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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霸皇夺爱-第84部分

小说: 霸皇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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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住手,你不可以,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当他带走你时,就不再是。”
“我答应你不会再逃走,你放了他,放了他!”
“你的话,已经没有任何可信度。”
“不要——”
她要拉住他挥下的手,他突然勾起唇角,点了她的穴,银光倏地一声,划下眼帘,冷冷地,带着浓重的血腥。她的眼霍然睁大,无法言语,无法动弹。他故意转过她的身,面向那艘在风浪中凄然飘摇的小船,火光烧红了江面。
倏倏倏——倏倏——
无数箭矢,如雨落下,齐聚小船,船头上那岿然屹立的俊逸身影,正是箭矢所向的中心。他挥剑挡箭,身前不断有人倒下,除了他的死士,还有他的。仇恨之火,已漫天弥夜,已丝毫不顾自己人仍在其中,举发不止。
不要,不要,不要……住手……
心如撕裂,却叫不出一声,哭不出一句,眼前的每一幕,生生凌迟剜割着心,焰火织红眼眸,江水弥满帘眶。耳边只有箭尖划破空气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突然之间,血艳的画面似定格的黑白片,一只黑箭尖啸着直透他胸口,黑水翻涌而起,伙同青光、焰色,淹没了一切。
鸦声惊枝,一片残红西垂,石阶惊踏起,阵阵铁蹄声由皇都城门涌入,直向城西。
收摊回家的百姓个个噤若寒蝉,收身回屋闭户关窗。从缝隙中探出的眼眸,难掩惊恐畏惧,隔墙低议声隐约传来。
“听说万贺国与乌孜国勾结,破了我湘南国西武关,大军直往内腹切进……”
“皇帝病危,急召谨麒王爷回宫。”
“东方将军虽抵过北境骑军攻势,却无法西移救关。”
“北蛮子真是太可怕了,所经之城都是屠戳一空,血尸遍野啊……”
黑甲重兵簇拥着银甲骑士,行至谨麒王府。残阳拉出一片长长黑影,投在白玉石阶上,门口小侍一见,惊得差点没给跪下。
未料,主子突然归来。居然还带着……未来王妃?怎么回事,王妃不是好好地还在内院么,怎么突然跟主子一起回来?这身衣衫……
老管家赶来时,一行人已走到菲园门口。他刚想上前行礼,未料得主子长剑一拔,一泼血水横洒,老脸溅上三滴,惊得他一阵哆嗦,就想退回逃走。
“园里的奴才侍主失职,全部拉出去杖毙!”月眸寒光一绽,横扫过来,“你,立即选一批新的人来伺候。”
“是,是。老奴立刻就去。”可没行过三步又被喝住。主子的模样,真如地狱掌人生死的阎罗,浑身杀气腾腾。
“记住,若再像这些奴才般没用,拿你人头来见!”
“是是是,老奴遵命,一定筛选最合适的奴婢。”
话毕,黑甲士兵潮涌而入,押走所有奴婢,菲园中顿时嚎声凄语,血染樱梨。
他钳起她泪流不止的小脸,残忍无比地说道,“你放心,这仅是个开头。咱们的日子,还很长很长很长,更精彩的都在后面!我会让你看到,背叛我的下场。仅是一只箭,一把火,太便宜你们。”
一路上疯狂奔波,昼夜不停风雨无阻,未曾休息过一刻,浑浑噩噩只觉天昏地暗,所有的一切都从她生命中退去,不留痕迹。他点住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亦无法寻死,无法出声,所有的苦楚全部化血吞入腹。
嘶嗥声远去,暮阳春蕊梨白樱粉,悄然藏尽楼影枝阴下,最后一抹残阳缓缓托曳过檐角那一溜螭面红瓦。
菲园,依然是整个王府最亮的园子。而所有的狂风暴雨,亦从此处开始。
大门被重重踢开,整个园子已空无一人。
他解开她的穴,拖着她大步走进内寝,绕过屏风,仍是那个浴池,她又被扔进了一池冷水中。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挣扎,只是任由冰冷将自己完全侵蚀淹没。
梓炀……梓炀……共进退,同生……死……
她绝冷的沉静,令他眉睫重重一颤,一把捞出她,五指扼住纤细的肩头,直到她疼得睁开眼,不断地喘息,痛苦地看着他,大眼里只有深深的恨,和绝望的空洞。他胸口重重地一阵起伏,一掌劈向她脸颊,却是落在旁边的池水中,溅起一片水尘,打湿两双眼眸。
“该死的你,你居然又骗我,又骗我——”为什么抱他,为什么在他放弃的那一刻又抱住他,说一句他夜夜都在思念咀嚼回味的“保重”。回头就和他最亲爱的弟弟私奔!
“我……没有骗你,是……是你自己骗了……你自己。”她突然笑起来,冰冷的气息开始走遍全身,又笑又咳,越笑越大声,咳嗽声也愈发暴烈。
掌下震动的娇躯,怒红了月眸,腾腾的杀气未消反涨。他冷眼看着她,咳出鲜红的血,在池中盛开出朵朵红莲花,苍白精致的小脸是绝对的惹人怜爱,也绝然地令人心寒。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将她抓出水池。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异动。彭奇之违令进了菲园,说有要事禀报。
他一把丢下她在池边,转身离开。她用尽力气支起身,摸索着几案,走到梳妆台上,看到那把红绸柄交缠的黑铁剪,但转眼又看到面前的圆桌上,有一把三寸长的水果刀。如此瘦弱的皮囊,足够了吧!
“还活着?”
一声充满怒气地喝斥响起,她举到胸口的刀顿了一下,看向大门口。下一刻,他卷带着涛天怒火走进来。当看到她举刀之势,双眸一惊,执出腰间匕首,打落她手上小刀。纵身跃前,大掌一把卡住她喉头,大吼道,“你真想死,我就让他看着你是如此被数十个男人凌迟身体。你们要生死相随,我就成全你们!”
“梓炀他……还活着?”这个可能让她冰寂的心,又重心跳动起来。
但她的欣慰却如针刺,直扎心口,汩汩的血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痛,伤有多深。
“没想到他命那么大,那只箭竟然只差了一分。你还舍得死吗?”
她忽尔一笑,飘忽得如见情人般温柔多情。“我们约定好,同生……共死,我要等他,他会来救我的。”
她笑得柔美,恍如那日梨白纷纭中,甜美纯净的花间精灵。可是,她不是对他笑,她从来没有真心对他笑过,她的笑都给了他最疼爱的弟弟。
“你休想——”
月眸刹那狂乱,一把扫落桌上物什,将她重重摁在冰冷的石面圆桌上,一把撕裂所有的布料,但惊现眼前的珏体却满布着点点红痕,羞涩地展露着一个最大的可能的事实。他来不及细思,疯狂地叫道,“你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西夏子霏,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梓祯活着一天,你休想和他在一起。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长区掷入的锐力没有碰到一丝阻碍,惊醒他从浴望中抬头狠狠看着她,“你……你们已经……”
她咬唇忍受下生椎心刺骨的疼,对上那双惊愕的月眸,却是重重一喘,反击般吐出,“是,我已经……已经是梓炀的妻子。我们已经拜过天地,行过大礼,洞房……啊……”
“住口住口,该死的你给我住口。”薄发的怒焰瞬间烧烬他所有理智,巨掌劈下,圆桌崩然碎断成屑。
她被他卡着要身,直接抵上殿内的红柱,红绡纱帐缠绕帖覆在背肩,灼亮的烛火映亮他一半面容,另一半如兽狂嗥阴鸷。
“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都没有用了……”她咳着,血液顺着嘴角,不断流下。
一次又一次,撞入她深心垂处,脑中轰鸣,雄猛的力量似乎每一次都想把她送进地狱,毫不留情。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持续着,“疼吗?很疼吗?”又是重重一击,她无力地呼出声,被他用力卡住脸颊对上那双已经失去理智的双眸。他拉起她的手,帖上他疯狂跳动的心口,俊容一片扭曲。
“你知道这里有多疼吗?该死的你,该死的他……你们通通都该死……”
野兽的叫声,带着一片凄寂嘶哑。月眸焰火狂烧,焚光所有理智残念思想,只余下求死般挣扎的涛天妒火。
如山巅海啸的重击,几乎摧垮她身心。可脑子里只留下一个念想,要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一定会在一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梓炀一定会来救她。
“西夏子霏,你看着我!”他狂吼着,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脸,月眸燃红,焰光四起,仿佛索命修罗,“是他失信在先,是他!他敢于要求我不可以动你,在大婚之前谨守君子之礼。他又是如何对我?转眼便骗了所有人,不顾国家社稷百姓安危带你私奔。从我手中夺走你,夺走你——”
一掌劈下,石柱微晃,垂幔嘶啦一声垂落在地,一半缠在她刺落的身体上,他的力量丝毫没有放轻,全身的力量几乎将她辗碎,一次次的充击,一次次地深入,颤抖的身体已经没有知觉。
“你听着,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痛,痛入骨髓,已经麻木。疯狂的肆虐仍在进行,在她昏迷前,野兽咆哮嘶吼着,“西夏子霏,这辈子你休想逃离我。休想!”
眼前似乎一直晃动着很多画面,前世今生交错,没有一幕能抓住,所有的一切都被那把焰火焚尽。
喉头好疼,突然被人抓住,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硬塞进嘴里。她奋力睁开眼,刺目的光逼疼眼眸,却怎么也睁不开。
“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得了小六的心,还要抢走我唯一所爱的四哥的心。让两个男人都为你生死,为你疯狂。你实在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送你一程,也对得起咱们多年的姐妹之情。”
她突然睁开眼,一片铜色空蒙中,是晓桐笑得扭曲的面容,那美丽的脸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仇恨妒嫉。
梦吗……这是梦吗?晓桐怎么会变成这样?
滑下喉的东西,顺着喉口渐渐发热,肚腹中缓缓荡起一股暖热,很温柔,很舒服……就像许久以前,沐浴在一片暖阳中的温馨……呵,她一定是在做梦,是的,她在做梦……
这么可怕,一定是恶梦。

、夺爱之殇8

夺爱之殇8
门被轻轻推开,空寂的内寝,依然满悬精致纱灯,不过一天内没有奴婢打理,个别已经黯然消熄下来,以致使寝内明暗不均,刚进来的人一不小心,便踩到地上碎断的瓷渣木屑,发出咯卡声响。
互道小心时,四个婢女依序进了屋,着妃色宫装的婢女走在三个绿装婢女之前,应是四人之长。她们开始着手清理屋内残物,一片狼藉,和着片片明显的干涸血渍,触目惊心。收掉被撕坏的帐幔,角落里残破的衣衫,四人一起将那张半残的嵌玉石圆桌抬了出去。再将沐浴的池子清理干净,烧上热水。
妃装婢女轻轻撩开坠满水晶的床罩,只一眼,便吓得缩回了头。忙和其他人退了出去,稍刻请进来一个着白衣白弁的中年医女,医女见之亦摇头叹息,但面色还算沉稳。吩咐着其他人,取来温热水,为床上的人擦去血渍。
她裸露在外的整个背部,布满青紫不一的痕迹,除却吻痕,还有带血的咬痕,少许竟致私隐之处,此外大片的乌青浸血落在脊骨腰髋肩头,似是长时间被挤压重辗造成。端水的小婢女不过十二、三岁都未经人事,多看一眼不禁手脚发颤,那简直可说是无一块完肤。
当人被轻轻翻过身,抽气声俱出。
医女轻轻拔开湿帖在面颊上的发丝,一分分露出那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时,众人又是一惊,其后才缓缓释然了几分,眸中难掩惊奇、疑惑。
“小心主子的右肩,绝不可再伤半分。”医女提醒着,几人轻手轻脚将人抬进浴池中,试了几试温度,才将人放下。
温热的水缓缓裹住柔嫩的人儿,一声咽呜逸出她红肿的唇角,晶睫微微颤动了一下,深瞌的眼眸终于打开。晶瞳光芒一绽,直如园中那粉荷放蕊,美得如梦似幻,令人鸷惊。
受了如此重的伤,如此瘦薄的身子,她的面色却是异恙的红润粉透,若能忽略掉她眼底的凄然空茫,掩住这一身触目的沉伤,着上绣雅端丽的粉荷宫装,恁是怎般绝尘绝色的仙人儿。
子霏感觉到力量正一点一滴汇聚回身体,而全身的伤痛也开始搅弄每一根神经。她以为自己会死掉,在他那样彻夜不休地折磨里,她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又一次次被他弄醒,他就像一头无法魇足的饕餮恶兽,想吞噬掉她所有的灵魂肉体。
“公主,在下得罪了,可能……会有些疼,请忍耐一下。”中年医女心中幽幽一叹,蹙眉俯下身,将手探进水中。
她眉头亦轻轻一揪,这点痛算什么,他在她身上施下的劣迹,每一处都甚之千万。可是她的心还活着,她还有希望。
沐浴完,又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她想不通他为何还要派人来照护她,也许正如他所说,要她生不如死,至少也要给她一些喘息的机会,才好让他继续折磨下去罢。呵,不愧是冷心王爷,他如何肯轻易放开她。
医女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勺一勺喂到她嘴边,并说道,“公主,这是帮您补气血的。”
子霏看着医女的眼,晶亮的眸子却有种迫人的压力,医女不禁别了别眼眸,扬起笑的一刹,水袖用力一挥,将碗打掉。
哐啷一声,黑水泼了一地,一种极为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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