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救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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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拿起挂在肚子上的磁性导向仪,看好方向,打开推进器开关,飞快地朝前运行。
游了两海里之多,终于发现前方,有一个迎着她飘浮而来的黑点。她忙关了推进器,缓缓地向着黑点游去。
一会,她和黑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谁知,当她和黑点的距离,还剩二十多米时,这个黑点忽然停止了运动。她也停住了,观察了一会,见黑点一动也不动,才继续游向前去。
可是,这个黑点,似乎有着感觉一般,见她游向它,立即用和她前进同样的速度,向后退去—始终与她恒定着二十多米的距离。她犹豫了一会,打开水下推进器,向黑点猛冲过——可是黑点,也立即用样的速度,向后退去。见此怪事,她忙停了下来,而黑点也同时嘎然而止——仿佛是她的影子一般。
怎么办?
凯蒂束手无策地思考起来。看来,他们费尽心机来截获这“水上自动通讯器”,到头来却是可见不可及,好不扫兴。
原来,这“水上自动通讯器”(黑点)内部装有磁感相斥设备,一遇到其它磁性物,即产生异性相斥,能自动停止向前运动,或者改变前进方向。
她想了想,只得回过身去,反方向而去。果断不出她所料,黑点马上顺着她的方向,追逐着她运动起来。
凯蒂一边游,一边打开水下对讲机,将这种异乎寻常的情况,汇报给波特……
“卡拉尔,卡拉尔——”卡拉尔被叫醒了。他从席梦思上,不很情愿地坐了起来。
“卡拉尔,磁性通讯器到了。”佳曼高兴地说;她为此已等得十分于心不耐。
“啊——”卡拉尔穿上鞋。“到船舷了吗?”
“刚刚到达。奇怪,它离这大约五公里左右时,中途停止了一段时间,是不是遇到什么干扰?”
“不对……”卡拉尔站了起来,揉揉面孔,抚了几下头发。“能遇到什么干扰呢?走吧,先捞上来再作研究。”
卡拉尔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一块拴着尼龙绳子的圆形金属板。
他和佳曼,急匆匆地走上甲板,佳曼打开电筒,在船的左舷,照着了一只—黑色的破皮鞋。他忙放下金属板,将这只貌似普通的破皮鞋,吸住拎了上来。
他们回到船舱。卡拉书记用首撬开鞋底夹层,取出一块卡,输入电脑里,移动鼠标后电脑荧屏上立即出现密密麻麻的密码。
佳曼看了一会,打开激光扫瞄电脑译码机。两分钟后,译好的情报纸带,自动输送出来。她拿起来,先看了看,然后递给了卡拉尔。
卡拉尔看了看,不感兴趣地将译文放到桌上,然后对佳曼说:“你快去叫醒船长,立即离开这儿。”
佳曼看了看手表。“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再让他们睡一会吧。”
“不行。这个地点,不可久留,离福音岛太近了。你去喊醒那个水手,我去叫醒船长。”
到了舱外,走了几步之后,卡拉尔猛地抓住佳曼的手,朝船长室走去。到了船长室门前,卡拉尔轻声地贴着佳曼的耳朵说:“刚才我听到一声异响,可能上来了不速之客。我们轻轻地溜回去。”
“嗯。”佳曼点点头。
卡拉尔和佳曼,轻轻地走回自己的舱室,只见一条人影,“喀喳”一声,不知用什么打开了门,轻轻走进室内。
就在黑影准备反关门时,卡拉尔向箭一样射了过去,撞开尚未关牢的舱门,随手抱住了进门的人,猛地夺下对方手中的异形武器。“先生,您是送货上门……”
他话还未说完,只觉得左肋一阵剧痛,已吃了对方一肘。接着,对手象泥鳅一般油滑,旋转着身体,钻出他铁箍似的双臂。
钻出卡拉尔怀抱的不速之客,摆了个架子,正欲和卡拉尔大战一场时,忽然落下了抬起来的手臂。
原来,后进门来的佳曼,用手枪抵住了这个家伙的后背。
“小姐,尽管您身手不凡,还是最好不要施拳弄脚。”佳曼的口气中,满含着嘲弄。
在室内的灯光下,卡拉尔向前逼进,审视着她那一身黑色的蛙衣。“什么?还是位小姐,不可慢怠。您可知道,最使我感兴趣的就是——小姐。”
不消说,上船来的这位蛙人是凯蒂了。她虽然身处劣势,仍不失冷静。她冷笑着说:“先生,您检点一些不好么,不怕您的情人,站在身旁醋性大发吗?”
“我就怕您象野马一样,会趵几下蹄子。”卡拉尔上前一步,双手抱住凯蒂的头,费了一番力气,却无法剥下或撕开她身上裹得紧绷绷的蛙衣。
“别妄费力气了。她这身衣服,只有从里面脱。卡拉尔,我们还是先绑上她,再去搜查一下,有没有她的同伙。”
卡拉尔取出一根尼龙绳。“小姐,就范吧。如惹我上了脾气,会用刀子剥开这身海参般的黑皮。”他见她没有抵抗之意,这才扑上前去,先绑紧她的双手,又将绳子多余的部分,拴在一个高高的铁环上,让凯蒂的脚尖,勉强靠到下边的船板。“暂时让您受委屈啦,等回我会用我的拿手戏,来向您道歉的。”
卡拉尔和佳曼,打开一些距离,弓着腰,走出船舱。他们先在船上四处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来到船长室门前。推了推门,发现门虚掩着。
卡拉尔忙用打火机式激光发射器,打开电子开关,猛地推开门,扔了进去。
室内立刻亮起蓝灿灿的,比电焊弧光耀眼数倍的光芒。待光芒熄灭后,他才冲进房间,佳曼也跟了进去。在电筒照亮下,只见船长安详如梦地睡在床上,无声无息。
卡拉尔走上前去,试试船长的鼻息。“他还活着。看来是被**击昏了。”
“走,再去看看水手,说不定也遭受了厄运。”佳曼说完,先走了出去。
果然如此——这些健壮如牛般的水手,经不起现代科学的一击,他倒在甲板上,看来是在扑下床时,遭受到打击的已经死了。
“怎么办?”卡拉尔把脸转向佳曼。“这开船我可……”
“先别考虑开船了。我们快回去审问一下那位小姐吧,如果她能说些实话,我们再考虑出路。”
“小姐。”卡拉尔走进舱室,用手捧着凯蒂的下巴部位。“现在请您开一开金口,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哼!”凯蒂冷笑着。“本人是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的‘特工’,来查看你们是什么人。你到反问起我来了。岂有此理。”
“哼!”卡拉尔愣了一下。“借联合国吓唬我们么。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从天空降下来的吗?”
“卡拉尔,先剥下她的外衣吧。这位小姐,和我们曾似相识啊。”佳曼插言了。
卡拉尔拿出匕首,指向凯蒂的头。“怎么样,愿意说实话,还是想亮亮相。我相信,看着您一丝不挂,肯定比看这一身黑皮舒服多了。”
“叫我怎么说呢?实话往往是不被人轻信的。”
“我叫你嘴硬。”卡拉尔用刀从她的头,划到她的腹部。
因为凯蒂被反绑着,又吊得比较高,他又在她的肩膀处,划了几刀。然后,他象屠夫那样用嘴含住刀,用双手将她的蛙衣和内衣,干干净净地剥下来,一直剥到腹部。
“哟……”卡拉尔轻轻惊呼了一声。他觉得,她身上的净白皮肤,发出月亮般的光泽。尽管他会过不少女子,还是第一次饱览这“高档”的眼福。
凯蒂不光长着一付能使男人一见钟情的面孔,还有一付给男人留下长久风流意识的肉体。她的双肩,象游泳运动员那么浑圆,皮肤细腻得象熬炼出来的羊脂。由于她被吊起双臂,这样更尖挺着那一对玉雕似的乳峰。
此刻,凯蒂倒并觉得难堪,她倒认为佳曼在感到难堪——她的姿色,已经征服了佳曼的情人。为了继续引诱卡拉尔,她振作精神,朝他莞尔一笑,用她娇柔半露的媚笑,向他发出暗暗地挑逗。
佳曼看卡拉尔面对凯蒂半裸的身体,心中已在颤动,心里不是滋味,快步走上来,嘲弄着凯蒂说:“这位小姐,还认得我们吗?您的身份变化真快啊,前几天还是位司机,现在又变成了潜水员,哼哼……”她发出象磨刀一般地哼哼冷笑。
佳曼挑拨性的提示,使卡拉尔色迷迷的心中,想起了死里逃生的夏威夷之行,想起眼前这位放出诱人光泽的美妙女郎,正是那位用方向盘引渡他步向墓地的女出租司机。“好哇,好一位司机,怪不得我感觉得似曾相识。这次是你自送上门,可别怨我手段太狠。”
“小姐。”佳曼见卡拉尔心中的“恨意”,已被她撩拨起,口气又放得缓和了。“您可要识点时务。卡拉尔先生的恶作剧,可不是一位妙龄少女,能够忍受的。”
“好么。男人们的恶作剧,女人们没有不明白的。现在,到给您一个‘隔岸观火’的机会了。但愿您的眼睛,不要错过这难逢的即兴表演节目。”凯蒂依然调侃着佳曼。
“别再罗嗦了。”卡拉尔拾起掉在地板上的匕首。“今天我要用刀子来取乐。”
“你要干什么……”凯蒂见卡拉尔和匕首步步逼进,心里也紧张起来。
“分割人体,是我的艺术。您如果不情愿被分割,最好是诚实一点,交代出你的来历和任务。”
“我……”凯蒂慌了。面对着亮闪闪的寒光,不由得心中惶恐。她明白,撒任何谎言,皆未必能蒙蔽这一对凶男恶恶女。
“怎么?诚实与你无缘吗?”卡拉尔一面一板正经地说,一面将匕首触到凯蒂的乳房上。
凯蒂此时,虽然身体已失去镇静,可嘴巴还紧闭着。她心里十分清楚——即使吐出真情,也未必能得到好的下场;在勾心斗角的肮脏领域里,胜则为王——败则为不堪设想。尤其是女斗士。
“不要……”凯蒂惊慌起来。她的“固体灵魂”,如果一旦被卡拉尔切除,她生命将会黯然失色。
佳曼又插言了:“小姐,你将失去最宝贵的象征,从此以后,尽管你仍然剩下一付迷人的面孔,但任何男人不再会对你产生欲望了。您千万不要执迷不悟了。你要想保全自己,只有与我们合作!”
“哈哈哈……”凯蒂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突然的笑声,倒使莫名其妙的卡拉尔呆了。
凯蒂大笑之后,口气朗朗地说:“可敬的卡拉尔先生,如果您忍心从身上割去什么,那么,您今后将会用加倍的暴力,去对付佳曼小姐的。”
“哼!您疯了吧,胡说八道。”卡拉尔咬牙切齿地嚷起来。“由于您执迷不悟,我不得不忍痛割爱了。这么美的东西——让我们惋惜,见鬼去吧!”说完,他为了增加恐怖感,故意把匕首在凯蒂眼前亮了亮,然后一只手托住她的一对乳峰,将匕首狠狠地切下去……
佳曼忙转过脸去,回避这即将出现的血染的场面……
正文 第十五章 《死。活》
更新时间:2010928 10:15:38 本章字数:15113
让我们的意识,再返回福音岛。
在贝尔尼特的疯狂诱动下,地下大厅的病人,大多数皆丧失了自制力。
约纽娜首先坐到地上,双手捧着脸,号啕地大哭起来。究竟是回忆起来什么值得痛苦的东西,谁也无法猜度。
有一部分人,哄乱起来,离开座位,在这面面相似的墙壁上,周而复始地寻找可出之门。他们时而拍打着墙壁,使这个地下厅里,振振有声,杂乱无章。
失去了一条腿的培利,也坐立不安地站起来,由于他忘记了双拐,结果重重地摔倒了,挣扎了一会,也没能重新爬起来。
贝尔尼特,用她的胸脯,抵触着电视屏幕,正快活得扭肢摇臀时,屏幕上突然消失了普教授的影像,只剩下一块黑白跳动的画面。
失望——使贝尔尼特变本加厉地疯狂起来,怒开始歇斯底里了,用她的肉体,象坦克一样地撞止屏幕。撞了一会,又将胸脯贴在屏幕上,用双手击鼓般地击着屏幕,口里不停地哀叫着:“贝尼……我的贝尼……”
“哎哟——”贝尔尼特突然大叫一声,后退了两步,跌倒在地上。
原来,电视屏幕上突然出现了红红的烈火,贝尔尼特的双手及粉嫩的胸脯,皆被这“烈火”烧得钻心的疼痛——她呆了起来。
这种变故,不但镇住了贝尔尼特的疯狂,其他的病人,皆被这熊熊烈火及贝尔尼特的一声惊叫,撕裂了肺腑。他们目瞪口呆地惊瞪着立体电视屏幕上的冲天之火,忘记了一切动作……
没有呆的,只有一个人:梅芳!
梅芳望着这熊熊燃烧的烈火,先是又目惊瞪,接着“妈呀——”一声怪叫。随着这一声大叫,立即爆发出毕生前所未有颠狂。她象一只在燃起漫天大火的森林之中的狂奔的野狼,仓惶万状地在大厅里四处乱窜,四处乱撞,高喊着“救命啊——”,在绝望的喊声中,最后竟朝着烈火熊熊的屏幕—一头撞昏在屏幕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梅芳是普教授门亲自选来福音岛的病人。他原来并不认识她,也不知在中国广大领域中,有梅芳这么一个女精神病人——何况,梅芳所在的连云市康复医院,与他相距千里。他与梅芳从不相识到相识,并把她亲手选来——这完全是介于刊登在某一刊物上的一篇纪实小说。这篇小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