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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爱今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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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起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孟起这边一插话,秦朔便住了中嘴,只用一双静谧如夜的眼专注地盯着商苏衡的脸,留心她的每一分表情。商苏衡忙着对付孟起,也不知道,他眼底偶尔澜起微澜。
“朕与两位爱卿讨论的是此法是否可行,以及基本纲要,至于余下的细节处,还等与土族人见过了再详谈不迟。”
话音刚落,难得先开口的秦朔率先表态,“臣的部下那边,臣自会处理,相信他们
亦会赞同陛下此等仁爱做法。
领军攻下安昭的秦朔都无异议了,甚至还承担下安抚部下的责任,孟起还怎么好再坚持?并且商苏衡之前的一番话终究还是打动了他的,他到底不是朝里的那些文官,这件事最重要的臣属问题不改变,他也就不再硬要和陛下唱反调,于是附议。
就这样,与土人和谈的计划就此拍板定案。
  爱今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和谈 二
桌上,一盏锈迹斑斑、难辨本色的油灯踞于一角。黑得已经看不出由什么拧成的一截灯芯仆倒在几近干涸的油盏里,苟延残喘,灯芯尽头,微弱的光茫只如黄豆大小。
墙头,一扇方窗并不比蒲扇大多少,窗框里还嵌着两段儿臂粗的铁栅栏,清浅的月光透过窄窄的窗格投射于墙角处的一小块地上。
地上铺有干草,草上一人,盘膝而坐。那身天青色的丝袍多处破损,还带着暗色污渍,本来束发用的白玉掴和一根紫金簪也不知失落于何处,令他长发披垂,甚为蓬乱。
月色渐渐上移,照在这人脸上,他双日紧闭,神情漠然。他正是土司毕巴尔的幼子苏达勒。
他坐姿安稳,神情平静,像是十分坦然,其实一颗心仿佛被放在油锅内不知煎炒烹炸了多少
回。 
   如果不是父亲迟疑误事,如果不是阿大那蠢才自作主张,如果不是他轻忽大意,本来完全可以扭转乾坤的一战又怎会惨淡收场,他自已又怎么可能落到这般田地?
这一回,他必难逃一死,想必他那大哥,暗地里也会额手称庆吧。他突然张眼,眸中忽而愤怒,忽而不甘,忽而痛苦,平板漠然的面部线条亦开贻不断扭曲,渐渐地,再次回复一派漠然,细看处,却与方才不同,添了几分惨淡。
他转眼桌面,如豆的微光愈显幽暗,片刻后,灯头一软,那一点微光化作一缕青烟,无声逝去。略注目之后,他重新闭上了眼,命如此灯,不看也罢。
又不知过去多久,外头传来齐整的步伐,不消片刻便来到门前,咔嚓锁响,铁门大开,一人迈步入内。
“苏公子,请吧。”
苏达勒慢慢张眼,也不提问,从容起身,跟着来人往外就走。出将军府,上大街,一路东行,进了北军大营。
看样子,这些人是要将他在军营里处死,以激命士气了。脑中转过这般念头,苏达勒走进中军帐,两边将士肃立,居中一张虎皮交椅,上头端坐的,正走通州那夜见过一面的女子——女皇商苏衡。 
“跪下!”身后的侍卫一脚端在他的膝窝处,他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稳住了身子,坚特不跪。
“免了,”商苏衡微微抬手,“苏公子远来是客,你等不可无礼。”
侍卫然诺,一旁退下。
“要杀就杀,不必来这一套。”苏达勒毫不领情,反正是一死,何不死得光彩些?
商苏衡淡淡一笑,“苏公子这般急于求死,倒让人愕然,难道苏公子就这么不想活了么?”
苏达勒恨恨他瞪了她一眼,“可恨在通州时未得机会,若让我得手的话,此时就是他们任我予取予求,而不是站在这里被你们肆意侮辱!”他伸手指了指立在两厢的孟起与秦朔等人。
“大胆!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孟起大怒,在通州时,这家伙果然是想对陛下
不利!
苏达勒丝毫不惧,接着道:“如果不是我父亲舍不得他那座土司府,硬要先弄个什么警告,你们怎么可能会心生警惕?若早依了我,直接动手,只怕赫赫城早已是火海一片,诸位亦不过是火中焦尸而已。” 
“好大口气!”帐内众将听了,大多不信,有几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商苏衡也不怒,淡淡问一句:“靠黑油吗?”
苏达勒蓦地收口,片刻后,突然一笑,“是又如何?你们无论如何亦猜不出黑油藏于何处,只要父亲能狠得下心,终究可以把赫赫城夷为平地。”
“这赫赫城想来是建在油田之上,而城内某处必定有井眼了,若你父亲肯在那里投火,便可夷平赫赫,是也不是?”商苏衡叹息,“苏公子真是心狠手辣,赫赫城内尚留下不少你土族的子民,难道他们的生死你也不管了么?” 
“你已经知道了?”苏达勒惊呼,脸色数变,这竟然是承认了。
帐内的众将听了,也齐齐变脸。黑油的威力有人听说过,更有人见识过,若赫赫是建在一片
油田之上诚然属实的话,那真要被投了火,大家还轮不到被烧死,怕已经先被炸飞上天了。这一刻,众人忽然打心底感激陛下坚特和谈。
商苏衡未承认亦不否认。
“苏公子狠得下心牺牲族人,朕却不愿牺牲手下这班将士。”
“安昭被你们夺了,我土族人再无处可归,便是和你们同归于尽又何妨?”苏达勒大声道。
“若朕见安昭归还你们,又待如何?” 
“怎么可能?”苏达勒嗤笑,“到嘴的肥肉那有吐出来的道理。”
商苏衡不恼不怒,静静看他,微笑不语。
苏达勒突然收住笑,眯细了长眸,“陛下说的是真的?”
“朕金口玉言,岂能有假。”
“归还安昭?”苏达勒小心翼翼再问一遍。
“不错。”
狂喜乍现,苏达勒猛然跪倒,“我愿代父亲叩谢陛下大恩。”
“如此说来,苏公子是愿意和谈了?”
“和谈?”苏达勒又一怔,狂喜之色褪去,脸色又是一派凝重。显然,他高兴得太早了,大衍好容易打下来的安昭,哪有轻易归还的道理,只不知“归还安昭”四字之下有多少苛难的条件在等着他们。不过,安昭能重归手中终究是好事,其他的便等安昭回归之后再慢慢想法子应对。
“好,我愿意充当使者,说服父亲与大衍和谈,不过此前是否可容我知道和谈的基本内容?”
“这是自然,”商苏衡点头,“左右,将之前定下的草约拿给苏公子。”
之后,她又轻声交待秦朔:“接下来的事便交由你,若他看过无问题,便安排人送他出城,以便及早与土人和谈。”
苏达勒并非土司本人,即使是土司本人,这般和约也是不需要她亲自处理的,所以见过苏达勒,确定和谈成行,之后,商苏衡离开了中军帐。
走出不多远,秦朔便追了上来。
“都办好了?”她轻轻挑眉。
秦朔微勾嘴角,“如此轻松便能拿回安昭,土族人此前必定想都不敢想,哪不想尽快拍板定
案?”
“将军觉得朕开的条件太简单,太优沃了?”
“不,臣觉得陛下胸怀宽广,若非陛下,只怕我数万将士真的要与土人同归于尽了。”
孟起心有戚戚,“不错,真没想到苏达勒那小子心肠那般狠,真要是让他做成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商苏衡默默看着远处伟然执着箭盾,操演练习的士兵,“朕只不过希望他们可以早日还乡与家人团聚。”而不必像她,此生再无与父母相见之时。蓦地,心中一酸,眼眶便红了,她连忙微微抬头,再闭了闭眼,压下那股泪意。
“朕乏了,想休息,少时午膳不必唤朕。”商苏衡突然转身,向她歇息的帅帐行去,“卿等自便,不必跟来。”
孟起直觉地举步,叫泰朔一把拽住,“陛下不准,孟将军就不要跟了,大营之内,无虞安全。”
“陛下怎么了?”孟起收住脚,奇怪地望了望商苏衡远处的方向,回头问秦朔。
秦朔不语,默默看着商苏衡那稍嫌仓促的步伐,方才,他所见的那一丝伤痛之色为谁而露?
大衍在如此有利的条件下肯放手和谈,并且合约一点也不苛刻,对土族人来说,这实在真是
天大的喜事。
土司毕巴尔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和谈,并很快地在赫赫城以西七十里的巴彦乌尔滩下以白马
之血为誓,与大衍定约,世代称臣,永不叛乱。史称“巴彦之盟”。
 自“巴彦之盟”后,大衍在之后与昌族人、侗族人,同样亦签定了类似的盟约,许其自治,极大的缓解这些部族人不甘束缚受制的心理,开创出多民族交融的一代盛世。
 爱今生 第一百一十六章 祸起番红 一
“巴彦之盟”签定后,泰朔吩咐大开城门,土司毕巴尔带领那些逃离了安昭的土族人重返赫赫。人人因之而兴高采烈,家家张灯,户户挂彩,城里城外一片欢腾。
将军府又重新成为了土司的府邸。按土司的本意是准备将土司府让出来,供商苏衡歇息,不过商苏衡却不愿意搬来搬去的折腾,于是谢绝了土司的好意,依旧宿于军中,只是从原本泰朔的帅帐搬出来,回了自己的御帐。
军营之中,众将士得知不必再打仗,可以重返家园,同样亦是欢声笑语一片。相对于军中城内的一派喜庆,商苏衡的情绪却有些低落,她一反常态地不愿出门,龟缩在帐内。和露与碧桃都看出她心情欠佳,可又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事惹恼了她,亦不敢多问,只能静静陪着,暗地里胡乱猜测。
商苏衡正懒洋洋靠在榻上,帐外脚步声由远而近,之后传来一声呼唤:“陛下?”
“进来。”商苏衡吩咐。帐帘一挑,张千由外走入,向她抱拳,“陛下,苏达勒现在营门外,求见陛下。”
他来干什么?
商苏衡微微皱眉,对于这个做事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家伙她很不喜欢,私心底实在是不愿见他,可是,与土族人刚刚和谈,就避而不见终究不妥。
“请他去中军帐吧,朕在那里见他。”她已经没有**了,所以宁愿麻烦点,也不想在自己的寝帐里见一个并不乐见的人。
“是。”张千领命。
  让和露给自己换上朝服,商苏衡出了帐向中军方向行去,路上偶然瞟见不远处的高雁行正在打拳。
隔了几日都没有看到他,今天遇上,发现高雁行以往总是惨白的脸色似乎晒黑了些,也添了份红润,商苏衡挺高兴,看来,人的确是不能长期闷在屋里啊,出来活动活动,果然就是不一样。心里高兴,脸上自然而然的就表露了出来,她冲他点头笑笑,这才离开。
高雁行却不知她心头所想,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呆怔了半晌,回了营帐,一套拳只打了一半也忘记了。
中军帐里,苏达勒见了商苏衡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陛下。”
“苏公子免礼。”商苏衡摆摆手,走过去居中坐下,之后又指指旁边的椅子,“请坐。”
“谢陛下。”
“苏公子,”商苏衡才要问他所为何来,突然记起一件事来,“苏达勒不是公子的本名吧?朕应该如何称呼公子?”
“我在天朝经商行走一进都用的是苏达勒这个名字,其实这名字与我原本的名字已然并无差别,陛下还请唤我苏达勒就是。”
请商苏衡直呼他的名字,一来表明自己是下臣,让她无需客气,更是想拉近与她的关系,他这次促成与大衍的和谈,父亲十分满意他的表现,可他毕竟是幼子,将来若是想胜过大哥,接掌父位做一族的首领,最好还是能再找一位强有力的支持。
商苏衡微微一笑,依然保持了客套,“朕记得苏公子说过做的是皮货生意。”
“是。除此之外,偶尔还做些山货或药材营生。”
商苏衡蓦地一动,她险些忘了还有一桩事没办,“说起药材,朕倒想起了一件事。听说有一味叫‘连紫’的药草生长于安昭?”再听高雁行提到内伤的事,她就记住了,抽空问过太医院一回。
“是,此果会令人丧失体内真元。”
“那,可有解救之法?”
“那要看此人服食了多少连紫,以及服食了有多长时间。”
商苏衡微挑眉:“怎么说?”
苏达勒仔细解释:“如果服食不多,又或是吃下不到一月时间,那么只需再吃下等量的连紫根茎,便可以解其药性。”
“那若是不知吃下多少,又或是已超出一月时间,又如何?”
“那连紫的根茎便起不了多少作用,时间愈久,效用愈低。”
“是么?”商苏衡低语。眉也不知不觉的蹙到一处,就她所知高雁行吃下化功丹起码也有三五个月了,既然叫化功丹,那量必然不少,又肯定超出了一月……那岂不是说没治了?
这可怎么办?忆起高雁行那总是怀疑防备的眼神……商苏衡又开始头疼了。他脸上的那条疤
已经很没着落了饿,还以为到了安昭找着了连紫,至少他体内的伤就能解决了,哪知道……
苏达勒一直很留心她的神情见过,见她露出苦恼的摸样,再次开口,“不过,若真是有人服食了大量连紫,损了真元,倒也不是别无办法。”
“哦?”商苏衡精神一振。
“比起连紫的根茎之外,另外还有一味药,其实更能彻底化解连紫果的药性,只是这一味药,非常不好找。”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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