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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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取出紫笛细细抚摸,回味着两人定情的甜蜜,大半夜的奔波后疲倦渐生,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梦境中恍如再次置身邀月湖畔的那株大榕树茂盛葱郁遮掩的枝干上,她悬空荡着双足,右手轻轻和着节拍,嘴里哼唱着《梦里水乡》,喜气洋洋地偷睨着坐在身边凝神帮她左臂涂药膏的偶像。
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倾慕依恋,所以唱到“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心事全都被你发现,梦里遥远的幸福他就在我的身旁。”时,巫大哥目光炯炯注视过来,她不得不拼命低头,因为那时小心脏已经紧张得就要跳出胸腔了。
枝繁叶茂的榕树遮挡了中秋那轮皓月,漏进的清辉肆无忌惮地轻抚着巫大哥傲如松柏的身躯,使那银灰色的长袍如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可这种光晕与他修眉俊目的儒雅俊逸、温润如玉的气质相比,便是犹如霄壤之别。
偶像的温言细语、他那如春风暖阳的笑脸、柔情似水的目光、教人如痴如醉的亲吻、令人沉溺其中的清新气息,在梦中是如此的清晰再现。
“巫大哥……”她喃喃地发出梦呓。
“阿越……”耳边的细语一如那晚巫行云深情的呼唤,樱唇感觉被两片柔润极细致地浅吻轻磨,每一吻每一磨都熟悉得仿佛便是他亲临。
“巫大哥,是你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嗯,是我。”温和清朗的声音不是在梦境,而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响在耳畔。
真的是巫大哥啊!她醒悟过来嗖然睁眼,身体已经被抱入宽厚温暖、散发清新气息的怀中。
她无法看清几乎与自己面贴面的这张脸庞,与他相接密合的唇瓣被那倾注着强烈思念的薄唇紧紧压着,湿滑的舌狂热地深入掠夺她的甘甜清香,这种狂热得不顾一切的如火亲吻和数日的苦苦思念瞬间将她的热情挑起,她闭目张臂环上他的脖子,焦渴地扭动身体尽力贴着他散发热气的身躯,唇舌如火如荼地伴随他制造一个个迷失心醉,任自己卷入那小别再逢的恣意纵情、以吻倾诉中去。
“阿越……阿越……有人来了。”他灵敏地拉下她的手臂,飞快啄啄那因热吻而丰盈红润的樱唇,将仍处于情迷意乱的她放回床上躺好,自己也侧坐一旁。
“司马,少爷的额头伤势无碍吧?”进房的是徐家护院桑隐雪。
第三十三章
司马?冰雪大哥唤那个刚刚和她热烈拥吻的人作司马?
本来还被甜蜜浓情熏得昏头转向的阿越顿时吓得魂魄飞走了一半,再定睛看坐在床沿的白衣拓落、细眉长目别具韵味的人正是气质大夫司马铉,环顾整个房间哪里有巫行云的踪影?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连余下的魂魄也在刹那间消失贻尽,独剩胸臆的心不知所措地跳动着,明眸的光彩尽失,愣愣注视着司马铉,颤唇良久却说不出一语。
“若宝,若宝。”司马铉举手在她眼前猛拍了数声。
“怎么?他看起来怎么像失魂落魄?”隐雪急至床边探视,见自家少爷双目呆滞无神,微抖的嘴唇却异常嫣红,小黑脸黑中透青。
司马铉边把脉边对隐雪道:“只是受了些刺激,加上额伤,有些心神飘忽而已,请桑兄在房门外把守,暂且不让放任何人进来,我需专注为她治疗,一刻钟便好。”
不,冰雪大哥不要走,不要留下我和他!!!阿越虽因惊吓气紧一时失语,神智还是清醒了过来,听到司马铉的话,心中警铃大响。可惜隐雪没有和她心有灵犀,立刻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阿越,别怕,是巫大哥啊。”轻抚她受惊失色的脸颊,低声道:“司马答应帮忙,所以我易容成他过来的。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吗?想想司马怎会知道你叫阿越?”
“……”是的,声音是巫大哥的,司马大夫绝对不知也不可能唤她做阿越,刚刚由浅至深的亲吻方式也是巫大哥才有,那股清新的气息也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反应验证过来,她跃起投入他的怀中,头抵着他的胸膛“嘤嘤”地哭了。
“对不起,没有提前知会你。”收紧手臂,心痛地轻拍她的后背,吻着她的秀发:“今早已时看到先生外出我便来了,等了差不多两刻钟,你仍然在安睡,所以忍不住找个籍口就进了房。”
进房后他趁隐雪暂离,走到床边见她头缠纱布,面容清减,抱着紫笛、秀眉时而微蹙时而舒展,嘴角抿出丝丝浅笑,知她牵牵念念着自己,心中怎不柔肠寸断;义父纵有千般苦心万句相劝也敌不过稍后听得她声声的梦呓轻唤,今日易容成司马铉只想不动声色亲眼看到她安然便离去,岂料自己无法控制,苦忍深藏的相思爱念一发不可收拾,俯身便吻上那梦牵魂系、难舍难弃的人儿。
“阿越,吓着你了对不对?我比司马身材高,若义父看到便会察觉,是以不便久留。阿越,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急急捧起怀里由惊转喜、珠泪涔涔的俏脸,饱含情深地将她现在喜极而泣、水雾氤氲的动人双眸牢牢刻在心间;将她的珠泪用柔情轻吻点点晕开,让唇舌锁住这刻骨相思的苦涩滋味;流连不舍的含着她软绵小巧的耳垂,他要将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娇婉浅喘细吟深深藏于脑海;不论将来如何艰辛险阻,这些都会是他坚持不放弃的信心提醒。
“巫大哥,我们偷偷离开好不好?我不喜欢要透过另一个人的脸孔来见面……这几天脑里很乱,我想我的身世必定很复杂,可我不喜欢复杂,只想陪着你简简单单就好。”明知面前的是自己心爱之人,可她必须闭眼不去面对司马的容貌,用听觉嗅觉去感觉和回应偶像,她真的不喜欢这样啊。
“只要你坚持认定我是伴你一生的人,至多一年,事情结束后我们便悄悄离开。”巫行云拥着怀内的人,坚定道。
“从见你第一面我便认定了。”她伏在他怀里拼命感受他身上的清新气息:“不要一年好不好?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半点也不想等。”
“阿越,义父养育了我十七年,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而你也不能啊!!”他幽叹道。
“万一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就消失了怎么办?……”她失神喃喃自语。
“不,不会的。”她如此伤感的语气令他的心无端惶恐不已,急急堵住她继续说下去:“等我,一定要等我。”
近来越是细细回想杜夫子和徐正的言行,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偶像是顶天立地、富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啊,她怎能如此自私不理会他的感受?既然巫大哥坚持要等事情结束再相伴离去,那么便先依他,毕竟他现在执行着危险的任务,若因此分心易出意外。
“唉,巫大哥,我一定会等你。”只要她还在这个时空这个年代。
巫行云只觉悲喜交集,紧紧拥着她说不出话来。神思恍惚间,觉察到她扯高他的左袖,跟着左臂内侧阵阵剧痛,竟是她张嘴狠命咬着。以为是怨恨他不肯现在远走高飞,所以便忍痛由她一直咬至伤口牙印深深、鲜血淋漓。
臂上的鲜血顺势蜿蜒滴滴而下,溅落坠地宛如朵朵红花绽放。
依然咬牙不放,嘴里的血腥渐浓,她抬眼紧紧看着那张司马铉的面容不语,目光愈来愈酸楚,眼眶再度湿润,低垂眼帘间泪珠涌出浓密的长睫,点点落入他的衣襟,瞬间晕染消失,只是其中的凄然已经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她松了口,低头在他的伤口上小心地敷药缠纱布,那牙印之深令她心尖隐隐作疼,但眼前他需易容才能相见便已经令她顿悟了一个更令人哀痛的事实:“我就知道爹爹根本就不同意我们一起……”
“……不,不要怪责先生,他只是希望你的选择更慎重些……”明白自己这次的冲动已经让她看清真相了,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
伸手捂着他的嘴,用目光制止他说下去,这才攀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耳边轻泣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以什么模样再出现,有了这个记认即便你不出声我也不怕会认错人了。”
“阿越……”
山盟海誓比不上她这一句朴实的表达,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两人此时刻骨铭心的无奈和情深痴恋。他用力死死拥着她,想将瘦小温软的她嵌入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炙热的唇舌相缠变成狂野占有意味的轻咬烈吮,急切地要她熔成血液流动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支撑着他每一次的心跳。
“咄咄。”响起了两遍敲门声,房内的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巫行云触抚阿越红肿的樱唇,颤声道:“我要走了。”
“我想见你怎么办?你一直在京城是不是?”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地相询。
“……”绝对不能透露行踪,这是他和义父的协议:“阿越,我不能骗你许诺再见的日期,所以一定要记着无论我置身哪里,心是一直伴着你的。”
“……好,那我这儿装着你的心,我的心就让你带走吧。”知他必有难言的苦衷,也不打算苦苦相逼。
“我知道……”
“咄咄。”敲门声再次响起,巫行云叹了口气,掰开阿越紧握的手,快步走出了房间。
“少爷,我送司马大夫一程便回来。”门外是桑隐雪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啊,冰雪大哥是武功高手,他们没有抑制音量,他在门外一定听到他们的对话了。阿越惊慌地飞快奔去,大声道:“不要,冰雪大哥回来。”
已经走到楼梯的二人同时回头看着失色冲出房间的少年,巫行云微微一笑:“若宝,没事,我和隐雪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还是惊疑不定地看着隐雪的酷脸,隐雪淡淡道:“少爷,请回房歇息,先生很快就回来,你希望他看到这位司马大夫吗?”
“好吧……”隐雪确实是听到了啊,巫大哥一脸从容自若,应该是早有预料,否则以他的阅历怎会不知道提防?
“行云,你和若宝……”出了莲香楼,隐雪吞吞吐吐地问。
明白兄弟话中之意,但不能够明说阿越是女孩子。巫行云道:“隐雪,我是绝对不会娶芊芊的,不管若宝是男是女,我们也要在一起。我不在她身边,麻烦你照顾好她。”
“保护他是我的职责……你们这样,先生知道吗?”
“知道,他反对,所以我便易容过来看看若宝。”握着隐雪的双手,诚挚道:“对不起,隐雪,明知道你就在门外却故意不去避忌,让你难做了。”
“算了,我们兄弟一场难道还不清楚你的用意吗?”
其实他并不是有意关注房内的动静,当辨出巫行云的声音时,疑虑丛生的他便悄悄探看了一下,一望之下见二人缠绵悱恻、相拥热吻,才意识到房内的司马铉是自己的生死之交易容的,目的竟然是与自家少爷互诉衷肠。行云的毫不掩饰更是故意让他知道,以便义父一出现他念着手足之情一定会及时警示。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一向被众多女子倾慕的行云怎会不顾禁忌对那个断袖少爷如此用情?行云又为何唤少爷做‘阿越’?难道少爷记起自己的身世了?
“你还不向芊芊明示吗?”巫行云笑道:“好好珍惜你们朝夕相处的日子,日后若被逼分隔你再想告诉她也不一定有机会了。”说道最后不觉心神黯然。
料不到他突然提起此事,隐雪顿时脸红耳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她知道。”忽尔张大眼,失声问:“是若宝告诉你的?”
“不是,中秋那晚你不顾一切护着她,我还看不出来吗?”巫行云弯起嘴角:“那么打算何时告知先生成全你们的美事?”
“现在还不是时候……迟些吧。”见兄弟笑容意味十足,他的酷脸更涨得通红,忙转话题向他说起昨晚宝少爷的所作所为。
想象她保护受罚挨鞭的寒星的奋不顾身,他嘴边不禁莞尔:想当初她的小厮教唆下药被先生逐出府,她那般的千恳万求;如今寒星因她受罚,以她淳朴的性子怎可能受之无愧、处之泰然?
再听到她以性命相胁义父,要求义父处事公允,不可要他人代她受过时,内心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的良友兄弟对她待人真挚诚、重情义赞不绝口;惊的是第一次看清她骨子里透着的倔强和冲动,他有些担心她已经知晓义父并不赞同二人相爱,那么她会如何拼死争取呢?
“隐雪,我需拜托你一件事。”
“好。”
“原先我刻意瞒着若宝先生反对我俩之事,但刚才我一时大意让她察觉了。请你稍后转告她,不要与先生起冲突,让她专心按义父安排去应试,待应试过后我会寻机再见面。”
隐雪略一思忖,了然地点头应允,想了想,问:“行云,先生到底安排你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连行踪也不肯透露一点?”
“嗯,义父只是刻意不让我和若宝见面罢了,你也继续装作不知今日之事吧。”他苦笑一声。
“也罢,不过如果你在京城需当心些,中秋的次日午后,通州的宋知府上门要你的行踪,说她女儿失踪与你有关;虽然听闻两天前驿馆的人发现一早呆坐在大门的宋彩仪,她已经神志不清、痴痴呆呆说不出半句话,但宋知府已上禀大理寺要求彻查此事,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