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爱吃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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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我们的人能陷害的了?”
这还能说什么?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密阳学府是计划好了收拾琳琅书院的人,无论告到哪里都是琳琅书院没理,如果密阳书院告发他们,涉及此事的人通通都不得参加秋闱了,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今日喝酒之事说到底都是因为陈耀之,他因为试会输了心生愧疚,请了几位书生出去吃饭,饭局时说着试会的事情,越说越气,不知是谁恰好要了坛酒,那时的气氛大家都又恼又气,见酒便均摊喝了,反正谁也没喝多,都是喝了一点点。谁知回去的时候,走到巷口突然遇到了密阳书院的人,呛了几句口,密阳书院的人便把他们都堵到了这里,而后动起手来。
如今细细想来,都是密阳学府的人计划好了陷害他们,就等着钻他们喝酒的空子了!陈耀之想着也许是因为他拒绝了去密阳学府的关系,才招来了这种祸事,不能连累大家。
陈耀之咬咬牙站了起来:“既然是针对我,今日之事我一人全担,不管他们的事,你们有事就冲着我来!”
柳睿凇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笑话,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针对你?你可不要为了洗脱罪名故意陷害本公子。再者说了,你一人承担?你也配!你们琳琅书院的人伤了我们的人,我表弟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你一人担的了?”
说着柳睿凇的表弟就抹了抹泪身子抖了抖眼见就要跌倒,身边的人赶紧扶住他,配合着把戏演的更足,他继续哀嚎着:“表哥!我可怎么办啊!今年的秋闱是去不了!要等还要等三年!你让表弟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柳睿凇安慰的拍拍他的肩:“你放心,表哥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你怎么说也算我半个柳家人。”
他们这副做派看了就让人生恶,谁人不知柳睿凇向来把他表弟当走狗使唤,看都不看一样,如今之事一看就是柳睿凇策划的!
柳睿凇说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放在李子骞身上,李子骞便也明白了,这事说是针对琳琅书院,其实是针对他吧。今日的预感果然没错,在他还没设防时候,柳睿凇就先动手了。
先是暗里挑唆了祝家小姐对未蕾下手,让他们心生芥蒂,现在又利用书院的人辗转针对他,如今只有接招了。
李子骞暗暗握了下拳,道:“柳公子,可有商量的余地?”
见人上钩,柳睿凇得意一笑,摇着折扇走到他的面前:“此时和你可没什么关系,你要替他们求情?”
李子骞没说话,琳琅书院的人先嚷嚷道:“求什么情!我们没错!明明是密阳学府故意陷害!”
柳睿凇一挑眉:“哟,我看你们书院的人可不领你的情,得了吧,咱们公堂上见。”
说完摆手要带人离开,李子骞上前拦住他,难得以震慑的眼神看了一眼琳琅书院的众人,继而对柳睿凇道:“有话直说。”
柳睿凇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笑道:“果真是难得。”最了解李子骞的果然还是成敬之。
他收起折扇,绕着李子骞踱步道:“你也知道,我一直欣赏你,既然你肯替他们求情,我自然会给你个面子……那以你手中的考牌为赌注和我比试一场,内容我定。赢了,今日之事一概不追究,输了,你的考牌归我,看在你如此大义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我也不追究。怎样?”
牺牲他一人,便是保全所有人。
果然是针对他,什么赌注,这明显是个圈套。考牌如果没有了他便不能参加秋闱也不能继续留在琳琅书院,何止如此,加之和观察使大人的约定,就连和未蕾的婚事都会耽误。
琳琅书院的人是沉默的,就算能澄清他们是被陷害的,喝酒是不能磨灭的事实,他们还是要受处罚,三年一次的科考将会无缘,如今能救她们的只有李子骞。
见李子骞犹豫,柳睿凇继续道:“当然,你不同意我也不会难为你,毕竟和你没什么关系,虽然他们和你三年多的同窗也不过是同窗而已,何苦为了别人让自己涉险呢,我还是能理解你的,我想你们书院的人也会理解你的~”
李子骞回身看向琳琅书院的众人,他们的眼神是愧疚也是期许,明知是圈套,他也只有无奈的份。
“好。什么时候,比什么。”
柳睿凇勾唇一笑:“后天吧,比什么……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柳睿凇上前拍了拍李子骞的肩,道:“李子骞,你可真是大义。哈哈哈。”
说完他转身要走,李子骞将他叫住:“等等!把这个拿走。”他将手中的木盒递给了他。
柳睿凇看到木盒愣了一下,那是他送给苏未蕾的衣服:“这是我送给苏姑娘的,要还也该她来还吧。”
“她是我的未婚妻,不会收你的东西,请你拿回去。”李子骞说这话时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柳睿凇自觉今天也差不多了,再得寸进尺惹怒了他也不好,便命人收了回来,留话道:“反正以后有机会送出去,现在收回来也无妨。”随后带着密阳学府的人得意地走了。
就算是年纪最小,不谙世事的松竹也能看出柳睿凇的刻意,平时他最崇敬李子骞,让他为其他人牺牲心中更是不平,红着眼睛道:“子骞学长,我不该叫你来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被他威胁,他明显是设了个圈套!”
李子骞拍了拍他的肩:“既然是圈套,即使我不来他也有办法威胁我,他这么针对我,想来也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们。既然他要比试,也不是没机会,说不定我不会输呢,这样我们都平安了。”
就算是因为柳睿凇针对李子骞而连累他们,可他们喝了酒是事实,李子骞安慰他们的话他们又怎能当真,各个心中愧疚。
李子骞扫了一遍所有的人,果然有那人,就是未蕾说的在他背后说他坏话的人,柳睿凇想对付他果然不是一天两天了,怪他粗心大意,现在才发现。
“松竹你先去买点伤药,大家都受伤了先回书院上药,小心些切莫让其他的人发觉。”李子骞将买伤药的银子给了松竹,带着其他人回书院,转头看了看回院子的方向,看来今日要对她食言了,不能回去了。
“松竹,你买完伤药,麻烦去一趟我租住的院子,告诉我娘子今日我不能回去了。”
松竹答了声“哎!”便跑走了。
*
松竹买完伤药去了院子,拍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答,急着回去送药便也没等苏未蕾回来就走了。
苏未蕾和梁山伯去客栈找人回来,屋里的灯还是黑着的,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肯定是不回来了,她果然猜对了,心里更凉了几分。
“子骞还没回来啊?按理说,子骞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才是。未蕾,我们要不要上山找他去?”
“大晚上的找屁!累死了!我去睡觉了!”说完苏未蕾摔门就进屋了。
梁山伯在她身后一脸茫然,她和子骞不会是吵架了吧?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依子骞的脾气怎么可能和未蕾吵架呢!估计未蕾就是累了。
按苏未蕾的脾气,要是以前子骞哥哥不回来?那她肯定去找!可是现在她有了后顾之忧,没办法在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了,如何找出她自己真正的身份?难道真的要去找祝家?苏未蕾郁闷的在床上打滚。
、53娘子
翻来覆去一夜不安稳;从前睡的比猪还死的苏未蕾前所未有的浅眠,一晚上胡思乱想;从前世想到今生,想着她和李子骞;稍微有点动静就能坐起来;然后瞪着床顶醒醒睡睡,睡着的功夫加起来不超两个时辰,即使在梦境中也是沉思状。
转天起床,整个脸都是浮肿的;眼睛更是肿的厉害,就算是睁眼瞎梁山伯也能看清她那两双骇人的肿眼泡。
“未蕾,你眼睛怎么了?”
苏未蕾转了转眼珠;缓解下酸涩,她能告诉他她失眠了吗?不能!
于是苏未蕾故作玄虚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梁山伯见她故能玄虚的神色好奇不已:“什么梦?”
“我梦到我站在山巅之上!周边风声鹤唳!电闪雷鸣!恍然间一黑影掠过!一个蒙着面巾的杀手站在了另一个山巅上与我对视!他手里拿着一把五尺长的弯刀!闪着寒光,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我一看惊的不行!但我不能露怯啊!于是!我隔空相望,即使他目光凌厉似剑,如同要将人千刀万剐一般的狠戾,我都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苏未蕾边说边比划,蹦来蹦去,偶尔耍上一两招看的梁山伯一愣一愣的。
虽然梁山伯是个书生,但是平时很喜欢看武侠小说,打听些江湖趣事,做着武侠梦,对苏未蕾的梦境十分有兴趣,期许的问道:“然后呢?”
苏未蕾一摆手,一蹦坐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轻巧道:“我就和他对视了一晚上啊~然后今天一起床眼睛就肿了~”
闻言,梁山伯有种很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近似于“我被耍了”……
*
密阳城里好几十家的客栈,苏未蕾和睁眼瞎梁山伯就相当于两个人做一个人的事,不能分头行动必须在一起,从城内找到城郊天已近黄昏,城郊都是耕地,望眼看去一排排金灿灿的稻草堆,夕阳斜晖之下更是灿烂无比,看的苏未蕾昏昏欲睡。
“不行了!我要睡会!”苏未蕾说完爬上最近的一个稻草堆,躺在被阳光照的温暖的稻草上,
本来就困的不得了的苏未蕾很快就入睡了。
稻草堆就两米高,苏未蕾很容易上去了,梁山伯磨磨蹭蹭很久才爬上去,等他上去的时候苏未蕾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摸出怀里的图纸,还有一半的客栈没看,看来只能明天了,他抬头望天,金灿灿的阳光洒在脸上,很柔和很温暖,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阿嚏!”突然听到睡梦中的苏未蕾打了个喷嚏,梁山伯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由于眼神不好怕没给她盖好,俯□子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之后才起身。
真是难为她了,生着病还要替他找人,都怪他自己眼神不好找人都不能独自找。
苏未蕾如此帮他让他想到了彼时的李子骞,他来书院的时候母亲还说让他带着书童,可他不愿走到哪里都像个残废一样被人指路。就是三年前,他独自来书院的时候中途迷了路,遇见了同样赶往琳琅书院的李子骞,本来不善言辞的他却和李子骞很谈得来,一路结伴成了朋友,初来乍到的他颇受他的照顾。
他还记得彼时和子骞讨论过,他们两人谁会先成家,那时李子骞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是自己,可没想到如今先成家的却是李子骞,现在想来真是感慨,不禁看着熟睡的苏未蕾傻笑起来。
天黑的很快,寒气也原来越重,苏未蕾睡得很熟,梁山伯叫了她好几次她都不醒,还差点被她打了一巴掌。总不能在外面过夜吧?无奈之下只能勉强叫她她自己下稻草堆,而后背着她回去。
梁山伯一边背着苏未蕾一边在心中默念:子骞啊,我可不是故意背你老婆的,你可要原谅我。
想起来也不知道子骞怎么回事,昨夜去了书院今天也没见他回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待满天星辰布满夜空许久才回到了院子,梁山伯有种累到跪地不起的感觉,刚要抬腿迈过门槛突然传来人声。
“山伯。”
梁山伯一扭头才发现大门旁的黑暗里有一个人影,刚才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不过仔细辨认是李子骞的声音。
“子骞?”
“是。”
人影答了一声,走到了他背后,感觉背后的苏未蕾被他抱了过去,梁山伯松了手:“大半夜的你怎么在门口站着。”
“回来见你们不在,一直等在这里。你们去哪了?”说完他抱着苏未蕾率先进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山伯感觉他声音里透着些不悦:“去找人了,萧姑娘在密阳城里,未蕾就陪我一起去找了,她昨夜好像没怎么睡,我们到了城郊她就在稻草堆上睡着了,我叫不醒她就把她背回来了。”
李子骞闻言顿下脚步:“她现在病还没好你就让她陪你去找人吗?还在夜风里睡觉?”
如果之前还可以是错觉,那现在就绝不是错觉了,他确实不悦了,子骞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发脾气,梁山伯有些无措:“对不起,我……”越想解释越不知如何解释,梁山伯急得冒汗。
梁山伯眼神不好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梁山伯的慌张无措他看得很清楚,想想他的眼睛,李子骞叹了口气:“算了,她吃药了吗?”
“昨夜和今早的吃了,今晚的还没吃,我这就去煎药!”梁山伯说完就要往火房的方向跑。
李子骞开口拦住他,声音冷淡:“不必了,你也跑了一整天了,去休息吧,我照顾她就好了。”说完抱着苏未蕾进了自己的屋子,梁山伯在他关门之际赶忙喊道:“子骞,真的对不起!”
李子骞愣了一下,看到梁山伯愧疚的神色,本来冷硬的面容也缓和了下来。
他方才确实是气恼山伯了,三年以来从未如此气恼过他,气恼他没有照顾好苏未蕾,也气恼在他烦忧他和苏未蕾的未来之际,梁山伯却能无后顾之忧如此亲近的背着她,陪在她身边,做他没能做的事。
他刚才在门口等了很久,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