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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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也可以推见,石墨和那位堂大哥的关系也不如何。石墨这样提前为两人的将来打算,她心里开心还来不及呢,这种身外之物又何须在意。
“就知道你会理解我。”
见自己的未婚夫又开始甜言蜜语,阮绵绵不由故意昂了昂下巴,一脸骄傲地道:“那是。”石墨如今对她是越来越好了,若不是初识时就曾经见过他清冷淡漠,几乎都有一种他一直以来都这般温柔的错觉。
这人啊,可真是不能貌相。
“你就骄傲吧你”石墨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引得阮绵绵一阵抗议,非要也捏回来不可,两人便在没了顶棚直接露在星光下的船舱之中嬉闹了起来。
不过阮绵绵终究是喝了不少酒,即便喝了醒酒汤,余劲还在,只一会就累了,两人又静静地相拥在了一块,躺在铺了席子的船板上看着或亘古不变或闪烁不停的群星。
天穹似黑绒,群星似碎钻,一条银河银灿灿地,分割牛郎织女星,让阮绵绵想起了七夕的故事,便和石墨闲聊民间那七夕能在葡萄架下听到牛郎织女窃窃私语的故事。
正说着,一道流星倏地闪过。
“啊,流星”阮绵绵惊呼了起来。
想前世她几乎都生活在钢铁丛林之中,夜晚的空气也都混沌的要命,能看见寥寥几颗星星已经不错了,除了小时候还看见过几回流星,长大后简直感觉流星都绝了迹了。当下止不住有些激动,只可惜等她反应过来要许愿已经来不及了。
见她懊恼之下,小嘴撅的高高的,一脸遗憾的孩子气,石墨忍不住翻身又重重地亲了她一口,笑道:“以后晚上我多带你出来乘凉,保证你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流星。”
阮绵绵娇笑着推开他:“你当我是傻子呀,我在家里的院子里一样能看得到。”说着,怕他又起狼性,忙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石墨摊开长手长脚做仰天状:“再呆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不好都这么晚了,你想让我被人嚼舌头呀?”阮绵绵嗔怪着轻踢了他一脚。
石墨越发耍赖,嘴角微扬:“你拉我我就起来。”
“我才不上当呢”阮绵绵冲他坐了个鬼脸,跑进舱中点起灯笼。
石墨无奈,只得坐起,整了整衣裳,趁着船夫还没划着小船过来,又将她抱住狠狠地亲了亲:“小娘子胆子不小,居然敢踢你的夫君,哼哼……今日暂且先放过你,下一回就没这么简单了。”
“等下回有机会再说吧?”阮绵绵笑的跟猫似的,赶紧躲得远远的。
说起来这段时间他们虽然天天见面,可私下里独处的时间还真的不多,主要是大家都忙,而且总也要顾虑着点名誉,免得又被人嚼舌根。
“这可是你说的。”石墨的眸光瞬间变得深浓。
阮绵绵脸色顿时绯红,驳嘴道:“我说什么啦?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石墨笑着,正要追过去,就敏锐地听到不远处有划桨声传来,只得罢了休地站住:“青竹这家伙,动作能不能不要这么迅速?”
“早来了才好呢,我都困死了”阮绵绵白了他一眼,眼波里却流转着比星光还要耀眼的明媚之色,心底都是小女人的窃喜。
都说能撩动理智沉静男人的定力是女人的一大乐趣,果然如此呢相信未来的几个月里,这种乐趣还会更多,嘻嘻……
弃了画舫上了小舟,星光下,三人避开夜游的人们,悄悄地从一处僻静的地方登上了岸,而后上了马车。
回到溜水桥,尽管老爹仍在酣睡,开门的也是春草,而且借居的向家母女又已经回家去了,可这么晚才归家,阮绵绵还是不好意思地脸皮儿直发烫。等春草放好了洗澡水就推她去睡觉,剩下的都自个儿动手了。
一夜好梦,醒来时,阮父已进城去,外院又有一个石墨派来的管事在监督施工,阮绵绵便也懒得出去,就在里头拨弄起那些树根来。
这些日子,石墨又跟她寻了两批树根来,其中有一座红豆杉是连根带桩的,胸襟大约有一尺半,阮绵绵就琢磨着将这座大件雕刻成茶桌,等书画铺子开业了,也可以放在店里做摆设,要是雕刻的不错,或许还能当做镇店之宝呢
要知道这红豆杉可是不远千里从大理运来的,如果不是因为石家本来就要从哪里进木材原料,就凭她自己一个人,恐怕想也不要想能拥有如此原材料。
好在向母已经再嫁,作为寿礼的两座根雕也都已经完工并上了漆,未来的新家设计也不急于一时,如今倒也有时间来折腾这些树根。
第一百十九章 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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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六,石家老爷子的六十寿诞终于到了。
这是头一回见婆家人,打扮不关不能随意,还得十分郑重才行。阮绵绵便穿上了特地儿做的一套水红亮缎粉紫儿镶边的碎花裙,又让春草梳了个略斜的双弯月髻。
这个弯月髻是阮绵绵自个儿结合以前在红楼梦里看到的宝姐姐的形象再配合着春草的巧手一起研究出来了的。
因她额头光洁,整个面容都白嫩无暇,便除了留下一排碎碎浅浅的刘海外,前面的头发全部翻梳了上去,连同两股大小弯月一共叠成了三层,正好能将她那圆润的脸蛋稍稍拉长了一点,恰到好处地几样头饰的点缀又令她显得格外的雍容大方。
甚至为了搭配这个造型,博得石家老爷子的喜爱,阮绵绵还忍痛让欧阳夫人为她穿了双耳,好戴上那一对水滴儿状的淡绿翡翠耳环。雪白的皓腕上也左右各戴了一只镯子,左手中指上还套了一只同色系的翡翠戒指。
至于面上,由于皮肤天生又白又嫩,而且天气又热,便只淡淡地抹了一层水润的凝露,轻扫了一点淡粉而已。但饶是如此,等妆扮好了,镜中的人儿已焕然一新,俨然一个深受良好教养的官家千金。
因为打扮好之后时间还早,难得看到女儿如此郑重其事的阮父竟然心血来潮地当场就要给女儿画个小像。
阮绵绵也比较满意自己今天的造型,就笑眯眯地手持团扇坐在美人蕉前给老爹当模特。
阮父的技艺自不用说,又能抓住女儿的神韵,等画成了,简直是一个活脱脱的娇美人儿。
之后,等石墨派来的马车来到,父女俩才带着秋生和春草去石家做客,家里则留下大威,以及由石墨派来的人一并看守。
七月的天气已然奇热,好在杭城河流众多,又有一个偌大的西湖在,又是绿树成荫,行进间不住有微风吹来,而且石墨早就体贴地在车厢内放置了一个冰盆,因而尽管头顶便是大艳阳,父女俩倒也不难忍受。
自古商人除逐利之外,都会很羡慕当官的,也总希望能和当官的攀上交情,要不沾点荣华气也好,所以但凡有条件的,都会在在离大官们近些再近些的地方置舍。石家也是如此,因此尽管西湖东南岸一片几乎寸土寸金,当年发达时还是倾了不少财力买了一座三进的院子作为传世的基业。
石家交游广阔,石家老爷子寿诞,平时相交的人自然都会赏脸相贺,当马车来到石家大门前时,那一幕热闹简直堪称车水马龙。
“绵绵,不要紧张,就当只是来看望一个普通长辈,只要礼貌些总没有错的。”
阮彦真这些日子因日日出入皇城,平日来往的又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员,又恢复了当年的自信,举手投足间已然和过去截然不同,这一点从去左家桥喝喜酒时,那些街坊邻居们面对他时那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敬畏之色便能窥的一二。因此如今虽来石家贺寿,心理上已经立于不卑不亢的境界,反而担忧其“没见过多少场面”的女儿来。
“爹,你就放心吧”阮绵绵心里好笑,嘴上却应的十分乖巧。
阮绵绵见她确实面色自然,没有怯色,想起女儿平日里的胆色,不由洒然一笑。
下车递上名帖,负责接引的管事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一眼父女俩,以及身后一个拿着画卷一个抱着用红绸覆盖不知里头是何物的春草和秋生,正准备随随便便地招呼一下,大门后忽然又闪出一个管事,态度十分恭敬地抢先迎上来招呼。
阮绵绵礼貌地微笑着,跟随后来的管事迈进石家大门,却并没有错过先前那个管事眼底闪过的悻悻然,明白这一位必定就是石墨大哥大嫂的人了,心里不由冷笑。但既然石墨已经有所准备,她自然也无需和这种小人计较,便仍面带得体微笑地随同后来的管事进府中。
进了大门,客人便被分流,一类直接被引向抄手游廊,一类则直接过前庭走向第一进的大堂。
阮绵绵父女自然是后一类,但如果不是后来的管事突然冒出来的话,她怀疑自己和老爹很有可能就会被直接引向宴席,吃了个下马威先。
大堂中,一位身穿宝蓝色亮绸、三十出头的男子正陪着几个客人在厅中寒暄,眼尖地看见又进来两个客人,习惯性地连忙起身,可一看到阮绵绵父女俩,面容就僵了一下,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朗笑着大步走了出来:“这就是二弟的亲家老爷和阮姑娘吧?贵客光临,不曾远迎,恕罪恕罪”
陪同的管事及时介绍:“阮大人,这是我们家大公子。”
“大公子客气了。”阮父含笑拱手,阮绵绵身为女眷,面对外男,本只需行了礼即可,乐得假装羞涩地躲在老爹身后,给对方一个软绵的假象,暗中却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原本寄托着石家最大希望的嫡长孙石延业。
虽说是堂兄弟,是同一个祖父的子孙,可除了身高相似外,这个石家大公子虽说也算有些英俊,可老实说来,其气质却连她家的石墨的一半也比不上。
阮绵绵对这位表面热情眼底却没几分笑意的石家大公子没什么好看,石家大公子显然也没多少心情来陪同他们父女,很快地就貌似殷勤实则很是不情愿地引他们去见石家老太爷。可引就引了,他却不但没有为阮父引见那些客人的意思,还故意在此时才请堂上所坐的所有人一起入内,并且随口就将方才陪同来的那个管事打发出去迎客。
那个管事的脸色闪过一丝犹豫,但主人有命,他还是只能躬身退下,临去前特意看了阮父和阮绵绵一眼,眼中有些担忧。
果然,在准备转入第二进的时候,石延业马上就有意无意地让他们父女落在最后。
有了进门前那一遭,以及石延业名正言顺地将石墨的人打发出去,阮绵绵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位石家正统的继承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那些客人的穿戴俱是不俗,想必不是大户也是有些身份的,估摸着等会进去见了老太爷,只要石延业不先说明他们是谁,很可能老太爷会同前头那些客人都寒暄毕才发现自己这两个“姻亲”。
他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打自己家的脸么?难怪石墨对这个家根本就没什么留恋,这都些什么家人啊真是既幼稚又愚蠢,也不想想今儿个都是什么日子,眼前又是什么样的场景。
阮绵绵心里鄙夷,正好借落在最后的机会和老爹嘀咕了两句,父女俩索性越发地落在后头,和石延业拉出一大段距离来,阮父更是悄然地取出一物挂在自己腰上。
不同第一进庭院的空旷,由于第三进便是后院,这宾客们的宴席自然就摆在了第二进的院中,等石延业在前头领着那批客人过去后,已经提前入座的宾客们很自然地就将目光都转到阮家父女身上来。
而阮绵绵也在露面的这一刻提前挺直了身,一改进门时那谨慎胆怯的羞涩,不仅显得落落大方,更变得高贵大气。
阮父也是面带微笑,不疾不徐对每一位注视过来的客人都微微点头,平易近人的同时又隐约带着一股文人的清高和傲气,毕竟他可是连在瑞王爷面前都能谈笑风生的人,如今只能坐在庭院里的宾客撑了天也只能是书小官而已。
大郑国的官员们不办公时,平时都喜欢穿文士常服,可这常服也是有区别的,有眼力的只需一看挂在腰间的鱼袋造型就能知道眼前的人是民是官,官至几书。果不其然,众人这一瞩目,绝大部分人都很快通过阮父新挂上的鱼袋发现了阮父的书级,纷纷起身再次拱手招呼。
阮父也自是含笑还礼,这样一来,无需任何人禀报,坐在大厅主位正好能将外头情景一览的石家老太爷自然就发现了这一幕,看似已经有些混沌的眼中顿时掠过一抹精光,仿佛很随意却暗含严厉地扫了石延业一眼。
石延业是自幼时就在老太爷面前承欢的,对于老太爷的脾性,没有摸到十分,也掌握了个七八分,哪里会感觉不出这一次老爷子眼中的不满,当下心里不由一惊,再顺着众人的目光一看,面色顿时懵了。
什么时候起,他的客人们都在欢迎他刻意冷落的阮家父女了,而且,方才那个胆怯的阮家小娘子的气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雍容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石家老太爷已经起身,堆起了老道的笑容,笑呵呵地亲自迎接了出去。
“老太爷,晚辈阮彦真前来贺寿,祝老太爷日月昌名、松鹤长春晚辈不才,敬上拙作一副,还望老太爷笑纳”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