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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霸皇夺爱-第18部分

小说: 霸皇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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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别听四哥说。我的府邸……即时任凭父皇定夺便是。”
湘南帝一挑眉,“真的么?你舍得让你身边的小娇儿,失了我京都中最好的一处温泉活水池?”
没想到这个皇帝还挺爱调侃儿子的,弄得梓炀一脸郝然,明明心里紧张,又要佯装不在意。
真是可怜啊!要是她,就直接问着要了。难得皇帝之前就说过“一家人”吃个庆生便饭,关系拉得这么近,又关上了大门没外线干扰着。不趁机撒娇捞油水,才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可惜,她看中的小老公太嫩,或者说在人际关系这方面太迟钝了点儿。
“皇上,你就别笑炀儿了。宫室的事,等他弱冠再说。”兰贵妃开口。
她发现,整个宴会,兰贵妃就没正眼瞧过她。什么时候,她又得罪了一个大主子?唉……
“父皇,儿臣一直有一要事未禀报。”梓祯抬眸看向梓炀,目光掠过她,对上湘南帝。
“何事?”
“儿臣此次能顺利破敌,还赖六弟送来的一幅画。”
湘南帝呷完一杯酒,若有所思地抄了他俩一眼,细细听着梓祯避重就轻地将梓炀送画献计,巧技破了万贺铁骑攻势的事。
最终,皇上大大赞扬了梓炀一番,而那套宫室自然也帮他留着,目标算达到了罢。
离席前,湘南帝突然提到她,“子霏啊!”
她整人儿一悚,怔怔看过去,皇帝眸色深幽,仿佛隔着万重青山的远,居高临下的睨视,让她顿时觉得自己如在其掌,渺小而不可言。
“以后,可别再乱吃宫外的东西。”
她猛点头,一张脸绷得快裂开。
湘南帝忽尔一笑,目光落在她身后,她身后除了梓炀,还有梓祯,遂点点头,扶着兰贵妃进了内室。
宴罢,她却是一身冷汗收场。
忍不住猛咳了两嗓子,让梓炀紧张地跟梓祯和索绮儿告了辞,拉着她急急回了屋。
临行时,她偷偷回头瞥了一眼,却正接上月眸中流泄的灼人精光,一如她曾做的那个恶梦中,他站在尸山上阴冷狂狷的眼神。
天哪,幸好他就要搬走了。
幸好,未来的日子她再也不用常常对着那双看似温柔,却满含掠夺的月桂双眸。

、流言

流言
礼部为四殿下梓祯选定的加冠吉日,在宴后一个月。
为了这一天,掬兰殿里的人早早做好了准备。
才寅时,她就被宫婢叫醒,着上才制的新夏三层彩纱衣裙,梳起双柳髻垂白玉珠钗,戴上皇帝赐的那对翡翠镯子。
铜镜中的人儿,玉盘儿小脸,曾经圆润的小脸抽出了尖尖的下巴,更显得楚楚可怜。一双大大乌晶瞳,眼角略略上翘,灵动四溢似猫儿般,难怪被梓炀谓之“会说话”。一双樱桃小嘴,抹上了淡淡的莹色珠粉。精致无比的五官,配上华贵端丽的妆束,真真如细雕玉琢出的仙人儿。
“公主越来越漂亮了。再过三五年,不知道会是怎番风流妍态呢!”小婢忍不住赞叹。
但每每对镜揽照,她心头的不安就更重,所以她不喜欢照镜子,更不喜欢如此隆重妆扮。
绝色,在此深宫大院,并不是什么优势。
“子霏,好了么?”
梓炀甫一跨进屋,就被眼前的小美人儿怔了怔。纵是天天看着,如此盛妆细作的人儿,仍是震慑了他的心神。
大手不禁抚上小人儿香馨鬓角,赞叹,“子霏今天好漂亮。”
她抿唇一笑,打掉他的手,心说小小年纪就是色胆一颗了。拉起脸皮,冲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先出了门。
“公主,等等,您的含药,还有腰缀……”
。。。。。。
之前梓炀就冠礼,给她恶补了一下。
寻常百姓对男子二十岁的加冠礼就相当重视,别提皇家之子,更是讲究慎重。
皇子加冠礼必须在皇家宗庙里举行,直接参加冠礼的除父亲兄长外,还有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
所以,像她这类女眷只能待在兰贵妃身边,等着男士们那里加冠完毕,才能接受主角的拜礼。
她和梓炀分开后,由裁冰从旁陪着。
女眷候礼的地方就在宗庙后的长室,除了兰贵妃做为受礼主角外,皇后自是位居高座,其他妃嫔公主从侧应候着。一堆女人挤一室,少不了说长道短,三姑六婆一下。
主子们的闲话捡的都是好听的。
“妹妹,你这些年真是辛苦了。把祯儿教导得如此才德兼备,文武双全,比起我那不孝子强太多了。”皇后说。
“姐姐,您过谦了。太子陛下善行德政,皇上常常赞赏有佳。祯儿还小,断不能与大哥相比。”兰贵妃回应得圆滑而妥当。
小妃小嫔们则更偏向于旖旎梦幻的一面。
“四殿下越发丰神俊朗,真有皇上当年风采呢!”
“怎么你还敢惦着四殿下了不成?”
“去你的。每次殿下来给皇后请安,不知是谁的贼色眼老往那儿瞟的。”余下一串笑声。
大师说得没错,女人聚一堆,谈的也不外乎是男人。
今天的主角没少被人念叨的。
她失声的事实造成她被众女眷摒在了圈子外,不过她左右瞄来瞄去,发现了角落里黯然无语的雪贵人,她上前拉拉雪贵人的手,报以一笑。雪贵人性子柔怯,能生出晓桐这般率性的女儿真的很奇特啊!
不知道现在晓桐如何了?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太监尖锐的传唤声。
子霏忙退回原位,却给人拌了一脚,差点儿摔倒,幸好裁冰眼明手快,上前搀住了她一把,又念了她两句。而那个拌到她的妃子递来歉意一笑,笑意未达眼底。
粉色纱衣,桃腮嫣然,美眸如春水含翠,行态风流媚骨柔腻,虽是浅浅无温的一笑,立即让人想起“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美景。
小桃花?!
脑子里一糊,抬眼间,即被眼前的一幕凝住了目光。
玄衣墨冠的梓祯,迈着齐缓的步子行来,颀俊的身姿包裹在隆重的墨黑红镶边冠服中,凝重肃穆中难掩天姿毓秀,雍雅爽俊中又透出一股轩昂飒沓气势。
引得四下女眷们一片低低的抽息赞叹。
他微微偏了偏眸光,她便觉得自己给定住了身,怎么也移不开眼光。
疏淡的月眸褪去一往的慵逸,笼上一层幽深浓远的流光,泠泠澈澈,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孤清傲然,这般神情已如湘南帝銮台俯临众臣的君王威仪。
胸口重重一沉,她看了眼上位的皇后娘娘,描金凤眼斜斜挑着一抹冷鄙。
有司带着其他女眷退至侧殿稍候,因为接下来受礼者需向母亲姑姊行拜见礼,她们这些陪客都不能在场。
子霏和裁冰行在众人之后,陆续出了长室,回廊上碰上正往另一侧殿候礼的男眷。
隐约传来些碎语风声,“听说四殿下将湘八师的军权交出来了啊……”
湘八师,听梓炀说过,那是湘南国征伐刑讨军中实力最强大的八万骑兵,其中有一万先锋军还是梓祯花了四年时间挑选精兵强训出来的。
向人声看去,那道狭邪的目光直直投来,子霏心中一凛,忙低头行了礼,追上前拉住裁冰的手。
皇太子梓仁阴险狡诈,这是梓炀在她中毒后,告诉她的。
在子霏逃躲时,梓仁的目光与从嫔妃中的一人相对,邪俊的唇角挑上一抹暧昧笑意,两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目光,纷自各行其路。
整个冠礼真是繁缛冗长,耗了整个上午才结束。
不,还没结束。
接下来还有一场大宴,乃是受礼人拜谢宾赞兄长的。
唉……她告了身子不适,和裁冰先行离开了。
刚一踏进门,铃声滚滚而来。
她高兴地低下身,接住了那团粉红的小肉球。
“叉叉,你越来越聪明咧!”她的生日礼物——小香猪,在她养病期间,天天窝在一起,目前只认她一个主儿。
小猪欢快地摇着白嫩的短尾巴,尖尖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张嘴发出呼呼低叫声。
“你呀,就知道吃。等长成只大肥猪,不怕我把你宰来吃么?”
叉叉混然不觉,努力吐着舌头。
裁冰笑骂了一句,进屋去和猪食了。自此后,裁冰就被兰贵妃派来照顾她。
子霏抱着叉叉在院中玩耍,一人一猪,其乐融融。
彭奇之十分不喜欢踏进这个院子,但主子的命令,他向来谨遵不违,不得矣又来了。
刚行至院中,即见着那不似人间该有的小人儿,正爬在石桌上,对着吃得欢畅的小猪仔自言自语些奇怪的话语。
“叉叉啊,以后妈咪给你找个老婆就叫圈圈,你们叉叉圈圈后生的猪宝宝就叫点点。要是在21世纪,你们一家一定会成为网络上最有名的迷你猪明星哦!哈哈哈……”
笑得极没规矩,漂亮的小脸上都是流欲恶俗之光。
彭奇之心头愈发不适,实在不明白主子为何如此宠溺这小丫头。便是那跟着主子有四年光景的索氏,也未得其注意之一分。
“子霏公主。”
当他一唤出声,自言自语的人儿猛一抬头,由于小**只挂着石凳衔儿,没掌着力道,往边上翻倒下去。
啊——砰——啪——
鼓奇之想上前接应,仍是晚了一步。
唉,这祸水真是打小就让人难省心了。

、难携手

难携手
穿过一片葱郁修竹,炽热澄光被这片凉绿减去了灼温,在青湿的卵石小径上,洒下淡淡碎影。
彭奇之引路至一月门前,两侍卫朝他行礼,他退开举手相邀。
“公主请进。”
子霏懵懵地看了彭奇之一眼,抬头看到洞门上的两个浮雕黑漆字:猗园
抿抿唇儿,跨了进了园子。
一路行来,寂无人影,悄无人声。满园修竹,错落相系,新陈相间,带着新泥香的风儿穿梭在绿林间,幽深阴翳,将炙夏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狐狼四要叫人把她带到这里来。猗园不正是他的寝居么?
一座三层殿阁,比之兰贵妃的住所还大了一圈。
子霏四下望望,果真没人。大概都到宗庙那里去了吧!
索性,一掌推开殿门,嘎吱一声响,在空旷的大殿内显得阴鸷空渺。殿内飘出一股淡冷的桂香,烛火在突然窜进的风中跳动,拂起一室光影流转。
明镜高堂上,悬着一副粗豪墨字,遒劲俊拔的泼洒出十一个大字: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儿郎一生的报复,只此数字,道之尽矣。
按惯常,左边珠帐垂覆的定是内寝,右边自然是书房啦!
子霏毫不犹豫掀帘子进了书房,这方布置依然硬梆梆地,素淡的帘纱下是一套檀黑莲纹堆饰的书案、椅凳,两壁满满的书架,悬着方便上下取阅书籍的悬梯,旁边累极可卧歇的重锦软榻上,还散着几本半翻的书。
最后,她的目光却落在了软榻后的墙上,正悬着她为他压过香的那幅梨园图。
咦?这幅画在这里,那张狐狼图可能被他毁尸灭迹了吧?
她四下瞟窥,翻找起来。弄得房内一团乱,却是一无所获。隐约间嗅到一股熟悉的味儿,朝那几案边的窗隙里看过,似有蒙蒙紫光掠过。她爬上窗边的椅子,用力一推。
天,好大一片紫鸳花田。
碧天之下,紫色波浪随风而动,层层叠叠,高低起伏,空气中拂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疏淡芬芳,这味儿不似玫瑰浓烈,也不若百合淡然,浓紧了也依然淡远温和,令人心肺俱舒。
若在她的世界,这便是普罗旺斯最富盛名的爱情花田——熏衣草。
大大的乌晶瞳由惊奇,转为释然,蒙上了一层同样瑰丽神秘的紫晕,久久不散。
有人说,薰衣草的香味,和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紫,是人们记忆中永不能忘记的爱情滋味。
薰衣草的花语——等待爱情
咯啷——
一个细微的声音拉回子霏的神思,她暗恼,他叫人接她来,定是有事而为,她怎么对着一堆花发起花痴来了。
寻出来,仍未见着一人。望着绛紫垂帘后的房间,她仅犹豫了一下,就掀帘子进去了。
谁让主人请了客人来,又半天不现身的。趁此机会,探探鼎鼎大名的四殿下的香闺是何模样,也不错啊!
冷,除了冷,就是硬。
比书房更甚,寝室里居然悬着配剑,矮几上还贡着华丽的弯刀,煞气好重的感觉。浓郁的桂香中,隐隐渗着另一种疏淡的冷香,一时竟闻不出是什么。
哇呜——
小人儿突然定了身,对着眼前的大床,张大了小嘴。
他睡的居然是张——圆床。
她脑子里立即浮现日本**电影里的翻覆画面,可眼下的华贵大床布置得富丽雍荣、舒适温暖,墨色圆形云雷金纹锦幔掉顶,洒下两重薄纱,一金一白,金纱上绘着缠绕蔓延的莲荷云雷纹,濑濑而下,圈住直径至少两米的大圆床。床下延伸出一方雪白的长毛地毯,瞧那森度,光着脚丫子踏上去,一定很爽。
忍不住,她猛吞了吞喉结。联想到自己住的那间寝室,简直是云泥之别,天壤之差。
一股怪异的情绪,浮上心头。
顺着那悬纱扶摇而上,瞥见床边的墙上,似乎挂着什么。走近一瞧,勿庸置疑,正是那张维妙维肖的“狐狼图”。
他居然把这画挂在床边,不是一起身就能瞧见么。这男人八成有心理自虐症吧!
她掐起脸皮,冲着图做了几个大鬼脸,吐舌裂嘴挖鼻孔,说有多丑就有多丑,完全抵毁掉在他人眼中的天仙小美人儿形象。
转身欲走,羽袖划到床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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