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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清·梦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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焖猪手。”
熟悉的口感在我的唇齿之间百般纠缠。
真的是她吗?
这张脸,和我上次见到差别并不大,只除了少了些白发,多了些鱼尾纹。
妈,真的是你吗?
“妈,你的白头发呢?”我木木地问。
“还不是你总磨着要我去染了它,不记得啦?”老妈盛着饭,白我一眼。
“是哦……”我呵呵傻笑。
“这发型好看吧?今儿我去市场买菜,碰到楼下的肖阿姨,她一直追着我问,‘头发哪里做的,看起来又年轻,又洋气,是哪个师傅啊?可不可以介绍我去做啊?’”老妈学完肖阿姨装嗲的腔调,不等我反应就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是,好看!这染下发,再换个发型,您老啊,就年轻貌美得跟那十八一枝花不相上下了。”我逗她说。
“就你嘴贫,尽数落你妈。”老妈在我额头上打个弹指。
“好痛……不行,你得跟我去衙门,我要告你谋杀亲女……”我拉着她的胳膊夸张得喊道。
“你这孩子……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就长不大呢?”老妈揉着我的头发,满含宠溺地说。
看着她那一脸的温柔,我瞬间失神。
是她,不是她。
这温柔是她,可这快乐,这欢笑,这白眼,这弹指……都不是她。
默默长叹一声,我就知道这不过只是个梦……
是梦也好啊,我伸长双臂抱紧她,心里暗暗有泪流下,妈,为什么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不能抱抱你,而非要等到这梦里?
“妈,吃完饭,我陪你下楼去散散步吧,我们母女俩好久没一起出去走走了。”我轻声说。
“好啊。”她用手指轻轻梳梳我的头发。
街灯明亮,晚风和润,带来淡淡的夜来香味道。
“郭阿姨,郭叔叔。”
“是惜琴呀,放假回来啦?我们家芙芙过两天也回来的了,到时来我们家玩呀。”
“好啊,一定来。”
“这回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啊,到时可别又拖拖拉拉得不肯去。你是个女孩子,没男朋友不要紧,没个把个闺蜜可不行,人家郭芙,是这片出了名的好女孩子……”
“呦,老妈你啥时候这么赶潮流了啊?连闺蜜这次都知道?”
“你个死丫头,又扯开话题。”
“呀,我要去告诉警察叔叔,这里有个疯婆子乱打人……”
“哈哈哈……”笑声一串接一串,久久回荡在星空下。
“切,人家清朝的时候,行围才不是这样的呢。”我插盒牛奶,一边喝一边鄙视说。
“你又知道?你到过清朝?亲眼看到过?再说了,这是电视,电视!”老妈目不转睛得盯着荧幕,嘴皮子也没见咋动,哧溜就蹦出一堆字。
我叹口气,在她旁边坐下,陪着看。
这套电视剧,前前后后出了三部,百多集,真不是一般长,可年年寒暑假回来都看到湖南卫视在重播,真不明白为什么,可再看看老太太那一幅痴迷样,又好像可以理解了。
对了,是哦,老妈也有理,我又怎么知道人清朝不是这样的,没准人还真是这样的呢,那些个古代的事我知道多少啊?朱元璋是明朝皇帝还是宋朝皇帝都搞不清呢,还好意思在这指摘人家勤勤恳恳的编剧?
迷迷糊糊得醒过来。
眼前荧光闪闪,嗨,这老太太真是看上瘾了,还没睡哪。
“妈,别抹眼泪了,我把电视关了啊,早点睡,明儿一早啊,女儿陪您打太极去。”我捏起遥控器,啪嗒一声关了电源。
“妈……”我扭过头来一看,沙发上哪有什么人影,连人屁股坐过的痕迹都没有……
“妈,你哪去了?妈,你不要丢下我……”我哭喊出声。
“不要,不要又一次……”这一句还没喊出口,我突然发觉自己身处的环境完全不一样了。
真皮沙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雕花木床,电视机没有了,散发出莹莹微光的是烛盏,就连空气也不一样了,不复温热,清凉清凉的。
捏着被角,我的眼角渐渐湿润,原来,全部的幸福,不过只是,南柯一梦。
兀自哀伤之中,恍惚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拉扯我的衣袖。
是弘历,顺着看过去,我喜然见到。
他执起我一双手紧紧握着,泪光潋滟,双唇快速地张张合合。
……张张合合?我心底一阵寒流涌过。莫非?
“弘历。”我试着开口。
果然。

藏拙

念心为形役又奚悲,独惆怅前迷。
我默默抽出双手,左手三指搭上右手手腕,诊脉。
慢慢心中明了,堕水加上箭伤,想来是引起了急性中耳炎,有可能是大夫发现晚了医治不及时,也有可能是根本没发现也就没着手处理,所以才导致了我的失聪。
病情可大可小,有可能是永久性的,但就目前来讲,还是有比较大的期望是可以恢复的。
不论如何,我现在听不见,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这是惩罚,还是怜悯,抑或是考验?
人生,是老天爷的游戏,没人能看得见、看得懂那规则。桌面上现在翻出这么一张牌,我是跟注,还是加注,抑或是弃牌?
我心里乱的很,六神无主。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陈述这个事实。
“弘历……”我郁郁地凑前去,伸展双手揽上他的腰,头靠着他瘦小但结实的胸膛,缓缓闭上双目,喃喃道。
他在这。
他从来都在。
由来都只有他在。
兰香清清,幽幽浮动,无声无息,如影随形。
我首先想到胤禛。
然后,我想到康熙。
最后,我想起八爷的话。
突然间,我有了决定。
于是,不忧不伤,无怨无怒。
徒只是,静静揣摩盘算。
良久,我睁开眼,淡定昂首道:“凝夏,小喜子,你们两个去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格格。”
看着两人跨过门槛,合上门扉,我回过头来,捧起弘历写满问号的小脸,直视他双眸,肃然道:
“弘历,我的孩子。额娘知道你从小就懂事,知轻重,识时务,能言善行,出类拔萃,额娘也一直为你感到自豪骄傲。
接下来,额娘要和你说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你虚岁也十二岁了,是个小大人了,额娘希望你待会听额娘话的时候也要像个大人,好吗?”
他垂眉思索,颜容无波无澜,眸光忽明忽灭。
蓦然他抬眼,深深凝视我,认真坚定地点点头。
我长叹一口气,这孩子敏感聪慧,我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他一定已然猜到下面的对白有多沉重。
“第一件是……”我咬咬唇,“额娘听不见了。”
饶是准备功夫做足,他还是仿佛不甚寒冷似得,周身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战栗。
他的手缓缓、缓缓攀上在他脸上的我的手,十指张开,像是想要把它们全部包裹盖住……可是终于还是发现不能够,他到底人还小,手也还小……
于是他一双眼,说不出的黯然。
看着他这幅神情,我嘴角微微抽动,心中万分苦涩。
“弘历,孩子,看着额娘,认真听额娘说,因为下面的很重要,非常重要。”我轻轻托起一点他的脸。
沉吟片刻,我一字一顿徐徐道:“第二件就是……额娘需要你……帮额娘……隐瞒这件事!”
听见我的话,他双眸极快速地瞪大,迅而回复寻常,清滢仿似无痕秋水。
接下来便是我长长、长长的解说和交代,有关于隐瞒的具体做法和粗枝细节,还有应对事出突然时的紧急预案。
如今思忆起来,不得不叹服天意之深不可识。
那时我还在念大学,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机缘巧合,我接触到一家特殊教育机构,从此,便开始了我的志愿者生涯。
在这期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聋人学校里担任助教。从这段时日里,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适用到我现下的境况,那么可以说其中最重要的是,我掌握了看唇语的入门知识和初级能力……
我已经核计过了,不论前琴儿还是后琴儿都有个毛病,就是爱发呆,这已是出了名的,所以当有人叫我时,我大可以名正言顺得假装是刚才神游去了所以才没能听见。
现在最大的难点重点还是在于我看唇语的能力还实在并不如何,说话人若是语速稍快我便难于捕捉,再者人说话时不是时时面对面的,总有侧脸或是垂首甚至背对你的时候,所以,我需要有个人来陪着练习和做补充。
然而,身边的人,我着实不知谁是真正可以信赖的……凝夏是宜妃宫里出来的,又是被康熙派到我身边的;小喜子是雍王府大管家从包衣家庭里挑选出来,又一手调教大的;至于其他的就更不敢想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些个王公贵胄身旁混生活,每个人都相当于是踩在一张庞大的关系网上,脚下若是不同时踩上好几根线借力平衡,是必然站不稳,站不久的。
于是,我只有弘历。
幸好,我还有弘历。
朱线,黄枕,银须。
他危坐于窗前,微合双目,侧着头一言不发。
时间有点久了,我心中渐渐有些忐忑。
半晌,他抬眉问我,“未知格格现下感觉如何?”
我想了想回答道,“身子颇有些乏,总提不上气力来。抬手之间扯着胸口还很有点儿疼,再就是两侧脑穴有点胀痛,除此之外,倒也无甚特别。”
见他沉吟,我开口问道,“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他犹豫片刻,道“恕老臣冒昧,依格格脉象,格格的箭伤指日可愈,在完全康复之前,感觉气弱体乏也属正常,并无大碍。
只是,臣先前为格格诊脉,探得您手太阳经筋一脉似有些凝滞不通的征象,不过既然格格回说并未感到任何特别不适之处,那么想来,恐怕是老臣学艺不精,事出有错,还望格格见谅。”
我浅浅笑道,“太医言重了。您不过是尽忠职守,对医患认真负责,何错之有?”
他收齐用具,躬身告退,“待老臣回禀了圣上,即拟下方子遣药童连药一并过来。”
我含笑点点头,“如此甚好。多谢太医!凝夏,送太医出去。”
看着二人踏出门口,我收了笑,连连暗暗叹道,好险,好险。
一口气才松了没多久,只见衣袂联翩,一串人踏进门来。
走在前头的一人当然是康熙,万寿纹宝蓝常服,和田羊脂玉环佩,一身衣饰简约而不简单,一袭身形不怒自威,气盖全场。
后面紧跟着的是一对,烟青锦织长衫偕浅绯羽衣罗裳,一个耀如星辰,一个艳若明霞,交相辉映,仿佛天作之合。
我感觉到,自己一双手忽然间不受控制地连连颤抖,忙镇定心神,偷偷将它们都藏到了被下。
“万岁爷吉祥,各位爷吉祥,侧福晋吉祥,请恕琴儿无法起身行礼。”我撑坐起来,俯身恭敬道。
“不关紧,你是养伤之人,这些个劳什子虚礼,能省就省了吧。”康熙挥挥手道。
他在床前设好的椅座上坐下,一双鹰眼收敛了锋芒,表情放柔,细细端详我。
“看气色,是好上许多了。”他微点着头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
“恳请万岁爷仁慈,琴儿当日惊扰圣驾,祸及众人,更是险些折损天颜,罪孽之深重实是万死亦难赎……”
我话未说完,他手掌凭空虚虚压下,制止了我,“你当时为贼人所劫持,身不由己,朕还不至于那般老眼昏花,连这点眼力决断都没有。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安安心心把伤养好就对了。”
然后他微侧脸,道,“李德全,传朕话,吩咐下去,琴格格这边有任何需要,都务必确保满足!”
“喳。”李德全弯腰应道。
“谢圣主隆恩,琴儿感激涕零。”我坐着三鞠躬,恳切道。
他静静看我,双眸漆黑,但见影影绰绰,深不见底。
“老四,你也过来说上两句体己话吧,这是你儿子的额娘,是你该敬重,该疼惜的女人。”他右手食指轻敲椅子扶手,闲闲道。
室内气氛立即凝重了,我手心沁出薄薄一层汗珠。
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
敬重,疼惜,是这群男人被允许可以给与一个女人全部的情感,就这还有个前提,是你的儿子的额娘,如若不然……
来不及多想,胤禛已经步上前来。
我怔怔看着他。
你会说什么?我思维短路,什么都想不到,猜不到。
只见他一脸淡定,径直走到了床沿边上,这才驻足。
他徐徐开口道,“你,受苦了……”
只见他一面说话,一面展臂长探,从我身侧取出一只羽绒枕,动作大大方方不显亲疏,但又透着切切实实的关怀。
“你要听皇阿玛的话,好好养病。六十年万寿节时高丽进贡了一批好参,皇阿玛捡了好些赏了给我,今儿晚些时候我便差人送过来,你仔细叮嘱凝夏记着用,嗯?”
紧接着,他倾下身,轻扶起我的肩,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息,轻飘飘覆上我的面,显是话音极低极低,“你要,快快好起来。弘历他,需要你……雍王府,也需要你……”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见他的下巴就这样一点一点越过我的肩,只来得及捕捉到耳畔的几缕极微弱的热风……
话的最后,你到底说了些什么?锦被之下,我的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和着先前的汗,湿湿黏黏地丝丝痛着。
背靠上绵软温暖,我再次见到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他细心地替我捏捏被角,语速回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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