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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爱今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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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思再问:“可要唤纪大人一起用膳?”

 商苏衡脸色一沉,复又重重一哼:“他自有叔父陪着,何苦又招之来气朕!”

 尚思诧异地抬眼看了看商苏衡,顿时明了陛下她还不知道纪大人尚未离宫。

 她赶忙补充了句:“纪大人尚未回府。”

 商苏衡微怔,迅速偏过头看着尚思:“你说他还在宫里?”

 “是。纪大人还跪在御书房。”

 商苏衡慢慢垂下双手,帮她整理衣襟的女官曲了曲膝,悄悄退去。

 “自朕出宫,他,便一直跪在那?”

 “是。”

 心窝有些疼……

 商苏衡伸手摁上了自己的左胸,蹙起了眉。

 尚思见她如此,忙问:“陛下,可是有哪里不适?奴婢去唤太医来……”

 “不必。”商苏衡摆摆手止住尚思,扶椅而坐,缓缓阖起了双目。尚思不敢多问,静候一旁。

 殿里静悄悄地,唯见红烛轻摇,偶尔“啪”地一闪,炸出一朵灯花。

 “尚思,”商苏衡突开金口,眼却依旧阖着,“传朕口谕,让他回府休息去罢。”

 “是。”尚思躬身欲退。

 “还有,”尚思止步。

 “送杯清酒与他,跪了多时……”倏地住口,挥手,“去罢。”

 

 御书房

 纪远思面无表情依旧跪着。他已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吱呀”一声,虚掩的殿门大开,尚思手里捧了个金漆托盘,领着两个小内侍走了进来。两个内侍一人手中端着只铜盆,一人手捧布巾。

 “纪大人,陛下让您回府休息。”说着,示意跟在身后的内侍扶纪远思起身。

 “谢陛下。”

 纪远思叩了头,然后支起腿,打算站起来,可实在是跪得久了,两只脚全木了,虽说有内侍扶着,可依旧双膝打颤,稳不住身子。

 内侍忙端了只锦墩扶他坐下,然后跪在他脚边,替他按摩揉·捏双腿,助他肌肉放松,血流通畅。另一人将用温水打湿的手巾双手奉上。

 纪远思擦过脸,净了手,尚思递上盘中金樽:“这是陛下赏的,此酒可活血通络,大人快喝了罢。”

 纪远思盯着那澄清碧绿的酒液,半天也不伸手。

 这是打一巴掌再赏颗甜枣罢?

 “臣冲撞陛下,使龙颜震怒,本就当罚,此酒,臣愧不敢领!”

 说罢,站起身,推开伸手扶持的内侍,一步一晃地出殿而去。

 尚思捧着金樽目送他远去,看着他明明步履不稳,却强撑着不要人扶,脊背更是绷得笔直,不由悠悠叹了口气。

 唉!

 这个纪大人哪!

 在御书房冲撞了陛下在他尚思看来并没有错,做臣子的理当如纪远思敢于忠言直谏。只是纪远思他跪求未果,陛下摔门而去,他也就真的直直跪在那里再不肯起身。

 虽说论理冲撞了陛下,陛下不发话,做臣下的只有跪死为止,但他不是别人,是纪远思哪!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陛下待他的心意?

 陛下分明不过是使性子,气过也就罢了,难道还真会因他擅自起身离去而罚他不成?可他偏就长跪不起了。

 如今陛下后悔了,心疼了,怕他跪伤了身子,特地赏了活血化瘀的清酒,这个奇倔的纪大人偏要硬扛着,就不领情。

 唉!这两个人哪!

 这般下去,往后可如何是好?

 
 


爱今生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踏青 一
章节字数:4505 更新时间:100318 15:47
 四月,天空明媚,春日和煦,草长莺飞,正是踏青时节。

 京郊翠薇山一带山环轻烟,水萦碧草,向是游冶去处。从山间翠鸟鸣出第一声欢唱,这一路上便未断过游人。

 碧蓝的天空再不仅是悠游的云朵的家园,形状各异,五色纷呈的纸鸢竞相追逐冲向云中,给原本澄净的天空涂抹上明艳的色彩。青青碧草上露珠还来不及被阳光化去,便已经被奔跑而至的孩童踏于脚底,和草融入泥里,和风飘散春的气息。

 路上,有人骑马,有人坐车,也有扶携倚杖缓步而行。然后依着各自的兴趣,或扶柳临波,戓山野寻芳;或江中戏鸭,或林中逐兔;又或是登高览胜,谷底探幽……轻快的笑声随处可闻,间或还会有吟咏唱叹传入耳中,其中一些文情并茂的诗句便会慢慢在士子歌女中传唱开去。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悠然行走在林间,本来供上下马车的踏板处并排坐了两个人,时不时的指点交谈着,一人较为年长,一人正当青春。同样的青布衣袍,相似的容颜上都带着几分快意,偶尔还能听到低沉愉悦的笑声。

 “由此东去三里,就是抱香亭了。亭子四周有梅,叔父初至京师之时正当寒梅初绽,若那时便陪您前去一游,恰恰冷香环抱,当更能品味抱香亭之趣也。可惜那时侄儿事多,至令错过佳期……”青年一手指东,叹息未能及时赏游,有些惭愧后悔。

 长者爽朗地大笑出声:“哈哈,无妨无妨,叔叔不是答应远思你此后都在京师住下了嘛,还怕日后没有机会?”

 “也是。”纪远思释然轻笑,“那叔父今日可还要前去一观?”

 “有何不可?梅花虽谢当有遗香。远思不必过于着相。”

 “叔父教训的是,远思迂腐了。”

 纪祖达突然作出一脸苦恼相,“哎,远思不要老是跟叔叔我文绉绉的,论文采叔叔可差远了,叔叔从来就懒散惯了,不爱读书,你爷爷当年都拿我没法子,临老了,难道还要被侄儿考较一番不成?”

 纪远思轻笑:“侄儿岂敢。”

 “那就好,要时时都像你那样咬文嚼字的说话,累得慌。这京城我哪还敢长住?”

 “叔父……”纪远思有些急了,好容易说服叔父留在京里,让他多少尽点孝道,若因这种事惹恼叔父,气走了他,那他也太不该了。

 “说着玩呢,这么紧张干什么。”纪祖达拍拍他的手作为安抚,心底却升起丝丝担忧。他这侄儿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谨了,若时时刻刻都绷得这么紧,实在不是处世之道。

 拍上他手背的手掌有些凉意,耳边又听到一阵沙沙风响,纪远思关心地问:“虽然是春日了,山林之中还是有些凉的,您要不要回车里去?”

 纪祖达不以为然:“你也太小瞧我!叔叔虽然上了点年纪,但自小便在山间行走,身子骨颇为强健,倒是你这小子,成天埋首公务,一坐便是一整日,全不活动,这腿脚啊,只怕还不如叔叔我灵便呐!”

 纪远思有些无奈:“叔父又取笑小侄。”

 “远思啊,”纪祖达收了笑意,面露忧心,“叔叔不是取笑你,而是为你担心哪!就说那一回从宫里回来,两腿明明僵直,还要强撑。是怕叔叔我看出来吧?我已经从纪伯那打听过啦,你让他在泡脚时给你添些些疏松筋骨的药草是不是?远思啊,你一心国事叔叔不反对,忙于政务没时间陪伴叔叔,我也不气,只是你一心扑在公务之上,一点也顾及自己的身体,却不能不让叔叔担忧啊!就这些日子,叔叔便见你又清瘦不少,长此下去可不行哪!”

 纪远思看着叔叔一脸关怀,心头温暖,伸出手去,握住他厚实的手掌,诚诚肯肯道:“小侄不好,害叔父担心了。叔父的话小侄记下了,日后定会注意。”

 纪祖达满意地拍拍他的手背:“你听进去了就好。”

 纪远思松了口气,暗忖幸亏当日他留了个心眼,没敢让纪伯准备什么化瘀之药。只让他备些热水,添些药草,说是坐得乏了,疏松一下筋骨。不然,让叔父知道了他其实是被陛下罚了,只怕更要担心了。

 还有最近,与陛下发生争执的次数愈发多了……

 他状似随意地轻轻晃了晃头,甩去胸中烦恼。难得抽出一日空闲,卸下公务出来踏青,那些不愉快的事暂时抛开罢。

 “得得得”轻快地马蹄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不过一会,便有五六匹快马追上他们的马车,很快地从他们车旁一擦而过。

 “吁——”冲在最前头的马儿在跑出一段距离后忽然停住,然后又掉转缰头,向着纪远思他们奔了回来。到了车前,在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之后,马上之人欣喜地喊出声:

 “纪大人?果真是你!”

 纪远思并没有留意这几匹马,踏青的时节,路上人来车往的,寻常至极,直到人已经到了他面前,才明白这人竟然是找他!再待看清了骑在马上一脸惊喜神情望着他的少女,少不得一阵狐疑:这女子一脸欣喜如遇好友,可他却分明从未见过。看她的穿着打扮,以及身边带着的仆从护卫,定是官宦人家而且身份不会低,不像是胡乱搭讪,却为何找上他?

 正当纪远思思量不解之时,他身旁纪祖达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马上少女一回,心里又是另一番计量。

 侄儿公务繁忙不知爱惜身体,他虽为长辈,能插手的却实在不多。今日虽然答应了他日后会注意,只怕忙起来的时候根本就顾不上,而他也不便日日在他耳边叨念。细观相府总总,究其根本,不过就是缺了个当家的女主人。与其在一旁看着侄儿操劳过度败坏身体而干着急,不如帮他选一合适的夫人。若得一娴淑的女子照顾侄儿、打理府内事务,不比他这糟老头子强百倍?

 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杏眼桃腮,穿绣金锦缎大红袄子,披杏黄薄裘;骑的马儿骠肥体壮;陪伴的从人也个个衣料讲究,威武神气;想必出身不错,观其样貌,配远思正合适哪!远思也老大不小了,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娶妻,小毛头怕都生出好几个了!侄儿对自已的婚姻大事却全不上心,若他再不管,还有谁来操心?

 想到此,纪祖达暗骂自己粗心。他自己独身了惯了,就也忽略了侄儿早过了适婚年龄。真要这样糊里糊涂地放任不管,九泉之下哪还有脸去见父兄?

 他叔叔的这一番计较纪远思自然不知道,他考虑的是当下。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能失了礼数,于是先按下狐疑,拱拱手:“正是纪某,不知小姐……”

 那人巧笑嫣然,就在马上抱拳于腰侧施了一礼:“倒是忘了自我介绍,本……,”一顿,“小女子袁双玉。”

 纪远思正待在脑中搜索袁双玉其人,那几匹跟随袁双玉的马儿也已经掉回了头追上来了,头前一婢子模样的冲着马上女子扬声唤了句“郡主?”他即刻醒悟。

 “原来是郡主殿下,纪某失礼了。”纪远思又拱了拱手,面上温文,眼神淡然,藏了些许疏离。

 袁双玉暗自懊恼,怨恨玉儿不知机,叫破了她的身份。

 那日宴席上见过了纪远思,她就将之放在了心里,留意收集与他有关的各种消息。纪远思做为一个少年得志,手握重权的一品大员,自然不乏议论。他又生得玉树临风,思慕他的姑娘小姐的更是随手一抓一大把。不过奇怪的是,虽说思慕纪远思的不乏其人,然而这些年来却少有人上相府提亲,特别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媒婆登门。

 得知这一奇怪的现象,让原本倍感压力的袁双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惊讶不解。随后她又打探到纪远思双亲早故,若大一个相府除了老仆纪伯总管相府,还有一个童儿照料日常起居,余下的也就寥寥几个仆役负责洗涮打扫、烧水做饭。纪府的饮食用度一向简单随意,纪远思本人更是忙于政事,时常不在府中。于是她推测,纪远思失了双亲,少了一份来自父母催促他成亲的压力,他又太过忙碌,腾不出精力来关注此事,最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没有遇上中意的女子……

 于是袁双玉又揣测纪远思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相府种种,以及那日所见他一身布衣,还有那些家有适婚千金的,越是官爵高的府邸,越是没人前去说亲。她从这些消息中揣度纪远思的心性,推测他必是不喜欢那些娇贵柔弱的千金小姐。因此今日意外撞见了纪远思,才会临时改口,打算暂时隐瞒自己的身份,哪知道下一刻就被叫破了,怎不懊恼?只是已经被叫破了,只有用别的法子补救了。于是她挂起马鞭,轻轻一纵,从马背上跳下来,笑嘻嘻道:

 “什么郡主不郡主的?不过一个称呼罢了,纪大人叫我名字就好。”

 纪远思见袁双玉跳下了马,也不好继续坐着,便也从车上下来,拂袖掸尘,车旁站下。借了这一动作,避开袁双玉的话,不作回应。

 袁双玉浑不介意,眼睛转向他身旁之人,探问道:“这位是……”

 “家叔。”纪远思没有与她熟识的打算,两个字解释了叔叔的身份,便不再多言。

 袁双玉热情不改,笑盈盈地冲着纪祖达又福身一礼。“原来是纪大人的叔父,晚辈这厢有礼了。”

 纪祖达赶紧侧身避开了,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不过山野一孤老头子,哪里当得起郡主大礼。”

 袁双玉不以为意:“您是长者,我不过小辈,给您行个礼也是应当,哪有什么当不起的。我都说了,郡主也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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