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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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上做梦都要笑出来。
刚转过照壁,阮彦真就迎了上来。一时又是一番寒暄,这才分宾主在堂上坐下。
今儿这个拜师的日子,虽说是刻意订好的,可真开始拜师时,阮父却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待欧阳康磕过三个头,喊了老师,又受了欧阳家的拜师礼,再训导了几句,这礼仪便算是成了。
有了师生名分,欧阳夫人又是素来喜欢阮绵绵的,再加上石墨如今可是要刻意地先同未来岳丈打好关系,比前几回又多了几分随意,甚至还讲了两个文雅的笑话,这满堂的气氛自然是不须说的了。
欧阳康年纪小,心里又惦记着以前的那些树根,很快就拉着阮绵绵,求着想要看根雕。
阮绵绵也正好觉得面对一个时不时就会笑望她一眼,早已吃了她不少豆腐,面上却还装的一本正经的石墨浑身不自在,自然乐得脱身回避。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起身准备带着欧阳康离开的那一刻,总觉得他的黑眸里闪动点什么东西,让她一下子又心慌慌起来。
好在这股心慌慌很快就被欧阳康的一大堆问题给淹没掉了,从他对一堆已经粗处理过的树根的热诚来看,估计这小家伙对根雕的兴趣比学画画还大,果然,小家伙很快就一手摸着案上已经定型的骏马,一边抬起眼很无辜很渴望地看着她:“阮姐姐,以后我跟老师学画画有空的时候,你能教我怎么做根雕吗?”
阮绵绵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当然可以啦,你石墨叔叔已经答应要给我再多送一些树根来,到时候我就给你几个自己去练练。”
“阮姐姐真好,和石叔叔一样好”小家伙一下子扑了过来,毫不吝啬地抱住她的腰撒娇,扬着粉白的小脸儿,仿佛很天真很不经意地大声提议,“要不,阮姐姐就嫁给石叔叔吧,这样阮姐姐就能变成康儿的婶婶了。”
这小家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阮绵绵一下子囧住,见一旁的向巧依先是愕然,随即随即掩口轻笑,脸色一下子飞红了起来。
“难道姐姐不嫁给你石叔叔,就和你不亲近了?”阮绵绵忙掩饰地又刮了他一下鼻子,“你是阮姐姐爹爹的学
生,阮姐姐就等于也是你的亲姐姐,你说是姐姐亲,还是婶婶亲?”
欧阳康黑眼睛咕噜噜一转:“为什么姐姐不能既是姐姐又是婶婶呢?”说着,还转向向巧依,“向姐姐,你觉得康儿说的对不对?”
“……”阮绵绵脸皮儿滚烫滚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坏大尾巴狼,不是已经答应了要给她时间么,居然一转头就教怂小孩子来乱说话,回头看她还理不理他哼
向巧依已经从掩口轻笑变成了光明正大的开口笑,不仅如此,还十分赞许地点头:“向姐姐倒觉得,康儿的提议很不坏呢?不过,这话儿你好像还得问问你石叔叔。”
“巧依姐……”见她居然坏心地向小孩子套话,阮绵绵不由跺脚娇嗔,“小孩子随便说说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
“我不是随便说的,”欧阳康嘟着嘴巴道,“你们别欺负我年纪小,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亲耳听到娘亲问石叔叔,是不是真的喜欢姐姐,石叔叔都承认了,娘亲也说,那她这个媒人是当定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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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拜师豪宴
阮绵绵有生以来第一次狼狈地尿遁了,而且还是在一个六岁小孩子的面前狼狈尿遁。
当然,小孩子不是关键,关键是旁边还站着向巧依呀不用想也知道,小屁孩这些话绝对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传到向母耳中,继而就是自家老爹的耳中,然后,很快地,大家都会用带着暧昧的眼光来看她,并且会真的都往这方面考虑。
大尾巴狼,你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啊,不就是上一会你找借口来约我,我没有出去么?
想到石墨那别有深意的一眼,阮绵绵就恨不能立马把那家伙抓进来摇他个满天星,可是,这个时候,她要是越沉不住气就越便宜那家伙了,而且,这茅房就是收拾的再干净,也不是久留之地啊
于是,阮绵绵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出去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一向很客气地和欧阳康保持距离的向巧依,居然和欧阳康聊的正欢,不用说,也知道她在打听些什么。
“咳咳”见两个人的头都几乎凑到一块去了,阮绵绵特意重重地咳了两声。
一大一小立刻不约而同,齐齐装无辜地看着她,可那眸底的促狭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阮绵绵一抖,感觉额上瞬间爬满了无数的黑线,好像随便一抹一甩就能撸下好几条。
正郁闷间,眼角忽然瞟到被拴在一角的大威正在对着自己不住地摇尾巴,顿时一下子笑开了颜,一边反睨着欧阳康这个小鬼头,一边拿一把刻刀在根雕前比来比去,自言自语似地道:“看来有人是不想跟我学根雕了,也不想和大威玩了,那正好,我正可以省点力气呢”
欧阳康黑眼睛儿立时一睁大,讨好地蹭了过来,使劲儿地讨好:“阮姐姐最好了,康儿一定会很听姐姐的话的,姐姐你就跟大威说说,让它跟我好吧”
让它跟我好吧?噗……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在求人相好呢
阮绵绵差点儿就忍不住破功,赶紧又哼哼地装严肃,欧阳康果然不敢再提石墨,只一个劲地谄媚。
这小鬼,简直就是精明机灵死了阮绵绵最终还是被他磨的没法子,拉着他走近大威,让大威伸出前爪和他握了握,小家伙顿时开心的要命,笑得咯咯咯地。
阮绵绵见他玩的兴起,便走回向巧依旁边,假装不经意地道:“那个,巧依姐,小孩子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向巧依眨眨眼:“什么话不要放在心上啊?”
“巧依姐”阮绵绵红着脸猛地偷袭她的胳肢窝,“你再取笑我,我可真不依了。”
向巧依灵活地躲了开去,脸上满是盈盈的笑意,还故意拖长了音:“本来吧,小孩子的话我还真没放到心里去,可有人既然这样认真的警告我,就由不得我不往心里去了”
“巧依
姐”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大案台,阮绵绵失了先机,再也没法抓到向巧依,只能羞恼地跺脚。
“你们在闹什么呢?”正嬉闹着,向母走了进来,看见两个少女正绕着桌案追逐,不由笑道,“都快别跑了,省得跑的一身汗,刚才欧阳夫人说已经在湖心楼定了位置,要请我们都去赴宴呢?”
“我们没闹什么,只是和巧依姐在逗着玩呢”阮绵绵连忙警告地瞪了向巧依一眼,过去挽了向母的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都出去吧”
向巧依抿嘴儿笑,去拉欧阳康:“小公子,咱们也走吧?”
“姐姐,能把大威也带去吗?”欧阳康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大威,其实方才大威只被他握了一小下就不耐烦地抽回前腿,并且还不让他再靠近,他真的好想再握一下。
“今天不行,大威还要留下来看家的。”阮绵绵解开了大威的绳子,见小家伙耷拉着脑袋,于心不忍地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以后会经常来这里,会有很多机会和大威熟悉起来的。”
小家伙想想有理,总算又阴转多云地开朗起来,冲大威挥手告别,等到出了内院,立刻生龙活虎地挣开了向巧依的手扑到石墨身边去了,还自以为隐秘地跟石墨说了一句什么。
石墨闻言,摸了摸他的头表示鼓励,然后含笑往阮绵绵看来。
众目睽睽之下,阮绵绵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引起众人注意,硬忍着只装没看见,一直暗中找机会,直到出了门走向西湖的路上才找到了一个机会狠狠地刮了石墨一眼。却不料一回头,就对上了向巧依恍然了然般的眼神,那一个寒啊,赶紧低下头装鸵鸟,心中哀叹今晚上恐怕是逃不过某人的拷问了。
石墨也看到了向巧依的眼神,礼貌地向她微微颌首,而后又微笑着看了阮绵绵一眼,才转过去同阮父说话。
看来绵绵的好事也快近了。
看着耳根子都快红起来的阮绵绵,又看看如临风松柏的石墨,向巧依又是为他们开心,又是暗自惆怅自己的命运,想到娘亲都能再度逢春,一颗心又渐渐地热了起来。
绵绵说,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首先要改变自己的精神面貌,也许,是时候多出出门,不要再总把自己拘束在小小的屋中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了湖边,就见一艘画舫已停在粼粼的波光之中等候。
时辰还早,画舫先慢悠悠地在湖中绕了半圈,经过绿荫葱然的夕照峰,仰望和保俶塔遥遥相对的七层雷公塔,再从苏堤上的映波桥下进入更为平静怡人的内湖,因这个时空尚未有花港观鱼这个景点,不免少了几分乐趣,游玩了一会便从锁澜桥出来驶向湖心岛三潭映月。
此时的湖心岛,虽也一样环岛皆水,环水皆山
,湖中有岛,岛中有湖,可岛上的建筑却远不同于后世,岛上不但有湖心寺,还有三座掩映在葱葱绿树和摇曳花草之间,专供宴客的精美画楼。
据说,这些楼里所用的一切器具都是金银所制,绝对的精美异常,菜肴也极其的美味,服务更是十分的一流。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并没有阶级限制,只要出得起银子,不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升斗小民,都可在这几座画楼之中举行私人宴会。
听闻这是高宗皇帝亲自下的御旨,任何皇族官员都不得将其占为私有,但有违者,可直接投递御状,其后的皇帝也都很遵循这个旨意。久而久之,能在此地举行喜宴的便也间接地代表了一种身份,很多百姓为了面子,甚至不惜负债累累也要在这里举办喜宴。
当然,画楼是有限的,能不能在预订的日子正好轮到自家,这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如今,欧阳夫人特地将拜师宴定在这里,足见其无上诚意。
离船上岸,果然美景优雅,和外面震荡粼粼的湖波不同,被绿意环绕的湖中湖却甚为平静,犹如一面水镜,在偶尔风起时才会泛起微微的涟漪。
人从水上曲廊上过,面容清晰可见。
缓步登楼,廊宽丈余,两旁俱是美貌的女乐们,端坐在矮凳之上正自吹拉弹唱,拉开移门,里头便是宽敞的雅间。只见房中摆设精致,垂幔朦胧,地上铺满了绒软绣毯,毯上红漆案几相对成列,案上时新果子鲜嫩多姿,缕金香药,雕花蜜饯,满满陈列。杯盏碟快光芒闪闪,看起来果然不是金就是银,真是人未进,香已闻,酒未尝,人已醉。
这简直就是豪宴啊阮绵绵眼花缭乱地环视着,暗自咋舌欧阳夫人的手笔。
“欧阳夫人,这……这也太破费了”阮父虽然早就听说湖心楼的难得,却毕竟只是听闻而已,眼下亲见这般奢华,顿时十分不安,一踏进门就不肯再走了。
“所谓拜师如认父,阮先生是康儿的先生,这只不过是我的区区心意罢了”欧阳夫人笑着请大家入座,并解释道,“你们别看这场面比较大,其实,这里的花费也并不是很贵,主要是平时比较难预定罢了,不然老百姓们岂能也出得起银子在这里摆宴呢?阮先生,请尽管坐下,反正银子已经付了,咱们就是后悔了也拿不回来不是?”
欧阳夫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殷勤地一个个劝座,众人也只好跟着坐下。
阮绵绵在楼外楼当了两回客人,还习惯一些,前世吃过的酒宴也不少,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场合。阮父以前也是经历过些大场面的,并没有慌乱。唯独向家母女始终显得十分的拘束,目光几乎一直跟随着欧阳夫人,她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以免出丑。
不知
是否是刻意地,阮绵绵和石墨的案桌正好相对,只稍一抬眼便能看到彼此,于是,趁别人不注意,阮绵绵又瞪了他两回。
石墨却是每每都要微笑还之,简直是连眉梢眼角都是轻松惬意的很。
众人一坐好,一群着统一服饰的侍女们便鱼贯而入,各自端着银盆儿和洁白毛巾供客人净手。而后楼中的管事亲自拿了折子过来请欧阳夫人和阮父选曲择舞,阮父推托不去,便随意地点了两出。
很快地,分成一小碟一小碟的佳肴就流水般地送到了每一桌案头之上,鲜甜的果酒也斟满了小巧的金杯,抿一口,便是满嘴的盈香。
随着外头的丝竹声突然变了调子,一阵香风卷了进来,优美的舞蹈开始了。
第一百零二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宴席漫长,夜色不知不觉间笼罩了人间,将天上地下都连在了一片深远的幽暗之中,可是,正如没有光明就没有黑暗一般,越深的黑暗也越能衬托出灯火的明亮和辉煌。
湖心楼是久办宴席的,从一开始的服务就能看到其专业性。
今日欧阳夫人宴请的客人虽不多,加上石墨一个作陪的也就五位宾客,主人又是女子,不大适合寻常宴席那样的推杯换盏地吹牛拼酒,歌舞就比较多,每场休息的时候人家才相互敬酒谈笑。这样一来,既不会冷场,又不会聊的没有话题。
而且可能考虑到在座的客人多半是初来的,晚宴的时间也一般会拉的有些长,因此上菜的节奏也很有规律,案桌上的热菜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