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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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祯,你要挺住,要挺住。很快……就好了……”
他嘴中紧咬的白布,都被染红了。
她紧张地睁大眼,一遍又一遍说着安慰的话,努力不让转了很多圈的泪水滑下。
一股莫名的害怕,在那一刻占满了脑子。
直到万慎说已经没事,可以安心睡觉时,那双睁了不知道多久的月眸,才缓缓闭上,而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半分。
整夜,她陪在他床畔,根本睡不着,每隔一会就忍不住探探他的呼吸,摸摸他的额头。
房门外,她隐隐地听到了低泣声,沙哑自责,不是女人的。
天还没亮,病发症开始了,他高烧不断。
她不知道太阳升起落下了多少次,她不停地揪换着凉帕子,给他退烧,除汗,直到裁冰死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揪帕子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早被水泡裂口子。现在,还是早春,冷水冻手。
梓祯是违令离开皇都,即使是他的机智救了湘南,也不能宣之于口,他受伤的消息更被封锁得滴水不漏。
可当他睁开眼,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下一刻又唤来了彭奇之,询问律曲国的情况。
所有人都劝他休息,却被他厉声喝斥,再无人违逆半句。
她突地挣开他的手,一把抽出彭奇之腰间的长剑,雪亮的剑锋横过所有人惊愕的眼眸,冷冷地搁在那用乳白纤细的小脖子上。
“如果你不听大夫的话好好休息,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以你现在的模样,救不了人,反是会害死更多的人。你好好想想!”
剑峰一横,雪白的颈上登时滑下艳红的液体。
她锵铿有力的声音,狠绝冷酷,震得所有人一片惊呼。
她死死瞪着那又同样倔将执拗的腥红月眸,任刀口寸寸埋进肤里,却觉不出痛。
为什么?
他长出一口气,似乎是想吐出心中的不甘,终于闭上眼,“奉远,出去。”
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裁冰急忙取下子霏手上的剑,为她止血上药。
那夜,她依然爬在他床头,却睡得格外沉。
半夜睁开的月眼,凝着身旁的小脑袋许久。直听到她呜咽了一句,“臭小子,脖子……疼死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居然看到他睡中带笑,笑容清澈得仿佛窗棂边透来的一抹暖光,暖暖的感觉,带着孩子般的纯真。这和她过去相处的人,似乎截然不同。
正待她看得失神时,房门被突然打开,声音稍重了一些。
急乱的步子踏进屋子,她转头看去,便见一脸泪痕的兰贵妃由邀月扶持着走了进来。
她赶紧退开位置,可手还被他握着,这一动,人给惊醒,懵懂中握得更紧。当他睁开眼,明显闪过一丝不悦。
“我出去方便一下。”只有这个绝对管用的拙借口了。
他终于松了手,兰贵妃推开子霏,坐上那个位置。
呼,不管如何,这场危机总算过去了吧!
最终,北境之乱在无甚悬念下平熄。而南境之乱,也在东方朔以身犯军令,越权带兵主动出击的情况下,击退了南藩,助律曲国摒退外敌的同时,又新收了两藩势力泛围,在胜战之余为湘南的版图又扩充了两块肥美之地。
叶盛收回两城,几乎缴灭整个戎狄族,功不可没得封三品武略都尉。而东方朔因犯军令,但后又将功补过为湘南国拓广疆土,没有晋封只得诸多赏赐。
但这一切,却都与梓祯无关。虽然,皇帝也曾偷偷来看过他。
蝉鸣知知,艳丽的阳光将墨紫的紫鸳花打亮,成了紫红色,招引来了更多的彩蝶儿,在缓风轻带中翩缠追逐,暖乐融啧。
梓炀来到猗园,屋里没见着子霏,便知他定是去了屋后的那片摇曳纷飞的花田。
果然,园前翠藤回蔓的廊亭下,着一袭缃色纱裙的小人儿,正伏案挥毫中。可那头如瀑的青丝被胡乱绑起,露出月色玉背,圆润的小肩头上无一物什。
罩衣又被她丢在了地上,纤侬合体的娇躯上只着了一件裹裙。整一个衣冠不整,大伤风雅,却也极度养眼,让人欲罢不能。
他摇摇头,上前拾起地上的旧纱,轻轻覆上雪嫩的肩头。
她才发现有人,转身一见,便高兴地放下笔墨,拉他坐在旁边的小桌边。
“今天怎么有空?最近不是在帮四哥准备皇上南巡的事么?”又望望他背后,“没人跟踪吧?”
他笑开,拿丝帕拭去她额际的密汗,“没人跟踪。我本是去了王府,不过你怎么突然回宫了?”
她心底一突,面上未露分毫,笑道,“我想念我的紫鸳花田啊!再说,按四哥的规定,我必须有一半时间待在宫中。”
他揪揪她红润润的小脸蛋,“哦,越来越乖了,想讨什么尝么?”
她嘿嘿一笑,大眼左右瞄瞄,无人,咧开小嘴儿,起身钻进了他怀里。
“玩亲亲啊!”
“子……”
他惊愕中,小舌头已经攻了进来。热情又调皮地缠着他,细滑冰凉的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柔软有致的香躯满盈于怀,没大一会儿他便一身大汗。她还要继续着,他涨红了脸非拉开她不可。
偷腥的贼眼坏坏地朝下瞄了瞄,发现果然生了个降落伞,又起身绕到了他背后,改给他揉肩按摩脑袋。
“唉,子霏,你怎么这么调皮?”
“哪有。人家给你按摩舒解疲劳呢!”声音纯真得比檐外的阳光还纯净。
他肃着脸转过身,拉住她嫩嫩的小手,仰眸凝着她,灿暖的杏眸有流光暗涌。
“你这样引诱我,真不怕后果吗?”
“什么后果啊?”她笑得如小绵羊般纯洁。
“你这个小坏蛋——”
他倏地起身,打横抱起她,就往屋里走。双眸炯炯地盯着她道,“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梓炀,你要干什么?”
她这一叫,吓得所有奴婢都跑了过来。
但大门却被死死关了起来。
她在尖叫求救无用后,被用力抛进了大圆床里,他紧压了下来,坚硬的胸膛硌疼了胸口,当下她终是慌了神。
“梓炀,你疯了。放开我啦!放开我——裁冰,救命啊救命——”
他突然捣住她的嘴,肃色转为常见的无奈。她张嘴就是一咬,疼得他立即松开了口。
“子霏……”
“你……你你你要干嘛?”她实在讨厌被压着。
“我不是想让你收敛一下,你别生气。”
“让开让开,我要起来。”
结果还是他败下了来,刚一让开吧,女地主翻身有了主权,立即反身就将他压在身下,无比骄傲地坐在他挺健的腰际,扬起绝对可称之为“奸计得惩”的笑。
“子霏,你这是干嘛?”他开始怀疑,那回去朝歌楼在他不在的时候,她除了偷听到举子们的私谈,还偷看到了不健康的东西。
“翻身做主人啊!为什么我们女人一定要被你们男人压?!”
嚣张无比的昂着小下巴,小屁屁还配合地故意扭了扭。
“小丫头,你真是越来越来胆大了啊!”居然敢自称为“女人”了。
她的小辫子翘得更高了,“哪有。人家只是争取合理的人权罢!”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呵呵笑起来,双手抚上那副尊臀,施力一压,她立即尖叫出声。
自得的笑脸一下子惊慌起来,“喂喂,你要干嘛?”
想起身,可大手施在腰间的力道竟然让她动弹不得。这家伙被压着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啊?
她完全没料到,也可说是兴奋过头,忘了对方从小习武,至少是个二流以上水平。
“子霏,你忘了,你还有一年才及笄。不过……”他赫然翻过身,又将她压在身下,杏眸欲色汹涌,“现在发现,我的小子霏也终于长大了不少。相信,明年就刚刚好了。”
嘎?什么刚刚好?!
胸口势力不同,她低头一看,一只大掌正罩在胸口丈量着。
热血轰隆一下涌上脑袋,尖叫出声。
“啊,色狼——”
她这明显就是只准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梓炀在心底无奈又幸福地摇着头。
在欺负与被欺负,主人与奴婢的交换游戏后,子霏终于又回到了谨麒王府。
因为,这是未来老公的要求。希望在他随父皇南巡时,代弟弟尽心,照顾一下仍在病中休养的大伯。
她很想告诉她心里的担忧,可是目前又无凭无据,且梓祯在梓炀心中的形象就和那些朝臣武士一样,完美圣洁得不容侵犯。说他想染指自己的弟妹……恐怕第一个被拍死的会是她自己。
他数度救她于命悬一线中,还为了她破了不随便纳妃的习惯。而名义上,她又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将会有近半年的时候,必须与狼共舞。呸呸呸,舞个啥!
她要坚持努力啊!
裁冰端来凉饮时,正看到子霏一脸怪表情,忽乐忽愁忽怒忽怨忽又很无奈的模样。最后,盯着右手上的戒指,发起呆来。
记得那日,怡麟亲王离开后,子霏高兴地抱着她猛亲,吓到一干奴婢。她伺候这小丫头那么久,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开心快乐,好像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让她拥有了全世界。
“冰冰,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已婚的夫妻都要在无名指上戴上戒指,以示已经嫁娶。”
她很想说,你的笑容,比那戒指上的红宝石要美丽一百倍。
“恭喜你,子霏。”
“冰冰,谢谢你,谢谢你。若不是你在,我想我早放弃了。”
是呵!相比六殿下订婚那一刻的绝望,才有此刻这般欢欣无比的雀跃呵!
可她自认担不起这句“谢谢”,转过眼她便将此事告诉了彭奇之,彭奇之当时目光沉定中有些惊奇,点点头便离开了。快乐的小丫头丝毫不知,她正身陷在一张慢慢地,即将收紧的丝网中。
那个人,如何值得漏掉这尾待视已久的小鱼儿。
“公主,再看下去,可得对对眼儿了!”
“才不会。嘻嘻!”子霏接过冰饮,喝了一小口。
裁冰笑道,“你已经看了一个早上了。该歇歇了!适才,我听外出回来的小伺说,城里出了异景!”
“什么异景啊?”子霏的心思还没回来。
“大雁南飞。”
“咦?现在才夏天,怎么就往南飞了?”
“呵呵,所以才叫异景啊!”
正说着,一小婢女跑了进来,语带惊奇地道,“公主,裁冰姐,你们快来看啊,池子里不知打哪儿跑来一只大乌龟。池里的鱼一直在翻腾没个静儿。”
呵!异景倒是一件接一件地来了。
她们跑到荷花池,已经围了许多人在那。众人让开,就见池子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正爬着一只黄甲龟,一尺长大,目测估计也有二十斤左右吧!伸得长长地,仿佛呼吸受阻似地。而池子里的锦鲤,红的花的白的全翻上水面,不断地跳腾,几个小太监紧张地守在旁,把一些翻上岸的鱼儿及时送回水中。
“真奇怪啊!水里就突然生个老龟,把这些鱼都吓得直往外蹦。”
“这老龟哪来的啊?”
“不知道啊!我天天喂这些鱼,也从没发现过有这东西在池子里。”
“瞧着也有百岁了吧?!不知是福是祸呢?”
“去去去。在咱们谨麒王府,当然是福不是祸咯!”
子霏看着看着,心底隐约觉得不对,但是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会儿,其他婢奴唤着王爷纷纷跪下。
梓祯闻迅而来,看着她时,淡笑着点点头。他身后老样跟着彭奇之,今日还多了董国祥。待他们看过后,也没得出什么确论来。反倒是最后梓祯瞧子霏很闲的模样,便提议出府游湖,赏赏夏日晚景,顺便再看看大家伙说起的城中异景。
可惜,晓桐称病,未能同往。
入夜的皇都,子霏还是第一次看到。
漆画雕花的船舫飞纱走珠,盈盈锦灯映亮一寸湖面,婉转的歌声缠绕在游来行往的船支间。灯火水波辉映,鳞鳞闪闪,恍若天中星月落尘水,正其名为天落湖。他们乘着精致华美的绣舫,沿着垂柳勾丝的湖岸,缓缓而行。偶有小橹穿梭在游湖大舫间,兜售着鲜花热粥和小曲小调。
忽来一计吆喝声,便见前方岸头围了许多人。
船靠近时,便见着那水面上一团的水花乱溅,入夜看不清是何物,听得岸上人议论才知道,原来是翻水的泥鳅。是人都泥鳅喜欢钻泥里待着,怎么会突然跑出来打水花。一看一大片,难怪那么多人观看。
才这么会儿,就给他们碰着异景了。
这头还没看落兴儿,摇小橹的船夫便说前日这湖里的大蛙都成群结队地跳湖往城外方向跑,那情景可壮观着。他这一说,仿佛是讨赏比奇似地,不断有人出来惊暴奇景了。
谁家的驴突然不听话,拖着要回家的主人往城外跑啦!菜场里的老鼠一下子全消失啦!还有大白天地打闷雷啦!今年天气特别怪啊,该到节气的时候不落雨云云……
越听,子霏越觉得心惊肉跳,脑子里的东西仿佛呼之欲出。
“子霏,不舒服么?脸色那么难看?”梓祯拉起她的手,发现她小手冰凉一片。
她着实一惊,抽回手,“没……没事。只是……我有些累,想回府休息了。”
“好。”船夫立即打桨往回驶。
子霏暗暗思忖着,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她心底的不安到底缘于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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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南巡,满朝官员皆持反对态度。
一因湘南帝年事渐高,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