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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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四殿下对我笑,四殿下在对我笑耶!”
“去你的,四殿下那是在对我笑……”
“哼,两朵红芍花也配?!”
“你清高什么啊你!四殿下眼一扫过来,你刚才可挤得比谁都靠前!”
“得了吧,四殿下心高气傲,非天姿国色,钟灵毓秀之人,是配不上的。”
“唱什么高调。谁不知道你也猛托关系,打听着谨麒王妃的宝座?”
“四殿下真的好俊啊……”
子霏猛地叩下头,用力吞下喉头的那口甜汤。感叹,不管什么世界,花痴都能茁壮成长啊!
可恶,为什么她的脸那么烫,多半是刚才那橘子汁喝多了,上火。
“来来来,梓炀,咱哥俩喝一杯。”一声粗鲁的叫唤,从头顶炸响。
子霏不得不抬头,给予滚龙球一个得体的微笑晗首。哪知滚龙球咋见子霏,圆球似的铜眸暴出惊艳之光,趋身就要往前靠。
“三哥,您小心脚下。”
“不防不防,”巨臂一挥,身高七尺的滚龙球直接撞了上来。“啧啧啧,许久不见小子霏已经长得这般……呵呵呵,美啊!不愧是乌孜国的第一美人。来来来,陪哥哥喝一杯。”
说话间,一只肥厚油掌探了过来。
梓炀及时伸手挡开了那只咸猪手,主动碰上了滚龙球的杯子。同时向身旁的人使了眼色,几个绯衣大臣举杯围上来敬酒,将之揽回了位置。滚龙球坐回位,仍是恋恋不舍地直往她这里瞄。
该死的,今天大宴,不得不盛装出席。纵使她挑的朝服最素淡无奇,所着钗饰最简单雅致,这张过于精致的脸蛋,已经引来无数妒嫉的目光。
因为,她身旁呵护倍至的六殿下梓炀,也是一等一的翩翩佳公子。
庭下的表演将近尾声,司仪官终于报出了书院的节目。
只听一串金铃儿脆鸣,仿若天鹰落尘,从四处环绕而来。
、锋芒2
锋芒2
众人便是眼前一亮,即见一个个粉雕玉琢似的玉娃娃,活丽丽地窜了上来,红袄红裙红绣靴,手脚项都环着金闪闪的铃儿,红艳艳的缎带飞远流长。
其中,尤以领头的秋婕最为醒目,翻岁她即满十三,可以不用到国子监习文,只需在府中学习新娘课程,直至十六岁及笄,这三年若寻得好夫家,就可以出嫁了。
“国子监祝兴歌舞《采玲珑》。”
玉娃娃们在秋婕的带领下,朝湘南帝盈盈一拜,即跑到广庭上,早已经搭建好的舞台。
随着钟磬弦琴响起,一段极富民间特色的踩铃舞开始了。
整齐划一的动作,不断变幻的舞阵,盈胸亮耳的阵阵铃声,配上一张张巧笑倩兮的玉颜儿,轻软柔韧的身姿在场上旋转跳跃,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杜娟,热腾腾地灼亮了人眼。
转看湘南帝连连点头,状甚欣慰,应是对此相当满意的了。
正在此时,彭奇之唤子霏入偏殿准备,梓炀自然随她离席。
梓祯也起身,在湘南帝耳边暗语了几句,湘南帝点点头,他立即追上了梓炀。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不言而喻。
今晚的好戏,即将开锣。
兰贵妃垂眸轻轻抿了口香汤,随住了湘南帝夹来的一颗八宝丸子,含笑谢恩后,忽一抬眸,紧瞥见皇后掷来的眼光,妒愤冷森。也权做未见,优雅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丸子。
踩铃舞在一片掌声赞叹声中谢幕,红艳艳的丫头们被唤上殿台受赏,一个个喜不自胜,兴奋地交头结耳。
“哼,本郡主就不信,他们那群木头脑袋能编出什么了不起的节目。”秋婕尤其自傲。
“瞧皇上的口气,他定是最喜欢我们表演的节目。”
“还是郡主明智,跟皇上的主事太监打探到皇上的喜好。”
“对啊对啊,郡主,咱们一定稳赢。”
司仪太监宣道,“国子监祝兴歌舞《男儿当自强》。”
梓祯正好回坐,湘南帝笑问道,“祯儿,小子们这节目的名字,凡是冲着丫头们来的啊?”
梓祯淡然一笑,“父皇,节目的趣味特色便在于此。待父皇看过便知。”
湘南帝大笑出声,接过了兰贵妃递来的香汤。
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皇后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您尝尝这金玉满堂,是厨子们新琢磨出来的,味道是您最爱的怪味儿。”
湘南帝上扬的嘴角,忽地垂了下来。
“金玉满堂?!”皇帝瞥了一眼,哼声道,“被你那宝贝儿子一搅和,金玉满堂,也变作一潭乌水了。”
皇后的笑脸顿时难堪地凝住,身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微张的口挤不出半句话。
突然一计重重的铜锣声,熄了左右嘘声嗡语。
广庭上,高台撤尽,竖立起两座丈高的鼓架,敲鼓人赤膊挥槌,由轻及重,由慢及快地击打红皮大鼓。
鼓声隆隆,被同等高的红漆宫墙弹回的音波,将那声音放大了数倍。
轰鸣声震荡四野,仿若硝烟滚滚、战鼓齐鸣的铁血杀场,煌煌气势纷至沓来。
宾座上的朝臣多属未曾血战沙场的儒臣,初见这般阵仗,莫不噤声探脑,被其撼天气势震得正襟危坐,再不敢交耳稍动。
与此同时,一群小子从四方涌上广庭,列为方阵,摆起拳脚,大吼一声,开唱。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由于人小气势不足,再如何鼓力喝唱,童声奶气的音调仍失了歌曲那气吞山河的架势。
座上嘉宾似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比比皆是。
主座上的湘南帝,忽地一拍锦凳,大笑出声,乃是今晚最畅快无忌的一次。
“祯儿,你……你们排的就是这等奇趣?”说话间,皇帝笑得凤目盈光,声音微微发颤,明显仍压抑着笑意。
梓祯淡淡望了一眼,台下那群认真表演,一身禁卫军每日操练必武的拳法,被他们舞得同样虎虎生威。
只是……
他们一个个全穿着故意充满气的宽大皮衣,皮衣形象是赤膊的汉子,圆滚滚的身材,圆滚滚的象腿,穿在一个个娇小娃儿身上,却用着最严肃认真的表情,舞着最正式的拳法,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滑稽,怎么可笑至极。
“父皇,今时能开怀一笑,儿臣的这等奇趣安排,也算达到目的了。”
湘南帝面色一正,凤扬的深邃眸子,深深看了梓祯一眼。
梓祯又道,“不过,这奇趣儿仅是开场。请父皇耐心看下去,必有惊喜。”
湘南帝微微晗首,点点头,转头继续观看表演,缓去笑意的脸上,又恢复如常的凛然清贵。
而其他人笑着笑着,却再也笑不下去了。
只见涨气的小子们团围成圈,一声大喝,竟然将一人高高抛起,那人在空中做出游龙摆尾之势,连续两个全周翻,顺利落回地面已经结好的莲花阵。
“馨语,好样儿的。”
作为队长的子霏,对成功完成表演、顺利落回组织的齐馨语,偷偷比举了举大拇指。
钟磬声渐弱,红皮大鼓再次隆隆作响。
他们迅速变幻队形,涌向石阶最前方,拉开两排阵形。
“吼——”
一声轰天动地的喝声,如惊雷落地,平地炸响。
这一吼,再不是童声奶声,却是十足阳刚的狮吼虎啸。
场上,突然涌上百数军士,乌发齐束,赤膊膛胸,着玄色武裤,在胖仔们身后,列队成方阵。
“吼——”
所有人,排开步子,重重一踏,罡气炽盛升腾,踏响了山河,捍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重拳齐出,豪迈的歌声压倒了助势的鼓声,消弥了所有多余的弦伴之音,只余下最真实最深切,打从灵魂深处吼出的真汉子的声音。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掌劈湍河,腿断急流,气吞万相,所向披靡,其形也纵横沃沃方野,其势也睥睨浩浩尘寰。
“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
最后一声吼,汉子们热武滴下的汗水,在天灯鼎火下闪闪发亮,齐齐单膝跪下,右臂落在曲起的右膝上,粗臂上同绘着银色的湘南国国徽——一只展翅翱翔的银鹰。
百人齐呼,“吾王天威,捍海纳川,僻震九天,普天归臣,湘南盛隆千秋万代。”
湘南帝倏地起身,肃俊的面容微微抽搐,显然已为之震慑了肺腑,激动之情,溢于颜表。
梓祯立即上前,附耳又低语了几句,湘南帝面上一怔,举目望向广庭上。
突然消声的大殿,被一阵清扬的蹄声踏破。
场下兵士如海水般,迅速分列两侧。
踢踏声由远而近,在众人惊愕万分的眼中,一匹红鬃黑马扬蹄而来,马背上一身阔挺健的青甲将军,一手执缰绳,一手横提着一个用锦布包裹的物什。
临至阶前,青甲将军翻身跳下马,雄姿英发,气势迫人,响踏玉阶而来。
有人看清来人,惊讶低呼出声。
“东方朔。”
窃语四起,惊疑很快被解开。
东方朔临御驾之前,单膝叩地,抱拳叩首。
“末将东方朔,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此普天同庆之日,东方朔向陛下献上此新春大礼,请皇上笑纳。”
披鳞护腕的双手高高举过眉首,捧起那锦布包,似有千斤之重。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立即上前接取,献给湘南帝。
湘南帝一接过物什,沉睿的眸色纵过一抹精光,与含笑垂眸地梓祯碰了一眼,遂打开了锦结。
红布一落,在众人惊瞠圆睁的眼中,一枚掌大的玉色九龙盘手方印,霍然现身。
“这是……”
“回皇上,这是戎狄皇族的传位玉玺。臣已于日前攻破戎狄皇城,戎狄王向我朝正式称臣,交出此传位玉玺以铭其志。”
话落,四下一片哗然,贺声此起彼伏。
鳌山架上的烟火骤然飞腾,一波接一波的烟火,炫亮了天幕,照亮众人惊喜的脸庞。
湘南帝高声一句“好”,点燃了除夕夜宴的**。
今年,四殿下的这个“惊喜”,可慰夺天地之鼎势。
于后世多年,每每两朝元老谈及这个除夕之夜,都不禁赞叹,四皇子梓祯之聪慧睿智,仅以一曲,便重新赢回了时离两年的朝堂上半数势力的支持与崇敬。
、重唱1
重唱1
这个除夕夜,可谓近几年来,湘南皇宫最隆盛热闹的一次。
对于一个古代国君来讲,没有什么事,比得过并纳他国富土,得臣皇贵于膝下,更值得骄傲自得的事了。
所以,当戎狄国的玉玺被搁在太监临时托来的黑檀香木玉手托上后,整个儿场面便开始往不受控制地方向发展。
纵情声乐,肆意酒觥。
幸而,梓祯早料到会有如此境况,嘱咐了那些随主子的宫婢太监,看着情况不妥,立即架主子们离去。
对子霏来说,今晚她也一样收获不少。
比起秋婕的那些赏赐,她不但多了一堆珠宝玉饰和绫罗绸缎,还被恩赐了一套上古名画师们的绘册两本。此乃一等一的古董,其珍贵程序,当时便令周人暗叹惊羡不已,而在旁的秋婕气得差点咬断牙根。
唉,今晚锋头出够了。
于是,为免被那些妒恨的眼光蛰出洞洞来,在梓炀被人灌得身形蹒跚时,她也跟着溜回殿。
梓炀真的醉了,一路上,直抱着她不放,非得同轿而归。
终于回到掬兰殿,梓炀将红艳艳的脸蛋埋在她怀里,怎么说都不愿下车了。
“梓炀,快起来。外面好冷,咱们进屋睡觉啦!”
她唤了半晌,这小子直拗得紧,双手死死扣着她的腰,就是不撒手。
没办法,轿夫们只有抬着轿子直接进他大爷的屋了。正好梓炀的殿阁比她大得多,要进屋也很方便。
不过,才走了几步,就被人喝住了。
子霏刚想抬帘子看是何人,帘子便教人掀开。
来人压低了颀健的身子,背光的脸庞上看不清是何表情,那双清澈的月眸滑过她的脸眸,落在她怀中人身上。
“梓……”
她刚要唤出口,他竖指于唇中,轻嘘了一声,伸手在梓炀身上点了几处穴道。
接着,太监便将梓炀抱走。
然后,他伸手将她抱出了软轿。
四下里的人,迅速离开,只余他俩。
天地罩笼在一片青辉红润之中,天空玉润晰透的月牙儿,在薄如秋纱的云中漫步,盏盏红艳艳的宫灯,映得漆廊恍如沁在一汪香红烟云中。
他伸手轻轻股过她长长的墨玉青丝,月眸流华,似也缀上点点星光灼色。
“咱俩的帐,今晚得好好清算清算。”
她下颌一绷,退后一步。
“什么帐?算什么?我不懂你在讲什么。”
他却是抿唇一笑,向她伸出手。
“子霏,过来。”
那翩长锦袖荡在眼底,细细的堆绣金边璨璨流光,熏笼着一只大大的手掌,当大掌优雅展开时,一股清酿醉人的桂香,似也在鼻端悄悄绽放。
不由自主,将小手放了进去。
他忽尔低低一笑,“这般乖地就送来,小绵羊不怕被恶狼噬个尸骨无存么?”
另一只手,勾指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