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训夫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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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子的脸皱得比小公主还要纠结,脸上的困惑堆得比小公主还要饱满。她悲催得都要哭出来啦,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她要是卫若子,她也得跳河自杀……哦,不,她现在正是TM的卫若子,她得怎么死才好?
小公主却没从她脸上看出困惑,只将她这一脸的纠结看成了忧急。然后说出的话更将卫若子的纠结换成了惊慌:“姐姐别急,妹妹早就备好了笔墨。你说不了话,可以慢慢写,慢慢告诉妹妹。若姐姐真有甚么苦衷,妹妹也好为姐姐想想法子。”
第十五章 急中生出的不一定是智
更新时间201274 19:35:39 字数:3241
卫若子能不惊慌吗?写?她写个毛线啊?她连毛笔怎么握的都搞不清楚好不好?更不要说那些让她眼睛发直的繁体字,叫她写?那简直就是叫幼稚园的小朋友写魑魅魍魉……
不行!她只要一拿毛笔,小公主就一定看得出来不对劲。据说过去式卫若子可是个才女,若是才女突然之间变成了文盲,是你碰到了你会怎么想?更悲催的是她丫还是一哑巴,还开不了口胡编乱造瞎咧咧,完全只能听天由命,别人怎么猜就怎么是。若是这小公主正好属于聪明人范畴,一猜就猜出她是个冒牌货来……
若仅仅只是怀疑她是个冒牌货倒还好说,怕就怕人家直接来个超现实思维,将她一棒子给打成山精木魅妖魔鬼怪,那她就只能将自己洗干净了往柴火堆上送,等着别人一把火将她给烧了算数。
据说有两种人死的比较早,一种是不相信别人智商的人;一种是不相信自已智商的人。卫若子觉得自己不算笨,但她不能冒险将别人看得太笨,所以她得想办法,千万不能拿笔写字,露了狐狸尾巴。
有宫女太监摆好了文房四宝,卫若子一边站起来,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座亭子是搭在湖中心的,一头是一条蜿蜒至岸边的小道,一头是几阶延伸至水中的台阶,专供人登船游湖所设。左右两边设了围栏,一头设着软榻,焚着香炉,一头摆着桌案,供着琴棋。刚刚没来得及细看,如今细细一打量,这凉亭还真是一处休憩娱乐赏景的好所在。
环视了这一圈,卫若子倒是急中生出了一智。管它的,只要不用拿笔露馅,怎么着都成。
卫若子在小公主的示意下,起身欲往对面的书案处去。她故意挨着靠水的台阶那侧走,走到那处供人凳船的台阶处,她脚下一错,一只脚将裙摆踩住,一只脚往外侧一送,重心自然不稳。卫若子身子一个趔趄,口中故意拨高了“啊呀”一声,整个人便往湖中掉了下去。
卫若子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听到小公主焦急的叫了一声:“若子姐姐——”,心中正自得意自己逃过一关。待她整个人沉入水中之后,突然又想起一事,然后就傻眼了。
过去式卫若子不会游泳!
卫若子是怎么死的?很明显,淹死的呀!那现在的卫若子应该怎么死?当然是笨死啦。
白跳一回水,她这一摆开四肢开始划水,即便小公主发现不了异常,回过头莫安之肯定得怀疑她。相较而言,她还不如让小公主来猜测她的异常呢。
怎么办?拼了——
卫若子憋住气,沉入湖底。就赌一把自己的憋气功夫,看看小公主身侧有没有会水的宫女太监,能不能在她憋不住的时候及时地将她给救上岸去。
话说她的憋气功夫一向很好。
但是……她似乎高估了卫若子这具身体的体力。她倒是还能憋,但是好像这个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这才下水多久啊……
卫若子晕过去之前最后的意识是:尼玛,真TM要开始体育锻炼啦!
……
头昏昏沉沉地,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片断。一会儿是小公主哭得稀哩哗啦的小萌脸,一会儿是莫安之寒若冰霜的扑克脸,有时候会出现卫新元焦急担忧的面孔,有时候那张焦急担忧的脸又会变做二姐卫若兰的模样,甚至有两次还变成了三姐卫若水的样子。不过,出现得最多的,仍然是莫安之的温柔脸孔,和张太医那张慈祥熟悉的脸。然后还有香琴那亘久不变的细碎的叨叨声。
卫若子彻底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那张宽大的婚床上。
时近黄昏,天色昏暗,烛火在书案上摇曳。
好家伙,这具身体有够弱的。自己晕了有多久?两天?三天?管它的,反正时间不短,小肚子这会儿饿得咕噜噜地正造反呢。
卧室里静悄悄地,卫若子侧了侧头,抬眼瞅了瞅窗外,没有看到人影。也不知道香琴那些丫头婆子们有没有在门外候着。她试着“吚吚啊啊”叫唤了几声,却没有见到一个下人进来,八成是被莫安之那丫给打发走远了。
唉,果然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啊。话说她这三天两头地往床上倒,也难怪那些人不耐烦伺候。
卫若子撑着快要饿虚脱的身子爬起来,看到床头的梅花小几上摆着一碗白粥,顿时两眼放光,饿虎扑食般扑了过去,端起来就往嘴里一顿猛灌,差点没呛着。饿惨她了!
不耐烦归不耐烦,这些人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想着要将她饿死。可是——这一碗哪够啊……
卫若子恋恋不舍地将添得干干净净的空碗放下,苦着脸看着它生气。饿着难受,这半吊子没着没落的饿更难受。
“寒邪未除,不能多饮多食。这几日需得净饿几顿,慎服汤药小心调治,或者还有机会能将身子往好了调理。”
“刚刚这粥可还喝得?看娘子吃得欢实性急,想必这滋味是不错的。炖这粥所用的燕窝,叫金丝血燕,名字说起来倒没甚讲究。就是南国极难寻见的金丝血燕所做的唾巢。只不过,这金丝血燕性子极怪,只爱在那玉山绝壁的崖缝里筑巢,极是难寻难采。听说南国沿海的一些愚民,为了采得一只血巢,往往袓孙几代一夕齐藏鱼腹,如此之类不胜枚举。”
“这燕窝难得,所以在咱们大周,也总共只剩了这么几两,这次叫皇上一气儿全赏了给你。娘子,为夫为了从皇上那里求这血燕,花了多少心思?不过好在,它总算是帮娘子把这一口气,给吊回来了。”
“你这次湿寒入体,足足倒了三日。亏得有了它,不然这次怕真要遂了娘子的意,就此见了阎君了。”
卫若子刚刚没看到这尊黑神,因为他整个人都沉在烛光的暗影里。烛灯昏弱,他背光而坐,也不知他独自在暗影里呆坐了多久,一直静默地等着卫若子醒来,看着卫若子将粥喝了,才慢慢地开口说话。
卫若子舔了舔嘴唇,努力想回味一下刚刚那粥的滋味。可惜了的,听他将这粥说得如此稀罕,自己刚刚居然将它当白粥给喝了,真真是……暴敛珍物!暴敛珍物啊!她现在终于体会到猪八戒生吞人参果后的别扭劲儿啦。
莫安之慢慢从暗影里踱出来,一直走到床前站定。仍是他一贯独自面对着卫若子时不阴不阳的劲儿,只是脸上冰霜加重,眸中阴寒更盛。
屋内的气压低沉得可怕,烛灯忽明忽暗,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书案,床榻,地板上夸张怪异地扭曲着。卫若子能感觉得到这男人身上森森地散发着的蓬勃怒意,她下意识地往床里缩了缩,想尽量离这低压辐射源远一点儿。
“还是那句话,若没有我的许可,莫要说见阎君,你便是躲到十八层地狱里,我也一样会将你捉回来。卫若子,我最后再说一次,你的生死,需得由我来决定。”
卫若子翻了翻白眼,摞狠话?摞狠话谁不会啊?她若真心寻死,她还真不信他有这本事拦得住她。
但她活得好好的,寻什么死啊?她又不是脑子短路,要知道,穿个越也不容易啊,这概率不比中大奖高。
莫安之在床沿坐下,将卫若子的手自被中拿了出来,握在手中,语间轻柔,话意森寒:“就这么想死么?急甚么?终究会有那一日的。只不过,需要娘子你多等些时日而已。娘子便如此,等不及么?”
卫若子坐在床沿边上,顺势将身子往床幔里藏了藏。感觉有两道没有温度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来回扫射。下意识里一抬眼,才发现莫安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审视着自己,一张俊脸与她相隔不过咫尺之间。
卫若子忙将心神拉回,牵动嘴角,摆出一个讨好的笑意来。
不就是要她聪明点吗?这好办啊!这个男人所要的聪明,不就是要她甘心听话地接受一颗棋子的命运,待到利用完了,到他大仇得报的某一天,再乖乖地及时献上自己的生命,适时地为他的畅快再添上最后一抹血色嘛。
看看她多懂。放心吧,她现阶段绝对会甘心听话地扮演好他的乖乖柔弱小妻子的。以后……那个嘛……到时再说。
卫若子将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想让自己的讨好看起来更真诚一点。
她的笑容让原本眼神森寒的莫安之目中异光大盛,脸色不停变幻,不知道在心中想些什么。片刻过后,他似乎接受了卫若子僵硬笑容背后的讨好,脸上神色忽然放松下来。
他在卫若子身边坐下,懒懒地靠在床头,微微眯起双眼,收尽里面无尽光芒:“既然娘子要玩,为夫便好好陪娘子玩一玩,如何?”
卫若子有点反应不能,这丫情绪调频的福度太大,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啊。
莫安之靠在床头的样子慵懒放松,伸手随意地将卫若子揽过来搂在怀中,声音里露出些许疲惫:“夜啦,睡罢。”
卫若子直愣着脸,脸上那个讨好的笑因为过于震惊害怕而变得有点夸张可笑,整个身子僵硬地杵在莫安之怀中:睡?睡你妹啊。冰山男主演腻了,现在改演蛊惑版霸王硬上弓了吗?大哥,你这又要闹哪样?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日三变让人很没有安全感啊……
屋子里又恢复了最初时的静谧,只有桌上的那盏烛火,将窗纸上的树影照得摇曳生姿。一股怪异的气氛在屋子里的微光中飘荡,空气似乎渐渐回暖。
第十六章 暗夜里的师兄师弟
更新时间2012710 20:29:28 字数:2530
春夜,深更,夜凉如水,风起影动。
打更的梆子声刚刚敲过不久,相府层叠起伏的楼阁树影被笼在滞稠如墨的夜色里,安静祥和。
相府后院靠西隅处有一方小楼,在一片错落的建筑中,这小楼独处一隅,却隐隐比其它屋宇高了一层。
树影婆娑,打在小楼屋顶上一个如标枪般笔挺直立的身影上。那身影不知是何时立于房檐,脚踩在屋顶前后两坡交错的正脊之上,如履平地一般岿然不动。好像自那屋檐大树屹立于此开始,他便已然站在了那上面,与它们融为了一体。那身影负手而立,目光沉静地审视着脚下这座沉睡的府邸。暗影在他玉色的衣裳上涂抹着深深浅浅的各色形状,夜风偶尔抚过,将他衣袂轻轻带起。
不知何时,黑暗里突然蹿起一道暗青色的黑影,像鹰隼一样在夜空里兔起鹘落。黑影速度迅急,几个起落之间,便已来到屋顶上那玉色身影面前,与他并肩而立。
玉色身影脸上神色沉静不动,毫无惊诧之意,显然他一直立于屋宇之上,便是专为等待这位突然而至的黑影。待那黑影甫一站定,他便淡淡开口道:“老头子又到哪里找食儿去了?居然舍得将你这贴身杂役给放了出来。”
那青色身影被人唤做“杂役”,也丝毫不以为忤。脚下一稳,便一屁股坐在正脊之上。随手自腰间取下个淡青色的翡翠小壶,对着嘴里倒了一口,才道:“虽然我比你入师门只早了几日,但毕竟是早了你几日。你我师兄弟阔别日久,我可以不介意你吝啬唤我一声师兄,但你至少可以表现得热情一点。”
玉色身影似乎对这个所谓师兄的散慢性子早已见惯不怪,见他并没有回答自己刚刚问话的打算,便不再开口,任他自说下去。
师兄继续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白天那个礼贤下士温和可亲的状元公打交道。我以为这么些年不见,你身上至少能多那么一点点热度。没想到,依然是座冷得让人不想靠近的冰山。”
他见师弟依旧冷冷地不置一言,似乎并没有与他互诉别后离情的欲望,只得苦笑着放弃,转而道:“老头子确实是找到新鲜玩意儿嘴馋去了。不过他将我打发到京城里来,却是为了你。”
师弟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认同自已师父的这个安排。但他并未开口,因为他知道这个多嘴的师兄总会忍不住主动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果然,师兄见他没有反应,只得继续说道:“老头子似乎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关于当年的四皇子。他让我告诉你,若你下半辈子的日子想过得安心畅快一些,最好是把你现在正在玩的游戏放一放,查清楚一些事情再做决定。”
师弟平静地问道:“四皇子?”
师兄将手中玉壶里的酒又往嘴里倒了一口,点头道:“当年那个。”
自然是当年那个,现在的四皇子将将始龀之年,与那遥远的往事,自然是扯不上半丝关系的。
师弟仍是淡淡回道:“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