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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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便好。如若再犯,你该知道那结果不是你可以承担得起的。”
淡淡的声音,说着绝狠的话儿,也只有他谨麒亲王梓祯能说得这般优雅迷人,又让人胆寒心颤。
“我知道。那二虎他们……”
“此事你勿需关注,我自会安排。”
看他一脸冷淡,她急了,“梓祯,你不要为难他们,好不好?”
“那就得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他戏谑地掐了掐她的脸,笑容多出几分邪气。
心底滑过一丝慌乱,眉头一揪,拍下他的手,又被他拉回去。
“那么,梓炀的大婚,你是真要参加了?”
“是。”
“不是有事要谈吗?”
压下不悦,终于轮到她反攻了!“梓祯,我和馨语商量好,穿自己设计的吉服去,可以么?”
她努力睁大了双眸,暗掐自己一把,让水光灿亮了眼眸,极力伪装一副楚楚可怜状。
月眸一眯,“你又想捣什么鬼!”口气不善。
小心肝一跳,秀眉顺落,“没什么。只不过,输人不输阵。唉,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算了。算我越矩!您先忙您的吧!”
当下福身,要退回内寝。
捻着杯盖的手一顿,“慢着。我有说你可以退下了吗?”
退缩的身影一僵,袖底的手握成拳。心底却直叫,忍忍忍,冲动是魔鬼!咱这是以退为进。
垂下的小脸,突然迸出一滴晶珠,打在石板上。
月眸一缩,在他思考之前,手已经伸出,将粉嫩的人儿拉进了怀里。
抬起的小脸,羽睫仍凝着两颗颤颤的水珠,明明知道这其中渗了几分真意,仍忍不住拭去了泪珠。
“梓祯,我不会捣鬼的。你看看图就知道了!”
她回身取来了刚才还在绘的画,递给他。他看了一眼,便放下画。
月眸紧凝着她,有些紧张,却充满期待的小脸。
终是眉头一夹,松了气。
“仅是你和馨语吗?”
“嗯!”影响面积不大,只是让那些人小惊一盘。
“不行。”
她瞪大眼,不会吧!这样子还不让给放行?她满以为……
谁知薄唇扬起,道,“我也要一套。”
“啊?”
“你设计不出来?”那笑容,染上了薄薄的曦光,闪闪发亮。
“才不。我马上就画,待你回府,你必须定案。否则,怕赶不及做。”
“好。”他起身,“只要合我心意,即是一天,他们也必须赶出来。”
她忍不住笑开了花,“谢谢梓祯。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话一出口,她差点咬了舌头。白痴啊,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他不禁向她倾身,欲揽她回怀。她一回神,惊咋似地大叫一声。
“不要——不要拿碰过**的手碰我!”
神啊,她今天是哪根经不对了?!
看着他突然冰封的俊脸,唇角的笑也一并封冻,月眸却寒似冰风血刃,戳得她背脊直发凉。这表情,狰狞得可怕。
可她抵着他的双手,没有丝毫放松。
突然,他面容一松,大笑出声。
“子霏,你果真很有趣。”
他勾指刮刮她紧张得冒冷汗的鼻头,“今晚见。”
在她呆愣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丝渺渺桂香,绕得人心一团乱。
公主出嫁,其规模之宏,仗势之盛,仪礼之繁,非寻常官富之家可比。更何况,此次娶亲的还是皇子又是亲王,乃属近几年来,品级规格最大的一次婚礼。
早在在数月前赐下婚来,便忙完了六礼,定下良辰吉日。各厢备至,当忙得宫里宫外一团的人仰马翻。
大婚当日,天未亮,宫内的人便忙着梳妆,等着接见新婚夫妻。而宫外两府间,已经开始迎接新娘的一系列流程。待到新人进宫受封拜过皇上亲贵,少说也得兜悠上几个时辰。
皇子娶亲,湘南帝为表示近年来文治武功的成果,以显近民亲民之风范,特令皇都百姓同庆一日,赐喜酒喜饼共贺。故而,这城中观礼的百姓为着沾沾皇家之子的福禄贵气,早早便待候在街头巷尾,迎亲队伍一到,那是一片欢呼叫好,贺声攘攘,一路到了醇亲王府。
想当然尔,王府附近围观百姓早是人山人海,为免发生意外,禁军和都尹都派出了兵士维持秩序。
“哇,六皇子好酷哦!”
“是啊!好帅哦……有这样的夫君,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啊!”
“小丫你不懂,六皇子可是皇上众子中,出了名的温柔可亲。”
“那为什么他迎亲都不笑的?”
“传言,六皇子与乌孜国第一美人公主私订终生,现在是被逼娶了亲王之女。当然不乐意了!”
“秋婕公主也是才貌双全啊!”
“我听去年参加举试的大哥说,试前朝歌楼的诗画荟上,那乌孜国的子霏公主一曲惊人,更有飞天舞神之姿,天赖玄音,嫡仙莫比,在场的举子们全都被勾了魂儿……”
“真有那么美的人儿么?”
“当然啦!我可是亲眼所见!”
“喂喂喂,别挤啊……快快,开喜酒了。”
小伙随人涌而动,差点被突然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壮汗给推倒。刚想骂咧几句,壮汉偏头一瞥,黑冷遒肃的面容,吓得他赶紧低头钻人堆。
一个壮汉回头望了望人潮,朝身前的人道,“大哥,怎不看看人再走?”
“不用看了。不是主子要的人!”
“可是,主子说就是六皇子娶的公主啊?”
“阿汉,不要多话。”
有些粗豪的汉子自知言多必失,跟上大哥步子,离开了人潮。
全城的热闹气氛,暂时被隔绝在谨麒王府之外。
老管家刚打理好车马之事,就往菲园跑。按理说应该是向主子报备,现主子并不在自己内室,却是一早便到了菲园,让他有任何事便来此汇报。
好像,自打子霏公主被指成了主子的未婚妻,主子的行事便开始或多或少,出现偏差。也不知是福是祸,一向冷情寡意的主子,对于侍候自己六七年的唯一侍妾都不甚关注,怎么这年纪小小,还闹出之前那等丢人事件的小丫头,居然能引得主子如此重视呢?
连着这些日子,府里又征招了一个厨子,一个大夫。一向不过问女主衣饰,这回也破了格,特别吩嘱他亲自采办些精致华贵的衣料,为公主制衣。菲园的吃食,其警诫程序比主子本人还多出了个试毒的。
有时候,他觉得这府里的主子,好像已经易主了。本来六爷大婚,做为一向疼爱六爷的主子,也必是主座嘉宾,这等吉时应是坐在衔**中等着新人奉茶,代皇上接受新人叩拜。可怪在五日前,主子就要他派人送了一封信去六爷府中,辞了这主座之职,代由兰贵妃行使。易主的感觉,就更重了。
唉……纵是英雄好汉,也似难过美人关罢!
刚临近菲园,一串欢畅的笑声,随风欺近,直压娇翠榴红。
老管家一看,门口的守卫都忍不住频频往园里窥,仿佛有什么稀奇玩艺儿瞧。心底的不安,愈发盛涨。看来,这泼红水,快把王府给淹了啊!
禀后进园,未入主屋,便见着主子正坐在屋前樱树下,徐风袅袅,拂粉倚翠,月白颀挑的身影,沾了点点粉瓣儿,熏软了那份硬练气势,平添几分勾人心魂的魅魑,揉渗几缕娴韵,清贵高华,举世无双。
“主子,车马、献礼皆已备好。不知主子何时出发?”
凝注书册的人,未抬一眼,“待酉时一刻,你再来唤。”
老管家心底有愕,却也不敢表现,遂应了声儿,退下了。
梓祯看窗内闪动的娇影儿,月眸飘过一丝霁云之色,唇边微微一勾,信手轻翻过书册一页。已经一个早晨,整本书也才翻过廖廖数页。
屋内的人儿,声音愈发高亢,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唉,子霏,你这叫人怎么穿啊?真的好……好……人家怕……”
“怕什么。该露的露了,该掩的都掩了。怎么不能穿了?!咱之前已经说好的,不管怎么做你都敢穿的。”
“可是……可我怎么知道你做成这样子?”
“这样子怎么了?比宫里娘娘穿的要保守纯洁多了!”
“我知道,可是……有点怪,我怕……”
“那不叫怪。那叫改良型帝国腰,加长型荷花袖。你身上那个蝴蝶结可是独一无二,绝对清纯,百分百适合你甜美无敌的气质。”
“真……真的?”
“当然。不信,你穿出来,咱们叫王爷看看!”
“啊!不要!”
“唉哟,我的小祖宗奶奶,时候不早了。你真想食言而肥变成大母猪么?”
此话一出,屏风后扭扭捏捏的小丫头倏地一下冲了出来。一袭粉红色高腰纱裙,将极未拔高的人儿抽长了几分,方圆领口,露出一片柔腻白皙玉肌,仅点缀了一个由粉色纱带串缀起的正红色泪型宝石坠子。一头乌溜溜的长发自然垂下,下三寸却滚着大卷儿,鬓上别了一只振翅欲飞的粉色蝴蝶簪,便再无其他饰物。一抬手,叠叠荷花袖边垂落,露出藕白玉臂,一串指长的金丝圈镯,挑起一抹异域风情,整个人儿,显得俏丽可爱又不失甜美优雅。
这番别致的装妆,是子霏专门为馨语设计的。
“子霏,人家已经很胖了啦!你怎么还咒人家?若阿修哥哥回来,他一定笑话死我了。”
子霏揪揪小丫皱起的小鼻子,哧笑道,“他才不敢。相信我,今晚你一定会洗掉不少青年才俊的心肝儿。好啦,你再瞧瞧有哪里不妥的,可以叫人帮你改改。我要给王爷上装了!”
丢下还叫嚷的馨语,子霏跑出了屋子。
“梓祯,该你换衣服了。”
之前他看到制好的衣服时,未置可否,睨着紧张地她,道,“子霏,你在乌孜国那无言的六年,习得的东西可不少啊!总是这般叫人惊奇,又好奇……”
突然脸儿靠近,吓她一跳。
那疏朗的月眸中,飘过令她不安的幽光,她已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他。
不管说不说,或说什么,都一样不妥当。
“子霏可有想过,回家?”
有,当然有!不过,不是回什么乌孜国,而是回现代21世纪。
“子霏……不敢。”
“小骗子!”
他揪她鼻子那一刻,她只听见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
梓祯放下书册,站起身时,一身粉瓣随势泻了一地,乌云羽带都似带着淡淡的暗香。
“怎么,你不换?”
“我不急,你的比较重要。”
他轻轻一笑,抬手伸向她,她想后退,不及他仅是在她鬓角轻触一分,一瓣粉蕊,飘落眼角。
她看着那抹被日光虚幻的笑,心,愈来愈沉,沉出一分深深的无奈。
一个时辰后。。。
步出屏风的颀俊身影,在举眸抬首的一瞬间,抽走了屋内所有人的心神。
包括,子霏在内。
“哦,王爷您真的好像仙人下凡啊……”
馨语年小无忌,堪堪一句,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被回神的子霏敲了一计额头,骂做小花痴。她便逮着这新词,绕了子霏好几圈。
子霏心底暗诽着,怎么狐狼穿粉红色也能那么好看呢?老天爷太偏心了。她家的炀炀什么颜色都合,就最不合这粉红色,她本以为……梓炀,今天一定穿的是大红色。
喜庆的正红色,像征着平安吉祥,团圆浪漫,兴旺热烈。
温润如玉的梓炀,向来喜好清雅净洁的素淡之色,若是着一身红装,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她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却……不能第一个看到,不是第一,更非唯一。
“在想梓炀?”
不知何时,大掌钳着她的脸,疏淡的月眸变得深沉阴鸷。
她心下一沉,“没……没有,只是……”
这回答,是多么虚弱无力,口是心非。她不敢承接月眸中的锐色,想别开眼,他已放开她。
“衣衫不错。你且快换好,准备出门。”
“是。”
她急急进了屏风,胸口隐隐刺疼,望着自己那件粉红色喜服,怔然失神。
“踢轿门——”
喜婆宏亮的声音,盖过所有宾客。
一身红袍的新郎倌,面若冠玉,挺拔俊逸。只可惜面色欠佳,每每听到叫吉,都会皱一下眉头,仿佛这一应程序都在折磨人。
每每不耐,若非早有人在旁从劝提醒,真怕他隐忍不下,甩手离开。
终于,新郎接着新娘,进了府。
一进屋,喧哗声顿消,左右前后除了宾客,还间杂着黑衣禁卫,使整个婚礼现场显得有些凝重。
红涟纱灯密悬漆廊,团艳喜字连窗接门,扎着大红彩缎的小童欢快地游窜在父母脚边,进得衔**的宾客至少官居四品以上。今日此处的上座上宾除了兰贵妃,还有代表皇上的皇太子殿下。
宾客们有的已忍不住私下议论起这场婚事的背景,和秩事。免不得添油加醋,口若悬河一番。
“掌录,怎么我瞧着怡麟亲王的模样不像成亲,倒像……”佑堂举扇掩唇,压低了声,“行丧似的。”他是礼部员外郎,此次婚仪的宫中操办监督官之一。
掌录宛尔,“青眉竹马情,当如心血亲脉。怎生割舍得了?!”
佑堂面色一窒,随即摇头一脸宛惜。
但下一个转眼,一双眸子瞠得老大,下巴差点儿掉地上。
四周本来嗡嗡低语的声音,嘎然而失。掌录有些奇怪,随众人目光看了去,刹时怔在当场。
兰贵妃身旁早已空出的位置,主人终于出现。
谨麒亲王的绝代之姿,早为人悉,今日唯一令人惊奇的是他所着的一套别致稀罕的吉服。与所有宾客的绛红对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