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陌传-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愤怒地瞪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由着我干瞪眼。
半晌。
“我和小雅是清白的!”说完旋即欺身吻住我的双唇,我瞪大着一双眼睛,手脚被控制住,一点也动弹不得。
行之狠劲撬开我的贝齿,强势地攻城略地,没有往日的温柔体贴,有的只是愤怒发泄。我挣扎半日,无力地闭上眼睛。
“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说你是爱我的!说!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把孩子打掉,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从头开始好不好?”
我震惊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要这个孩子?他叫我打掉这个孩子?!行之见我睁眼望着他,复又吻了下来,我似是被抽离了魂,一狠劲,狠命咬了他的舌头。
一股咸腥在嘴里蔓延,行之吃痛地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嘴角淌下一抹红。
我发疯般地挣扎,要挣开他压着我的身子,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行之转醒,没有松手,更加紧的抱住我。
“你滚!你滚啊!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放开我!”我歇斯底里的吼着,满脑子都是他的话:把孩子打掉,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喊得嗓子哑了,挣扎的没了力气,才渐渐安静下来。
忽地肩膀一沉,行之埋首在我耳边,半晌,行之的肩膀有轻微地颤抖,渐渐地似是隐忍压抑的呜咽声传来,耳边轻轻地夹杂着哽咽声:“我们说好的,一辈子不离不弃,你说过的,不管生老病死,富贵贫穷,你都要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你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
辽城
双眼空洞地望着床幔,我们怎会变成如此这番模样?是爱的不够深吗?行之后背丝许血丝渗透出来,我无力地盯着那道血痕,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他依旧是伏在我的肩头,轻微地哽咽颤抖。我打了他,两个耳光,这该扇去多少情义?
良久,门口传来尚青的声音:“行之,小墨,你们没事吧?饭菜已经备好,是下来同吃,还是端到你们房里呢?”
我没有动,行之亦是没动。
半晌,尚青再次敲门:“你们怎么了?行之,你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小墨。先开门,开开门,行之,再不开门,我可是要硬闯了!”
闻言,我稍稍动了下身子,行之似是以为我要起身,更是紧的搂住我,低沉着嗓子道:“你们先吃吧,一会我会出来取食,先备着吧!墨儿睡了,别吵!”
我闭上眼睛,什么也入不了脑袋,昏昏沉沉,闹了这么一出,果然是累极困了。反正也是动不了,干脆睡过去,真希望一觉醒来什么也没发生过,行之没中那莫名其妙的蛊毒,我们还在金宁城开开心心地过着小日子。
我是被饿醒的,太阳已经升至头顶,周身被厚重的棉被裹紧。眼睛肿的睁不开,勉强伸手掰开肿胀的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赶紧再次闭上。手不动声色地朝旁边铺位摸了摸,冰凉凉,行之走了。
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屋里空荡荡的。肚子饿的不行,胡乱打扮了一下,摸出门找吃的。已是中午,酒家生意不错,堂下都坐满了人,不知行之他们订餐没,我身上可没钱。瞅瞅邻桌上的美味吃食,咽了咽口水,再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柜台里的掌柜,希望他能主动引我找到尚青他们。
但无果,掌柜目不斜视地紧盯账簿,手劈里啪啦地不停打着算盘,硬把我当壁花。杵了好一阵,也没见他搭理我,只好垂头丧气的回房去。还没进房门,就听见里头传出来的怒吼。
“上哪去了?你们怎么守人的?一个大活人也能看丢?”
“公子,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当值,吃坏了东西,见主子还睡着,实在是赶不及,才一小会的功夫,谁知……谁知主子就不见了。”
“还不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提头来见!”行之?怎么这么凶?这小白兔终于把所有本性都暴露了!
“属下遵命”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躲闪已经来不及,正佝着背贼头贼脑地四下寻着地方钻,就被门里一阵倒抽气声给惊住了。
“墨儿……”行之推开堵在门边的众侍卫,一把把我搂在怀里。
“墨儿,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急死我了!”
“行之……”他,他不怀疑我了吗?要和我和好吗?我犹豫地举起双手想要回搂他。
“墨儿,定是饿坏了吧?来,我给你亲自下厨做吃的去了,都是平日你爱吃的菜色,你快尝尝,昨夜赶了一整夜的路,早上也没吃饭,快,快吃点东西。你们都下去吧!”行之朝手下挥了挥手,众人皆无声地退到了房外。
“墨儿,来,我喂你!”行之过分热情,让我隐隐不安。
“行之,我……”
“来,尝尝这个,你最喜欢吃的,我给剃了骨头,留下那段白的嫩骨,放足了糖哦,张嘴。”行之没有看我,自顾自地帮我挑着糖醋排骨,小心翼翼地扯下嫩肉,去了骨头才送到我嘴里。
望着他那还有些微肿的脸,心下顿时软了,自责心疼起来。那两个耳光我是气极用力甩下的,我手都还肿着,他的脸就更不用说了。
“行之,你的脸?”我抚上那本无暇的脸,由于近段时日的奔波,更显消瘦。
“墨儿,不疼,快张嘴,都凉了。”行之坚持要亲自喂我吃食。拗不过他,只好顺他的意,就着他递过来的勺子吃起来。
吃了好一会,肚子有些饱了,轻推开他递过来的食物,“你也吃,我饱了!”
“傻丫头,都什么时辰了,我早就吃过了。好不好吃?”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我摸着已经吃饱的肚子,这也太热情了吧?昨晚还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呢,今天就这番模样。不对劲,不对劲,到底哪不对劲呢?
“行之,我真饱了。”推开他再一次递过来的饭菜,我摸着肚子对他苦笑道。
“吃这么一点就饱了?那……那喝碗汤吧?”
行之给我装汤时,没有看我的眼睛。我对他太过熟悉,他那不自然的表情,反手打汤的姿势都太显诡异。还有,他每次有事瞒我,想要胡诌理由搪塞过去时,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左太阳穴都会轻微的抽动。难道这汤有猫腻?
行之迅速装满一碗汤端我面前,不像刚才那般喂我,放好勺子,干坐一旁,也不看我,看着满桌的菜出神,半晌才出口诺诺道:“快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你不喂我?”我试探道。
“不……不了,你自己喝吧,我怕自己毛手毛脚弄洒你一身。”行之依旧没有回头。
“哦,那我自己喝了。”我假装喝了一口,道:“咦,这味道怎么这么怪,行之,你放了什么药材?味道怪怪的!”
“没……没啊!哪有放什么药材?你定是油腻的东西吃多了,乱了味觉!”行之依旧不敢看我,紧盯着桌上的菜肴。
“哦?我怎么吃出些红花的味道?”没法子,堕胎药我只懂红花,先蒙蒙吧,看他心里是否有鬼。
“砰!”行之猛一站起,身后椅子倒地。
“没有红花!我没放红花!我放的是……”
“你放的是什么?恩?”果然有鬼!
行之忙转头望着我道:“墨儿,不是,我什么也没放。真的,不信我喝给你看,什么也没有的。”说完他端起碗就要往嘴里灌。
我一把抢过汤碗,几滴热汤滚落,汤面还在摇晃个不停。
“哼,喝了对你管什么用?”
“墨儿墨儿……我真的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行之见我抢了汤碗,语气不善,慌乱地辩解起来。
“搞成什么样?”
“墨儿,你把这孩子打了,以后你想生多少,我们就生多少,好不好?”
手一松,汤碗砸在地上摔个粉碎。他当真给我喝堕胎药?!这汤果然滚烫,溅起的汤水烧的我脚背生疼,直疼进我的心窝里。
“墨儿,墨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墨儿,不要吓我!”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行之啊,你竟要打掉我肚里的孩子,即使不是你的,你有什么权利打掉我的孩子?!
不知睡了多久,脑子昏昏沉沉,醒了见着身旁行之焦急的脸又昏睡了过去,不想面对他,一点也不想!男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就这样醒而复睡,直至夜深人静之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逃!一定得逃出去!扭头望向趴在我身边的男人,心已经麻木。悄悄起身下床,梁枫应该还守在门外。得想个法子,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怎么谋身也是一个难题。但再和行之待一起,保不准他又抽风要杀我的孩子。看来不要等分开冷静一下了,这男人根本就容不下我肚里的孩子!
不动声色地爬回床里,刚躺下,行之就醒了。
“墨儿,墨儿你没事吧?”
我转了身子背对着他。
“墨儿,你说说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打了,真不打了,生下来吧,我也舍不得你痛苦,算了,你端起碗的那刻我就后悔了,真的,不打了,你就说说话,我……你把他生下来吧。”
我转回身子,望着他的眼睛,良久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信我不信?”
行之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我说这孩子是你的!你信吗?”
行之看了我一眼,偏过头去:“墨儿,我要说多少次?我不能生育,我亲眼见师父给我中的蛊!我也给自己查看过了,蛊还在,我不可能让你怀孕!”
“你还是不信我!罢了罢了!”闭上眼睛,不再做他想,他不信我!那就什么都没了!
“墨儿,明日一早启程,尚青今日午后已经先行回京了,我没告诉他你有孕之事,孩子以后只有我一个父亲!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他!”行之抽出我的手贴在脸上道。
我没有回话,此时说再多已是无用。尚青走了?又一次不辞而别。
半晌,我开口道:
“你不要那么快做决定,也好好想想,是不是真心愿意担这个父亲的名,我可不想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的温暖。”
行之没有接话,只是帮我掖紧了被子。顺便喊了来人,又喂我吃了不少东西,才吹灯上床。
睡不着,行之也没睡。他从背后轻搂着我,暖暖的呼吸在耳边吹拂,似是无数个平常的夜。我抚上他缠绕着的手,轻轻摩挲着,一切如常该多好。
“墨儿,半月后我会去辽城找你的!到时,我们大家都该想清楚了,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担心。”身后行之沙哑的声音传来,却是声声刺痛我骨血。
他缓缓伸手探进我里衣,轻轻抚摸着我,却是小心避开了小腹区域。我闭上眼睛,他终究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啊,那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吧。
第二日,大家准点向辽城赶去。
尚青回京带走了一部分人,行之依旧与我共乘一骑。
就这么颠簸数日,终于来到辽城王家军营地。
行之把我安置在主帅营帐内,安排了几名亲信负责我的安全。我住的地方一切闲杂人等皆不得靠近,王家军是个纪律严谨的部队,军中不得入住女眷是铁纪,我也曾一度要求住在辽城普通院落,但行之放心不下,坚持让我入住军营。这也算是一种变相软禁,别人进不来,我也别想出去。送我至辽城的第二日,行之就马不停蹄地赶往金宁!
我被关在军营里,每天遇到的都是那几张脸,消息闭塞,对外界的局势一无所知。一边担心行之他们的安危,一边又记挂着尚青是否将我的口信带给小阡。两月多的肚子根本看不出身材异样,只是越来越犯困,记得前世友人姐姐怀孕,说生产那天整个产房就她姐姐是顺产,没多大痛苦,同屋的其他孕妇半数剖腹产,还有一个疼了三天也没生出来。那时她姐姐还笑闹着说,让我们多做运动,生孩子就轻松多了。一想起这事,猛的坐起,这古代的医术也不知到了什么水平,估计是倚靠不得,还是自己做好万全准备。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锻炼锻炼身体,于是每天早晨,鸡叫三声,我准时起来晨练,运动量不敢太大,稍稍活动筋骨即可。
一日晨练结束,见梁枫几个在切磋武艺,甚是好奇,想他们也是个中好手,却被派来保护我,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也难怪他们手痒比试。
观战半天,只见几个人影在眼前飞来飞去,跟吊钢丝似的,实在摸不出门路,本想偷学点武功防身,不要每次像个萝莉,什么也不会光扯人后腿。可无能萝莉的命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滴,蹲地上数了一上午蚂蚁,看着头上乱飞的人影,我悲催了,这武功这江湖真是神秘莫测啊。
中午吃饭,我磨磨蹭蹭地直往梁枫碗里夹菜,梁枫被我的无敌霹雳万伏高压电眼电的浑身不自在。因为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实在食不知味,在我的强力建议及“绝食”一餐的胁迫下,以梁枫为首的亲兵,每餐都被逼的与我同餐而食。
“主子,你眼睛是不是抽筋了?”亲兵甲没大脑地冒了一句。
我狠瞪了他一眼,一筷子卡住他欲夹起的肉片,“吃你的青菜,补补脑子!”
“哦!”亲兵甲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另一盘的水煮青菜下手。
“嘿嘿,梁师傅,来尝尝这蹄髈,我特意让厨子给你们做的,你们成天练武啊,手脚都要使力气的,俗话不是说的好吗,吃啥补啥,吃了这蹄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