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恶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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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动。”金老爷赶紧上前扶住范氏。
范嬷嬷老泪纵横,“夫人,您病的这么严重,就算您责怪,老奴也得去寻老爷呀。”
“范嬷嬷快去寻大夫。”金老爷一声令下,范嬷嬷转头就出了内室。
“哎,老爷您是关心则乱,妾身的身子妾身自己明白,何苦劳师动众的。”范氏脸带感动,令得金老爷大男人心思作祟。
“夫人往日里操持家务,照料一家老小,如今病了,怎么也不能让你硬挨着。”金老爷软言细语。
范氏脸上感动之色更重,红着眼眶,轻轻道,“老爷待妾身真是。。。真是好的让妾身无以为报。”
金老爷坐在床前抱住范氏,“夫人病糊涂了不是,我对你好是应该的。”范氏斜靠在金老爷肩头,感动的低声抽泣。
娇妻在怀,金老爷万分满足,哪里记得老母的委屈。
片刻,便听见范嬷嬷的轻咳声,金老爷拍了拍范氏,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亲自替范氏挂上了幔帐,对着外头呼到,“范嬷嬷快请了大夫进来。”
来的不是付大夫,是一名姓王的大夫,范嬷嬷解释说付大夫人不在,她又心急夫人的身体,遂请了也算是有名的王大夫。
王大夫神情专注的诊着脉,时不时捋捋胡须,可见大夫大多数都有捋胡子的癖好。
王大夫诊完,收手,金老爷赶紧问道,“内子如何?”
王大夫神色凝重,“令夫人邪风入体,却又捂于棉被之中不知排除邪气,此刻邪风深入内府。”
金老爷一听大惊失色,却是沉住气等着大夫后话。
范嬷嬷却是大呼起来,“夫人啊,这是要了老奴的命啊,夫人您有个三长两短,老奴也不活了。”这些话更是令金老爷心烦气躁,斜着眼狠狠的瞪了范嬷嬷一眼。
王大夫呵呵一笑,“不用担心,幸得你们及时寻来老夫,老夫开个药方,让令夫人喝几贴药好好料理料理就成了,不过切记啊,不能再操劳过度了。令夫人这是拖累了身子,才会邪风入体,再劳累过度累垮了身子,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金老爷心中大石已落,大夫说什么当然连连称是。
开好药方,王大夫便拱手告辞,临行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帐内的范氏,金府的知府老爷关切的神情不似作假,不知金夫人如何要欺瞒至此。哎,大户人家的弯弯道道,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大夫管得了的。想到了今日的“诊金”——足足五十两白银啊,又笑眯眯的随着下人出了金府。
金老爷温情脉脉的服侍着范氏睡下,待范氏闭上眼休息时,他才想起来老母和二女儿的委屈,可看着范氏苍白的脸,责问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转身离了内室叫了范嬷嬷问话。
“嬷嬷,你是夫人身边的老人了,我有几话问你,你可要如实作答。”金老爷一脸郑重。
范嬷嬷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今日满府下人乱嚼舌根,这事你可知道?”
范嬷嬷抬起头来,一脸茫然,“乱嚼什么舌根?”
金老爷仔细端详着范嬷嬷神情,见着不似作假,却又怀疑未尽,只放缓了语气试探,“说敏姐是贪图老夫人的家底才承欢老夫人膝下。”
“什么?竟有这种事!”范嬷嬷义愤填膺,“二小姐可是老爷夫人的心头肉,更不要提老夫人拿二小姐当眼珠子似的疼,这些贱婢胆敢如此诋毁主子!”范嬷嬷瞟了瞟金老爷的神色,“老爷,这事可不能姑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把领头的几个打发了出去。”
“哪里能这样,敏姐的名声还要是不要了?”金老爷不复之前的严肃,显然已经相信范氏并不知情。
“老奴真是蠢钝。”范嬷嬷略微自责,可听在金老爷耳中却是羞愧万分,之前他不也这么蠢钝?
“这事难办了,哎,夫人病的不是时候呀。”
“什么是时候不是时候的,夫人往日操劳过度,才染了病,这件先不要告诉夫人。”金老爷斟酌片刻,“待我请了老夫人出面整顿下人。”
范嬷嬷闻言,满脸慌乱,“不可不可。”却见金老爷疑惑的眼神,“哎,老奴有些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略略迟疑片刻,带着豁出去神情,“老爷,老奴的话不中听,您听了就当是个屁给放了。却说当时老夫人不准夫人领了二小姐一起住,却自己照养了二小姐,老爷您想想,前一日二小姐落水,老夫人这不是觉得是夫人的过错恼了夫人吗?以前的事,老夫人就带着偏见看夫人,如今更是,唯恐夫人害了二小姐。今日之事,恐怕老夫人也把帐算到了夫人头上,才叫得老爷来夫人处问罪,当然这是老奴的臆想。”
说是臆想,却是道出了事实,金老爷忍不住脸上讪讪的表情。
“如今不论夫人生病否,如果不去亲自解决了这件事,恐怕老夫人更是恼了夫人,觉得夫人有心坏了二小姐的名声。”
金老爷心头想着,确实如此,询问了一句,“那依你看该如何。”
范嬷嬷有些为难的说道,“老奴猜测应该是因昨日二小姐的新衣,下人才会如此乱嚼舌根,再来夫人今日生病,无法料理家务,才让得这些谣言愈传愈烈,竟传到了老爷耳中。”
“真是反了天了,主子做件新衣还要这些刁奴的满意?”金老爷怒火中烧,这些刁奴着实冒犯了金府主子的尊严。
“老爷可知,二小姐昨日衣裳的面料是何?”不待金老爷回答,范嬷嬷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可是蜀锦,每年满朝才几匹!老夫人拿来给了二小姐做衣裳无可厚非,只是二小姐年纪尚幼,长的快,这衣裳今年穿了明年就换,老爷虽是四品的大官,却是官风清廉,夫人往日里更是勤俭持家,这一对比,就显得。。。显得有些奢侈无度了。”范嬷嬷见着金老爷的脸色越发难看,赶紧闭了嘴,畏畏缩缩的立在一旁。片刻,只又添了一句,“恐怕是二小姐年纪小,不知蜀锦珍贵,见了好看,便向老夫人讨了来做衣裳。”
金老爷心里百般滋味,夫人辛苦操持家务,勤俭持家,全是为了自己,母亲和敏姐却是糊涂了,做了这档子事,还要怪到夫人头上,也幸亏夫人生病,他并没有责问,否则真是伤了夫人的心哪。
见着金老爷神色巨变,范嬷嬷心头大喜,却依旧挂着担忧的神情,“老爷,如今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我会处理的,你千万别让夫人知道。”金老爷说完便往慈安院走去,却是走到半路折回了书房,只吩咐身边的小厮金大去了慈安院传话。
待金大领命见着了老夫人钱氏,钱氏听完金大带来的儿子的话,只狠狠的砸了一个茶碗,便赶出了金大,紧闭院门。
第二十一章金敏支招
金大唯唯诺诺的回复了金老爷,金老爷神色阴沉,一言不发,挥了挥手赶走了金大,独自一人呆在书房内。
书房内的香炉飘着聊聊青烟,金老爷的内心却是很不平静,他不想亏待了将他拉扯大的母亲,更是一直含着愧疚对着二女儿,如今这件事,该如何解决?交给夫人不免伤了夫人的心,交给母亲一定会让母亲更加对夫人有偏见,只能自己解决了。
金老爷吩咐了金大喊来了金府管家金贵,金贵的父亲是金府的老家仆,金老爷的父亲在世时,金贵的父亲便跟着金老太爷从金家村出来,与后来金老太爷中进士后买的奴仆完全不一样的忠心。如今金贵的父亲在金家村的看祖屋,管家的职位就落在了金贵的头上。金贵可算是金老爷幼时的玩伴,年方四十,藏青色的衣裤,简洁干练,显然是名优秀的管家。
金贵进了书房多时,见金老爷不发话,便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
金老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好些时候才发现金贵的存在,金老爷略感歉意,“让你久等了。”金老爷心底组织着语言,想着该如何将这件事说出来。
却是金贵自己开了口,“老爷,今日之事,小的略知一二,大肆惩罚散播谣言的下人肯定是不行的,小的有个想法,老爷您看可行?”
金老爷紧蹙着眉头,心烦意乱,只挥了挥手,示意金贵继续说下去。
“为今之计,先是要把谣言稳住,做套蜀锦的衣裳,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昨日是中秋,老夫人疼爱孙辈给孙辈做套衣裳没什么不对,只不过独独给了二小姐做,就有些不妥当了。”
金贵顿了顿瞟了瞟金老爷的神色,不见抵触,便继续道来,“如果老夫人愿意最好,不愿意的话,老爷也可自己给大小姐做套蜀锦的衣裳,那么关于诋毁二小姐的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金老爷听完,细细分析,这主意确实可行,点了点头,“我去和老夫人说明,老夫人定会同意。”
会同意就怪了?老爷想的也太天真了。金贵心里不免腹诽,面上却依旧恭敬严肃,“解决了谣言的源头,再让小的媳妇偷偷暗查,见了依旧诋毁主子的贱奴就直接抓来,一碗哑药送到庄子里去,或者直接发卖都可以的。”
“这注意不错,金贵这事解决了算你的功劳,回头再论赏,我先去老夫人那里。”金老爷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去钱氏那里。
金贵也不居功自傲,“小的也是得了老爷的教导才想到了主意,老爷您是当局者迷。”
金老爷笑呵呵的,越看金贵越顺眼,“呵呵,你是旁观者清。”
说完,金老爷马不停蹄的前往了慈安院。
慈安院内,钱氏怒火中烧,额间青筋扑扑直跳。范氏好手段啊,只是一点点小辫子被她抓住,就想要了敏姐下半辈子的幸福,自己那个蠢钝的儿子还就相信了她的话,邪风入体?病的爬不起来?这么巧的事,他竟然相信!?真是愚不可及!无奈的是,自己根本不能插手,平日里自己从不管事,突然插手,外人定会知道,偷偷暗查抓几个贱奴不打眼,问题是现在满府的下人都知道了。钱氏心底纠结万分,心底的怒火更是愈演愈烈。
钱氏怒气冲冲的模样,金敏看在眼里,十分担心,年纪大的人如何受的了这份气,况且祖母身体本就在年轻的时候拖垮了,金敏拍着钱氏的背,轻声劝慰,“祖母,您气坏了身子,敏姐可怎么办呀?”
钱氏闻言犹如醍醐灌顶,是呀,她老婆子真要撒手管不了了,范氏更是要如何欺虐才八岁的敏姐,钱氏大口吸着空气,心神渐渐平稳了下来,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却又咬牙切齿,“祖母还要看着敏姐嫁人生子,定不会如了那起子小人的意,气坏身子的。”
看着金敏小小年纪,素雅的衣裙,发间的玉钗更是称的小脸苍白,这孩子心里苦哪,却还要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安慰老婆子我。钱氏将金敏揽入怀中,“祖母是担心这些谣言传出去,你名声就完了。”
金敏轻轻的摇了摇头,“祖母,相比这些,我更在意的是您。”
钱氏眼里闪动着泪花,明明金敏是轻声细语,说的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般,却是令钱氏心头激荡,感动万分,毅然的决定,“祖母定会为你解决了这事。”站起身子,面无表情的吩咐李嬷嬷,“给我梳头穿衣,我去亲自看看我这好媳妇身体如何了?”
李嬷嬷心头一跳,老夫人这是要亲自求了夫人啊,这样一来,以后老夫人在夫人面前哪有尊严可言了?李嬷嬷并不应声为难的看着金敏,想让金敏劝阻。二小姐虽是懂事孝顺,在李嬷嬷心里却是比不上钱氏的尊严重要。
“祖母,不可!”金敏出声阻止,哪怕没有李嬷嬷的暗示,她也会阻止的,只不过李嬷嬷的做法让她心底暗暗感叹世态炎凉,真正疼她的恐怕只有祖母了。
钱氏毅然而决然的望真金敏,“敏姐莫要拦我,莫说要老婆子我走一趟,就是要了老婆子我的命,这事定要解决的。”
哪里是走一趟说的如此轻巧?李嬷嬷听着钱氏决然的话,脸上的焦急掩盖不住,直直的盯着金敏,就怕金敏应了钱氏。
金敏端起了笑脸,平心静气的上前拉住钱氏的手,“哪里到了那个地步,什么要命不要命的,祖母的话敏姐可不爱听,敏姐有个好主意,不知祖母可想听听?”狡黠的目光,轻松的语气,竟安抚了钱氏心里的怒火,李嬷嬷心里的焦急,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金敏,等着金敏的后话。
金敏踮起脚尖,凑到钱氏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钱氏听着听着,两眼发光,好!
祖孙二人坐下细细商讨片刻,又安排了一番,这才四目相交,对视而笑,看的边上李嬷嬷一头雾水,却是明白两位主子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老夫人也不用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了。
“咕咕”金敏的肚皮到点抗争了,金敏红着小脸,“祖母,快饿扁我了。”
钱氏哈哈大笑,“你个小吃货。”遂吩咐了李嬷嬷上菜用膳。
金老爷到了慈安院时,正看见祖孙二人亲热的用膳,完全不似平时一家人用膳,大家一言不发,此刻,祖孙二人说说笑笑,互相夹菜,好不温馨,连带着身边布菜的丫鬟嬷嬷也是眉开眼笑,压根没注意他这个金府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