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及的态度,怨气一上来就只当没瞧见,想要等她主动过来讨罪。
可看到她居然就那样站在那里不动了,反而看起来像是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歌舞,一股火儿立刻又冲了上来,杯中的美酒也顿时没了滋味,忽然耍脾气地将酒杯一扔:“都在乱弹乱唱些什么,难听死了”
众女顿时惶恐地齐齐停下,跪伏在地,莺莺燕燕地娇声连呼:“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她们这一跪,唯一站着的阮绵绵就显得鹤立鸡群了。
“你……”花样小受仿佛是不认
得她一般地伸手一指,“过来给本公子唱个小曲儿听听”
这家伙,不就是迟到了一会么?有必要耍这样的脾气么?说他是个傲娇别扭的小孩,还真是任性起来了
阮绵绵嘴角抽了抽,但顿了顿之后,见伏在地上的侍女们纷纷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还是徐徐地走了上去,对他福了福,不卑不亢地道:“回公子,小女子不会唱曲儿,只会乱唱一首不入流的儿歌,公子若是不嫌扰了耳朵,那小女子就唱一遍。”
她还真愿意唱啊花样小受眼睛一亮,身子也直起来许多,嘴上却哼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快唱”
阮绵绵轻咳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就开了口:“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她的声音本来就属于天生娇软绵糯的那种,唱起歌儿来就像哄小孩儿似地,偏偏脸色正一本正经不过,再加上歌词奇怪,刚唱了两句,也不知哪个侍女就忍不住地扑哧了一声。再一扫,好像大家的肩头都在颤抖。
花样小受的面皮儿也仿佛抖了抖,等发现她唱来唱去就那么几句歌词,终于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句:“够了”
阮绵绵立刻闭上嘴巴。
花样小受直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在她脸上灼出两个洞来似地,旁边的侍女们一个个都识趣地低着头,谁也没有吭声。
半响后,花样小受才冷哼道:“你们都给我下去。”
侍女们纷纷爬起,倒退了三步,而后十分有秩序地下了楼,瞬间走的一个不剩。
她们先前当做没看见阮绵绵,阮绵绵此刻也当做没看见她们,只是垂首而立,任凭她们鱼贯似地从身边经过。
“你很好啊”等最后一个脚步声也远离了,花样小受才哼道。
“公子夸奖了”阮绵绵只装没听出,欠身道福,“实在抱歉,今儿我一大早就起来东奔西走,不小心错过了时辰了,请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花样小受长腿一迈,就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恨恨地逼近她的脸:“方才不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么?这会又请我大人有大量了?”
“我不是你的侍女丫鬟,也不是什么歌女舞女,公子让我唱曲儿我已经唱了,还要怎么样?”明知华安的事情多半还要寄望他,可看到他老是这么一副理所当然对她说变脸就变脸的态度,阮绵绵也不禁着恼地反唇相讥。
“你”花样小受直瞪着她,两人的鼻尖相隔不到三寸,呼吸更是吸吐地几乎混淆在一处。
阮绵绵无畏地直视着他:“我本来就没求公子帮忙,公子若是还想戏弄
人,楼下有的是一大帮子愿意陪公子戏弄的。”
花样小受咬了咬牙,忽然松开了她的手,哼道:“你害我久等,道歉却一点都不诚心。”
见他先软了口气,阮绵绵退后一步,吸了口气,弯腰再福,声音也放柔了两分:“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还差不多。”花样小受面子上一过去,脾气就好了很多,拉起她的手就往矮榻处走。
“你做什么?”阮绵绵警戒地想要顿住身,却身不由己地被他拉着走。
花样美男不理她,直接将她拉倒矮榻前的案几旁,然后变戏法似地不知从哪里抽出两个锦垫往两旁一扔:“坐”
阮绵绵谨慎地跪坐了下来,花样小受这一回却没有再为难她,只沉着脸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怎么不告诉我你家曾遭了贼?”
对于这种情绪不定的坏脾气小孩,有时候只能讲真话,阮绵绵也不隐瞒:“第一次是我们刚搬来,以为只是附近那个小偷想来探探我们的家底,第二次,是那天回家之后才发现的,也没法通知你。是不是两次都和华家有关?”
“清风遥的真迹已经毁了,他是想通过娶你当小妾得到你家里的那幅临摹,再献给瑞王爷为自己谋前程。”花样小受短短一句话就把原因真相都交待了完毕。
小妾么?阮绵绵自嘲地一笑。尽管早就对华安没了幻想,也知道其人本性卑鄙,可想到那个人毕竟几乎和乐宇长得一模一样,心里不免有几分惆怅和难过。
“现在你已经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了,打算怎么办?”花样小受见她不说话,神情却有些低落,不由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地警告道,“他可是好像正打着要寻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的。”
生米煮成熟饭?阮绵绵眼睛一眯,垂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紧,沉声道:“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至于那幅画,我要回家和我爹商量一下,宁可卖了它也绝不便宜那个卑鄙的伪君子。”
“你就不怕把画卖了,他恼羞成怒地索性撕破脸对付你?”
“惹不起,总躲得起,大不了离开京城就是了。”阮绵绵一语双关地道,面上却继续装无奈。
花样小受明显一怔,继而立刻没好气地骂道:“真是个没出息的,你就不会反过来报复他吗?”
“怎么报复?他伯父是当官的,我只是个小老百姓?”阮绵绵冷笑,“难不成要我埋伏在他经过的地方,然后趁其不备套个麻袋打他一顿黑拳?”恐怕人没揍到先被给人家抓了。
这倒也是个出气的好主意既然他那个当官的大伯官声一直还算不错,不好从他那边下手警告,直接揍那小子一顿也不错。花样小受的眸光一动,立时暗暗记下,面上却嗤之以鼻地道:“他可是想毁了你
的终身,你就只想打他一顿,这也太便宜了吧?”
“我倒是想让他身败名裂来着,可也要有那个能力呀?”
花样小受眼中闪烁着兴趣:“如果你有能力,你想怎么做?”
感受到他的兴奋,阮绵绵眼波一转:“你不是说他本来是想娶我当小妾的么?那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定亲?”
花样小受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难不成你想当他的正妻?我劝你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他已经订了亲了,明年春天就要娶绍兴知府的女儿。”
“切这种卑鄙小人,白送给我我都不要,谁稀罕当他的正妻呀?”阮绵绵嗤道,“我是想,他既然想毁了我的终身,如果有可能,最好也是送他一份同样的礼物了”
“这个主意不错。”花样小受顿时大为满意地鼓掌,身子也倾了过来,“那你打算怎么做?”。
第一百章 姐姐嫁给叔叔吧?
计划订好了,何时实施却要看时机,而且有了花样小受的保证和掺和,阮绵绵倒是有些期盼华安早点来骚扰自己。没想到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说华安的未来岳丈忽然抱恙在身,作为未来女婿的华安当即就赶往绍兴府前去探望了。
到了初十,阮父亲自陪同宋先生去向家提亲。
按照习俗,这正式合八字是需要三天时间的,父女俩便趁这三天的空闲,一个抓紧时间临摹《鱼戏莲叶图》,一个则重新开始做根雕。
八字自然是没问题的,等到十五那天,再陪宋先生前去左家桥十分高调地下了聘,并拟定了下月二十八为好日子。之后,因向家的房子就要开始着手翻修,向家母女就搬到了阮家,一应准备事宜也便走上了程序。
嫁衣要裁做,房子那边得有人盯着,其他琐琐碎碎的事情更是一大堆,不但向家母女和宋先生整日都不得空,阮绵绵父女也每日里都要花不少时间去帮忙。
毕竟,向母虽说是再嫁,程序上不像初嫁那般繁杂,可这一场婚事是否能办的体面热闹却不仅仅是关系到她自己多年来的名声,也关系到以后向巧依能否找到好归宿,郑重点总是没有坏处的。
好在向母娘家也还有一两个亲戚能帮忙,跑腿的事情也多半可以交给秋生和春草二丫,且婚期也是定在六月二十,满打满算还有四十来天的时间,除了屋子翻修那边尽快尽好外,其他的倒也不必太赶。
因此,除了家里多了两个客人,吃饭的时候热闹些,阮家父女的日子基本上还是正常的,充实的忙碌中,转眼便到了欧阳夫人和阮父商议好的拜师吉日。
自从初七那日见面后,一晃眼已有十一天不曾看见石墨了,知道今日石墨会陪同欧阳夫人母子一起前来,阮绵绵一大早就有些心不在焉。考虑到自己的心绪有些不对,不适宜在这个时候去雕刻,而练字却有助于平静,便在自个儿房里练起字来。
只是,字还没写几个,人又出神了。
她在情感上素来是鸵鸟的性子,不然前世也不会经常迟钝地感觉不出异性朋友们的暗示。后来之所以相当积极地和乐宇交往,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周边的朋友们不是结婚了就是在热恋,让她也有了严重的剩女危机,才开始渴望爱情的。
谁知道爱情的花骨朵才刚冒出就被沧海桑田给摧残了,自己也突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迷茫中,乍然看到和乐宇极为相似的华安,本以为是上天眷顾,谁想到却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更没想到,与此同时,她竟然遇到了另外两朵桃花。
花样小受那一朵虽说是带刺儿的,什么时候就扎她一手血也不知道,可凭心而论,那小孩的感情她也能感觉到是真挚的,本
身并没有带恶意。只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想要谈一场轰轰烈烈,也许能让天地风云都为之变色的伟大爱情,她想要的,其实一直只是一份平平淡淡却能长长久久的相濡以沫的感情,不想生活有太多的波折。
因此,且不说她对花样小受根本就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就算有,估计那仅有的一点好感也经不起可以预知的折腾,何况她实在很不喜欢小受那种唯我独尊从来不知道何为尊重他人的高高在上的强势态度。
而石墨……说起来他也是有点霸道的,可那种霸道却是让人面红耳赤,心肝噗跳,而不是不瞒和抗拒……甚至,矛盾的是,她还在其中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宠溺和尊重……
“绵绵,你在想什么呢?”向巧依端着茶汤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阮绵绵明明手上执着笔,两眼却是仿佛凝望虚空,纸上已经渗了一大团水墨的情景,不由讶异地发问。
“啊?哦……没想什么呢?”阮绵绵忙放下笔,迎了过去,“巧依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是客人,怎能还要你来伺候我呢?”
“只是给你端碗茶而已,算得了什么伺候。”向巧依温婉地道,握住她的手一起坐下,“何况我们母女能有今天,都是你和叔叔帮的忙……”
“又来了又来了”阮绵绵白了她一眼,故意嗔道,“都说了咱们两家的情分不比别人,你要是老和我这么客气,索性明儿我就把你和婶子一并赶走,也省得我耳根子都要起茧子了。”
“好,我不说了就是。”向巧依笑道,“如今我们母女俩可没地方住,你要是把我们赶走了,我们就得去睡大街了。对了,快午时了,欧阳夫人她们应该快来了吧?真没想到你们家和欧阳夫人还能有这缘分。”
“是啊,我也没想到。”阮绵绵端碗将茶汤喝了,拉着她起身,“咱们出去看看吧,我爹虽要当欧阳康的老师了,我却是欧阳夫人的晚辈,这迎客的礼数是不能缺的。”
果然,还没等上一会,就看见两顶轿子往家门而来,陪轿的分别是碧柳以及青竹,后头还跟了两个抬礼担的小厮。
阮绵绵忙向家里头喊了一声,自己就先迎了上去。
欧阳康率先钻出轿子,一见她就小嘴儿甜甜,十分讨好地喊姐姐,和昔日在欧阳府中第一眼看见他时的任性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和欧阳夫人见了礼后,后头的石墨也下轿了。
他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宽袖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青碧色的丝绦,衬上本就不俗的面容,整个人显然极其的丰神俊朗。再加上一见阮绵绵嘴角便含起了淡如春风般的微笑,让阮绵绵顿时平地地漏了一拍。
“阮姑娘好”石墨长身作揖,袍袖拂动,气质不尽
潇洒清然。
“石相公好”阮绵绵回礼,脑中却仿佛听到了他在声音低沉地唤着自己的名字。“绵绵……绵绵……”
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突然起来的热意,阮绵绵忙将众人请入家中,再不敢随意看他。
石墨却是故意落后两步,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她的背影,嘴角的微笑几乎就没降下过半分,瞧得一旁的青竹不时暗暗偷笑。就如同主子所说的,他虽说和阮绵绵打赌输了一管竹箫,可却在别人身上赢了一堆战利书,比他整整辛苦两年的所得还多,直乐得他晚上做梦都要笑出来。
刚转过照壁,阮彦真就迎了上来。一时又是一番寒暄,这才分宾主在堂上坐下。
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