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正形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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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老将军见阮老爷子默默不语的样子又接着道:“最近我也受到我儿子们给我的信,他们都说军中有些军心不稳,想必是三皇子五皇子等人有所动作了。”
“皇上没有立储,这种情况迟早要出现的,不过你担心的并无道理,这些皇子们争皇位,最受苦的是百姓,老夫想问,这些皇子中,你认为谁最有可能登上皇位呢?”阮老爷子摸着长胡须道。
“谁都有可能,谁也都没可能。”成老将军沉思道。
“何出此言?”
“三皇子阴狠,掌握的实力却是最为雄厚的,最有可能登上皇位,只是若是他登上皇位必定民不聊生,五皇子表面宽仁,其实比圣上更为多疑,心计最多,实力上倒是与三皇子不相上下,只是他与三皇子一样,利益为上,不能是一个好君王。六皇子为人和善,也颇为聪明,隐藏地很深,我也看不出深浅,八皇子为人侠义,倒是得很多百姓的称赞,颇有民心,只是我看他对皇位野心不大。”
“你们都是当局则迷啊。你自己这么一说,难道真的不明白什么吗?六皇子不简单啊。而且六皇子不是和八皇子关系最为亲密?心机、人心都有,你说呢?”阮老爷子抬眼。
成老将军使劲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真是的,我一直想着三皇子和五皇子,倒是把另两个人给忽略了。”虽说平时都是同时提起这几个成年的皇子的,但是六皇子几乎无人议论,足见其隐藏够深,而且皇上为了一视同仁,几位皇子都是郡王的封号,六皇子也是不偏不颇,世人都被六皇子的低调给欺骗了。
“不过凡事有例外,圣上的心思我们也猜不透。”阮老爷子接着道,“老夫只是想说,你们忠于皇上并没有错,但是若真是没有偏向,反而很危险。成家的子弟也算是遍布军营,若是没有最有力的后盾,迟早也是要陷于险境的,以前皇上是你们成家的后盾,现在皇上猜忌,成家被分权,皇上又病重,等到下一任国主登基,第一个开刀的便是你们成家。”
“我不明白,我们成家没有站位,即使下一任国主上位的话,不是应该拉拢么?”
“你们没有站队,难道要人家国主凭白在身边放着一柄枪,受你们掣肘,他们为何不找自己人掌兵权?”
成老将军想说成家人对皇权尽忠,可是难道他们现在就不是对皇权尽忠了,皇上不是一样怀疑?他也想说成家人在战场上的才能,可是这些都是可以培养的,皇家怎么会放任一头虎在自己身边,还不如重新养一头狗,“可是若是我们现在就选择了以后的主子,谁能保证他不怀疑?”
“圣明的国主不应当怀疑你们成家!”阮老爷子定定道。
“你是要我们自己选圣明的国主?”成老将军怒道,“那这样我们成家与叛国有什么区别?”
阮老爷子叹了口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成老头子这股顽固劲,顽固不化,脾气像石头一样硬,“并非让你们成家自拥国主,只是看清形势,选择最利于成家发展的道路。你愿意一辈子成家的子孙郁郁不得志,受君王的怀疑?今上以前也是一个圣明之主,只是近年来,愈加多疑,肱骨之臣都受到了猜忌,这样下去迟早朝堂混沌,乌烟瘴气,你愿意你的后代都在这样的氛围中为国效力?几个皇子当中,也就六皇子还尚可,老夫建议你去探探六皇子的底,至少知道以后该做什么?”其实说到底,皇上防着成家也是没有错的,毕竟成家支持哪一家,哪一家登上皇位的几率就上升了一半,只是今上的做法有些让人寒心罢了,连自己的亲孙子也可以利用,难道欧阳戾就不是自己的子孙了,欧阳戾也有继位的资格,若是教得好,欧阳戾登上皇位又不是不可以?只是今上从欧阳戾小时就采取捧杀,欧阳戾本性虽不坏,可是十几年对学业及政事的荒芜也让他失去了资格,不过平心而论,欧阳戾这小子即使没教歪,也坐不了那个位子,资质太差了些。
成老将军眉头越皱越深,他想反驳,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你怎能确认是六皇子?”阮老爷子气滞了一些,感情这老顽固没把他的话当话!“老夫并没有让你追随六皇子,只是让你确认到底谁是可以追随的,不是他们选你们成家,你们成家也要出手。”
成老将军虽还想反驳,内心深处却也开始认同,同时觉得原本心中的堵塞之处已经畅通了些,便道:“待我回去想想。”
这厢,齐昱也与阮家兄弟谈论着战场的事,阮家兄弟对军人天生有儒慕之情,更何况平时没少听这位平民英雄的事迹,更是羡慕齐昱小小年纪便可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而齐昱从成老二那里也知道不少阮家的事,对阮家人也很崇敬,两边的人自是聊得很投机。齐昱出生平民,对官场的事不甚了解,平时成家老二给他说了一些,但是也只是纯粹是在军中的,军中与朝堂上自是不一样,因此他也是过来请教请教,希望阮家老爷子给他一些建议。不过没想到阮家真的不一般,他受益颇多,阮麓塀和阮麓凛两兄弟就给了他许多建议,再加上三人年纪相仿,在政治见解上倒是有许多一致的想法,而且即使不一致,三人争论一番,倒是受益良多。他想若是请教阮家玉郎,想必会拘束许多吧。
“你们这儿倒是风景不错,靠山听水,我也想久居了。”不多久,齐昱与阮家兄弟说话的语气就像老朋友一样熟稔了。
“你们大漠那儿一定是不一样的风景,何必羡慕我们?”阮麓凛笑道。
“倒是。我们那儿风吹草低见牛羊,倒是有一种别样的壮阔豪情。临溪村久居的可都是你们阮家的族人?”
“那倒不是,我们阮家从不排斥外人来临溪村,就像隔壁的赵叔他们也不是阮家的族人。”阮麓塀指的便是清远一家人。
“哦,可是我来时经过的那一户人家?”
“应当是的。”阮麓塀点头,想着从大路过来也就一条道,因此到临溪村经过的第一家便是赵叔的家,再者便是他们家了。
齐昱忽然想问问人家姑娘,却还是忍住了,“路过时,我看他们家布置倒是别具匠心,让人一眼就觉得很清新。”
“你看到了?你也觉得?我每次到赵叔家,总觉得到了另一个天地,话说清远妹妹的心思可真不错,他们家的小院是又温馨又舒适的,还冬暖夏凉的,爷爷也正打算把自家的一些地方拆了,也借鉴他们家的。”阮麓塀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人家小姑娘的名字给漏出去了。
齐昱念了一下,清远,清远。。。。。
他露齿一笑:“他们家应当都是玲珑剔透之人。”
ps:怎么办?姐发现好像男二挺可爱的
第五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713 18:36:09 字数:2863
一月到二月都十分平静,但其中暗藏的波澜却让清远觉得不安,皇上的病似乎更加重了,以前还可以上朝处理政事的,现在却只能让大臣们把奏章送到内殿,日常的议事也交给了左右相国还有六部的官员,朝堂上竟改以往的风格,只字不提立储之事。阮麓塀鉴于局势,毅然放弃了大考,领了一个县丞做去,离皖江城将近有千里之遥的琼县。琼县临近南邵国,却偏偏是土地富饶,地势险要之处,历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可见阮麓塀的目的也很明显。
外面关于清远的传言却忽然像消失一般无影无踪,清远原料着此人的目的应当是让她和欧阳戾成不了情,可是她与欧阳戾的婚期愈来愈近了,这背后的人却像是没有反应一般,此前的事件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大海,只翻出了一点小波浪,过后却也是风平浪静的。
清远自嘲自己有庸人自扰之的嫌疑,便不去管它,一心一意在家办嫁妆,当然她的绣活是拿不出手的,幸好还有娘亲身边春夏秋冬四个丫鬟。清远也没忘记穆清宁也在三月嫁人,便差人给她送去添妆礼。说起清宁的事时,她才想起一件事,父亲竟然到他们家只闹了一次便偃旗息鼓,实在可疑。她相信父亲在没达到目的之前肯定还有后招,按照他的个性,必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没想通的是,什么事让父亲大人放弃了让她从穆府出嫁,给穆家光耀门楣?虽说她不乐意,但他不至于只来了一次就退让了?
在清远胡思乱想的时候,婚期也悄然而至了。
出嫁前,清远找了赵静歌又长谈了一次,主题当然是孙氏还有睡睡,两人达成了共识,和谈效果双方都很满意,最后赵静歌也拿出了一堆地契交给清远。
清远盯着手上大大小小的地契惊讶了半天:“爹爹为什么不交给娘亲?”
赵静歌貌似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你娘亲坚决不肯收。”
“你们还分你我啊。”说完,清远便知自己说错话了,赵爹爹冷气外放啊,脸色铁青的,她赶忙道,“娘亲这是不和你生分,让你亲手交给我呢。”
赵静歌脸色更不好了,想到当初要把这地契交给闽清时,闽清说的,晚晚自己手上也捏着好多地契呢,更何况你我嫁女儿,难道还要让人家看在这份嫁妆的面子上才欢欢喜喜的么。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总觉得这母女俩拿他当外人,他的不就是她们的。
“拿好便是。”赵静歌沉着脸。
清远恬着脸道:“爹爹可不是给了我这些就身无分文了吧?以后睡睡还有睡睡的弟弟妹妹可怎么办哟?”
赵静歌嘴角抽了抽,斜睨着清远道:“你以为你爹爹我就这么点家产?”
清远心中啧啧直叹,这语气,这气势,端地是一份傲气啊!
三月初三,上巳节,易嫁娶
清远一大早就被于婶等人挖起来上妆,铜镜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香气缭绕整个闺阁,成康国的嫁娶风俗便是在新娘的闺阁中熏上新娘所喜爱的香味,意味趋吉避凶,称心如意,就连嫁衣也是依新娘的喜好而定,不拘款式,清远不好花香,独爱竹香,因此屋中弥漫着清冽的竹香。同时也在新郎迎接新娘子的道路上布置一条荆棘路,喻示着新郎是经过千辛万阻才娶到新娘子的,要珍惜眼前人,以后必定夫妻二人合合满满,共渡难关。其次从新郎接到新娘子的那刻起到洞房两人的手都是绑在一起的,说明夫妻同心,幸福美满。
临溪村全村的小姑娘也都到清远房中来沾福气,同时也给清远添妆,此时清远才总算认全了全村的姑娘家,她们个个笑脸如嫣,喜气洋洋,清远才有真实的感觉,自己竟然又要出嫁了。这次不同前面的两次,每个过来贺喜的人眼中都是真诚,诚心地道贺,而不是虚伪的应酬。与欧阳幸的两次婚姻明显都是不幸的,除了娘亲,几乎没有一个人真心为她好,希望她在伯府过得好,她们都是通过那场婚事来结交,来打探消息的。
清远静静的坐在床边,听着这些小姑娘们说笑,于婶的十岁不到的女儿跑来悄悄说:“姐姐,姐夫到村口上了。”还不等清远回答,小姑娘又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小姑娘又回来了,“姐姐,姐夫过门了,往这边来了。”
此时的清远也是紧张的,她回想起了母亲昨天与她说的“以后在循郡王府,事夫君、舅姑要恭顺柔和,明志守礼。以往在家时,娘亲没有拘着你,养成了你这副自由散漫的性子,以后可不得如此。循郡王与其母有不妥之处,也不可多言,不可逞口舌之争。你的性子说得好听些是恣意潇洒,难听些便是任意妄为了,娘亲倒不是很担心循郡王对你不好,只是为妻之道须心领神会,一张一弛,松紧有度,你迁就他,他迁就你,才是过日子的样子。”娘亲不说那些,她也知道。娘亲是觉得文殊对她比较迁就,而自己却有些随意,不像用心之人吧。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欧阳戾若是没人管束着,还不知嚣张到哪里去,她也是想着不用他走弯道罢了。
思绪纷繁间,小姑娘又跑过来道:“姐姐,姐夫好实诚啊,哥哥们让他赤脚踏着石子路过来,他还真二话不说便脱了鞋子了。”小姑娘捂着嘴笑道,她还从来没见这么听话的新郎,人家都要和新娘子的娘家人死磨硬泡地穿着鞋走的,这姐夫竟然二话不说就走了。
清远也讶然,娘亲婚事的时候可没有这个环节,而且与欧阳幸成婚时,欧阳幸也是穿着新郎靴子走过来的,那些石子有些扎人,但穿着鞋走上面和不穿鞋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穿着鞋至多是觉得不舒服,而不穿就有可能会被扎到了,更何况欧阳戾的细皮嫩肉,不过话说回来,清远此时心中也是极为甜蜜的,有人肯为她如此,这个呆子,不是做戏就好了,等下可怎么拜堂啊?
“娘子,我接你来了。”欧阳戾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清远耳边响起,清远不由地向他望去,透过朦朦胧胧的盖头,清远见到欧阳戾着一身艳丽的新郎装立身身侧,清远不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此刻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心中仿若装着战鼓,不停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