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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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不解这二爷上句才说她犯了“妒”,下句就让她坐了,不是该说休她下堂的话吗,心中不解,但想着二爷早晚会说,她只用耳朵听就是了,于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等着。
果然又萧俊说道:
“爷我今天真就不信那邪,怎么了?爷就是喜欢翠平,今儿个就抬举她做姨娘,看谁敢说什么?”
又转头对翠平说道:“给二奶奶捧茶,行姨娘之礼。”
厅里几人听后惊住了,齐刷刷地看向二爷,包括翠平,但翠平是惊喜,她没想到,二奶奶的一顿罚,竟让她爬上了姨娘的位子,这可是一个通房丫鬟奋斗几年或者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做得到的,暗自庆幸,上午的那顿苦吃的值,就是这双小腿废了也值,但她也不敢就这么接受了,还是要作作样子的,忙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二爷,这不合规矩,还是等回禀了老太君和大太太,婢妾,婢妾……”
“什么叫不合规矩,爷是未来的家主,抬举个姨娘算什么?给二奶奶捧茶。”
翠平忙应了,也知还是快将生米做成熟饭的好,至于老太君和大太太那里不高兴,有二爷顶着,再大的怒火也砸不到她头上,由红珠搀扶着,上前跪倒在地,又接过红珠递上的茶,先敬给二爷,二爷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了案上,又敬了二奶奶,二奶奶接过泯了一口说道:
“喝了你这杯茶,以后该叫你翠姨娘了,二爷抬举你,你以后可要念着二爷的好,好好地伺候着,别有什么差错,我们萧府毕竟是世家,如果以后再毛手毛脚地乱了规矩,叫人耻笑了去,打的可是二爷和我的脸面,笑我治家不严,到时我可是要按家规行事的,你可听好了。”
梦溪是见这翠平实在不知深浅,尽管二爷宠着,让她坐了,那是私下里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尤其她这位主母进来了,伤再重也该站起来吧,但她就那么心安理得地坐着,这事传到老太君那,二爷再宠也没有用,老太君是最忌讳有奴才爬到主子头上的,所以才拿话敲打她。
梦溪这话还真错怪了翠平,翠平胆再大,也没大到二奶奶进来了,她还坐着,只是梦溪和众人都没发现,翠平原是要起身的,被二爷暗中用手给压住了。
二爷听了梦溪的话可不干了,接口说道:
“我看这院里也就二奶奶的规矩多,大姨娘的梅园东面有一处清净的园子,里面的布局还算清雅,比梅园还宽敞,爷今个儿就赏给你了,就叫海棠院吧,下午就派人收拾收拾,拣个日子搬过去,省得在这个院子里让二奶奶看了碍眼。”
萧俊说完,看了梦溪一眼,但见梦溪的嘴角轻轻上扬,萧俊也舒了一口气,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翠平听了,真笑开了花,满眼的小星星,闪啊闪,忙娇滴滴地谢了二爷,那声音,能让男人酥到骨子里,却让梦溪起了一层鸡皮,心道,二爷的品味真特别,这院子里有一个李姨娘就要了命了,又来了一个翠姨娘,当真是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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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失之东隅
萧俊翻云覆雨般将翠平抬举为姨娘,让厅里的人都大吃了一惊,包括梦溪,她开始怀疑起二爷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上女人不挑也就罢了,常听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这样的一个垃圾,却被二爷当做宝一样抬了姨娘,真是大跌眼镜。
只怪二爷的前科太多,现在他做什么,梦溪都不会给他打高分了,更不会想到二爷是为了她才抬了翠平做姨娘。二爷不知道梦溪此时对他的评价,当然更不会知道当他发现自己的真心后,追妻路上只有一个字“惨!”。
按说,萧俊为了救梦溪,做戏做到让奴才们都看到了翠平的无礼也就够了,没必要再抬翠平做姨娘。但一来是今天翠平闯东厢的事,让他生出警觉,这翠平不是个安分的主,让她在这上房住着,早晚还会激怒他那个桀骜不驯的小妻子伸出利爪做出不计后果的事,那可是防不胜防,这让他生出了将翠平撵出潇湘院的心。
二来,这些日子对翠平的专宠让他内心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他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即使他的后院,收满了女人,他夜夜笙歌,他的梦溪也不会眨一下眼。
明白了这个事实,他便放弃了用专宠来刺激梦溪的想法,尤其是翠平害梦溪受罚,看着梦溪的孱弱和苍白,他可是真疼到了骨子里,对翠平更是厌恶到了极至。于是最后决定还是象梦溪对待红玉一样,给她分个院子,远远地打发了,冷冻起来,免得她在这院子里惹是生非,来回向母亲告状。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毕竟是位爷,要分院子就得名正言顺,不能象梦溪那样胡来,必须得抬了姨娘才行,尤其现在已有一个红玉的例,他再给一通房分院子,那他的后院非炸了锅不可,这样想着,他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个翠平抬了姨娘,将生米做成熟饭,以后就对母亲和奶奶说,重罚了翠平,也心生不忍,总是母亲的人,于是就抬了姨娘,让奶奶和母亲想反对也晚了。他有种直觉,只要他把翠平整出这个院子,溪儿一定会开心。
也真让他蒙对了一回梦溪的心事,梦溪因为挨了罚,这两天正琢磨着怎么把翠平给折腾出这个院。今天翠平再闹东厢,她临时起意想闹得萧家休她下堂,没想到这个愣头青二爷,连一个“休”字都没提,她当然没看到二爷的休书长得什么样了,一时倒令她大失所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要到休书,但将翠平搬出了潇湘院,能让她清静地住在东厢,梦溪还是很满意的。
至于抬了翠平的身份,梦溪才不在乎呢。就算二爷让翠平做了正妻,她也会举双手赞同,只要他给她一个休书就行。梦溪也因此第一次在二爷面前出现了笑意,难怪二爷见了,要神采飞扬了。
尽管依然有误会,但因为萧俊开始琢磨起梦溪的心事,这夫妻二人,大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不谋而合。
翠平抬了姨娘,潇湘院里可谓是皆大欢喜。一句话,你好!我好!她也好!
萧俊起身要走,又想起一件事来,回头又坐了下来,对着一边的翠平说:“爷过两天要出府代大老爷去青州谈一桩生意,大概半个月左右。你可仔细了,这院里虽然有爷宠着你,但后院的事情还是归二奶奶管着,真的犯了规矩,小心爷也帮不了你。”
他就把这私房话当着二奶奶的面说了出来,闹得知秋直盯着翠平,如果眼光能杀人,翠平早就被她杀的尸骨无存了。
萧俊说完,站起来走到梦溪身边,看着一脸淡定的梦溪说道:
“二奶奶上午无故重罚翠平,犯了妒意,有失主母之风,罚你在东厢禁足十日,加上先前的十日,一共是二十日。二奶奶这二十日,就好好地在潇湘院里呆着吧!”
说完,不等梦溪回话,便抬步走了出去。
二十天,够让她养好身体了吧,那时他也回来了,至少母亲不会在他出门的时候,虐待溪儿了。他说的潇湘院,不是东厢房,希望聪明的梦溪能明白他的意思。没事了,就走出东厢透透气,让他偶尔能看上一眼也好,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东厢的后院建的那么大,闹得现在他这个小妻子只要没事,可以窝在里面一天不出来,任他在书房里望眼欲穿。
什么有失风范,分明是你怕二奶奶趁你不在时,欺负了你的心肝宝贝,才禁了足。知秋在肚子里暗骂二爷,二爷在知秋心里是彻底的被判了死刑。
老太君和大太太听说二爷抬举翠平的事情,都吃了一惊。又听说当着下人的面,所有的礼都做了,也就是生米已然做成了熟饭,想反悔是不可能的了,不觉相对摇头。这事远超出了两人的预料,尤其大太太,听了这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个混账儿子,就为了一口气,就将家奴出身的婢子抬举了姨娘。一边骂着儿子糊涂,一边骂翠平太不知好歹,收房几天便做下欺主之事,让她没脸。
那天,四儿一被放出上房,便来养心园说了翠平受罚的事,大太太一听,勃然大怒,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二奶奶敢动翠平,翠平是她的人,二奶奶动了,就是向她示威。是可忍孰不可忍,二奶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威严,当真是犯了她的底线。
大太太想到老太君人老昏花,竟莫名地相信这个狐狸精是俊儿的贵人,护得紧。暗想这次就算二奶奶铁证如山的犯了“妒”,以那老太婆的手段也未必真会让这个狐狸精下堂。但毒打一顿老太君是拦不住的。于是她吩咐紫月,暗中许以重金,待她传过二奶奶,下令责罚的时候,让行杖之人直接将二奶奶杖毙,顶多老太君一怒之下再死几个奴才,也省了她的心事。
可当她派人去潇湘院传二奶奶时,去的人却被二爷给打发回来了,说是二爷说他已重罚了二奶奶,怕母亲看着二奶奶更气,伤了身子,便没让二奶奶过来。
回来的还说是因为翠平做下了欺主的大事,二奶奶一怒之下罚了翠平,二爷就在一边看着,但理亏在先,也拦不住,一心疼便抬了姨娘。虽然事实和四儿当初说的有些出入,但叫过四儿再问东厢里的情况,四儿说她当时也没进东厢,竟是一问三不知。后来问得急了,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大太太也就信了潇湘院里传出来的话。
那翠平自抬了姨娘,一来有伤,二来她也明白。一向注重出身背景的大太太会坚决反对她被抬姨娘的事,哪敢这个时候来养心园述说她受罚的经过,躲都来不及呢。
东厢里的更不会闲着没事跑大太太这儿嚼舌头,大太太想到翠平是她调教出来的,欺主之事一旦捅出,她是最没脸的,也就放过了梦溪。梦溪重罚翠平,再一次反抗婆婆的事就在萧俊的一手策划下,自然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翠平分了院子,远远地离开了潇湘院。这让大太太想在东厢安插眼线的打算彻底流产了,此时翠平对她来说,就是一枚废棋。二爷毕竟是未来的家主,怎能收出身如此低贱的姨娘,收了通房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想到翠平的不知轻重,大太太心中就已对她生出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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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生意兴隆
梦溪冲冠一怒,惹下弥天大祸,被这个二爷状似胡闹的一顿乱赏乱罚,消于无形。最后是老太君、大太太装了哑巴,翠平被抬了姨娘,分了院子,潇湘院里的主子皆大欢喜,但有人可不高兴了,这不,秀儿又开始在她的小屋里发飙呢。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秀儿不仅追求了错误的东西,而且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所以她更是痛上加痛。那痛苦让她近乎疯狂,秀儿的的屋子里此时已是一片狼藉,那撕碎的床帐,象片片飞花,四处飞舞,小屋里落英缤纷,恍然深秋过早地来到了这个小屋。
秀儿最后无力地坐在床上,看着跪在一边战战兢兢的冰心、玉心,问道:“你们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翠平不过一个奴才,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勾住了表哥的魂,表哥会这样宠她,听说表哥疼她疼的恨不能含在嘴里怕化了。只因表嫂罚了,就抬了姨娘,赐了园子,而且还是所有姨娘中最大的园子!”
“翠平年轻,二爷也许只图一时新鲜,心还是在小姐身上的。前些天不是还送了小姐珠花吗。依奴婢想,二爷只是因一时见不到小姐,想着翠姑娘是从这里出去的,找点寄托也是有的,小姐千万别气伤了身子。”
冰心见小姐闹够了,大着胆子安慰着。
“珠花,对了,我只是偶然一说,表哥就给我买了回来,表哥心里一直是有我的,那天在翠平和表嫂面前,单独送了我东西,表哥还是对我最好的。”
秀儿听冰心提起珠花,忙从梳妆盒里找出了那枚珠花,拿在手里,回忆起表哥那日的温柔,脸色也渐渐地平和了。
玉心见小姐气消了,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小姐,我听说翠姨的园子虽大,但离二爷的潇湘院却是最远的,也是最僻静的,以后只要小姐想法在海棠院的路上把二爷请到养心园来,时间久了,渐渐生疏了,二爷忘了翠姨娘,是迟早的事。”
秀儿听了这话已是眉开眼笑了:“还是玉心机灵,对!表哥这几天出门了。等表哥回来,就派两个小丫鬟在那条路上候着,看到表哥去海棠院,就说姨妈有事请他。对了,你们两个跟着我也辛苦了,早上姨妈送过来的参茸粥,还没用完,就赏你俩用了,都起来吧,把屋子打扫了。”
吩咐完冰心、玉心,又坐在那自语道:“翠平,让你先美几天。等我做了二奶奶,第一个先拿你开刀。”
秀儿给大太太出了个一石二鸟的注意,这石头没打着表嫂,却伤到了李姨娘。二爷已经二十多天没来菊园了,此时她正用一把剪刀,咬牙切齿地把翠平送给她的那件衣服剪得一条一条的,再撕成一片片的。在她眼里,这衣服就是翠平,她一定要把她撕碎了,揉烂了,然后再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