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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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徐清说。“谁也别吹了,都点什么水平啊,就这怎么吃的肥头大耳的。我做吧。冰箱里都什么啊?
冰箱里东西其实不少,尤其是冷冻室。单位分点什么鸡鸭鱼肉的都往里放,我自己都没看过,看着心烦。
“东西不少啊,都快溢出来了。“
“是啊是啊,求你们帮我消灭点吧,如果能做熟的话“
小王小高笑的和花一样:没问题。
徐清开始出来进去的紧忙乎。
“陈阳,味精在哪啊?”
“陈阳,豆粉哪呢啊?“
“陈阳……”
“行,您别叫了,我过去我过去”
我成一打杂的了。
不过这小子还真牛,一个多小时,就做了条鱼,炒了尖椒肉片。炖了一锅鸡,真太牛了。不知道这样的菜可以在一个多小时里变出来,不,做出来。呵呵。
以后的事情只能用风卷惨云来形容。单位分的一箱罐啤都被他们喝光了。中途小王就被女朋友叫走了。小高不满20岁,留他一直喝不好,10点也被我们打发走了。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孤家寡人。
居然安静下来,徐清好像一下子说完所有的话,也做那一直发楞。
“咳,我说,你小子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啊?”
“象我这样的,能找个什么样的,天天在外面跑着,你呢?怎么不找?”
“象我这样的”我学他的声音“能找什么样的,天天在电脑前面窝着”
“靠你小子敢学我!”徐清边说着边往我这边扑过来。直接按着我胳膊把我掀反在地。
“你妈呀你干什么呀”我没防住胳膊被他扭的生疼。“放开我,”“不放”“靠,放开”“不放”声音里还有点得意。“×××,放开老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恼羞成怒了。我突然对这种他上我下的姿势莫名的愤怒。一挣扎,胳膊生疼。
“放开,我再说一次”声音是我自己都害怕的低沉。徐清也听出来了,放开我。没声音了。
身上的劲一松,我立刻转身就给了徐清一拳。打完我也傻了。徐清倒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但是他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似曾相识,帅气的脸上却有着一股宿命的绝望。这笑容在他脸上显的异常诡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知道。在这个红尘里憋久了,火没地泄。”
说完他起身,拍了我一下,开门走了。
憋久了?泄火?你,你什么意思?
(三)听见你说
朝阳起又落晴雨难测
道路是脚步多
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
挥挥洒洒将自然看通透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
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
我会紧紧的将你豪情放在心头
在寒冬时候就回忆你温柔
把开怀填进我的心扉
伤心也是带着微笑的眼泪
数不尽相逢等不完守候
如果仅有此生又何用待从头
伍佰《突然的自我》
徐清很久没打球了,天气渐渐凉了,我也懒的出去。天天在家泡论坛。单位好像轻闲了不少,那些叫我老师的小伙子们问题也渐渐少了,挺失落。
一天我正帮一个长相恬美智商较低的女编导合片子。乱七八糟的片断和她不合规格的小片头让我焦头烂额。一个刚来的小男生叫我。“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
我几乎要欢呼的跳起来。“那我怎么办?才做了一半,明天领导要审了”靓女尖叫。
我心说别白费劲了审你也过不去。小男生赶快说“我来吧,我帮你合”
“谢谢,你真好”无数媚眼抛向这个天真的孩子,这孩子立刻内伤了,脸红脖子粗的。
我笑笑,走出剪辑室,还听那傻小子说你叫什么呀?
男人啊,男人啊,真没办法。看我多有骨气。想到这我又郁闷了,所幸办公室到了。
“主任,什么事?”
“小陈啊,你现在也算是业务骨干了,这次有个大活,我们和一个制作公司合拍的一个片子。就差后期了。要的急,那边一个制作没白天没黑夜的顶不住了,借我们个人,想来想去,就你去了,比你小的,都是新手,比你大的,拖家带口的,一个多月没白天没黑夜的谁也不合适。”
我想我就不是人了,大龄青年你也不能这么用啊,越这么用我越找不到我的幸福啊,何况我的幸福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我都够痛苦了你怎么这么折磨我你还是人吗?
我的脑子转了1000多圈,但我的嘴里就两个字“好的”
老头乐了,终于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语气更加温柔“那好,明天就去吧,今天就下班吧,回家收拾下洗梳用品和换洗衣物,要在那住1个多月呢,”
“啊???”
“为了保证随叫随到,人家给你安排宿舍了,去吧”
去死吧,我心里想,脑子里问候了这个干瘪老头他们家所有的亲戚一遍。然后干脆的说“哦!”
“知道就你工作态度最认真”老头很满意。其实他很了解我,我这样沉默寡言的人不会说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他的。
第二天去了那家公司我才知道我的人生多有价值。从上到下看我笑咪咪的我感觉我想一头待宰的羔羊。
刚把包放在一个双人间的床上连厕所都没上。就被直接拽去了后期制作室。一看,非线和我们用的型号一样,得,也不用熟悉了,直接来吧。替下了一个骨瘦如柴,眼袋比眼睛大两倍的哥们。他虚弱的走到门口,用颤抖的声音说了句“我48个小时没合眼了”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还真以为集中营幸存的呢。
一看,嗬,风光片,不错。风光片比其他的片子好作点,起码不用硬往声音上对画面。做了一会才知道,为什么速度慢就是旁边的摄像和编导意见不统一。两头犟驴,一个说往东一个硬往西。我这个怒啊,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天黑,噩梦结束了。那个集中营的哥们昏睡百年被人叫醒来接我的班。
我这个困啊,30多个小时,脑子都不转了,那集的编导和摄像也出来了,下集不是他们的,他们张了张嘴连话都没说出来,用眼神表达了一下愤怒的心情,得做完意见还是不统一。
不理他们,直接摸到双人房,405,对,推门就进。什么都不想,脱了衣服就往床上躺。还没脱到裤子呢。一个小女生推门进来了。
“老师。”
“啊”我光着上身匆忙抓起被子遮了一下,象个要被非礼的小娘们。
“噗哧,”小孩没憋住。“老师你的晚饭,他们叫我送这来的。
“哦“我放下被子起身。自己都在笑自己,有什么啊光个膀子,谁没见过啊,走过去接了盒饭。
“谢谢啊“
小女孩没动。
“还有事吗?”
“哦,没了,那什么,老师,你这身腱子肉够牛的啊,专门练的吧?”说完人影立刻消失。
啊?靠,半天我缺氧的脑子才反应过来,我被个小女孩给语言非礼了。气绝中。
睡着了,噩梦不段。老梦见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看,看的我都毛了。朦胧中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咦”了一下,接着是细细簌簌的声音,后来没动静了,估计人走了。我翻个身,眼都不带睁的。
结果,靠,噩梦还能继续做吗?又梦见自己光着上身走在什么地方,后来是做在什么地方,一双色色的眼睛老在我周围晃晃的。
后来的梦是我色咪咪的盯着一个薄薄的嘴唇,微微笑着,向上弯着,不对啊,嘴角应该带一丝血迹这才刺激呢。谁的嘴唇呢?
徐清!
(四)谁能够将电台情歌关掉
它将你我心事唱得太敏感
当两颗心放在感情天秤上
想了太多又做的太少
你和我仰望星空
走到了爱情的边疆
有种不确定预感
莫文蔚《电台情歌》
徐清!
我立刻清醒,明白这不是梦。
也许是我突然张大的双眼吓着了他,他连连退后几步。“你小子醒了,以为你长眠于此了呢。”
“你怎么在这?”
“有一集是我的。我来盯后期。”
“哦,我来做后期”
“我知道。早上我来看见你睡着呢估计我们那两个哥
们挺不住找你做增援来了。呵呵,没想到不仅球场
上能合作。还能在工作上合作一把。你水平怎么样?我要求
很高啊。”
“没水平,混饭吃”
房间安静了,徐清很长时间没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冲,难道怪他打扰了我的噩梦?切。
“几点了?饿,真饿。“
“下午了,我给你打的午饭凉了,晚饭还没,你凑合吃吧。“徐清语气冷清。
“哦“不敢再说话,专心对待晚了的午餐。
午饭没吃多一会,晚餐也开了,自助,东西不少,我这个毁啊,面无表情的楞往肚子里塞。
“再吃你就爆了。”不回头就知道是他“一会吃完和我上机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就一晚上一白天。“
我心里痛苦的呻吟着,又来个连轴转?真操蛋。制作公司真敢这么使唤人。
不过接下来的工作反而没想的那么辛苦。这集徐清又是摄像又是编导,起码他自己能统一自己的意见。而我们的审美还真的挺一致的。他的粗剪片也剪的很完美,没什么要改的,就是在地图啊,还有一些画面上做特技做字幕做动画而已。
音乐也很配,嗯,不错,做完一看。真不错,比上次那个好不知道多少,而且带有我们两明显的风格。风格?什么风格?不知道,就是喜欢,看着象看着我们的孩子一样。我们的孩子?
腾我站起来,把正在陶醉的徐清吓一激灵。
“干什么啊你,诈尸了你?”
“没什么”我又坐下。
如果我说我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吓的你说他会信吗?会笑我吗?哈哈。
“你总是这样傻笑吗?还是没睡觉脑子坏掉了?”
“哈哈,哈哈。做完了我高兴,行不行?”
“神经病”
“不说了,赶晚饭去了。”
“你还真神经了?现在才中午不到”
“啊?这么快就弄完了?”
“和我在一起时间过的很慢吗?”
“哈哈,哈哈”
没理他,干笑着走了。听见他边收拾他的带边嘟囔的骂我。
在经过1个月的煎熬后,终于全部完成了。大片头和包装什么的已经交给大的广告公司去做了。我踏出大楼,象踏出了监狱。
匆匆回家洗梳了一番,脏衣服全扔的洗衣机里,怎么也放不进去,一看早堆满了,而且是一个月前的,天啊,我呻吟着,肯定臭了。
一天的时间就在我和脏衣服和乱房间的战斗中结束了。黄昏的时候有人敲门。
徐清穿着灯心绒的休闲西服和牛仔裤站在门外。
我穿着秋衣秋裤站在门里。因为我没衣服穿。都脏了。
“傻站着干什么啊,还给我举行个欢迎仪式?不用了。
说着走进来给我个信封。“公司给你的,随说你们单位
肯定还要给你补助,但是这个是给你私人的。别客气”。
“你傻拉?虽说钱不少,你也不至于傻成这样吧。”
说实话我真的傻了,我开门一看见他的喜悦马上被一种莫名的挫折感所淹没了。他英俊潇洒,青年才俊,见多视广,而我呢?就是一只成天在电脑前窝着的小老鼠,不是,是老老鼠。以前曾有过的优越感顿时崩塌。此时此刻,面对着明眸善睐,光彩照人的徐清,我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这之后我态度冷谈,都没留他坐就把他送走了。他欲言又止,淡然离去。
(五)不知不觉进入
爱不释手的游戏
不知不觉发现
一切早安排就绪
点亮灯火站在
没有了你的领域
爱你的微笑
爱到担当不起
爱过几分倾诉多少
都没没人为它感动
感动还是忘了最好
王菲《有时爱情徒有虚名》
我爱上徐清了。其实我知道,我心里一直都知道。但我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做。为什么?因为忘不了小歌的眼睛忘不了我对他无言的伤害。我总觉的,我伤他的那道口子还一直在某个城市某个地方醒着,呻吟着。
但是刚才的那一个瞬间我解脱了。我还以为我我是学校里一呼百应的阳光少年吗?还是能轻轻掌控一个少年情感的情圣吗?早不是了,如今的我是个天天靠意淫和自慰活着的老男人。千疮百孔啊。人何以堪啊。
我开始酗酒,每天晚上不来半斤二锅头我根本睡不着。不过我还是我的那个状态,自己在家,和自己喝。有时下午打球他们叫我我还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老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徐清你死呀,这个球你都接不住,你娘们儿吧你!”
“徐清你到是跑跑啊,死猪那样的站那我怎么给你传过去啊?”
“徐清你SB啊,看那有人还给老郝传?”
打多长时间我能骂多长时间。徐清再死皮不要脸也有个脾气啊。老孙他们看见也都傻了,把小王和我换了,那我天天盯着他,动不动就带球装人。
终于有一天我又把他撞地上他把球直接甩我身上然后一言不发上来就给我一拳,我虽然防住了球没防住他来那么快,一拳下去,鼻血长流。
这个痛快啊,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我也一句话不说上去踢他一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