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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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两个见面的,到时候,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相信属于他们的幸福就一定谁也夺不走。若不然,她的这一生还很长,总不能一直紧抓着那段连初吻都没送出的短暂初恋不放,累了自己也误了真正的幸福吧?
毕竟,这具身体才不过十来岁,还有着大好的年华在等待着自己。
看着阮绵绵眼中的明悟之色,欧阳郎中微微一笑,可随着对她言行举止的观察,心底的疑惑却不动声色地更浓了。
此番石墨拿帖子来请她出山,她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寻常患者,没想到来这左家桥了解情况之后,却发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从前她也经手过几个脑震荡的病例,可几乎都无例外地只是忘记了近事而已,对往事仍记得清清楚楚,更不曾改变性格。而这个阮家小娘子,最初明明听说是什么都不记得的,神智还情绪狂暴地要别人打昏自己,如今看着目光分明很清朗,神智也很清晰,并无那种寻常遗忘往事之人的迷茫,更是一改往日的柔弱性子变得相当有主见,最最关键的是,她先前跑出去追人时,嘴里明明喊了陌生人的名字。
一个因脑震荡而记忆全失的人,怎么会突然喊出陌生的人名,还那样不顾一切的追赶并如此忧伤呢?
这个充满谜团的小姑娘,以后她得多多接触才是。
盘亘了一会后,欧阳女郎中终于要走了。
阮绵绵坚持送她出了医馆门,门外的天光已经大亮,再不见圆月的踪影,而是飘荡着许多丝丝缕缕的云彩。
一个梳着双环髻、年约十七八岁的的俏丽婢女正笑吟吟地在门口候着,旁边还停着一顶不起眼的蓝布轿子。
“夫人!”见女郎中出来,婢女立刻上前行礼,并接过药箱背在身上,轿夫也忙打起精神,掀起了门帘恭请女郎中上轿子。
“那我就过两天再来看你。”女郎中坐上轿,又撩起窗帘对阮绵绵笑了笑。
“夫人慢走。”比起女郎中这个称呼,阮绵绵觉得夫人一词更亲切,便跟着婢女现学着挥手告别。
“女儿啊,外面风大,早点进去吧。”阮彦真陪着女儿送走了女郎中,见她还注目张望,不由劝道。
尽管自从知道女儿先前忽然莫名其妙去追赶一个男人,还喊着一个陌生名字的时候,心底就有一股难以挥去的古怪疑虑。可是,这模样儿分明还是他家的绵绵,郎中也说了这脑袋受伤不同于其他伤病,最难捉摸,性子有所改变也是难免……
阮绵绵深深呼吸了一口有些冷冽感觉却十分清爽的空气,更加不想回到被中药味充斥的医馆,何况那睡榻和大堂之间也不过是一座屏风之隔,几乎毫无,就这会功夫,胡郎中已经接了几个患者,便对阮彦真道:“我想回家。”
“可你的伤还没好……”
“我的伤不要紧,欧阳夫人说只要我按时吃药换药,回家静养也一样,不信你问胡郎中。”说这话的时候,阮绵绵的目光一直游览着外头的景物。
昨儿个夜里,她虽然曾跑出来一回,可那时心中压根没心思领略这古时的市井韵味,而今真正站在日光下看着这繁华大千世界的种种类类,呼吸者那些仿佛无处不在的古韵古香,那种震撼却是夜里那匆忙的奔行所根本无法比拟的。尤其是顺着船流的方向看到远处那座高高的城门时,再遥想起不知这个朝代是否也会彻底沦陷在异族人的铁骑之下,转眼间一切繁盛华美都将成空,不由很有一种世事沧桑的感觉。
只是,莫说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历史,就算知晓她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能力扭转乾坤呢?
“好吧,那我去跟胡大夫说,先抓几服药回去。”阮彦真一边回头往里走,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不知道等女儿的记忆恢复之后会不会变回原来那温顺的性子?
阮绵绵嗯了声,见有患者上门就让到一旁,瞅瞅斜对面的柳树下正好空了处位置,就走过去就着石板坐了下来,也不管旁人的目光,靠着树干怔怔地望着人群发起呆来。
不过,她不想理别人,别人却是要凑上来。
只坐了片刻,旁边一个卖首饰的年轻小贩就端着个摆满各式饰书的盘子笑眯眯地过来招揽生意。
阮绵绵前世的时候就不喜欢打扮,时常不是T恤牛仔就是运动休闲,连头发都是利落的短发多,直到遇见了乐宇才发掘出女人婉转的一面。而今才和悦己者生离死别,自然更加没有这什老子兴趣了,便眼皮儿都不抬就懒懒地道:“不看,没钱买。”
那小贩笑道:“瞧小娘子这话说的,小娘子不是昨儿才得了十金赔偿么?岂会连区区几十文都拿不出手?您且瞧瞧我这些首饰,虽算不得名贵,可这手艺却都是顶顶精致的,包小娘子戴在头上,立刻大放光彩,回头率一个接一个?”
他不提十金还好,一提倒是提醒了阮绵绵,哎呀了一声忙起身向医馆快步走去,把年轻小贩弄了个云里雾里,只道是她真不喜欢,也不多想,转而又去向别的客人兜售了。
医馆内,阮彦真正站在柜台前看着伙计抓药,阮绵绵进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那个……我有事找你。”
“哎……女儿啊,什么事啊?这样拉扯让人家瞧见多不好?”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我爹?”
阮彦真一愣:“当然是啊。”
“既然是我爹,拉拉手又怎么了?”难不成还要她柔弱弱地先福一福,然后娇滴滴地说什么“父亲大人,女儿有事同你相商”之类的酸语,得了,光想想就起鸡皮疙瘩,而且反正这个便宜爹早晚要习惯她的性子的,现在权当提早练习了。
阮彦真无奈,只好跟着她来到被一株高大盆栽遮挡的天井一角。
阮绵绵一放开他就伸手:“那十金的票子呢?给我保管吧!”见阮彦真显然是被这话惊呆了,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外头人人都知道我们得了这十金,我怕到时候有人会打你主意,放我身上他们就想不到了,等回家再藏起来。”
除了防小偷,还要防备那个未来婆婆,这个便宜爹明显不是那婆娘的对手,要是留在他那里,说不定啥时就云里雾里地被她给忽悠走了,绝对要未雨绸缪,免得将来自己会被气得吐血而亡。
阮彦真想想倒也是,而且以前家里的银两反正一向都是由女儿保管的,自己要喝酒就向她拿,便哦了一声,就掏出了那票子。
阮绵绵接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直接把票子塞到怀里。先前如厕时她曾大略地翻了一下这衣服的构造,发现只要放到里头一点,再借着腰带的束缚,便不用担心东西会掉下去。
阮彦真见她大大咧咧地转身就往怀里藏东西,嘴角不由抽了抽,但事情已经做出了再说又没多大意义,只好又闭了嘴。
第十二章 克夫的发小来了
(感谢大家的各种票票支持!偶爱你们!!!^_^不过比赛才刚刚开始,前途漫漫,希望接下来还能挂在首页榜单上啊!)
……
怀里揣着这十金,阮绵绵的心中顿时大定,想起那老汉的一碗茶,便又问:“可有铜钱?我还欠人一碗茶钱。”说着指了指方向。
“有有。”阮彦真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铜钱,稀稀拉拉的,大约只有二三十来文,“可是我找到你时,旁边的那位老茶博士?”
“嗯,就是他,一碗茶多少钱?”
“一文。”
好便宜!“那肉包多少一个?”同医馆间隔两间店铺处,好像就有一家卖包子馒头的。
“肉包也是一文,白馒头两个一文。”
阮绵绵点点头:“那你吃肉包还是白馒头?”
阮彦真又是一愣,忙道:“女儿可是饿了,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你且莫要再劳累了?”
“好吧,我就要两个肉包一碗茶。”阮绵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铜钱还给他。现在饿了,先填一下肚子,等多多了解情况再去吃几顿好的,如今这时代的美食可是出了名的丰富精致呢!
“好的,茶里头可要加什么特别的吗?”
“随便。”
包子铺和卖茶老汉的小摊是同个方向,阮彦真很快就回来了,除了两人份的肉包和茶汤外,其他的一概老实地没有添加半点。
这个便宜老爹绝对有点不懂变通的迂腐因子。
坐在医馆的桌子旁啃肉包的时候,阮绵绵暗暗腹诽,好在肉包的味道确实不错,三两下就把两个包子都解决了,又咕噜噜地将茶汤全部喝完。
相比起来,阮彦真的吃相可就文雅的多多了,一口一口地咀嚼的十分仔细。
“乖女儿,吃饱没有,若是不曾,阿爹再去买去。”
“饱了,你继续吃吧!我起来走走消消食。”俗话说,吃饭只需七分饱,这个习惯她一直保留着,不然上辈子可锻炼不出那姣好的身材。
说起来,从穿越以来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看过自己的模样呢?
问胡郎中要了镜子,居然是面纤毫可见的水银镜,这可远比什么黄兮兮的铜镜强百倍啊,阮绵绵惊讶之余,免不了有些惊喜,忙拿着镜子离开还有些昏暗的药堂快步来到天井中,借着已经透亮的天光向镜中望去。
这一看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换了个壳子,她也没指望模样还会跟原来的一样,可不是说原主已经十五岁了嘛,为何这张脸还是一团的孩子气?瞧这堆圆嘟嘟的婴儿肥!阮绵绵泄愤似地捏了捏颊上那胖乎乎的肉肉,可马上就哎哟一声放了手,差点忘了如今这肉儿可已是自己的了,真疼!
阮绵绵郁闷地再审视镜中的五官,一双眼睛很匀称周正,不但大大的,还黑黑的,还波光涟涟的很清澈,可是为什么却是一眼就让人想到如同看着一只可爱的无辜的小狗狗呢?再瞧着眉毛,弯弯的细细的,应该算是正宗的柳叶眉吧,组合起来压根就连半点气势都没有嘛!挫败地再看鼻子……还好,鼻梁挺直,鼻头俏丽,不是圆脸上所易见的小塌鼻,可这嘴巴……好嘛,她现在算是明白这嗓子为何总放不开,说的话尽是软里柔气的,这张小嘴也太小了些吧?要不是可能因为受了伤,唇色有点发白,简直就是红艳艳的小樱桃了!
这样的五官组合起来,简直就是……就是一整个标准的粉嫩的可爱的、让人一眼看到就忍不住想要欺负蹂躏的萝莉呀!
啊啊啊!就算丑一点都可以,为嘛要长这样一张看起来永远也长不大的嫩脸啊啊啊啊!
想起自己原来那要娇美就娇美,要干练就干练的模样,阮绵绵简直都快抓狂了,忍不住呲牙咧嘴地做凶恶状……很好!牙齿还算不错,又白又整齐,两边的小尖牙也有点锐利,起码被欺负狠了时能出其不意地狠狠咬伤一口。
好吧,除了圆一点胖一点长得过嫩一点外,总的来说,这身子还算马马虎虎,毕竟这主儿可才十五岁呀十五岁!对自己来说,也算是青春重回了,至于这些婴儿肥,以后再从长计议,不会自动退就想法子减掉。
为了早点习惯这张脸,阮绵绵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又摸摸那一圈圈把双环髻都裹进去的白布,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只顾着郁闷脸蛋的圆度,居然没注意到这原主儿的皮肤居然细腻光洁白嫩地几乎完美无瑕,不由地愣了愣,脑中一下子跳出冰肌雪肤四个字来,信心和满意度顿时上升了许多。
“妹妹!”正开心许多地自己跟自己做鬼脸,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又惊又喜的脆呼。
哎呀,被人撞到揽镜自怜了,好尴尬!
阮绵绵忙收起镜子,抬头一望,只见一对母女模样的人正一起跨进门来,为什么说她们是母女呢?因为这两人实在长得太像了,都是鹅蛋脸单眼皮儿,一样的纤瘦身材,教人看不出都难。
见到这两人,阮绵绵的图片搜索功能立刻又自动展开了。
哦,原来,那十七八岁穿着淡红色小碎花褙子的少女是原主最要好的朋友向巧依啊。这女孩子也真可怜,连续许了两户人家未婚夫都不幸地翘了,偏偏她的母亲向氏也是早年丧父,结果母女俩都悲催地落了个克夫的名号。
见阮绵绵望着自己发愣,而没有像以往那样每次见到自己都乖巧地叫她巧依姐,向巧依还以为她也一并完全忘了自己,不由伤心地立时泫然欲泣起来,哽咽着又唤了一声:“绵绵妹妹,是我,你的巧依姐呀,你真不记得我了么?”
记得一点……但不能说,免得露陷。
心念转动间,阮绵绵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不过我那个便宜……哦,我爹曾经提过你们,说你是我最要好的姐妹。”
过去她俩的关系到底有多铁她现在还没法体会,不过人家看着自己的眼睛显然真诚多了,不像那个郝氏,就连头发丝儿也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虚假。
向巧依顿时破涕为笑,含着泪珠儿走上来拉住她的手:“是啊,从你家搬来左家桥的第一天起,咱们俩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叫我巧依姐,咱们俩也一直比亲姐妹还亲。昨儿我听说你受伤的消息,直吓得腿都软了,可惜当时我正好去城里,知道的晚,等我赶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就没吵醒你。”
“是啊,知道你这一跤摔的险,回去后,巧依整整为你担心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