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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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笑盈盈的眼眶中已经装满了泪水,这是她押上一生幸福做的最大的一次赌注,将自己完完全全套进去,最后一次想用心去完全地相信一个人,将自己交付于他,若是输了,她就输了全部,若是赢了,她便此生无憾。
林逸诗神色更加凝重,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不言语。他的下颚轻轻放在袁园的肩膀上,看这满园春色,心道要带着她和月圆离开这里,只有离开了这里,才能将他过去的背景完全抹净,只有离开了这里,他们才能真正开始全新的生活,一辈子那么长,他想和她与世无争的过完,一辈子那么短,他不愿再浪费多一分一秒。
问题袁园如何放弃王爷的身份,如何同当今圣上讲明,以及……以及宗南王家的传家器。
一个想法在林逸诗心中渐渐了有了模糊的轮廓。
“嘿嘿,娘亲,我也要抱抱……抱抱,不能只抱爹爹一人哦。”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蹿到他们身边,挥动着肉爪子,拼命扯着袁园的衣裙,不知道是方才跑得太快了,还是撒娇时太激动,气喘得有些厉害,小脸略显苍白。
林逸诗起身,抱起月圆,贴面与他亲昵,柔声道:“娘亲还在养伤,抱不动你,我抱你可好?”
袁园见月圆脸色有些苍白,便将方才手中紧攥的紫色锦囊递给林逸诗,道:“一定是方才玩得太皮了,看你小脸都没血色了。快把这东西挂上闻一闻。”
林逸诗把紫色锦囊挂在月圆的脖子,月圆笑嘻嘻地抓起锦囊闻了闻,开心道:“娘亲,这味道真好闻。”
“这锦囊里是什么?”林逸诗发现月圆的小脸竟然慢慢变得红润起来,有些惊讶。
“是闫姬肜为月圆弄的,里面有些药材,能强身健体。”袁园侧头道,对上了林逸诗的眼睛,在他的眼中那么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我会请小阎王多备一些,以后没了富贵荣华,奔波劳累,月圆更加需要这东西。”
她不自觉地说谎了,这是那晚吴霏吻她脸颊时,塞进她手里的,锦囊里有一张纸条,说是给月圆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吴霏会知道月圆有先天性哮喘这个病,虽然她认为吴霏是坏得彻底,但是对儿子好的事,她不会拒绝。
翌日。
北萧皇城今日热闹非凡,张灯结彩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帝要立后,其实这阵仗也差不多了,是北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宗南王要招亲,各国的王孙公子都收到了北萧皇帝琪人的盛情邀请,宗南王当然不会嫁出去,只有等着这些俊才入赘王府。
袁园本来大伤未愈,琪人送来的新衣服让丫鬟放去一边,反倒是挑了一件藏青色的朝衣,简单地将头发用玳瑁发冠挽了起来,虽然还有伤在身,但是经过这几日的调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为何不选些颜色艳丽的衣服?”身旁的丫头小月一直看她着装,这样不施粉黛的琪磷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穿上这样暗色的衣裙,未免过于老成,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晃好多年了。”袁园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仔细打量镜中的人,又熟悉又陌生,好多年前她也青葱一枚,以为穿越真的是那么好玩的一件事,换了男装逛妓院扮潇洒,想来可笑又觉得亲切,现在她也不老,但总是觉得那段时光,已经离自己好远了。
她默了一会儿,又将剩下及腰的头发完全盘了上去,是男人的发箍。小月有些惊讶,笑道:“王爷的男装真是俊俏,您今天是准备挑夫婿去了?”
袁园浅笑,不想这这小丫鬟有腐女的潜质,她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簪子,转身挑起小月的下颚,轻声唱道:“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她笑得如同当年泪金河上的寻欢少爷们,乐呵呵地围着小月转了一圈:“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小丫鬟被她逗来羞红脸道:“王爷唱得是什么曲子?蛮好听的。”
“得意的笑。”袁园情不自禁唱着这小曲,不过是想这样,想这样好像就能回到最初的自己,莽撞的穿越者,搞笑的龙套路人甲,坠入英俊将军情网的花痴,单纯不知愁的自己,让时间的河流凝固,让错失的缺憾倒退,让发生的不曾发生。
曲终了,不愿散。
愉悦先,悲凉后。
因为她和所有人一样,都是时间长河中的尘埃,随波逐流,留不住自己。她也想为自己自私一回,只是不知道哥哥和小阎王是否愿意为她的自私埋单,也无法预测这算不算是一个圆满的大结局。
“对了,公子说在王爷去皇宫前,还有些话想与王爷说,”小月一边说,一边想起了琪晟不苟言笑的样子,好笑道:“好像是他要去挑妻子一样,比谁都严肃紧张,那张脸就没笑过。”袁园不由得微蹙眉头,便支身去了琪晟的院子。
心中隐隐有些说不明道不上的东西,袁园不觉加快了脚步。花园中站在樱花树下的男子背影一直伶仃消瘦,让人心疼。“大哥为何不进屋歇着?”袁园急忙上前扶着他。
琪晟轻轻推开她,笑说:“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你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在树下问我的七月飞雪可美?我说那是天怒人怨的气象”袁园不语,心想琪晟说的应该是琪磷出嫁前的事,七月雪,夏天的雪,难道是暗指夏嗣雪?
“现在我明白了,你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他低头苦笑:“就算七月飞雪是天怒人怨的气象又如何,你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所以你愿意竭力而为,不惜所有。”他将袁园搂入怀中道:“你所想的,我也愿意竭力而为,不惜所有。”
不过是爱着一个人。所以他当年是真的愿意夏嗣雪带走花夜的琪磷,因为他能给她幸福。所以他可以让把整个宗南王府送还给她,因为他以为那是幸福。所以他能高兴地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因为他觉得她这样才幸福。所以他学会慢慢接受一个女人,让自己过一个正常的生活,因为这样她才会因为他感到幸福。
现在得知皇帝要为妹妹选婿,又被沐春离宫步步紧逼,他想他还可以最后为琪磷做一件事,放她远走高飞。
“大哥。”袁园听得有些懵了,不知琪晟口中的竭力而为,不惜所有是何事?
“走吧,该入宫了。”琪晟笑道。
“大哥,我。”袁园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心中就想被一块大石堵住,呼吸困难。
“走吧。”琪晟笑道。
“有姬肜姐姐照顾你,我也省了不少心。”袁园伸手抚平他禁皱的眉头,道:“希望大哥以后日日都能这般开心,不如此,我便是有了好郎君也不会快乐。”
她走了几步,心中又有些不舍,回身抱住了琪晟。琪晟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他很大力,但是也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他便放开了她,道:“快走,不要耽误了好时辰。”
走,这样一走,她和琪晟恐怕再难以相见。不走,她便要在权利的斗争中无止尽地沉沦,她厌倦了,她现在只想和她的儿子,一个对她好的男人过云游四海的日子。
宗南王的马车准时前往皇宫,怀中的月圆似乎隐隐知道事情的不一般,他缩在袁园的怀中,嫩声道:“娘亲,月圆喜欢林爹爹。”
袁园捏了捏月圆的鼻子,道:“好,你去给皇帝说,希望娘亲嫁给谁。”月圆瘪了瘪嘴巴,不满道:“他才不会听,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同我抢娘亲。”不多时,便到了北萧的皇宫正殿。
袁园牵着月圆的小手穿过碧瓦重墙,步子显得有些沉重,偶有夹杂着男人爽朗的笑声传来,是她未来夫婿的候补者们。
大殿上,琪人高高在上坐在朱红的王座上,袖袍一挥:“你牵着月圆,不必行礼,快入座。”袁园点头抱着月圆上千坐在了琪人的右边上席。
她扫了一眼殿下,满座的王公贵族,林逸诗不在其中。他是迟到了还是被琪人拒之殿外,正想转身询问琪人。
似乎是被琪人看穿了心思,被他抢先开了口道:“一个商人而已,何德何能可以坐在此大殿上?”
袁园不好发作,只是低声道:“皇上,言而无信。”言而无信,岂止琪人一个?那个答应要娶她过门的人呢?如今,她坐在偌大的大殿上,抱着月圆,觉得她们母子已无所依,无所靠。
“若是今日定不了,就留宫中还有明日,朕有时间和你耗。”琪人笑眯眯道。
座下众男子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顺着报上家门姓名,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翩翩公子们,袁园听他们说着,也是微微点头,并不多做表态,怀中的月圆更是配合极了,已经合眼入睡,可见这对母子对眼前的一切并不关心。
“麟麟,轮到你了。”一个男子小声地催促了几道,可是身旁身着青袍玉冠的男子却懒懒地窝在椅子上,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马天麟。”男子微微起身,点头道,又马上坐了下去。
琪人笑道:“可是参政首辅马报国的长子?”
马天麟又起身,拱手道:“回圣上,是的。”
“为何只报姓名,难道你没有其他的话同宗南王说,或者你本无心来此?”琪人又问。
“臣志在报效国家,男儿当沙场驰骋,马革裹尸,未建功立业前不敢想成家,何况要高攀宗南王。”马天麟回答得毕恭毕敬,但是眉宇间却全是一股傲气。
袁园细细端详了这位青年将军,马天麟并非她旗下,不过他的大名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出名并不是他的战绩,倒是去年他家提亲的媒婆发生了踩踏事件,还死了几个,这样的奇闻,被王府里的下人们传来传去,她也知道了些。
“若是一定要挑一个,就他吧。“袁园忽然站了起来,指了指殿下的马天麟。
婚誓
袁园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抬手捂住左脸,火燎火燎地疼,心道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下手却一点也不含糊,干净利落,甚至还用指甲在她脸上抓过,现在估计她这半边脸已经是多了五条又红又肿的印迹。
好了,现在连个曾经的小三也要来凑个热闹,欺负她。
“琪磷你勾引了那么多男人,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和王爷纠缠不清!”静王妃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失控,她双眼通红,见袁园埋在头,以为她是理亏,便一边骂着一边抬手又要打袁园。
骆阳一下挡在袁园的前面,静王妃就打在了骆阳的脸上。
“青竹!你闹够没有!”静王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静王妃的手腕,自从她怀孕后,她就越来越没有以前的温顺可人了,连以前自己觉得很可爱的小性子也愈发变得不像话,经常哭,经常闹脾气,甚至连宜铃都被她闹得搬出了王府。
甚至这次出兵,死活都要跟着来,想到这里,静王不觉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王爷,你弄疼我了!”静王妃冷冷地看了静王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些微颤。
“你现在这样子,和泼妇有什么两样?”静王紧紧皱着眉头,将她的手提了起来,道:“难道你想逼我动手吗?”虽然声音不大,看得出他已经发火了,他不想打女人,这样说不过是想镇住青竹。
“你打,你打死我了好了!你又不是没有打过!上次我不过说她似乎也怀了大海盗吴霏的小孩,你就狠心打过我!”静王妃委屈地看着他,说得有些激动,胸脯上下激烈地喘着气。
突然间大串大串的眼泪就从她小巧的鼻尖滑落,她的身体一下软在了静王身上,伤心道:“王爷,你最好一掌打死我,把你未出世的儿子也一起打死!青竹死了,就不会这么难过,就不会如此嫉妒,就不会这样失去理智。”
静王怔了下,放了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轻声责备道:“既然知道有孕在身,还到处乱跑胡闹!害的本王担心。”大夫说青竹胎位不正,不易情绪激动,所以静王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忍着不满,迁就于她。
“哟,静王你最好把她带回你自己的军帐中。”陵王看着这出戏,觉得差不多了也该完了,便慢悠悠地开口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伤风化。”
袁园鄙夷地望一眼陵王,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倒也不觉得稀奇,毕竟他是最能装的精分。过了这么一会儿,脸上也没有刚刚那么疼了,那女人绝对是下得毒手,和谢墨凝有得一拼!她拉了拉骆阳的衣服袖角,小声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骆阳没有回答她,只是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用了用力。袁园知道骆阳是让她不要担心,她抓紧了骆阳的手,突然好想亲吻他一直舒展不开的眉毛,想一辈子陪着他,骆阳是孤儿,从小就在沙场上生里来死里去,身上的伤痕肯定多来数也数不清,一个女人打的耳光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静王不理会陵王的挑衅,扶住静王妃就要步出帐外:“乖,先回去帐中休息。”
“等一下。”袁园推开了骆阳的手,走了到了静王妃面前,挥手就给她一巴掌,静王和静王妃都愣住了,静王妃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袁园,口中喃喃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