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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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却淘气地将汤全倒进了莲池里。为了教会她说话,把自己的声音说哑了,还傻笑着说没关系。夏日里她怕热,宫中用冰根据身份不同有配给。她用光了掬兰殿的配给,他只有私下去求冰块最多的滚龙石三皇子要冰,后来她才知道是他用最喜欢的一张弓换来的。那弓是湘南帝在他十岁生辰时送给他的。为了让她拥有一套最好的作画墨宝,他苦练骑术箭术,在秋猎时杀了一头大熊,向湘南帝要来那套连皇帝本人都舍不得常用的紫山文宝。那次,他断了两根肋骨……
他受了伤受了痛,便常躲着不见她。就怕她见了会伤心难过……却不知,这些她早就知道了。为了给小小男子汉留面子,便一直装着不知道。
纵使明知道以他的性格,他并不是她最棒的靠山,终会在皇权斗争中居于下风。可每每被这双温柔的杏眸凝视着时,便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是他一手捧大了她,捧出她的快乐和无忧无虑,经年不变的呵护疼爱,早就深入骨髓,再无法用任何理智阻拦。
她怎能不爱他!
“子霏,别哭……相信我……”
他的声音颤抖,怀中的人早已泣不成声,他一遍遍呵哄着,俯下头,吻去她的泪水,捧起泪颜,帖上那双嘤咽的花瓣儿,温柔地吻过,舌滑进微咸的内腔,小心翼翼地舔吮。双臂深深收紧,恨不能将她揉进体内,再也不分开。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公主,怡麟王妃来了!现在猗园外,被禁军挡着。”裁冰的声音。
子霏方回神,未料到这人来得这么快。
梓炀瞬间寒了俊脸,“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子霏,你不用害怕。我早跟她说明,她居然还敢来干预我的事。”
子霏心底划过一丝不好的感觉。说明?他该不是……
“不。梓炀,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希望你……再为我受痛冒险。”
“子霏,你真的担心我吗?”
他眉头一松,倒笑了开。
“我……本来就是。”她不好意思泄了心事,扭头不看他。
“子霏,我的子霏。你原谅我了吗?”他高兴地举起她,惹来她一顿惊叫。
“梓炀,快放我下来。”
“不行。你得告诉我真心话,否则我真不放!”
“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呀!”
“疯就疯,若他们把把我逼了,我宁愿什么都不要。直接带你私奔去!”
他放下她,无比认真地说。
她心中一怔,情不自禁问,“梓炀,你……愿意为我放弃这一切?”
“当然愿意。因为,子霏才是梓炀生命的意义!没了你,我争权夺利,还有何意义?”他轻轻抚过她鬓角,“现在你在四哥手下,我很放心。你不要再任性跟四哥吵架。上次你私下逃跑,你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四哥私下调集了皇城外的两万护城军搜索你的下落。父皇当日也相当生气,我和四哥,还有几位大臣在场,才劝下父皇不予计较。”
闻言,她心头又是一震。万没想到,在她兀自埋首于自己的伤痛时,身外的世界已惊涛骇浪。
梓炀知道子霏已经心领神会,便未再言。为怕她再担忧,他仍是隐瞒了过多的内情。
其实,自乌孜国的那个传言传来时,加上之南巡时的破皇星现,后来回宫后,钦天鉴便向湘南帝递了一份折子。他们来不及阻止钦天鉴,只有用现在这个下策,保住子霏。
“梓炀,你们……千万要小心。”夺皇位,在历朝历代历史中,虽屡见不鲜,可在当世也明明白白是大逆不道之举。
他笑道,“子霏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大权在握,只欠一个重要契机。你一定要等我!好吗?”
她点点头,伸手紧紧抱住他,久久无语,任心底那簇希望的小火苗,悄悄地,继续燃烧下去。
爱呵,舍不得放手。她亦愿拿一切来交换!
砰——
大门被人撞开。
子霏想放开梓炀,却不料梓炀仍紧搂着她,一分也不放松。
撞来的人,正是一脸怒火,青红满面的秋婕。几月未见,新嫁娘似乎气色并不见好,反倒似瘦了几许。
当见着自己的丈夫搂着自己最妒嫉憎恨的人,哪个女人把持得住。
“你……你们果然!”一声抽气,屋内空气瞬间紧绷起来。“两个狗男女!”
“秋婕,住口。这里没你的事,出去。”梓炀厉声喝斥。
秋婕一听,心头气一下爆开,直接冲了上去。
大骂着,“该死的小妖精,又是你**我的梓炀,该死的……放开,你们给我放开……你这个小贱人,小娼妇,扫帚星……”
秋婕的扑打,全落了空,梓炀护着子霏,一分也未让她沾到。她气得又吼又叫,僚足了劲地满屋子追打叫骂起来。最后见勾不着人,抓起旁边一根勾帐铜棒,足有三米多长,倏地一下挥打出去。
眼见着这一长棒子势必落人身上,一条人影窜出,抓住长棒,阻去杀势。
“够了。都给我停下来!”
冷泠泠的声音,扫去一片杂乱嘈闹。
梓祯这一声低喝,只吓住秋婕一秒,下一秒,她更如脱僵的野马般。
“好哇好哇,你们兄弟都帮着这个小妖精。”所有的怒气,全指向了子霏。“都是这小妖精,差点害死我父王,现在又**我的丈夫,都是你都是该死的你——”
她丢下大棒,又冲了上去。同时,从头上拔下一只金钗,直直刺向子霏。
由于距离太近,梓炀躲开的一时,那金钗已经划进了衣衫内,只听一声细微的裂帛声,四下的奴婢全瞪大了眼,看着一串血珠飞溅而出。
“你疯了吗!”
梓祯一把拉住秋婕,点了她的穴。
秋婕看着迅速被血染红的袖角,泪水深恨迅速模糊了双眼。
“梓炀,你的……你的手臂——”
子霏眼眸一疼,却看着他安心地一笑,“没关系,只是小伤。你没事就好!”
血口拉得又长又深,不仅划破了衣袖,更深深扎进他手臂中,金钗凤翼上,流下一滴滴血珠,触目惊心
、破皇天2
破皇天2
急风打落一树白花,褐黄的枯叶卷上苍白点点,飞撞向青藓蔓蔓的墙角,呼啸的悲戚嘶鸣一遍遍拍打着窗棂檐角。
屋内,烛影缭乱地映了满墙满壁,好似恶魔的爪,欲扑人而来。
月眸黯聚狂风暴雨,凝着跟前神思飘缈的丽人儿。
她心底的紧张,已经在他过长的沉吟中,消磨怠尽。在猗园,草草包扎过梓炀的伤口,梓祯便要,不,是命令梓炀带自己老婆回府。梓炀拉着被点了哑穴,又哭又闹的秋婕离开。接下来,他以为她又要对她“体罚”一番,再关她几个月禁闭,以惩罚她的任性妄为。
可现在,他瞪了她老旧,还没发作……真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从宫里出来后到现在憋太久未发作,憋坏脑子了。
呃……要不要触发他一下,免得真憋得BT后,她可能遭滴蜡烛、夹手指,或者……其他什么BT的酷刑。
不知道梓炀怎么样了?现在认真想想,那段时间,他定是为了救她出冷宫废了很多功夫。万般无奈,才让梓祯纳她为妃,以护她周全吧!
可眼前这么高傲的人,丝毫容不得人冒犯,真是为了梓炀才向湘南帝求来的封诰么?
她前思后想,不知不觉,便想饿了肚皮。
抬眸看看那一脸寒霜的人,又垂眸看看自己的肚皮。
咕咕的空鸣,不大不小,在狂风大作的夜晚,也能听得清明。
她张嘴欲言,他突然从椅上站起身。
“子霏,你可知今日错在哪里?”声音不同以往的冷戾,倒夹了一丝温柔。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我……不应该跟有妇之夫的梓炀单独相处那么长时间。”
“错。”
呃,就知道没好事。“不应该跟已婚男人纠缠不清。”
他双眸一闪,伸手钳起她下巴,深深对视。
“你很聪明。为何还是要犯这样的错误?你知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下颌疼痛,瞬间便留下点点紫痕。大掌向下一滑,卡在喉间,稍一施力,她不得不把住他手臂,呼吸才不至难受。
“我知道。我都知道——”深吸口气,声音高扬,“可你也知道,我爱梓炀,我一直都爱他,就算他取了别的女人,我还是爱他。”
“你……”五指收缩,水晶眸痛苦地收缩。
她从不屈于武力之下,瞪大了眼用力道,“梓祯,你给的一切不是我想要的。我爱的是梓炀,永远都是他。就是你杀了我,也一样……不会变。这……不是错,绝不是错。”
刹那间,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混乱,烛光烁乱的俊脸上腾起森森戾气,月眸大睁,暴出一片噬人的红光,仿佛野兽凝着手中羸弱的猎物,下一秒,便会扑上将之撕成粉碎。
“他都告诉你了?”
突然这一句,让她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知道他话中的含意。
“是。子霏多谢四哥的回护,四哥的情,子霏只有来生再报。这一世,子霏只要梓炀一人足矣。”
杀气,陡然崩碎了那层阴霾的幽光。
她闭上眼,认命地承受他已然暴发的疯狂怒涛。却觉被他用力推开,反应不及,摔倒在地,墨金袍角倏地掠过眼角,别过脸颊时,风刃划疼了脸。
再抬头,那人已背转过身,双手紧紧负于背后。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她张口,想说什么,却见那双青筋暴突的双手,不能出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打开门,跑进一片黑乱的夜风中。
下一刻,红烛消黯的室内,传出一串暴响,木折椅断,杯盘瓷碗砸碎一地,墙上的油画被扫落在地,一顿疯狂地催折撕扯,化成片片白絮,泼散了满室。
门外的侍卫,一个个都缩紧了脖子,仿佛真怕屋里挥剑的人,怒气勃发失去理智,一剑砍到自己脖子上。战战兢兢中,大门再被踢开。
“奉远——”
叫声一扬,一直静候在门外的人立即显身,躬身一揖。
“爷,有何吩咐?”
“备马,去朝歌楼。”
“是。”
晚风急,急不过马儿惊嘶,催心断命的鞭声,声声如令。
金碧辉煌,繁华糜息的朝歌楼,在迷迷夜色中格外旖旎媚惑。莺燕翩翩,抛红掷翠,黑夜的柔情竞相扑面而来。
马上人将疆绳一甩,一路无阻行至深院内的一处烟纱小楼:栖霜阁
随行的人一见来人面罩寒霜,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慑人的气势吓得无人敢接应半声。
人一坐下,重重一拍桌子,道,“立即叫彤希过来。”
“王爷稍候,楼主他马上就到。”这贵人儿一进大门,便有人去报,相信这会儿已经赶过来了。
话未落,步覆声细微,声声及近。
一条月牙身影已跨进门内,朝坐上人一揖,“彤希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其他人都给我滚,你过来陪我喝酒!”
彤希应了声,遣离所有小伺婢女,彭奇之自动退出房将门关上。席间送酒之事,全劳彭奇之使之。
整整一夜,送酒的人没有断过。听着屋内的杯瓷声,彭奇之的眉头也再没松开过。
天光微蒙,彤希推开窗页一角,让暖暖的阳光投进屋内,一缕清色落在桌前人紊乱的鬓角,在一夜甘酣饮的疲倦侧面上,印下一缕淡淡的黯影。
他知道,他仍然很清醒。进内室拿来一件天青色的披褂,轻轻为之披上。
支头休憩的人突然按住他的手,睁开腥红的月眸,看清眼前人时,明显划过了一丝从来不会出现在这双高傲眼眸中的落寞神色,混着失望,让他心底轻轻一揪。
“王爷,不如进屋歇息一下。”
俊眉一夹,他推开他,站起身,披风顺势落了地。
“不用。”举步走向门口。
他知道他要回府,换上朝服便是直接去早朝。可是他喝了一夜闷酒,却没能将心底郁气发泄怠尽。
“王爷,彤希有一言相劝,望能解王爷心事。”
拉栓的手一顿,止了身形,“说。”
“世事无绝对。若王爷真是有心,施用些无伤大雅的小技俩……女孩子总是喜欢被温柔以对,长此以往就是铁心也会被捂热捂化了。彤希大胆,请王爷恕罪。”
他静静等待,或许会立即招来一顿斥责。
门前的人,静默良久才道,“真是无绝对?”
“彤希一直以为,事在人为。以王爷天纵英才,只要有心,未必不能成。”
“呵呵,彤希,你倒是会安慰人。”
他笑着转过身,看向躬身的人,他却不敢看他。那笑声,嘲讽中夹着一丝不可言传窥视的寂寥。
“彤希不敢。只道出事实罢!”
话一出,便觉遍体生寒。
突然,他垂下的头被他抬起,对上那双清华贵丽的月眸。
“好,本王今夜便算没白喝你的酒。”
清贵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眼中,彤希幽幽一叹,不知自己这一劝,会给那只小蝶儿带来如何的狂风暴雨。
叹只叹,这世上,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无奈的痴念。
纵使他是一位雄图伟略呼风唤雨的帝王。
湘南帝五十大寿刚过,一直紧哨的边关又传来不平消息。
本来移居西凉城的戎狄族经过几年时间,已经与当地居民融合,渐渐化为湘南平凡百姓。但当年亦有一支戎狄族叛离皇室,逃回其世代生息的哀佬山。不想竟拢集了近年来战乱失国失亲的遗族,三年时间不到即发展壮大,使奸计唆动了西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