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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穿越成死囚-第66部分

小说: 穿越成死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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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这边还要继续射箭丢石不让谷叠的敌军进入谷中,大军方寸大乱。
袁园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将军骑马扬剑,马上组织了一对人马杀回营中。她又朝谷叠望了望,突然看见了入谷处有一匹骡子在原地徘徊,似乎,似乎是脱队了!原来是这样的!骆阳他们是在骡子身上安了盾牌,借骡子打草惊蛇,然后从密道进谷,进入军营的后面,攻其不备。
她马上大声命令道:“谷底下面全部是骡子!停止进攻!停止进攻!全部人马立刻随我回营助阵!”
当她带着人马回到营中,在这不算很大的叠谷上方两军交战已经杀得昏天黑地了,像云团一样凝结的团团黄尘向她扑来,敌军全部是黑色的战马和盔甲,来势汹汹,虽然人数方面不占优势,可是却在进攻上占了起手。
再加之已经两日未有发放军粮,十几万大军就像被狼虎冲散的羊群,没有对垒一阵子便开始抛金弃鼓,扔戟丢枪,不算是溃不成军,但是看起来,似乎大局已定。
袁园翻身下了马,神魂未定,她牵着金不换茫然地立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场血淋淋的厮杀,慢慢演变了成了星落云散,卸甲怯阵的窜逃。
“输了,叠谷守丢了。”她的双脚有些发软,没想到这么快叠谷就会失陷。
突然间,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漫天飞起的黄色的尘埃,模糊中一匹战马朝她的方向飞奔而来,马上那人提着一把长枪,是敌军!等她反应过来,要翻身上马时,却已经来不及。
那人策马从她身边驰过,只是眨眼之间,身子一晃,弯腰伸手,便将她一把从地上捞起起来。
身子腾空而起,她惊呼一声,心想一定会被敌军狠狠地摔在地上,却不想稳稳地落坐在那人的怀中,他垂鞭游缰,带着她朝山底急驰而下。
是骆阳!
“你这是做什么?抓了我赶着去邀功么!”袁园看清他的样子,苦笑道。
骆阳低头看她,满眼都是心痛,紧皱眉头道:“不,我想带你离开。”
听见骆阳这样说,袁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恨她欺骗了他么?他不是误会她人尽可夫么?他都能狠心刺破她的手掌,同心锁丢出去就不会再回来,本来以为和他从此就断了缘分。为何还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突然说要带她离开!
“放我下马。”袁园面无表情道,如果在她坦白的第一天晚上,骆阳这样告诉她,她就真的可能跟着他走了,天涯海角再也不回头,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园园。”骆阳艰难地喊出她的名字,语气中带有一丝乞求。园园,他喊出了她的名字,是她的名字。
“我不是园园,”袁园抿了抿嘴巴,坚决道:“如果你不放我下马,那我就自己跳下去。”
骆阳怔了一下,勒住了浪子。此时已经快到山脚了,袁园翻身下了马,道:“我是琪磷,要杀要活捉回去,随你。”
骆阳跳下马,紧紧握住她的手,急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吞吐半天,才懊悔道:“园园,我该死!琪磷也好,丫鬟也好,让你伤心,让你痛苦,不相信你,还刺伤你,我重头到尾都是一个混蛋!”
骆阳的手又大又粗糙,握住她从手上疼到了心上,虽然不知道这个一根筋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醒悟过来,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对着自己说的话,却让她潸然泪下。她曾多么希望他能对自己说出一番话,可是现在他说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看见袁园哽咽着摇着头,想要抽开他的手,骆阳一下将她抱进怀中:“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决不会有任何人再能够伤害你。”
听见他这样说,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般的愤怒涌上心间,袁园扬手使劲给骆阳一个耳光,伤心地骂道:“我不信!你从来就没有在我身边,我被吴霏再三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何超一再刁难时,你在哪里!我知道自己怀了那个坏人的小孩时,你在哪里!我都快哭死了,你在哪里……”
骆阳神色痛苦地凝视着她,她的每一句都比那一巴掌更加有力地刺在他的心上,他恨不得把时光倒流,如果当初在南陵就留住她,也许她就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她不愿意坦白自己就是琪磷,那是因为他的爱没有信心,害怕会失去他。想到此,他不禁将她抱得更紧。
“我就是个傻瓜,想着你能带我走,”袁园挣扎要摆脱他,扬起手又是一耳光,手心火辣辣得疼:“你果然来了,可却是来伤我心的!”
“是我不好,我才是最坏的那一个人,”骆阳任她打骂,就是不放手,抱得那么紧就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口中喃喃呓语道:“园园,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重新开始……”
袁园闭上了眼睛,泣不成声,她恨他,可是却爱得更多。她以为她可以做得很决绝,可是爱是藏不住的。慢慢地,她抬起双手,也抱住了骆阳。
“磷儿,本王倒是小瞧你了。”这声音从身后传来,寒冰刺骨。
“静王殿下。”骆阳放开了她,却还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袁园回头望着,山脚黑压压一片,是一整支大军,静王,骑在马上,脸色冷峻得看着他们。
“静王手下的骆将军更有本事。”陵王从后面策马而上,对静王笑道。
他们,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
真假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一面之词!”袁园吸了一口气,伸手示意让吴霏离开,失神茫然道:“为什么要相信你的挑拨离间,我和林逸诗的事用不着你插手。若是你要取他性命,不如先杀了我们母子,对你来说我和月圆的存在,也算是你的耻辱,难道不是吗?”
这番话好像是在呢喃一般,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没有任何底气。她的心神已经彻底被打乱了,她甚至没有一点能让自己的面不改色的勇气,因为她根本无法接受林逸诗会这样对她的事实。
吴霏冷冷道:“哼……不要拿儿子威胁我,我记得以前曾经告诉过你,难道你忘了?”顿了一顿,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若不是当年林逸诗出手“救”你,不然你哪能活到今天?你嫁他也算报恩了。只是守寡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袁园抬头望吴霏,耳边是他的话模糊不清,似乎远在天边,但又字字清晰,像砭人肌肤的寒风丝丝钻心。她只是呆呆看着他,吴霏的样子也变得模糊起来,她没有力气再开口还击他,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伤害她,也不敌自己所亲信的人的半点背叛,所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都没有知觉,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吴霏怔了下,半响没有开口。她的眼光似在看他,又似没有在看他,眼睛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空洞而毫无生气。
琪磷明明是面无表情,吴霏却觉得看到了一阵势不可挡的悲伤涌上她的鼻尖,一红,一颗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庞,她又抽了一口气,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白皙的小脸抹上一层绯红。
他的寻欢比琪磷漂亮何止半点,就算流泪也美得像画中仙女一样,可是琪磷那双蒙上泪水的眼睛,却能死死的拽住他,她哭起来并不美,不会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就像是一个小傻瓜才觉悟自己被人骗了伤心欲绝的呆样。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她哭的样子,会觉得很无趣,会没有话可说,甚至有些促狭,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时间好像静止一般,她的泪水静静地流淌,越来越汹涌。
吴霏迟疑了下,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替她擦眼泪,突然她的眼睛眨了下,好像回过了神,自己抬手用衣袖胡乱的擦了一通。吴霏见状,也立刻收回了手,心道方才他方才一定是中了邪。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件永远不会变。”袁园缓缓地开口,一字一顿,语气异常坚定:“在船上强迫我的人是你,在林中要逼我流产的人是你,毁掉我一世名誉的人也是你,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没有假手他人。所以不管有没有林逸诗的出现,你我之间的帐也永远不可能两清。”
吴霏摸了摸鼻子,微蹙眉头,开口道:“恨我?”
“我恨你。”她恨他,恨之入骨,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吴霏挑眉,忽然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拥进怀中,大步朝床边走去。
袁园吃惊,以为他又要用强,自己已经被摔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她双手抓紧了他的衣领,无奈地骂道:“吴霏你是禽兽!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了好!”吴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看来给她蒙上了阴影,他将她轻轻放回床上。
“恨我,就报复我,狠狠地报复我。”他俯身在她耳边,热气扑在袁园的脸上,一阵温湿,他吻了她脸颊,是挑衅。
“滚!”袁园低低地轻喝出声,因为她的生气而呼吸急促,牵扯了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吴霏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巴,倨傲地瞄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屋子的转角。
袁园愣愣地望着那个转角,吴霏是不在乎的,因为他知道她根本没有能力报复他,狠狠地报复他。
              最后几章就像便秘一样   
这几日,袁园都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林逸诗被她拒之门外,尽管这样突然转变的举动可能会让他起疑心,可是袁园没办法心平气和面对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质问他,她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沙漠中,不听不闻不管,以为自己很成熟懂事,其实还是任性的。
要不就坐在床上翻闲书,要不就发神,袁园让日子平静地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又开始逃避问题了,因为她没有勇气去承担知道真相之后,可是这样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日子,她还剩多少?
招亲已经势在必行,那些所谓的王孙公子她无心应酬。林逸诗也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吴霏的话仍时时回响在耳边,让她不甘心。
“恨我,就报复我,狠狠地报复我。”
袁园一下将手中的书扔在地上,心道惹急了我!惹急了我……我带月圆,大哥和闫嫂子归隐山林,说到底她是一软柿子,纸老虎,现在她有了月圆,心中有了牵挂,再怎么样和皇上急,和林逸诗急,和吴霏急,她也不会拿命去拼,为了月圆,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一旁服侍的丫鬟小月连忙捡起书,放回了书架,大气也不敢出,自从那晚她莫名其妙晕倒后,王爷的脾气一直很坏,连公子琪晟都没让进门,若不好好伺候,有一点什么闪失,就怕会撒气在她身上。
“娘亲,月圆得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一起玩。”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几日她连着月圆也一并不见了,她爱月圆胜过自己,可是月圆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影子,总是带了另一个人影子,那影子总是在提醒着她,她是笨蛋,是大傻瓜,这让袁园很恼火。
“让奶娘带他去玩。”袁园叹了一口气,对身旁的小月道。
小月立刻跑去前厅,开门示意奶娘把小世子带走,谁知一开门手中接被塞进了一张银票,是林老板。他抱着小世子,整个人堵在了门口,面色柔和地望着她,小月一怔,正要开口,却被林逸诗伸手拉了出来,他抿嘴一笑,拍了拍了她的头,然后抱着小世子进了屋。
小月站在门外,回不了神。她不过才十四五岁,平日里在王府除了公子琪晟,见得最多的便是韩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烧,刚被林逸诗拉过手也渗出了细汗。心道林老板人又俊俏,又是家财万贯,为何王爷还要拒他于门外。
袁园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小月回来了,又道:“刚刚那本书,你再去拿来给我。”那本书记载了一些各国的山野风光,除了文字还有一些简单的插画,虽然袁园看起来不算轻松,但是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你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好,不如出去走走。”
该来的迟早会来。袁园抬眼看着林逸诗,这几日她一直避他不见,可是林逸诗一见面却并未提及此事,只是让她下地走走。袁园沉默地看着林逸诗,眼神中带着一点疑惑,她真希望她能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
或许,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也或许,他隐藏的太深。
“娘亲,娘亲。”月圆不安分地在林逸诗怀中扭来扭去,林逸诗将他放下地,小团子一下蹭到了她的床前,小手拉出她的小指:“和爹爹一起去湖边玩。”
“好。可是爹爹不要乱叫了,你娘还没嫁人呢”袁园毫不犹豫地应承道,既然迟早都会来,既然迟早都要面对,那择日不如撞日。虽然是对月圆说的话,但是她的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林逸诗。
林逸诗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消失殆尽。
“你不嫁我嫁谁?”他拍了拍她的头,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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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玩得多开心。这是我专程托人从西余带来的新奇玩意儿,这木制的小鸟,内置有精密的机关,竟然能展翅上天。月园恐怕有一阵不会来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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