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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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宁伯侯世子,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隔着被子推了推,像哄小孩子一样:“娘子,你不要不理我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说过,只喜欢你呀。”
素颜索性连头也蒙住了,卷着被子像个蚕甬一样往床弯弯里滚,只想离得叶成绍越远越好。
这样子还不闷坏去哦,就算生他的气,也不用虐待自己吧,叶成绍急了,抓着被子用力一扯,那床提花绣百年好合大红锦面的被子便被他拉着丢到了一边去,素颜原只是耍着脾气,没想到他会扯被子,整个身子骤然间暴露在空气里,又是寒冬腊月的,突然从热被子里出来,就有些受不住,张了口刚想骂,不由打了个喷嚏,眼泪也跟着出来了。
叶成绍看着立即慌了神,忙拉了自己的被子将她裹紧,又在床头找了帕子给她擦鼻子,嘴里忙不迭的道歉:“娘子,可别冻着了,我的背子好暖和的。”
不等素颜开口骂他,又自床榻前茶壶里倒了杯水,殷勤地递给素颜,“娘子,喝口热茶吧。”茶是备好了的,还是热热的。
素颜也着实觉得喉咙有点痒,顺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他把杯子拿还,又细心地拿了帕子擦干素颜唇角的茶,柔声道:“可还冷?”下意识的就把素颜边着被子往怀里揽。
素颜原是要骂的,却瞧见他只着一件白色中衣坐在床上,嗔了他一眼道:“还一床被子呢,怎地不盖着。”
叶成绍灿然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却没有去捡那床被子,嘟了嘴道:“娘子,床只这么大,放两床被子太挤,就一床吧,我身上暖和着呢,你要冷了,就可以……就可以”他原想说是可以睡在他怀里的,可是素颜不等他说出来,清丽的大眼就横了过来,嗔视着他,后面的话就弱了下去,嘟了嘟嘴,老实地垂下眼眸,一副待审的嫌疑犯样子。
“世子爷……”素颜突然拖了长音,恭敬的叫了叶成绍一声,叶成绍听得奇怪,自进了屋后,素颜就从没由如此叫过他,不觉心里有些发毛。
“在,娘子有何吩咐。”他答应得就像个被军官点名的士兵。
“妾身今儿不太舒服,不能服侍世子爷您了,烦劳您去二姨娘或是三姨娘,四姨娘屋里去歇着吧。”素颜只差没有给叶成绍正经行礼了,她也想行来着,只是身子被叶成绍用被子裹得死紧,动不得。
“不去,永远都不去,娘子不舒服,我自然是要留下来陪着娘子,照顾娘子啦,怎么能多够丢上娘子不管呢。”叶成绍拍着胸脯,像是在表决心一样。
“叶成绍!你离我远一点,我有洁癖,人家用过的,我碰都不想碰。”素颜懒得跟他再磨叽下去,这厮看着好说话,其实就是个厚脸皮,不对,是没脸没皮,打也没用,骂也没用,只能摊牌。
叶成绍听得楞住,什么人家用过的?她是指自己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人家用过的?你是说我……呃,那个……我其实……”他很想说,他还是原装的啊,可是,谁会信,再说了,那话说出来……还真没面子啊,不过,娘子的这一点和自己好像哦,他也是,除了自己心爱的人,谁也不想碰呢。
“你这二手货,不对,如今怕是三手四手五手了吧,谁知你的小三小四小五数字大军排到第几去了?你那后园子是不是塞满了人?想让我当妇联主任,哼,门都没有,窗也没有。”素颜豁出去了,也不顾叶成绍听得懂听不懂,哔哩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又想要背过身去,但身子却被叶成绍钳得死死的,连脸都必需面对着他。
叶成绍快被素毅气得吐血了,他就算再听不懂,也知道二手货是什么意思,她快把他说成小倌了呢,这丫头,嘴怎么这么毒啊,当爷是什么呢,谁说蓝家大姑娘知书达理来着,这满嘴的话可有一句是合了礼仪规矩女训女诫的?三从四德中,出嫁从夫这一条,她怕是从来也没领悟中其中真意吧,真是,老虎不发威,她会当他是病猫啊。
一吸气,正想抖出他平素那痞子样,张了张口,声音还没出得来,就见素颜眼圈红了,明亮的眸子里有水光闪动,心一软,刚想振下夫纲的勇气又全泄了去,好吧,在她面前,他就是只病猫。
“娘子,你莫伤心,我……我……真的不是那样的啊,你误会我了。”叶成绍的声音柔得腻人,要是给旁人听到,怕是会抖落一斤鸡皮疙瘩来,可是,他浑然不觉。
“误会?你那一园子的小妾是假的不成?是我冤了你不成,叶成绍,你行行好,你与我两个装几年夫妻,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然后,再找个理由和离了算了吧。”素颜虽然早就想过叶成绍定然会是小妾满园的,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原打算着,是施些小计,先与他好好周旋,努力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然后,再寻了叶成绍的错处,没有错处制造错处,想法子与他和离。
可如今面对着他,不知为何,她原本的本性就全部暴露无疑。
她说什么?和离!原来,她真是怀着这个心思嫁给他的,叶成绍只觉得自己头轰的一声响,整个人像是快要暴炸了一般,浑身的血像是要凝固,他费了好些心力才将那上官明昊打败,才将她娶了回来,没想到,她竟只是拿他当个救助家族的跳板,用用就要丢,这个死丫头,她真以为自己就拿她没法子了么?他叶成绍是谁,全京城,全大周都同了名的高级混混,是令闺中女子谈之变色的纨绔浪子,这么些年的名声可不是浪得来的,他无法无天惯了的,被一个小丫头拿捏死了,说出去,要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这丫头,不治治,她真当他是病猫啊。
叶成绍双目赤红,眼里露出阴狠的光芒,有如草原上的饿狼看到小羊一样看着素颜,素颜不禁有些害怕,身子不自觉的就往里挪着,这厮要是真发起火来,用强的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可这厮武功诡异得很,一招不中,自己的下场怕是更惨呢。
看见素颜眼里的一抹恐惧,叶成绍又有些心软,自己这副样子怕是吓到她了,她不会因此就更加不喜欢自己了吧,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又猛地摇了摇头,狠狠心,这丫头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自己这一回一旦软下来,依了她……不对,这怎么能依,其他任何事情都好说,就这不能依,一想到素颜几年后就要离开他,也许,会是投入别人的怀抱呢,他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着一样,灼痛着,翻滚着,煎熬着,于是,他缓了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长臂一伸,便将素颜揽进了怀里。
被子一抖,自己也钻了进去,这下便不再是隔着被子抱她了,两人都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叶成绍的还是丝绸面料的,几乎是薄如暗翼,身体挨着身体,肌扶贴着肌肤,叶成绍体内被气得凝固了的血液像是骤然又沸腾了起来,如此冷热交替,让他几欲疯狂,身体的因冷水浇下去的某处很不听话的又昂首挺胸了,他下意识地就将头凑到素颜的脖颈处去,一下含住那觊觎好久的小耳垂。
素颜原被叶成绍的神情震住,脑子飞快转动着,要如何稳.住这厮才行,好不容易看到这厮眼眸有一刻闪过一丝温柔,她便想着装柔弱或是先说两句软话,让他消了气再说,没想到,这厮立即又化身成狼,还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待要反抗,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颈窝,耳上传来一丝热麻的感觉,身子一个激凌,有股异样的感觉自脊背处直冲大脑,丫的,这身子还真是对这个男人有反应呢,素颜忙深呼吸着,极力压制身体里的欲望,努力挣扎着伸出后来,“啪”地的巴掌打在了叶成绍的脸上。
脸上传来一阵火辣的痛感,这却更激起了叶成绍体内的火热,他身子一伏,便将素颜压在了身下,双手本能的在她身上抚摸起来,细腻入丝的肌肤,触手滑软柔顺,还有,胸前那一对高耸的小山峰,如带了魔力,引诱着他的手,他轻轻的搓柔着,想将身下的人儿揉成一小团,然后再吞吃了她下去,从此,她就是他身体的一部份,再也不能逃开。
素颜拼命的挣扎着,身体的欲望和心底的恐惧和抵制像是快要撕裂她的灵魂,她死咬着唇,得了空的手往枕头处摸索着,想找到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银针,只要刺进他后脑处的那个穴道,她就能制住他了。
似乎感觉到了素颜的异样,叶成绍将素颜的手捉了回来,箍进自己的怀里,唇开始向素颜唇上贴。
手竟然被制住了,最后一招都被废掉,素颜只觉万念惧灰,没想到,她费尽了心机,想要在重生的这一世能活得自在恣意一些,却还是不能吗?她的要求不高,她只想要一个自己爱着的,又爱着自己的男人,一起过着平凡的,安宁的小日子而已,她的爱情里,不要有小三,也不要有怀疑,更不要猜忌,真的只是个很小很小的愿望啊,为什么就如此难以实现,难道,又要让她死一次?
想到伤心处,眼泪夺眶而出,无声的顺着脸腮流下。
叶成绍尝过一次素颜的未道,后来便心心念念着,想要再品尝一次,这一次,他没有只贴着唇瓣了,而是将她柔软又丰润的双唇包裹起来,允吸着……却还是不知道要叩开大门,只知道在外面游移着……
怎么有股咸涩的味道,还湿湿的,她哭了!
他的心像是被人用粗麻绳缚住,一样,紧张而疼能,她……真的很伤心吗?真的就这么讨厌他?
他猛然抬起了头,幽黑的双眼凝视着身下的人儿,却见她两眼睁得老大,清澈的美睃里满是失望痛苦之色,不对,那眼睛再无光泽,像是限入死地一样的绝望,原来,她是真的不喜欢他!这个结论让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钝刀在一片一片的割着一样,割了几下,割不下来,又痛得很,偏还死不了,还是舍不得她,看不得她的眼泪,那咸涩的味道让他愧疚,他娶她,是想给她幸福的,不是想要逼死她的,更不是要她痛苦的,叶成绍,难道你就这么没用,连个女人的心都不能赢回来么?他甩甩头,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虽然,有点没有底气。
“莫哭了,乖,好好睡觉吧。”他自她的身上下来,又拿了帕子给她拭泪,却是手忙脚乱的,她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着,像两条小溪,打湿了他的心,也湿了他的魂,更像是要他命的素命绳,他好不容易积聚下的勇气这会子是真没了,如今他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不哭,什么都答应她。
素颜无声的哭着,她越哭越伤心,叶成绍手里的帕子湿了一条,他甩到床下去,又不知道从哪里又摸了一条出来,又给素颜擦,好像又湿了,好吧,他再次承认,他是病猫,实足的,中了她的毒的病猫。
“莫哭了,你说什么,我都应了你就是,莫哭了啊,明儿还要见长辈呢,你看,眼都肿了。”她的眼睛肿,没有他的心痛来得糟糕,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心痛过了,是那一年娘亲死的时侯么?还是,发现自己其实是有一对很可笑的父母?好遥远啊,他早就练成了铁石心肠了,怎么还是会心痛啊,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他不喜欢。
素颜一动不动,只让泪水无声地流着,叶成绍越看越急,越看越心痛,想将她揽进怀里,好生呵护她,又所她说他冒犯了她,认识她,喜欢她,就像心里某个地方被她种下了颗藤蔓,不经意的,就发了芽,生了根,如今扯出了藤来,攀攀缠缠的纠着他的心,即使想挣脱,想拨去,已经不能了,那会带出肉,沁出血来。
还是不舍她难过,他附了身,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柔软得像微浪轻拂着细沙:“傻瓜,我跟你一样,也有洁癖的,不喜欢的人,也不会碰,除了你,我没碰过别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过。”
素颜其实也不是就那么恨他,只是气他对她用强,又觉得自己一旦与他有那什么,将来也没有了退路,她虽是穿越女,思想与众不同,但这里的男子,就算再开明,也还是在乎贞洁的,她只是想为自己将来所爱的人留下最完美的东西罢了。
后来,哭着哭着又想起了前世的父母,想着他们养育了自己几十年,自己却是说走就说了,永远的离开,成了死别,再也难见,于是一哭就越发的不可收拾,越哭越伤心,如今躺在叶成绍的怀里,温暖又舒适,他那带着薄茧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背,好像妈妈,小时候,夏日的夜晚,她喜欢搬了个小竹床在外面乘凉,妈妈会边打着扇,边给她摸着背,很安宁,很温馨,她懒懒的在叶成绍怀里抽泣着,忘了这个男人是她不喜欢的,忘了这个样子太过亲蜜,更忘了要抵制,要挣开他,只觉得眼皮有些发沉,哭累了,好想睡啊。
叶成绍看着怀里偶尔抽泣着,耸动着削肩的人儿,心柔软的像要沁出水来,渐渐的,看她不在哭了,也不动了,歪了头去看她,却见素颜闭着眼睛睡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泛着几粒晶莹的泪珠儿,颤颤的,霎是可爱,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神情却恬静安逸,偶尔还会抽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