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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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托什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试着写份好些的新闻稿。
星期二,麦金托什给莫汉打电话:“德里克,我发现了一些情况。感觉
真糟。”他说,“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莫汉是英国人,曾把所罗门的东京办事处变成一个重要的赢利中心。他
最近被召回纽约来振兴公司的金融部门。他是煤矿工人的儿子,在伦敦经济
学院念的书。现年43岁的莫汉现在有望成为戈弗洛德的接班人。
就在一天前,莫汉还为戈弗洛德的正直打了保票。现在他和麦金托什都
觉得被推上了绝路。他脸颊红红地给为福尔斯坦工作的所罗门的律师萨沙
利·斯诺拨了电话:“萨克,我需要和他通话。我要事实。如果你不来,那
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同时,联储的一封信也到了戈弗洛德手中——克里根也要事实,而且他
暗示所罗门原来的经销商地位现在很危险。戈弗洛德和斯乔斯觉得事态严重
了,于是赶紧给克里根打电话,但发现对方不太友好。这位强壮的中央银行
家对在他眼皮底下发出丑闻十分恼火。甚至在电话中他都觉得在“一点一点”
地发现事实。据说他对斯乔斯发了脾气:“你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呢?”
周二晚,所罗门的高级官员再次在沃其泰尔·利普顿处碰头。对戈弗洛
德的罪行进行了白热化的讨论之后,他们起草了第二次新闻稿。这次他们微
微承认“高层领导人”事先知道那些投标。芒格打来了电话:“不要说什么
‘高层领导人’,我们想知道是谁!”于是解决了。
一周前戈弗洛德还是华尔街上令人生畏的总经理,但到了星期三他的职
位就岌岌可危了。关于他4月份就得知非法投标但仍让莫舍一错再错的消息
曝光之后导致了一串连锁反应。在管理者、律师、记者和所罗门自己的雇员
眼中,公司已与刚刚死去的杰克塞·本曼无异了,后者也于一年前与政府发
生了长期争执而倒闭。
星期四,顾客们跑了。威斯康星投资委员会除去了所罗门之名。穆迪公
司宣布它有可能降级,公司的当事人也说在高层领导班子换人之前不必再来
电话了。与亲信们躲在43层的戈弗洛德成了人见人怕的麻风病人。
再往下走13层,抓紧收获的莫汉像截断了司令部命令的副排长那样,发
出一些权宜性的指令。但他平息不了市场。一夜之间,公司的股价从37跌到
了27。债券市场也和它的前国王翻了脸。所罗门的中期债券跌幅也从曲线上
的60点变成了300点。它的信用摇摇欲坠。人们建议莫汉该给从未谋面的巴
菲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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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晚上,克里根与戈弗洛德再次通话。这次克里根明确表示他将取消
所罗门公司主要经销商的资格。
身处高位的人,特别是那些在巴黎还有度假别墅的人很难理解警铃会为
他们而响。戈弗洛德当然也从未想到莫舍的小动作会危害到他,但他怀疑如
果没有克里根,他还能不能再干下去。
星期五,戈弗洛德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照片登在了《纽约时报》的头
条。他认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讣告。6时半他给克里根拨了电话,对方并不反
对他辞职。然后他又给利普顿打电话,对方正在刮胡子。利普顿总是热心帮
助朋友——尽管他的当事人是所罗门而不是戈弗洛德。他请他再考虑一下。
曾是证券大王的他急忙去了办公室。奥马哈时间不到7点,他往巴菲特
家打了电话唤醒了他。戈弗洛德说他个人决定辞职,并要求巴菲特插手。
巴菲特犹豫了,因为他一向小心避免卷入这样的纠纷中。他在奥马哈的
生活很有规律。过去当汤姆·默菲准备购买ABC时说:“想想你的生活会有
什么变化。”现在无疑他自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必须来纽约,”戈弗洛德坚持道,“我看到自己的讣告了,你看看
报纸吧。”
“好吧,让我想想。”
巴菲特洗了澡,穿上衣服,按老路线去了凯威特广场,脑子里想着所罗
门的资产负债表。他知道它的资产近1500亿,其中有40亿是股票。所罗门
比美国花旗银行下的任何银行都更可靠。然后他开始考虑所罗门的有形资
产。生意很赚钱,并不会破产。关键是对生意极为重要的管理层一夜之间就
垮了。董事们星期天将接受戈弗洛德和斯乔斯的辞呈,需要有新人来管理公
司。
巴菲特的心腹们十分怀疑他是否该这么做。芒格的托尔斯和奥尔森的律
师罗·奥尔森警告他“这是高风险的决策”,一旦失败他的名誉也就永远毁
了。豪伊也向父亲发出了预言:“所有想背后给你一枪的人,现在会找到机
会的。”
保险的做法是让所罗门安静地死去。不错,巴菲特在所罗门有7亿美元
的优先股。优先股要比普通股安全得多;但芒格和巴菲特都觉得不能随波逐
流地失去这么多。
他将失去或黯然失色的只是一张帆中的一小片。但他认为他的职业是把
股东和公司紧密结合起来。戈弗洛德由于无能和优柔寡断而失去了别人的信
任,但这种紧密的协议是双向的。作为所罗门最大的股东,巴菲特也有责任。
他的责任与命运极为相似。
中午时分,巴菲特坐上飞机直插云霄,义无反顾地飞往纽约。
那个周五的大部分时间,对所罗门股票的交易停止了。它的日常业务也
歇业了。高级领导人聚在董事会议室里。中午时分,戈弗洛德进来了,他说:
“沃伦是新总裁。”其他人等待着,四处闲逛。据莫汉说:
整个公司放下了所有电话。他们知道正在开关于新董事长的会议。在等待新总裁飞来时,
我们莫名地感到有了生机。
经理们知道公司走出低谷也许要几天、几周的时间。他们已两眼发直地
开了许多乏味的会议。财务总管唐纳德·豪百德说:“我们都吓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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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巴菲特把头探进董事会议室热情地招呼了声“嗨,好吗?”
他开玩笑说,“我们现在遇上点小问题,”好像公司只是走丢了一名不错的
随从一样。然后他使劲地大声补充说:“我对约翰和汤米感到难过。我们有
什么办法可以拯救JM(玛丽威舍)吗?”
巴菲特对他现在要负责的丑闻细节仍一无所知。但他不想盘问谁。他环
视了一下说,很显然大家都累了,该休息一下了。他轻松的方式达到了效果,
本周来经理们第一次感到精神振奋。
“这只是暂时的挫折。”他好像真的知道一样。
然后巴菲特去了礼堂把所罗门所有的管理人都召集起来。戈弗洛德首先
发言。他说公司很幸运地迎来了巴菲特,这是他给他们鼓劲。他没有多愁善
感,但仍略带着反叛的神情。他没做错什么,但他得走了。莱伯韦兹觉得他
冷冰冰的告别仪式真是“太悲惨了”。投资银行家理查德·巴拉特说“这才
是约翰——让坏时刻显得更糟”。没有人会忘记戈弗洛德最后的话:“道歉
不是狗屎。”
过了一会儿,巴菲特第一次站在了这支队伍面前。他发现公司处境艰难,
急需有人领导,但又不知该走向何方。现在巴菲特告诉他们,所罗门兄弟公
司不能只遵守规则,他的标准将更严厉。
不仅是压线的,就是在线边上的事都不许做。
这是警告,也是挑战。它唤醒了人们对公司失去已久的荣誉的模糊记忆。
第二天,《纽约时报》登出了在场的人的话,也正是他们想听到的话:
巴菲特先生要求管理人让公司严格依法办事,经理们对这位即将上任的董事长报以热烈
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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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对所罗门的审判
I—危机
星期五傍晚,巴菲特和戈弗洛德与斯乔斯一起离开了所罗门公司。高级
大轿车在金融区里蜿蜒而行,加入了6点钟下班回家的车队长龙。克里根在
联储有礼貌地接待了他们。他强调所罗门的经销商地位很危险了;同时他明
确表示,他不仅希望解决非法投标,而且要全面改革,就像过去好的时候一
样。巴菲特请求给他时间,不然他就得像失败的武士那样剖腹谢罪了。
早上,巴菲特又一次把所罗门的十几位高级官员召到了市中心的沃其泰
尔·利普顿的办公室。面对他们——其中有数人他从不相识——他冷静地宣
布要从中选出一人来管理公司。
“我要与你们所有人单独见面,”他说,“每次都问同一个问题。‘谁
堪担此任?’你们可以按任何次序进来。”然后他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关
上了门。
除两人之外所有人都提名同一个人。莫汉说:“看来此人非我莫属了。”
当巴菲特再出来时,沃其泰尔·利普顿的合伙人劳伦斯·沛德韦兹简单
地介绍了莫舍事件。巴菲特询问了有关玛丽威舍的问题。总的观点是,所罗
门的最高领导人没犯错误,但迫于清理内部的呼声,他不得不辞职。后来巴
菲特私下会见了玛丽威舍。本事件的第一位牺牲者“JM”辞职了。
星期六晚上,镜头转向了曼哈顿东部热闹的牛排店克赖斯特塞拉。巴菲
特、芒格和戈弗洛德正在进餐。后者无偿地提供了建议。巴菲特礼貌地说他
需要所有帮助。华尔街之王举起了酒杯祝贺这个新班子。
星期天早上10点钟,在第七世界贸易中心外面,董事们在摄影记者的重
重包围之下艰难地向第四十五层的董事会议室挪去。但情况的发展比他们更
快,当他们刚在带有树节的核桃木桌旁坐下的时候,消息传来了,财政部取
消了所罗门参加拍卖的资格。
董事会显得很杂乱。有位董事是在芝特·麦金利的小屋里通过对讲机参
会的,还有一个是在缅因州打的电话。巴菲特不断地出去接政府官员们来的
电话,其中有财政部长尼古拉斯·布拉迪,部长助理杰龙,还有克里根,他
也正与联储主席阿兰·格林斯班等人开会。巴菲特不卑不亢地向他们求情,
他提醒说所罗门巨大的 1500亿美元的资产负债表几乎全部是靠短期证券融
资的。每天经手的数额高达500亿,其中只有10亿是以所罗门的名义担保的,
这样的资产很快就会枯竭的。如果它不能重新融资,那就只有破产清算这一
条死路了。与此同时,沃其泰尔·利普顿正在准备破产文件。虽然纽约现在
是早晨,东京的开市时间也只有几小时了。巴菲特担心财政部对所罗门的制
裁会引发日本的集资危机,并最后导致公司的倒闭。需要证明政府仍然信任
所罗门或巴菲特。
同时,当电波载着所罗门被开除的消息四处传播时,公司雇员们在交易
厅里四处游荡,就像人们在等待某个亲戚的葬礼。债券交易人艾里克·罗森
菲尔德、2300万美元的套利者劳伦斯·希利布朗特和麦金托什正考虑的选权
股来紧急筹资。莫汉正与日本方面通话;刚刚完成一个三项全能运动的财务
主任,37岁的约翰·麦克法兰急急忙忙赶回了办公室。他正忙于计算所罗门
第二天需要多少资金。在巨大的交易厅上方挂着3个电子钟,分别显示着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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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伦敦和东京的时间。麦克法兰说:“你们的生命就在眼前飞快流逝。”
会议室里,戈弗洛德辞职了,巴菲特接过了权力。他的幽默感不见了,
但开会时仍带着原有的平静和目标。董事多伊·安德鲁斯看到巴菲特自己在
所罗门也有许多投资时,他感到放心多了。还有人因为巴菲特与许多政府官
员有私交而欢欣鼓舞。不管于什么原因,所有董事都认为巴菲特集名誉、财
力、经验和能力于一身,正是能够拯救所罗门的人。他的所有工作习惯——
特别是独自决策的习惯——现在都用得上了。
但巴菲特还不肯定是否接此工作。如果所罗门仍在财政部的黑名单上,
他的作法就与所罗门自己的经理没什么区别了。芒格强烈表示,巴菲特应该
拒绝这个任务。
中午时分,布拉迪部长的电话来了,当巴菲特踱出会议室时,芒格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