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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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一下从衣领背后抽出小木剑,憋红了小脸,厉声道:“快说!你是谁?”
“是宗南王,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吴霏有些好笑地低头看着他,小豆丁拿一把比他还小的木剑对着他的靴子,那小样儿,那气势似乎能一剑捅破他的靴子。
“什么名字?”月圆歪着脑袋,小木剑朝吴霏的靴子杵了杵,满脸疑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吴霏。”他居然在很认真地问答这奶娃的提问,心里毛毛的,匪夷所思啊。
小家伙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又把小木剑插回了脖子的衣领里面,展开笑颜:“的确是娘亲的朋友,虽然没见过,但我知道你的名字。”
“娘亲,十分想念你啊,吴叔。”月圆说得是有板有眼。
吴霏挑了挑眉毛,叫他吴叔。不过他对这豆丁的话有了兴趣,便半弯着腰,开口问道:“你娘在你面前提过我?”
“没有。”月圆的小脑袋就像破浪鼓一样,突然咯咯地偷笑了起来,小手掩住嘴巴,得意地小声道:“不过我经常听见。”
刚一说完,月圆的双眼一闭,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扭动了肉肉的身躯,尖声尖气道:“不要……不要……吴霏……不要……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不要!混蛋,我死给你看!”小脑袋瓜的思维方式:娘亲愿意和吴叔叔一起去死,说明了娘亲重视这份朋友之情,多年不见,所以时常做梦都会思念旧友。
吴霏一头黑线地看着豆丁忘情的表演,半刻间,没有反应了过来……
月圆睁开了眼睛,有些兴奋道“她说梦话,还把我吵醒了。”这事他从来没有告诉娘亲,因为这样,娘亲会害怕他睡不好觉让他自己单独睡另外一个房间去。
“梦话?”吴霏被这小子搞糊涂了,下意识地接道。不过大概这奶娃会知道的自己名字的原因,他好像明白了一点,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的星点和蔼正在慢慢消失。
“对,所以我要陪着娘亲睡。”月圆点了点头,叹气道:“她不仅说梦话,还半夜蹬被子,我能帮她盖上呢。”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小娃又痴痴笑道:“不过月圆很快就有爹了,爹说我们轮班帮娘盖被子。”
“你爹是谁?”豆丁这一提,吴霏才想起了自己和他对话的初衷,脸色顿时又黯沉了下来。
“问得好!”月圆拍了拍小手,他可是迫不及待到处炫耀自己有爹了!仰头望着吴霏,嘻嘻笑道:“我有两个爹爹,你问的是哪个?”
虽然他年纪小,但是这码事,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很精,以前娘提过他的骆爹爹,不过他好像去了远方,没什么印象。不过现在又来了一个林爹爹,可好玩了。平日里看见府中其他下人的小孩都是有爹有娘,如今他也齐全了!
吴霏的脸色彻底黑了,他起身负手斜了一眼地上的豆丁,冷冷道:“两个都问!”
“嗯……那我说林爹爹。”月圆手舞足蹈道:“他厉害着呢,骑马玩剑捏泥人,还能和我玩打战,好玩极了”
“带你出海更好玩。”吴霏脱口而出。他竟然和一个奶娃在较真,今天晚上真是诡异,他明明是来警告琪磷的,决心要收几条人命,结果琪磷被他一扔就昏迷了,然后她的儿子又跳出来搅局。
最糟糕的是,他被这个三岁的奶娃牵着鼻子走。
“很危险,听姚都令说了,有海盗。”月圆的记性好着呢,前几天躲在母亲怀中的听到要打海盗的那些话,他都记着呢:“吴叔知道海盗吧?就是海上的小贼,娘亲说他们祸害百姓,还会杀人放火。”小家伙摸了摸鼻子,添油加醋地说道,神情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突然间,小家伙住口了,因为看见了吴叔身后露出一截娘亲的衣袖,他怔了一下,走过去拉住衣袖,垫脚仰头,可惜书桌太高什么也看不见,他扯了扯衣袖,询问道:“娘亲?”娘亲在玩躲猫猫?
吴霏转身望了一眼昏迷在书桌上的女子,麻烦!这个豆丁的嘴真是不讨他喜欢,果然琪磷这女人教不出什么好儿子。他冷峻道:“你娘跌倒在地上,受了点伤。”
月圆一听急了,小鼻尖一红,拉着袁园的衣袖,声音抖抖抖:“娘……娘……娘啊……”
“死不了。”这一声声娘叫得他烦躁,吴霏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豆丁果然安静了,他小脸通红,小嘴翘得老高,怔怔地仰头望着吴霏。
“娘亲为什么不理我。”月圆委屈道。
“嗯……晕过去了。”吴霏老实地补充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马上离开这里,除了十多年前和同样是孩子的陆野那一次,说实话,他吴霏从来没有感觉这事儿这么棘手过。
……安静,豆丁张开了嘴巴,一颗眼泪从他一边眼角无声地滑落,娘受伤了。
……沉默,豆丁什么都没有说,另一个眼泪从他另一个眼睛无声地滑落,还晕了过去。
良久,豆丁抽了抽鼻子,“哇”的一声哭出了声,他粗声拉着嗓门不要命地嚎哭“娘……娘~娘要死了!”哭得撕心裂肺,洪亮有劲,响彻了整个驿站府邸。
“不准哭!”吴霏喝道,但是没有作用。
豆丁已经陷入深深的悲痛欲决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依然保持着有劲嘹亮的势头。
“有刺客,有刺客!”书房外响起一阵吵闹喧哗,吴霏听见声音便知是几支不同方向的守卫都朝着最里面的内院跑了过来。
奶娃的哭声引来了侍卫,在这小豆丁面前,他不想打开杀戒。吴霏皱了皱眉头,突然伸出一只手,弯腰将大哭的月圆抱了起来,又转身抱起了昏迷的琪磷,一边夹带一个,却好不费劲,似一阵疾风出了书房。
此时,屋外已经守满了侍从,都拿着弓箭一律对准了书房,看见一人影闪了出来,卷起一阵狂风,大家都眯起了眼睛,根本还来不及反应,那黑影就跃身了上了屋檐。有的侍卫不管能不能看见,便朝着大致的方向射箭。
一阵乱箭飞去,没有伤着刺客半分。
“停!停!不准射箭!”侍卫长突然大声喊停,他急着大吼:“刺客劫持了王爷和世子!不要伤害了他们!”完了,韩将军千叮嘱万嘱咐的事情,他搞糟了!明明整个驿站府邸已经守的水泄不通,刺客要多高的功夫底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或者是本来就是院子中的内鬼?反正想不了那么多,唯一确定的是,不管王爷和世子能不能救回来,他的罪已经大了。
忽然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地一拍,侍卫长回头一看,是林老板!
“不用急。”林逸诗微微笑道:“交给我。”
话音刚落,侍卫长还没来及说话,只见林逸诗脚尖轻点,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拔地而起,不过一瞬,便上了屋檐,脚不沾尘地追了上去,侍卫长抬了抬自己掉下来的下巴,只知道林逸诗以前做个王爷的侍卫,现在是个生意人,不想竟然武功这么好。
双喜
吴霏的武功极好,就算左右携带了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也能在屋檐上如行云流水般疾行,夜风迎面扑来,怀中抱着一个被自己弄伤的女人,右手还提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奶娃,吴霏的耳根子开始莫名其毛的发热,脸色阴沉,觉得这今晚是他有史以来最难堪的一晚。
“吴叔,为什么我们在飞……”月圆听到耳边呼呼风声,便睁开了眼,这不要不要紧,一看就哭得更加厉害,小孩子就算爬树也没有跑过这么高,对娘亲受伤和自己在飞的双重恐慌,让他紧紧抓紧了吴霏的衣襟,想一个小树懒。
吴霏不语,不过却搂紧他,无形中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想他吴霏何曾半夜抱着女人和奶娃飞檐走壁,如果传了出去,他可真是丢脸丢遍四海。想到此,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迎风而行。
吴霏知道断了三根肋骨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也算是重伤,他微蹙英眉低头看着琪磷,心道以前没有同女人动过真格,只道女人看起来娇小,没想到会这么脆弱,被他轻轻一摔就成这样了。
他厌恶地盯着袁园,这个爱闹腾的女人第一次安安静静睡在自己怀中,但是她的神色比之前几次还要痛苦,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每一次轻微的呼吸让她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这是你自找的。”吴霏轻声自语道。
突然间,袁园的一只手抬起死拽出了吴霏,朝他怀中一靠,整个前胸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这样稍微能减少一点疼痛。
吴霏一愣,她没有醒过来,只是还有那么一点意识。怀中女人披散的一头如瀑的黑发随风飘荡,透着一阵清香,几缕发丝落入了她微启的唇中,突然她咳嗽了一声,身子一颤,嘴角处溢出一股鲜血。
月圆像一下被夺去嗓门,哭声嘎然而止。他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抓紧吴霏衣襟的双手同时伸开朝袁园的脸庞摸了过去,要替她擦去嘴角的鲜血,吴霏也有那么顷刻间的出神,没有注意臂弯中奶娃的动作,月圆的小身子一扭动,加之吴霏往前行的速度,一下让他朝后面掉了下去。
吴霏一惊,连忙转身,伸臂抓他。谁知身后闪电般划过一道厉影,竟先他一步接住了月圆,江湖上高手如云,能一直悄无声息紧跟在他吴霏身后,用这样身手的人并不多,而能在他面前出手相夺,还能成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至少他知道的,只有几个而已。
“你是谁?”吴霏挑眉,打量起眼下这个男人,似乎从未见过,但是看面相又有些熟悉。
“吴叔,他是我林爹爹!”月圆伸出了一双小手搂住了林逸诗的脖子,又哭又笑道:“爹~,快去救救娘亲,她要死了。”
林逸诗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抬手将他的小脑袋瓜护在自己怀中,对吴霏轻声道:“你我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吴爷贵人多忘事,记不住在下了。我姓林,名逸诗,是双木磷的老板,在生意上也曾和吴爷有过来往。”
“双木磷的老板?”吴霏的语气充满了疑惑,双木磷是北萧头字商号,许多货物的确都是经他手出去,因为这些货都是不能走官道的,虽然双木磷的老板神秘,且发家并不干净,但是他却懒得叫人去调查他的底细,井水不犯河水,利益往来,仅此而已。
没想到,琪磷要嫁的人是他。
“我是来向吴爷要回我的新娘。”林逸诗一只手抱着月圆,一只手缓缓地伸了出来,神情志在必得。
“有本事的话,你自己来要。”吴霏傲慢地瞟了一眼林逸诗,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这可是我看在你是双木磷老板的份上,给你的一次要回她的机会。”说着,手臂力量不觉加大,抱紧了昏迷的袁园。
虽然这个林逸诗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吴霏却自信自己不会失手。因为这世上,只有陆野,才够得上资格成为他吴霏的对手。
忽然林逸诗伸出的袖中飞出一道白光,吴霏不躲也不闪,抬手握拳,眨眼之间,他的手中已经握住一卷滚轴的书卷。
“我自然打不过你。”林逸诗笑道:“用这东西换回她,你觉得值吗?”
吴霏只是单手微微打开小卷的一半,表情立刻变得有些怪异,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你应该去问你的手下。”林逸诗道。
“不过我保证这就是唯一的一本,不会再有其他的复刻。”林逸诗低头捂住了月圆的耳朵,抬眼道:“就看在月圆叫你一声吴叔的份上,放过琪磷这一次。”
“如果有其他的复刻。”吴霏手臂一伸,袁园便立刻悬在了半空中,身子软软地垂下,显得单薄而无力。他只是两根指头拈着她长袍的的腰带,看起来似乎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月圆一直在旁边静静地沉默,可是一看见娘亲受到了威胁,便立刻推开了林逸诗的手,皱着一张小脸失望道:“原来你是坏人!放开我娘!”一边说着,又伸手往脖颈后面摸出了小木剑。
吴霏一怔,笑道:“你说对了,我是坏人。”
话音刚落,他的提住袁园腰带的手一下松开了。
爆料时间,爆大哥的料
两天后,京城宗南王府。
袁园一下猛地惊醒过来,有些倦意,可是梦境的残片还在眼皮下翻动,她直愣愣地出了好半天神,不,不是梦,吴霏在书房,他把她扔在地上,他……袁园慢慢转过头去,发现床上靠着一个男人,心中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林逸诗握住她的手,靠在床沿上合眼休息,修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神色担忧,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她撑手想起身,胸口立刻像火烧一样,疼得她钻心,手不觉一紧,便握醒了床边人。
“你醒了。”林逸诗按住她,柔声道:“不要乱动,你断了三根胸骨,使不得劲儿。”
“月圆呢?月圆在哪里?”最想见的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家伙,醒来后没有看见他上蹿下跳的身影,袁园心中就空了一块。
林逸诗笑道:“那小子在奶娘的照看下,在厨房帮娘亲看药。”
其实知道月圆在那里,她的心中就踏实了许多,大哥那晚给她的书信没有来势汹汹,也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她很紧张看不见月圆,如果逼不得已要用传家器来换,她会无条件同意,这东西对她来说没用。
只不过,沐春离宫的人一直都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