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排排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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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父亲,他已经失职了十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大梦初醒,这一次,他一定会勇敢地捍卫自己唯一的亲人的。
第七十四章 暖房
尽管还有心事残存,可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里睡觉,这一晚,阮绵绵意外的休息的非常好,第二日清晨居然是在清脆的鸟鸣声自然苏醒的,而没有如同以往般都是被巷子里的杂闹声给吵醒的。
梳洗后,去前院的小花厅吃早饭,看着几乎空荡荡的前院,阮绵绵不由想起了先前那花草繁茂的样子,很想也去买一些盆栽回来多添些生气。算了算这左右也不过几个小钱,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任秋生。
虽说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多久,可毕竟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家,还是尽可能布置地舒服一点吧。搞得好一点,万一以后离开也能让向家母女来住,再不成就或者租掉或者干空,反正她也没打算还那个家伙的钱,亏的也不是自己的血汗银子,咱不心疼。
用完早饭,父女俩先去买了一本黄历和许多请帖,又依着时下的风俗请了个风水先生来家中算了算。最后挑出了一天诸事可行的黄道吉日,也就是四天后的四月二十五,吉时则定在下午未时,这样一来,等忙完之后也正好到了正点的晚饭时间——晡时(也就是申时)。
阮绵绵自穿越之后就不再是纯粹的无神论者,但对这些东西也谈不上打心眼里敬畏,不过是世情如此,隔壁邻居都要以此来相看,才随个大流罢了。
之后,请向母帮忙购买暖房那日所需的一切物书,阮父亲自写了请帖,然后怀揣欧阳夫人和石墨的两份,买了各色礼物,先行去拜访欧阳府。
欧阳夫人听说他们居然买了新房子,很是为他们高兴,一口就应了下来。
至于石家,阮绵绵虽和石墨有过几番交集,却一直只知道他家某些产业的位置而不知石府的地址,就算知道也不方便上门去拜见,就委托欧阳夫人代为转交。
当日下午,石墨就派人送来回帖,也应允届时必到。
因为近期事情太多,怕再拖下去会延误石家老太爷的寿诞,树根一拉回家,阮绵绵就开始正式构思起各个树根的造型来,最终确定了两个作书的雏形。
一是骑鹿寿星,另一个则是一匹飞奔中的骏马,既迎合了石墨爷爷的生肖,又寓意着他老骥伏枥,依然康健。还有一个,极像展翅的鸟鹰,想着石墨的救命之恩,阮绵绵打算等寿礼做好之后,给他也雕个礼物表表心意。
构思一确定,阮绵绵就换上旧衣裳套上防污的袖子,用帕子包了头发,套上简易的手套,心无旁骛地投入工作中。
不过,因为内伤还没完全好,阮父自是不免心疼女儿,时不时地就要过来劝说她休息,到后来索性也卷起袖子给女儿帮忙。自言虽是文弱书生但力气总比女子大一些,而且反正家里的活又有下人在做,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了,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老爹来帮忙,阮绵绵自然无需客气,于是,白日里女儿教父亲根雕,夜晚则是父亲教女儿画画。其他的,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累了又有人服侍按摩,对于阮绵绵来说,这样劳逸结合的日子简直不但充实,而且还是别样的自在。
等待暖房的日子里,一场春雨不期而至,浙浙沥沥地整整缠绵悱恻了三天,阮绵绵就越发地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这期间,阮绵绵定制的欧式公主床,梳妆台,格子架,以及双层型的长方桌也都好了,并一张超大的罗汉床也终于做好,趁着春雨停顿的空挡都送了过来。其他软装饰,如窗帘,专用的西式蚊帐,还有用棉絮填充的枕头靠枕,也相继到位。
阮绵绵花了半天时间来布置自己的房间。
墙壁都是木头做的,整个儿一个暗沉沉,没法粉刷成干净的白璧,没关系,咱可以用布料代替,哗啦啦地全糊上色调淡雅的布料。地面本来就是铺了石板的,也算干净,但如果能在床前加块大地毯的话,就更是惬意了。至于其他的点缀,古董舍不得买,新鲜的瓶儿啊摆设啊却多得很,再剪几枝花儿一插,韵味就全出来了。
只是,她觉得舒适了顺眼了,审美观完全不同的古代原住民们却看了就抽嘴角,觉得这些搭配简直是不伦不类,更别说相信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会舒适了。阮绵绵本好心地想要帮向巧依也重新设计一下房间,没想到向巧依却被她唬的慌忙摇头,坚持说自己现在的房间就挺好的。
向母甚至私下里跟阮彦真建议,等暖房那日最好还是将这间房间给锁上,不然估计外头少不得又要平添许多不利的议论。阮父深觉有理,晚上就委婉地跟女儿提了。
阮绵绵不由默然长叹,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这代沟果然不是一点半点的。但管她呢,这个房间完全是她私人的,只要她自己自己觉得好就行啦。
到了二十五这日,老天作美,太阳一升起就十分地明丽,新买来的鲜花般也仿佛知道今儿是主人家的好日子,绽放地格外娇艳。
主仆五个一早就起来忙碌,洒扫庭院,将桌椅用具都重新擦了一遍,等向家母女领着两个厨娘来到之后,就按着原定的章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将介绍要送的回礼分门别类地都事先准备好,就放在外院的东厢房中。
虽说这是城郊,街坊邻居没有城里那么密集,可人也不少,而且暖房这种喜事又不好去外头订馆子,只能租赁馆子里的桌椅,并请厨师上门。于是先前便由阮彦真亲自上门只请每家的男女主人,其他的一律提前送喜糕喜饼等。
因而,算下来到时候赴席的一共也就六桌。
小花厅里摆一大桌,由阮父亲自招待石墨宋先生,以及溜水桥最有名望的几位长者和里正。和内院相连的那间原来的书房,也摆一桌,由阮绵绵陪同欧阳夫人,向家母女,还有花厅里那几位的女眷。其他的四桌就直接在院子里摆开,招待普通的街坊。
午时还未到,彩带已扎好,一盏盏系着重坠子就算风雨齐来也不会摇晃的大红灯笼都挂在了檐下。
大门之上,新对联已贴好,长长的小鞭炮也已用竹竿高高地挑在两旁,大鞭炮也摆在石阶两侧准备。
大门和照壁之间,供书齐全的香案也端端正正地摆好了。
照壁之后,大厅之中,内院正中,暖房用的火盆子也各自到位了。
再加上正纷纷怒放的百花盆栽,都已技巧地都安放在恰当的边角,令得原本看起来还相当冷清的前院更加喜气洋洋。
午时过三刻,欧阳夫人带着儿子和侍女碧柳就先来到。因为时间还早,暂无别的客人,阮绵绵为表亲昵,就直接带她们去自己的房里先坐坐。她和欧阳夫人虽交情也不深,可总觉得这一番在世人眼中不伦不类的布置,欧阳夫人却不一定不会喜欢。
果然,看到她这个格局崭新的房间,欧阳夫人顿时眼睛一亮地环顾了一圈又一圈,并且亲自细抚着这些截然不同以往的家具,惊讶地道:“这床这桌的款式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怎生我以前从未见过?还有你怎么把布都挂到墙壁上去了?”
阮绵绵笑着解释:“这些都是我在做梦时看到的,想着新鲜,就画了图让人照着样子做了。”
欧阳夫人听她又提到以前的梦境,秀眉不由似笑非笑地挑了挑,一样样试过之后,抓了个刺绣靠枕依在罗汉床上,捏了捏又拍了拍,笑道:“这个枕垫倒也柔软,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那个窗帘,确实既可以遮光,又能保护。回头我也叫人做几幅试试。”
“娘,这屋子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去看树根看树根”她还想再问一些,小金童欧阳康却不耐烦了,直扯着她的裙子撒娇。
欧阳夫人本待训他,阮绵绵却笑着拦了:“没关系,本来上次就答应让小公子看我怎么做根雕的,只是这段事情太多,就拖延了。”
于是,众人就出了卧室,来到南厢房的工作室。
这几天里,阮绵绵虽还未正式细雕,但出于方便起见,已经将所有树根的腐朽都收拾了干净,使其最大限度地呈现各自的特殊形态。而且考虑到今日欧阳康也会来,又受老爹那幅《黄鹂鸣翠柳》的影响,阮绵绵已提前雕了一只小鸟作为礼物。
有了新玩具,欧阳康立时就开心了,连带嘴巴也甜了,阮绵绵正逗着他玩,让他一起想象那些树根像什么,就听外头通报说石墨来了。
“石叔叔,石叔叔”小欧阳康耳尖,马上就甩开了阮绵绵的手飞奔了出去。
“绵绵,你可别介意啊,这臭小子就是粘他的石叔叔,几日不见就要闹翻天,吵得我直头疼,所以今儿我索性就将他带来了。”欧阳夫人歉意解释。
“夫人要是这么和我客气,那就太见外了我都没把夫人当外人才请进来的。”阮绵绵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卧房,“今儿早上我爹还提醒我要把房间锁好呢?说是免得别人见了我这房间的古怪格局会笑话我,如今夫人已经看了,我就真得锁起来了。”
欧阳夫人不由哈哈笑:“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自个儿住的屋子自个儿喜欢就好,管那么多做甚?”
费心费力的布置终于能有人欣赏并认可,喜的阮绵绵不由像个孩子似地挽上了她的手臂:“我就说嘛,还是夫人最知我心了。”。
第七十五章 相公们来了(求订阅)
抱歉啊大家,昨天回家看父母了,所以今儿更新才迟了……
……
等她们走到前院,欧阳康已经拿着木鸟坐在石墨的怀里,手臂大幅度地摇摆着,让手中的木鸟做飞翔状:“小鸟飞咯,小鸟飞咯”
他坐在石墨身上,石墨则坐在大厅右侧的椅中,仍是一身不起眼的常服,即便是抱着个孩子,也丝毫未影响那挺拔的风姿。
此刻他听见脚步声,他正目光柔和、唇角含笑地抬眸望过来,向众人点头示意,那一瞬间,身上哪里还有半丝清冷的气息,只令人觉得格外的平易近人。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的微笑,阮绵绵忽然忆起了那日他从天而降扶起自己时那震惊而又担忧的神情,甚至鼻尖还能隐隐地闻到那股清爽的男子气息,脸上不觉一热。
“石相公好”为了掩饰,趁欧阳夫人和他笑谈,阮绵绵忙低头收敛异色,而后福了福,才敢重新抬头正视他,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你的寿礼我才刚开始做。”
石墨再次微微一笑,整个人都和煦若春风:“不打紧,慢慢来,这阵子你家里事情多,想必也费了不少心力,根雕的事等身子先养好些也不迟。”
“多谢石相公关怀,”阮绵绵灿烂一笑,“我心里已经有雏形了,一个月内肯定能做好,只是上漆我不在行,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找个好漆匠。”
石墨淡笑颌首:“这是小事。”
怀中的欧阳康很是好奇:“石叔叔,什么是上漆呀?”
看到他那苹果般的脸蛋上,一双灵动大眼睛好奇地眨巴,最喜欢捉弄调戏他的阮绵绵不由又起了玩笑之心,不等石墨开口便举步上前走到他们面前,故意笑道:“上漆就是抹脸脸呀,好让皮肤不会干裂,而且滋润地滑溜滑溜的……唔,就像是冬天的时候,你母亲天天给你抹面脂,然后你的小脸蛋才能这样粉嫩哦”
说着,促狭地捏了一把他的小脸。
“不准捏我脸”欧阳康顿时怒了,抬手就想拍开她的手,阮绵绵却笑嘻嘻地早就躲闪了,只气得他又向石墨求援,“石叔叔,这个女人欺负我。”
话音未落,头上已经挨了欧阳夫人毫不留情的一记:“臭小子,怎么说话的?还不快给姐姐赔礼”
“才不,我最讨厌人家捏我脸了。”欧阳康吃痛地捂住头,满脸忿忿地瞪了阮绵绵一眼,可看到母亲的脸色,想起出门前母亲再三嘱咐他不准淘气,气势不由弱了几分,但一想到石墨就在身边,又觉得有了依仗,咕哝道,“除非她让我捏回来先。”
然后马上又攀着石墨的脖子,更加缩进他的怀里,嘟嘴道:“石叔叔,你力气大,你帮我捏,捏重点。”
让石墨来捏阮绵绵的脸?这种话也只有小孩子能说得出。
一瞬间,阮绵绵和石墨的面颊上顿时同时泛起一抹异色,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对撞了一下,而后又默契地迅速分开。一旁一直含笑看着他们寒暄的阮彦真则差点没把方才咽下的一口茶给喷出来,但饶是如此,也被呛的连连咳嗽。
阮绵绵忙跑到他身边,给他顺气:“爹,你没事吧?”
阮彦真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真是不好意思啊,都是我管教无方,这臭小子才乱说话。”看到他们这幅尴尬的样子,欧阳夫人连忙道歉,眼眸里却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瞪着儿子道,“臭小子,还不快给我下来”
“石叔叔救命呀我娘又要揍我了”欧阳康鬼精灵一个,哪里看不出母亲此刻的叱喝中其实没有半分怒气,立刻佯装害怕地搂住石墨的脖子,双肩却忍笑地抖动个不停,眼底哪里还有半分怒气。
“你阮姐姐是在跟你开玩笑,夸你长得好,哪有你这样刚拿了人家的礼物就恩将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