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婠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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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旁伺候的那嬷嬷和白嬷嬷知道,自家主子真的是狠得下心的人物,算计起人来真是毫不手软,这要是个男子,肯定是个杀伐天下的人物。自此一役之后,本就忠心的下人们,对婠婠那更是死心塌地了。
府中戒备了几天之后,发现无人染病,便慢慢放松了。几天后传来消息,其中宋氏和大格格,还有所有去到郊外庄子上的人无一幸免,全部感染天花。福晋那拉氏听到消息时也是一脸震惊,那么多人都染病了,幸好送走的及时,不然府中上下都逃不过去。
李桂兰得知女儿病情加重,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她那么多年才得了这一个女儿,是府中上下唯一的孩子,也是爷对她宠爱容忍的原因,如今这个孩子性命岌岌可危,要是她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她的下场可想而知。那拉氏,若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李桂芳在心里恨恨的,不停地诅咒着。
天不从人愿,半个月后再次传来消息,大格格殁了,宋格格也跟着殁了,那些跟去的奴才们自然是不可能再回来了,无论他们是否病愈,注定永远留在了那里。
听着窗外的蝉鸣蛙叫,放下手中的书卷,站在窗前的婠婠不知不觉的感叹着,原来已经到了初夏了。前几日传来消息,皇帝要班师回朝了,此次战事告捷,皇帝挺高兴的。
婠婠也忍不住期待,等到四阿哥回府之后,面对这一府上下的乱摊子,会如何呢?!
康熙三十五年十三日,康熙帝率部班师,驻克勒河北。
十四日,起程返京。途中,得知费扬古获昭莫多大捷,又进行必要部署。
六月初九日,回到京师。
至此,康熙帝二十九年之后的出征葛尔丹,战役告捷,班师回朝。
站在四阿哥府门前,福晋那拉氏,格格李氏,以及婠婠,还有府中管家和众多下人,站在门口迎接胤禛的凯旋回府。
艳阳高照,六月的天气灼热蒸人,一个上午过去,等着的人除了婠婠,其他人都开始汗流浃背,蔫头耷脑了。
福晋那拉氏也因为站得太久,腿有些麻了。可众人还都是满目期盼着,直直望着路的那头,等着四阿哥的身影出现。
婠婠远远就听见马蹄声传来,想来应该是四阿哥胤禛回来。霎时间,婠婠原本清爽的身上冒出细细的汗水,脸也通红一片,躲在伞下的她,那苍白的脸色和脸颊两侧的嫣红,透露出她中暑的征兆。
胤禛一道府门前,看见的就是有些脸被晒得苍白,出现不正常红晕的婠婠,以及等着他归府的福晋那拉氏,格格李氏,却不见格格宋氏。他刚下马,众人还没来得及行礼,婠婠就嘤咛了一声,闭上眼睛昏过去了。
福晋那拉氏觉得婠婠不是装的,毕竟这一上午等下,即使她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又是在这炎炎的六月。
“爷,先进府再说吧!浑达奇妹妹估计是等得太久中暑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福晋那拉氏见胤禛扔下马缰就往婠婠那里走去,连忙上前拦住。
胤禛也不管她,抱起昏过去的婠婠就往府内走去。径直将婠婠送到了悦园才算作罢,福晋那拉氏心里再恨也还是找来了太医诊治,幸好只是中暑,并无大碍。
胤禛随着福晋那拉氏回了兰苑,梳洗更衣之后,一同去婠婠屋里看了看无事,才回屋休息。他前脚刚进屋门,后脚李桂芳就到了,跪在胤禛跟前不住的哭泣。胤禛招来管家,一问之下才知道宋格格和大格格都去了,而附近居然没给他去消息。
胤禛啪的一声,摔碎手里的茶盏,“苏培盛,去把福晋给爷叫来。”苏培盛连忙一溜烟儿的去叫了福晋来,不一会儿福晋便到了,脸色有些不太好。
“给爷请安,爷吉祥。”福晋那拉氏的话还没说,胤禛桌上的东西被他一扫扫到福晋那拉氏脚下,摔个粉碎,吓得福晋那拉氏连忙跪倒在地。
“爷不吉祥!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密而不报。那拉氏!你好大的胆子!”胤禛第一次叫她那拉氏,既不是福晋,也不是亲热时的舒兰,而是冷漠陌生的那拉氏。
福晋那拉氏是真的怕了,紧爬了两步,抓住胤禛的衣袍下摆,哭泣道:“爷,妾身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那是您在前线正忙着,妾身唯恐您分心,才隐瞒不报的啊!实在不是有意欺瞒啊!本想着爷回来之后找了时间跟爷细细禀告这段时间内府中发生的一切,哪知道妾身还没来得及说,爷就知道了。”
胤禛盯着她,冷冷的问道:“合着还是爷的不是了?也应该回府先去给你请安,再陪着你说说话,你就有时间了,是不是?”福晋那拉氏的话让胤禛越发的不满,他甚至开始怀疑福晋那拉氏平时的贤惠大度是不是装出来的,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女儿,而这唯一的女儿如今也在他出征期间,出痘没了。还有宋氏,那个最早跟了他的女儿,也跟着一起没了,这种种的一切加起来,让本就心性多疑的胤禛,越发的怀疑福晋那拉氏从中是否做了什么手脚。
一旁跪在地上的李桂芳哭得泣不成声,声声唤着她可怜的大格格,她可怜的女儿,“妾身那可怜的大格格啊,到最后都没能见上一面,让妾身这做母亲的日后如何安心活着,如何吃得下睡得着啊……”
不得不说李桂芳这么多年一直得宠也是有缘由的,她还是有点儿小聪明的,知道该在这个时候办个慈母,而她想起那个过世的女儿也确实难受的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掐死嫡福晋那拉氏的心都有。
胤禛重重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福晋,爷问你,大格格是怎么出痘的?”胤禛发了脾气,也知道该问问清楚,既不能听信李氏的一面之词,也不能不管福晋那拉氏的解释,毕竟那拉氏也是汗阿玛赐给他的嫡福晋,不能驳了他的体面。
福晋那拉氏一见胤禛问话,便知道机会来了,将李氏伙同其兄长,以四阿哥名义放印子钱的事情交代一清二楚,她是因为这个原由才将大格格交给宋格格照看,让李格格禁足抄写经书,为爷祈福。
还没等福晋那拉氏说完,李桂芳便哭闹开了,“福晋,卑妾到底是怎么得罪您了,您要如此诬陷卑妾?当日里您也说卑妾是被冤枉的,还当众怕了卑妾贴身婢女的裤子,施以杖刑,让满府的人观刑。那简直就跟打在卑妾身上毫无二致一般啊!若不是侧福晋,恐怕卑妾今日也同宋姐姐一样,成了黄土一捧,与卑妾那可怜女儿一般,再也见不到爷了。”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望着胤禛,指天发誓,“爷若不信,可以请侧福晋前来对质,当日里侧福晋也是在的。”
胤禛在她俩人之间犹疑了下,命苏培盛去请侧福晋过来,并且还嘱咐苏培盛别让侧福晋着急,慢慢过来便是。苏培盛一听,哎哟喂,这侧福晋真是得了宠了啊!连忙颠颠儿的去了悦园,恭敬地请了婠婠来胤禛院子。
第21章
婠婠换了件秋水蓝的绣白海棠旗袍,宽大的旗装穿在她身上显得婀娜多姿,再加上有些病态的容颜,更是让人心生怜爱,想要搂在怀里呵护爱怜一番。
胤禛见到如此美人;在看到她眼中那欣喜关切的目光;与酡红的脸颊;小腹更是一紧;心中一片燥热。他上前拉住婠婠有些冰凉的小手,软弱无骨的滑腻令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在军营里憋了这许多日,又是正当年的大好青年,见到许久未曾温存的女儿,自是难以忍耐。
拉着婠婠的手,免了她的行礼,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胤禛神色有些温柔,“手怎么这么凉?”
婠婠笑笑,“爷别担心,只是有些中了暑气,六月的天儿更是燥热的时候,难免人会有些不舒服。”她拍了拍胤禛握着她的手,让他放心。“不知爷唤了萨伊堪来;有什么事儿吗?”婠婠满脸的疑惑不解。
胤禛看了看她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叮嘱道:“等下回去好好休息。你放心,没别的事儿,就是问问福晋指正李氏放印子钱的事儿,她们都说当日里你也在;所以找你来问问。”
婠婠点点头,一脸的坦然,慢条斯理的说道:“当日里萨伊堪是想去看看福晋,听说福晋有些不舒服,所以去请安问候的。哪知道一进了院子就看到满院子的人围着,还有被杖刑的奴才。听福晋说是李姐姐伙同了她二哥,打着爷的名义放印子钱,可李姐姐说不是,大呼冤枉。当下妾身就说让她们都拿出证据来,福晋拿出一个册子和信封来,并说那册子是从李姐姐的床下搜出来的,另外还有两个人证,指正说是亲眼看了。”
婠婠顿了下,缓了口气,苏培盛连忙奉上一杯茶。婠婠朝她一笑,道了声谢,呷了一口,舒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李姐姐说那册子不是她的,还说愿意比对字迹,但福晋不愿让李姐姐比对字迹。两下僵持了许久,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说完;婠婠凄凄哀哀的看着胤禛,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看得胤禛好笑,这傻丫头一向有话直说,就连刚才也是把话说的那么直,完全没给福晋和李氏面子,如今有为难起来了。
“你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爷不怪罪。”
婠婠听了舒展了眉眼,轻轻一笑,“谢谢爷。其实,就是说李姐姐伙同她兄长,打着爷的名号放印子钱的事儿,妾身虽不知真假,但总归对爷的名声不好。所以妾身自作主张的偷偷找了我三哥……”那声音好似越说越害怕,越说声音越小,就连称呼都乱了,可见是有些慌乱的。
胤禛瞧她低垂着头,时不时偷瞄自己一眼,压着心里的笑意,问道:“找你三哥干什么了?”
婠婠不好意思的绞着手里的帕子,咬了下下嘴唇,才很小声的说道:“让他去把谣言止住。爷,您生气,萨伊堪以后不敢了。”
胤禛听了是为他,心中淡淡叹了口气,为了他着想的女人怕他生气,为了互相陷害的女人却在这里大声吵闹。
“这事儿你做得对。”胤禛想着有时间在汗阿玛面前可以适当得给浑达奇家说些好话,浑达奇家好了,对他也是有利的。“爷让人送你回去,你先回去歇着,爷晚上再去看你。”
婠婠听了这话,脸上一红,羞答答的低垂着头,娇羞的嗯了一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胤禛一眼,那真是风情万种,含羞带怯。“爷,萨伊堪等您。”说完,扭头搭着早就院里走过来扶住婠婠手的蓉儿离开了。
胤禛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低头看见跪在上的两人,又开始头疼,那点儿邪火也变成了怒火。
“福晋,你那册子和证人呢?苏培盛!去,到福晋院子里给爷舀了来。”
苏培盛领命前去,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暗骂婠婠,狐媚子,来了就勾/搭爷们儿,给爷抛媚眼儿,当着没人看见呢!还把话说成那样不清不楚,看来这次的事儿,是不能善了了。
不一会儿,苏培盛带了那册子和信封来,双手呈上,胤禛接过翻了翻,又拆开信封看见里面记录的放债账务。放下册子,靠在椅子上,敲了敲桌子,冷冷问道:“那两个人呢?带来了吗?”
苏培盛弓着腰,“带来了,就在院子里。”
胤禛点点头,淡淡扫了一眼依旧跪在那里的俩人,也没说话,便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那两人早就吓得跪在地上,哆嗦的说不出话来。胤禛也不废话,直接命人上了板子,从那个丫头开打。胤禛从来不是良善的人,他的冷酷手段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他命人扒了那丫鬟的裤子打。
白嫩的屁/股露在外面儿,那些行刑的太监心里都是不正常的,他们知道板子下去打在那里会更人难受,而且难受的说不出来那个滋味儿。
凄厉的喊叫声就在院子传开,但是没人赶来看热闹,所有人都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自己是聋子,瞎子一般。
在旁边观刑的小太监忍不住吓得拉了一裤子,一阵腥臭的味道传来,胤禛掏出帕子掩住口鼻,苏培盛挥了挥手命人将他抬了下去换了衣服又带了上来。
“你要是还嘴硬,就是她那个下场。咱们爷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还是早早招了的好。“苏培盛在一旁不住的恐吓着,本就吓得有些糊涂的小太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爷,奴才,奴才,奴才是听了福晋的命令才去的,不管奴才的事儿啊!奴才只是听命行事,不然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指正李格格屋子里的事儿啊!”
屋里的两人听了,一个心中冰凉,一个心轻轻放下,而屋外的胤禛则是挥挥手,苏培盛弓着身子表示明白。他挥了挥手,那些行刑的太监,将两人堵上嘴捆着抬了出去,不管是投井也好,闷死也好,打死也好,总之这两个人绝无活路。
婠婠坐在雅阁里听着胤禛院子里传来的消息,挑了挑眉梢,便又不动声色的低头绣花儿。
悦园正屋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她们知道这一场仗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