言丗臣拱手还礼,“不敢,不敢。”
另一边,言庭羲走向了三皇子,拱手道:“这几日辛苦三皇子了,多谢多谢。”
三皇子举拳亲昵地锤了锤言庭羲左肩几下,笑道:“你我是兄弟,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
言庭羲笑了笑,在皇宫外面,不便多说什么,闲聊两句,就各自上车回家。
马车平稳地向前行驶,言庭羲斜倚在靠椅上,神色凝重,眉头深锁,眸色微暗,带着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忧郁。
  忧郁。
何轻语第一次在言庭羲脸上看到这个表情,微微动容,垂下眼睑,掩去眸底那抹情绪。自古皇位更替,江山易主,都有一番腥风血雨,一番厮杀拼斗。汉英宗年近六旬,皇子大多成年,夺嫡迫在眉睫,朝堂上的争夺愈加的激烈,人人为了那个位子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语儿,在想什么?”言庭羲打破车内的沉寂。
何轻语抬眸,对上他笑意流转的黑亮眼眸,他眉宇间的那一抹忧郁已荡然无存,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他这么快就调整好情绪了,好厉害。何轻语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心思,展颜一笑,道:“我在想晚膳吃什么。”
“说你属猪的,你还不承认。”言庭羲促狭地笑道。
何轻语瞪他,“你才是猪!”
“我要是猪,那你是什么?”言庭羲扬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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