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第1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玉臂轻举,纤腰摆动,姿态撩人。一曲舞罢,两个女子并没退下,而是跪在殿中。
“言爱卿,觉得这两个姐妹婆色如何?”天顺帝问道。
言庭羲狐狸眼一闪,起身道:“皇上,臣有些不胜酒力,恐驾前失仪,恳请皇上准许臣告退。”
天顺帝没想到言庭羲会回避他的问题,眼中闪过一抹怒意,道:“汾阳王妃没有随行,爱卿在跟上无人照料,联甚感担心,不如就让这两姐妹陪爱卿回府,沿路照顾,联也好放心些。”
“谢皇上赏赐,臣告退。”言庭羲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精光。
天顺帝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只是这笑却没维持多久,就在散了宴会,他送太后回宫安寝的途中,传来汾阳王遇刺的消息,只是言庭羲安然无恙,可他赏赐给言庭羲的那两个女子却身中数箭而亡。
天顺帝大怒,狠狠地飞起一脚,将摆放在廊下的腊梅尽数踢翻。“哐啷哐啷”连声数响,花盆碎裂,那些含苞欲放的话儿被踢残,纷纷凋落折断。侍卫和太监宫女们见他动怒,识趣地低头敛目退到远处。
太后上前,道:“皇儿,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他是不会被美色所迷的,若是你执意要夺他妻,只怕他会狗急跳墙,举兵造反。”
天顺帝神色肃穆,眉宇间有着很浓的杀气,盯着廊下的灯笼,久久不语。
“皇儿,天下女子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一个何轻语弄的君臣反目。”太后劝道。
“母后,联已经说过了,除了何轻语,联谁都不要。”天顺帝不悦地道。
太后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问道:“那皇儿按下去打算怎么做?”
“两个不行,联就赐他十个,联就不信,他不肯写休书。”天顺帝一意孤行。
“若是十个也不行呢?”太后冷冷地道。
天顺帝不语,眸光闪烁,难看的脸色在烛光的照映下更显阴沉。
太后轻叹一声,道:“哀家倒有个主意。”
天顺帝怀疑地看着太后,“母后的主意是什么?”
“呼延寒衣上旨要去女真求娶蒲莎公主,言庭羲是他好友,就让他跟呼延寒衣一起去女真。只等他离京,哀家自有办法让皇儿你如愿。”太后沉声道。
天顺帝皱眉,“母后,您不会……”
“好了,夜已深,哀家要休息,皇上也回宫吧!”太后打断他的话,拂袖回宫。
天顺帝目送太后远去后,在侍卫和太监宫女们的簇拥下回了寝宫。
宫外,言庭羲也返回了隰桑院。何轻语还没睡,见他回来,迎上去帮他脱下锦袍,惊问道:“你怎么会受伤?”
言庭羲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中衣上沾染上了鲜血,淡笑道:“这不是我的血。”
何轻语撩开他的衣裳,没有伤口,这才放心,问道:“这血是谁的?怎么会沾染到你身上?”
“皇上赐了两个美人给我,在路上我把她们杀了,一不小心沾了点血。” 言庭萧口气就象杀了只鸡那么平常。
何轻语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你你,你把谁杀了?”
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道:“皇上赐给我两个美人,我把她们杀了。”
“为什么?”
“难道娘子想让为夫把她们带回来?”言庭羲挑眉反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你也没必要杀了她们啊!毕竟是两条人命。”何轻语不忍地道。
“不能带回来,又不能杀掉,那娘子教教为夫.该怎么做好?”言庭羲牵起何轻语的手,将她带往浴室。
何轻语蹙眉想了想,道:“可以把她们安置在我开的店子里,我就不用花钱请人了。”
言庭羲一愕,轻笑出声,道:“我家娘子这方法好,下回皇上再赏赐我美人,为夫就全交给娘子处置。”
“皇上好好的为什么赏赐你两个美人?” 何轻语问道。
言庭羲眸光一闪,道:“有功之臣赏赐美人珍宝是常有的事。”
“既然是常有之事,你为什么要杀了美人?把皇上赏赐的美人杀了,可是大罪。”何轻语斜眼看着言庭羲。
“皇上赏赐不能辞,可家有悍妇,我左右为难,就出此下策了,砚在想来,才知是大罪。娘子,若是皇上问罪.怎么办?”言庭羲语气故作惊慌,脸上却满是笑意。
何轻语瞪他一眼,撇嘴,道:“你满嘴慌话,没一句真的,我不问了。”
言庭羲脸上笑意更浓。
何轻语这时发现站在浴室门外,用力甩开言庭羲的手,道:“我已轻沐浴过了。”
“娘子,为夫不胜酒力,手脚没力气,没办法沐浴,就辛苦娘子伺候为夫沐浴一回好不好?”言庭羲一把抱住何轻语,嬉皮笑脸地请求道。
言庭羲平时沐浴是不要婢女贴身伺候的,何轻语对他这一点是很满意的,“我伺候你可以,但是你不许动手动脚。”
“保证不动手动脚。”言庭羲长叹一声,“让你生病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老是内疚。”
何轻语抿唇浅笑,和他一起走进了浴室。
第九章
腊月二十六日,雪后初睛,淡金色的阳光照映在皑皑白雪担透着丝丝冷意,凉风吹过,树技上积雪簌簌飘落。寒冬腊月,葱泷院腊梅却开得极繁盛,何轻语邀言庭羲去院中赏梅,言庭羲欣然应邀而至。
琼亭四周垂着半透明的天青色丝幔,阻拦了亭外的寒风,人坐在亭中,又能影影绰绰看到外面的景色,别有一番趣味。亭内还燃着两盆火,驱散了寒意,温暖如春。
何轻语奉茶至言庭羲面前,盈盈浅笑,问道:“你尝尝看这味道与别的梅花茶可有什么区别?”
“原来娘子今天邀我来此,意不在赏梅,而是要我当个试茶客。”言庭羲恍然大悟。
“那你喝还是不喝呢?”何轻语挑眉问道。
“喝,当然喝。”言庭羲掀盖品茶,茶汤碧绿,茶香浓郁,浅啜一口,在嘴里回味,徐徐咽下,微微蹙眉,低头又饮一口,细细品味。
“如何?”何轻语问道。
“果然与别的梅花茶不同,这茶更清洌爽口,茶中不止有梅花和茶的香气,还有别的味道,只是我品不出来。”言庭羲展眉一笑,“你老实说,在这里面还放了什么?”
“这泡茶的水是荷叶上的露珠,母妃前几天送给我一瓮。”何轻语笑的眉眼弯弯。
这荷叶上的露珠收集起来十分的不易,在立夏之后立秋之前,每天日出前去荷瑭收集,而太妃总共就收集了两瓮,这一下就送给何轻语一翁。言庭羲叹道:“我家娘子还真讨人喜欢!”
“怎么你嫉妒啊?”
“是,我很嫉妒。那日我跟母妃央求了半天,母妃连一壶都舍不得给我,你却能得到一瓮。母妃真是好偏心!”言庭羲长吁短叹,“母妃如今是有了媳妇不要儿子了。”
“你又不爱泡茶,把荷露给你,是暴殄天物。”何轻语举杯到唇边,浅吸香茗,果然清洌爽口,齿畔留香,沁人肺腑。
“王爷!王爷!”卢五勇惊慌的声音传来。
“何事如此惊慌?”言庭羲沉声问道。
“王爷!皇上、六驸马和杨公子来了,已进二门。”卢五勇禀报道。
言庭羲和何轻语惊愕不已,天顺帝不期而至,所为何事?是为了腊月二十三日那天的事来兴师问罪吗?
“王爷,请快些出迎,再慢了,圣驾只怕就到葱泷院了。”卢五勇焦急地催促道。
“采蔽子矜快去回太王太妃,语儿……”言庭羲皱了皱眉,现在回避显然太刻意,而且也没有必要,他的妻子由他守护,任何人都休想夺走,“语儿你随我去迎接圣驾。”
何轻语眸光微沉,他若有心要见她,她怎么都避不开的。
言庭羲拉着何轻语往外走,远远地就看到身穿宝蓝色便服的天顺帝大步向这边走来,李景明和杨贽紧随其后,在三人身后跟着两名宫女和六个随身侍卫。
“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怒罪。”言庭羲上前跪迎,何轻语亦在他身旁跪下。
“是朕做了不速之客,言六哥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天顺帝含笑上前扶起言庭羲,还用了往日的称呼,有意接近彼此的距离。
“谢皇上!”言庭羲谢恩起身。何轻语站起身,向后退了半步,站在言庭羲身后,低眉敛目,摆出内宅女子应有的谦卑姿态。
天顺帝的目光从何轻语身上扫过,细长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何轻语穿着一袭绛紫色绣腊梅的薄棉长袄,袖口领口点缀着长长的银狐毛,衬得她玉面桃腮,雅致无双,乌黑的秀发挽成随云髻,只簪了根翡翠梅花簪和几朵如指粒大小的腊梅花,人清雅如兰,风姿飘透出尘,宛若月中仙子初降凡间。
天顺帝数月不曾见何轻语,此时一见,只觉得他后宫那些女子皆不及她分毫,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地微笑,道:“多日不见语妹妹,今日一见,妹妹虽清减了许多,不过这容貌风姿却更胜从前。言六哥有如此美眷相伴,真是羡煞旁人。”
“皇上谬赞,内子薄柳之姿,难登大雅之堂,远不及淑妃娘娘、丽妃娘娘雍容华贵。”言庭羲谦恭地道。
何轻语保持沉默。
“她们不过是珠宝首饰堆出来的雍容华贵,这世间最美莫过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天顺帝意有所指。
“池上芙蓉虽美,却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还是雍容华贵的牡丹好,可以养在庭前把玩。”言庭羲以花喻人。
“言六吾言之有理。”天顺帝神色不改,笑着抬脚往葱泷院走去,“早就听闻汾阳王府的腊梅与醇王府的蔷蔽并称京中双绝,可往年朕琐事缠身,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今日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持意过来赏赏这满院的腊梅。有些花欣赏就好,不用移栽到自家庭院。”
天顺帝此言,让言庭善和何轻语愣了一下,难道他已经放弃了?
满园的腊梅恣意绽放,梅香清雅。沿着小径在花间缓步而行,周身索绕着淡淡的香味,沁人肺腑。
走进凉亭,天顺帝见亭中石桌上摆着四碟精致的糕点和两杯犹有余温的残茶,眸底恨意转瞬即逝,勾起唇角,笑道:“原来言六哥和语妹妹在品茗赏梅,朕这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两位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
何轻语领着婢女们撤下残茶和糕点,行礼退出凉亭,去准备新茶。言庭羲向左一步,拦住了天顺帝的视线,不让他的眼神追随何轻语而去,笑道:“让皇上见笑,臣与内子是闲极无聊,见雪后初睛,景色怡人,就学那些文人举子来此品若赏梅,其实象这种之事,臣这等粗鲁武将根本无法体会其中的意境,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
“言六哥,朕与你幼年相识,你是什么性情,朕清楚的很,用得着拿这样的谎话来敷衍朕吗?”天顺帝斜眼看着言庭羲,似笑非笑地问道。
“皇上,臣这番话不是谎话,更不是要敷衍皇上,而是臣的谦虚之言。谦虚为贤,臣以成为贤臣为愿。”言庭羲应对如流。
天顺帝正颜道:“六哥你不但是我大汉的贤臣,更是良将,是朕的股肱之臣!”
“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言庭羲眸光韦姗,低头道。
这时,言世臣太妃已匆匆赶来,远远的言世臣就高声请罪,“老臣见驾来迟,请皇上怒罪!”
“王叔快快请起。”天顺帝笑着扶起言世臣,“朕一时兴起,闲逛至此,打扰了。”
“圣驾亲临,蓬荜生辉。”言世臣满脸堆笑。
婢女们奉上新茶和干净的糕点。何轻语走到言庭羲身后,垂手站立,目不斜视,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平静如水。
天顺帝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进来这么久,他都没听到何轻语说过一句话,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可能和何轻语交谈,更找不到机会单独与她相处,眸光微转,道:“北宋卢梅坡有诗言,‘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请俗了人。日幕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现在有梅有雪,我们可不能做俗人,就以咏梅为题赋诗,如何?”
天子之言无人敢有异议,众人应制所做的诗,皆是奉承之言。见太妃也做了一首七言绝句来应景,何轻语知无法推托,冥思苦想之下真让她想起一道诗,吟道:“小院栽梅一两行,画空疏影满衣裳。冰华化雪月添白,一日东风一日香。”
天顺帝如愿以偿听到了何轻语那如同甜糯般的声音,喜笑颜开,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不敢做的太露骨,稍稍赞了两句,又坐一会儿,起身回宫。
言家一家四口送天顺帝出门,看着他上马车远去,才各自回院子用午膳。
“他今天过来,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想通了?”何轻语一边拨拉着碗里的饭粒,一边问道。
“那日他知道我杀了那两个女人,他发了很大的火,踢翻了十几个盆栽,后来太后劝住了他。他不是个昏君。”言庭羲夹了些放在何轻语碗里,“多吃一点,你这么瘦,怎么给我生孩子。”
何轻语皱着眉,把菜又夹回去给他,“这些我不爱吃,你不要夹给我。”
“不许挑食。”言庭羲把菜再次夹进何轻语碗里,见她又要夹过来,利诱她,“你把这些吃了,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何轻语斜眼看他,道:“我不信你。”
“为何?”言庭羲诧异。
“你说打个大金牌送给我的,回来这么多天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