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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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府里藏的美人儿可不少啊!”
梓祯转开了眸光,朝西夏昊一笑,牵过晓桐的手,正式为两人作了介绍。
四人一齐用了晚膳,膳后又在楼阙上对饮,赋诗唱曲,一副和乐融融状。
虽然只是闲话家常,附庸风雅,但子霏仍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晓桐的曲子,唱得可比子霏好多了。”西夏昊性直坦率,实话实说。
“大哥,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啊?!”
西夏昊弹了她脑门一计,“这是事实。”
晓桐笑开了怀。
梓祯道,“阿昊,没想到你除了打仗,也是个雅人。怎么我觉得子霏要唱得更好一些。”
此话立即遭来一计白眼。
西夏昊道,“王爷,我这可是实话。你那话,分明就是附会之词了。子霏只能说五音俱全,却及不上晓桐寓情深厚。”
梓祯垂眸低笑,“如此看来,还是阿昊知晓桐的音,识晓桐的趣。”
闻言,子霏暗暗咬了咬唇,愈发觉得不爽。
这场家庭聚会,分明就是场鸿门宴。
西夏昊不以为然,笑道,“王爷你也不一样,甚懂子霏的音律之趣。”
两个男人四目一顾,即朗声大笑,一切不言而喻。
晓桐戏说两位哥哥欺负妹妹,拉着子霏离开说女儿家话去了。
“晓桐,你没想过嫁人么?”
晓桐停下脚步,看了子霏一眼,那一眼,竟然让她觉得有些森冷,有种难以铭状的,或可称之为“恨”为“嫉”的意谓。
“想过。但是,我现在是一个早就死去的人。没有身份,见光即死。那些平凡的幸福……”
幽然一叹,几多心酸。
子霏忍不住说,“晓桐,一定有机会的。如果王爷可以当上皇帝,你一定能再回宫的。”
晓桐睁大眼,渴望的光彩一闪而过,又归于一片寂寥。
“不,我宁愿四哥永远也别当皇帝。后宫的女人,大多都不幸福。”
子霏一愕,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但一时又觉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另一方,当女孩子们离开后,男人们也打开了话题。
西夏昊开门见山,“王爷,对女人我并没多少要求。不过,实话说在前面,令妹并不适合我。”
“嗯。我知道!只是,做哥哥总是希望妹妹幸福,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不希望她的青春和幸福埋没在我的府中。”
西夏昊笑道,“无防。只要你登极大宝,恢复她的身份,公主还愁嫁吗!”
梓祯摇摇头,“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妹,性子恁倔。”
“王爷,你跟我的小妹相处时间那么长。我那小妹,怕是性子更倔吧?”
梓祯面上一怔,瞬笑道,“何止倔。根本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走到死胡同也绝不回头的犟。”
于此,再次找到共鸣两个男人,朗声笑出。
笑罢,西夏昊正色道,“昊希望,王爷能保她安康快乐。昊必不负王爷所托!”
月眸中精光一闪,即道,“阿昊既使不托请我,我也会照顾好子霏。只是,这丫头性子太钻,能否过得快乐,只有看她自己钻不钻得出来。”
“昊以为,晓桐妹妹也一样吧!”
“对。否则,她俩也不会成为好友。”
“对。就像你我,也成了生死之交。”
两人对视而笑,继续把酒言欢,不觉一夜便去。
可是有时候,男人的友谊,同女人的友谊,有着很大的差异。
接连在王府住了三日,西夏昊这个哥哥似乎使了浑身解数,想将过去七年未尽的哥哥义务补个够。
而这三日,也是子霏开年来,最开心的几天。
亲情呵,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虽然只是在王府里,以她的代罪之身并不能大张旗鼓地外出溜达,于她来说,已是足够。
三日一过,西夏昊不得不启程回国了。
“大哥,你不能再待几天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她第一次用可怜相来博取同情,以达到目标。
西夏昊叹口气,“你呀,虽然开智得晚。但是,自打小,你这么看着我,我就没法子了。”
“那大哥你愿意再多停留几天啦?子霏还想给大哥做几样特别的小菜。”继续用力眨眼晴。
西夏昊却摇摇头,“子霏,哥哥现在是大人。有大人的责任,我不能留母亲一人在宫中那么久。”
这几天,他也常给她讲母亲的事。让她很汗颜,年前写的那封回信被她压在书案底下,早忘得一干二净。昨晚才重又写过,用辞自是多了几分亲切。
“子霏,在这里,你要好好听王爷的话,别耍小性子。大哥知道……”如此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无非是要她一切全听梓祯,梓祯就是她绝对的保命符。
西夏昊又道,“子霏,你可真是很喜欢那位六殿下?哥哥也曾接触过他,确是一位不错的良人。而且,他与王爷关系也很好,你若真喜欢她,便要懂得,皇家子弟,少不了三妻四妾。近日,我也听说他将迎娶亲王之女……”
听着听着,小脸整个瘪了下去。
她背身揪紧自己的衣袖,以示抗议。
西夏昊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戳到了妹妹的痛处,忙连声道歉。
子霏问,“大哥,我可不可以谁也不嫁,回你和母亲身边呢?”
一瞬间,西夏昊张口无语。大大的晶瞳中,是绝对纯稚的渴望。太真,太切,让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仍忽略了很多事,很多问题。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了。
“子霏,不管发生什么事,家里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大哥只希望,子霏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他轻轻揽过小妹娇小的身子,心中的决定更强更烈。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强求,“大哥,保重。代我问候母亲。”
“好。大哥希望,下次来看子霏,子霏不要再以瘦为美了。”
小拳头砸来一计,依依之情,在笑声中淡淡化开。
红梅,白梨,铺了一地,坠了一池碧波澹澹。
今年的春,姗姗来迟。
禁足三月,烟花已燃去那个充满期望却一地失望的除夕夜,望眼欲穿的晴空,只有蛰眼的睛光,没有春阳的煦暖。
石几上,满目墨字,句句都是啃噬她心扉的恶齿。
梓……炀……
那日被劫,他守了她数日。
却在一日早晨,秋婕闯了来。他们在她屋外大大吵了一顿,隔日,他便再未出现。
那双充满欠疚疼惜不舍的杏眸,彻夜凝视着她,她一夜未眠,却没有再睁眼,跟他说一句话。
她心里的话,他都知道,都明白。
她怕呵,怕当时若是说出口,就是最后一次。她很怕那感觉,很怕他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前世的他说,我想分开一段时间。
今世的他说,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
真的只是一段时间吗?
眼眶刺疼,她仰起头,望着檐角垂下的那抹翠色云盖,眨眨眼,再眨眨眼。
她怕,这一分开,便是一世的遗憾,生死的界线。
她不想站在悬崖的这一头,苦苦等待,等待另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童话。
梓炀,梓炀,你现在在哪里?
咕咕……咕……
噜噜……噜……
小白逗弄着叉叉,在那片月牙儿般的紫鸳花田边玩耍。小白时飞时停,落在花田中,叉叉的追逐笨拙无力,每每踏得花儿断枝落瓣,却连小白的一根毛都触不到。但它依然追得不亦乐乎,兴致勃勃。
她,便像叉叉一般,总是笨笨地追逐着那抹浮云也似地华贵身影。
他是湘南国的皇子,纵然不是继承大统的未来皇帝,也绝非寻常人家男子。在这个宗统等于君统的古代世界,家族的利益永远凌驾于个人利益之上。
叉叉和小白的世界,就如她和他的世界,可以交集在一个时空,却无法长相厮守。
他的天空那么广阔,她的世界却只有眼前这一片姹紫嫣红的小小池园。
繁华不再,满目绮翠忽成朱。
掌心,缓缓溢出红色液体,一滴一滴,落在青黑色的石板上,一丝一丝的疼,蔓延缠绕上胸口。
她用力抱紧身体,仍暖不了破了洞的心。
春天已经来了,春天已经来了,她的希望是什么?
大哥,子霏真正的幸福是什么?
“子霏,你怎么又这样折磨自己?”
一双手臂温柔地从身后环来,将她深深抱进了怀里。温暖的大手摊开她的手,唤着奴婢拿药,用杏暖的眸担忧地看着她。
然后,他俯下头,用湿濡的舌细细吮去掌心的血渍,湿暖的唾液让伤口有些刺刺的,痛痛的,可融在那双杏眸中的,却是渐渐被温暖涨满的酥软。
她是在做梦吗?
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触到的是温热的脸庞。大手像过去千百次一般,握着她的小手,递到唇边,一遍遍温柔地细细吻着,呵着热热的气,一下,就烫热了胸口,蛰疼了眼眸。
“梓炀,真的……是你吗?”
“是我,真的是我。子霏,我的子霏……”
他捧起她的脸,唇落在她眼角,吮去一颗颗冰冷的水珠。气息愈发混乱,她仰起小脸,焦急地寻着那双温暖的唇,伸出小舌头直直缠上他的舌,深深地吮吸着他心垂里,想要感觉这最温暖的力量。他一边惊讶于她的急躁,一边迅速臣服在她熟练的唇齿间,双臂紧紧圈着柔软香馥的娇躯,紧紧帖上体内最疼痛的焦点,低吼着骤然暴涨的欲望,舌尖疯狂搅缠着丁香小舌,下身痛苦地磨擦着那片娇嫩之地。
湿滑的吻滑下玉瓷般的颈,帖着她跳动的脉搏深深印下吻痕,钻进细致的颈窝舔咬吮吸,引来人儿一串串低吟喘息,罩衣滑落香肩,猛裂的啮舌隔着锦滑的织纱,啃咬圆丘上的细腻凸起。她浑身一颤,抚着他肩的手用力一收,烙下一片腥红的印痕,一股粘腻的感觉蒙胧了眼眸。
就此沉沦罢……
他却猛然咋醒,从她胸臆间抬起头,望着怀中迷醉的绝艳人儿,一抹沉痛怜惜滑过眼底。她不依饶,手儿攀上他的脖子,想不管不顾地继续下去。
他止住她的动作,声音沙哑,“子霏,不可以。”
“为什么?”眼角瞬间通红一片。
“你还太小,承受不起。我……更舍不得呵!现在,让我吻吻你,这样抱抱你就好。”
“不够不够,我要你。”
泪水甩落在他胸庞,她再帖上他的唇,深深吻进他的软腔内,长驱直入地翻搅着他的热情,不给他丝毫逃避的机会。奈何,他只由着她吻,也再不深入一分。
该死的,他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的定力了?
她仍是不依,手儿一路滑向他的下腹,差点就碰到那根热杵,便给他擒住。藕色丝袍上,留下一串斑斑红点,全是她掌上未干的血渍。
**未退的俊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子霏,你何时学会这些坏动作了?”
她瞪着他,久久不语,咬着唇儿,愈发地委屈愁怨,直教他给瞪得心底发凉,大掌欲抚上她的小脸,安慰她。她突地抡起拳头,扑打他,哭叫起来。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臭梓炀,坏梓炀……梓炀大笨蛋,大蠢驴……我讨厌你,讨厌你……你说话不算话,你食言,你是陈世美,你是负心汉……该死的你……你怎么可以不理我,不看我了……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不理你了……”
她用力地打,用力地捶,用力地吼,用力地骂,几乎把这些日子以来郁积的所有不快,所有不平,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骂了出来。毫无顾及,也不需要再顾及。
他仍一如既往,任她打骂,任她哭闹,只是在她累了乏了的时候,一遍遍拭去她的泪水鼻涕,让她爬在自己的怀里,哪里也不去,身体的疼,也好过看到她自残自伤时,心底那无法拔除的酸涩痛楚。
“骗子……骗子……梓炀你是大骗子……呜……”
“子霏,我从没骗你一分。只是,我的无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伤。这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倏地止了哭声,怔怔看着他,问,“梓炀,你到底爱我什么?因为我漂亮吗?”
“我爱你。无关外貌,当你向我伸出双手时,当你看着我时,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义。子霏是梓炀生命的意义。不管子霏爱我或恨我也罢,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我想一辈子守护的女人,只有子霏一人。”
“一辈子……”
“一辈子。”
“即使,你不得不娶其他女人,而我不得不嫁其他的男人吗?”
“子霏,梓炀不会娶其他女人。那只是湘南六皇子娶的女人。我只会有子霏一个。”
泪水,流进唇中,苦涩的味道,就如他眼底的伤和坚决,烙进心板上,挥之不去。
“梓炀,我等你。”
于是,她又走上了那条老路,在残酷的现实中去等待,一段明知没有结局的童话。
雷声轰鸣,惊春之雨,甚比隆冬霜雪寒。
雨打窗楼,带起一片寒气。裁冰忙把风开的窗关上,往暖炉里添了几块柴薪。回头,又往烛台里加了些灯油,昏暗的内室又亮了几分。
她又点了一根三指粗的红烛台,端到几案前,为正埋首而书的人添亮。
“谢谢你,裁冰。很晚了,你先歇着吧!”
子霏抬头冲裁冰笑笑,平淡的小脸上,隽刻着明显的疲惫。却是埋下头,继续默着《女诫》。
一千遍呵,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写完。头月里子霏身子有病,又照顾她。剩下的时间,每日至少写五十多张,且不难有默错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