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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弱妾-第136部分

小说: 弱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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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没回来,但是王府怡然居里却多了一人——白芳华。
她说她既然与林漠遥定了婚期,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所以为了照顾已经怀有身孕的如花,看好他们白家的骨血,就先搬进王府来住,直到十二月初送亲队伍要上路的时候。
到了这一地步,苏红茶已经不想再争什么,本来她是为了方便照顾如花让她住进了怡然居,但是白芳华来了,她仍是很坚决的给她们另置了一个离怡然居较远的院落——怡然居是她与林漠遥两个人的地方,绝不是其他女人可以觊觎的,也是她最后的龟缩之地。
接着两天,林漠遥都未归,中午的时候,苏红茶差哑姑去城南十八庙将庞大虎叫过来,因为由于近几天林漠遥不在,她总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
她没有忘记曲娇娇要杀她的事,这么多日来没有动静,或许是在忌惮着林漠遥,现在不仅他,整个王府的人都即将离府,按早商议好的,由她在此充门脸唱空城计,王府的人全部撤离。
那么曲家极有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对她下杀手。所以她想叫来庞大虎,看能不能调些兄弟过来看守住怡然居,这个时候,她真的还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去死。
哑姑走后,如花便过来了,她怯怯地走到正在写字的苏红茶面前,轻道:“小姐……”
苏红茶头也不抬,“有事吗?”
如花绞着手指,“……白小姐已经来了三日,小姐是不是也该过去看看?说什么她也是客……”
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难以听见。
苏红茶笑了笑,她没有生气,“如花,你听说过有不请自来的客吗?或许你认为一个即将进门的妾,我堂堂一个正室也该给她去请安?”
“世子妃,我哪敢让您移动尊驾去给我请安?如果不是你让几个丫头守在门外拦着,应该是我这个即将进门的妾来为世子妃请安,不是吗?”
说话间,白芳华已经大步进来,她后面跟着三四个小婢,手里各自端着菜肴,而怡然居院门外,几个丫头不知何时已经横七竖八的被摞倒在地。
白芳华示意几个小婢把菜放到桌子上,“今天看天气不错,听说世子妃最近吃得极少,便亲自下厨做了些特色菜给世子妃尝尝,顺便评评我的手艺怎么样。”
她自说自话,摆好碗筷,就坐了下来,回头见苏红茶依然在写字,便对如花说道:“你家小姐饿着呢,如花,把你家小姐请过来吃饭啊,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如花飞快的看了苏红茶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说道:“小姐,我都听哑姑说了,你最近胃口不太好,这人又瘦了一圈,白小姐听了很是关心,今天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小姐过来尝尝。”
这一拉,就在纸上画花了一块墨迹,苏红茶叹了口气,看了那边饭桌一眼,状似不经意道:“菜色是好,就怕也不太合我口味。”
白芳华像没听懂一般,笑道:“世子妃不尝尝,又怎么知道不合口味?”
苏红茶不想和她在这种事上去耗费心力,她走到桌子前欲坐下,白芳华忽然把桌子腿轻轻一勾,她面前的一碗菜就往她身上倾下,她顿时惊呼出声,“世子妃,我好心给你做来一桌好菜,你为何还要泼我?”
这时守在外面白芳华带来的丫头禀报道:“世子爷回来了。”
一抬头,一身风尘的林漠遥果然走了进来,他看到白芳华也在,在看看门外才从地上爬起来的丫头,皱眉道:“白小姐?”
白芳华提着被油汁淋脏的裙摆,哭丧着脸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听如花说世子妃几日来操劳王府里的事没有好好吃一顿,今天便做了一桌好菜端过来,不料世子妃不喜……”
她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是世子妃不喜欢她,将她做的菜泼了她一身。
苏红茶笑了笑,“白小姐,我这人还真是气量小得很,这一桌子菜我看着不爽,便会这么做……”
她说着,双手一抬,迅速便将桌子给掀翻了,白芳华根本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没来得及躲,就被一桌菜汁淋了个彻彻底底。
她的几个丫头低呼着赶紧过来给她擦身,白芳华此时哪里是想她们近身,她既狼狈又一脸委屈地望着林漠遥,“世子……”
此时苏红茶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所谓的白大小姐,也不过如此。真要玩阴的,她在燕王府里没少玩过,只看她愿不愿意。
林漠遥没料到一回府就看到如此火爆的一幕,他让那几个丫头扶白小姐去换衣,便跟着苏红茶出来了。
“小茶,我有事和你商量。”
待走到一处僻静园子的时候,一直默不出声的林漠遥忽然说道。
寒冬已至,园子里的梅花却在怒然绽放,苏红茶取过一把剪子,很仔细地剪小枝。
“是太子那边的事已经谈成了吗?”
“不错,我准备今晚就带他们出王府,太子那边正在城外等候。”
苏红茶将一支烂枝剪完,回头一笑:“想必你娘和二叔三叔那边全都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走了。”
林漠遥两只晶亮的眼睛望住她,微笑道:“过不了多久,我们终于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永远在一起了。”
苏红茶嘻嘻一笑,走过去将剪子放到他手里,仰起小脸,“可别忘了答应我的话。”
林漠遥一怔,“什么话?”
苏红茶白他一眼,悠然叹道:“你养鸡鸭,我养孩子。”
林漠遥捏着她的鼻子大笑,“自然忘不了。”
“那我呢?你们养鸡养鸭养孩子,那我是不是就该负责种菜打扫?”
两人回头一看,是白芳华来了,她的衣服倒换得快。
她从墙头跳下来,手里甩着一根枯草走过来,直到两人面前站定,“王府的人今晚就要走吗?那我也要去。”
林漠遥眼眸一冷,转而又漫不经心道:“白小姐若跟着去怕不太好。”
白芳华望定他,似笑非笑,“就怕我不跟才不太好,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跑到皇上那里告了密就不妙了。”
林漠遥眼底浮起一抹青气,苏红茶知道他即将发怒,她扯了扯他的袖子,现在还不是得罪她的时候。
她一脸从容不迫地对两人说道:“既然白小姐准备跟着去,那有些事宜你们还得商量一下,我回屋洗洗。”
她笑得再自然不过,然后转身,依然保持着那个笑脸,直到出了院门,僵在脸上的笑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在渐渐变白。
因为衣服上也溅了不少菜汁,回到房里,便叫人打来一盆热水,将门关上,脱下衣裙,缓缓步入热气氤氲的浴盆中。
她半躺在浴盆里,闭上眼。
过得一会,她抽下头顶的一根发簪,抬起左手臂,缓缓将紧紧缠绕在上面的纱布解开。
当纱布完全被解开时,手臂上露出一条条狰狞的伤口,她轻轻笑了笑,有些破碎,有些裂心。
再一次,她将簪子划向了手臂,一道深深的血口子缓缓被拉开,她却毫不感到疼痛,只因为,她的心,比起这里来已经痛了千倍万倍。
那天,他在她耳边说,“如果这个决定让你感觉委屈,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他从后面拉住她冰冷的手,“……我不想看到你伤心。”
看看,这个男人多么好,这么至关紧要的时候,还在顾虑她的感受。
只是他如此说,就是她连表现一丝丝伤心和委屈也不行了么?那么是要她露出一张比她自己成亲时还要喜悦的笑颜?
有那么一瞬,她心里竟然浮现一丝丝怨恨,如果此时换换立场,她要与另一个男人成亲,要他帮她置办婚礼,他也能笑得出来?
不对,她本来就是在一个男尊女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里,不管男人是多么痴情,他们都会认为纳妾是非常正常的事。她从未对他说过男人只能一夫一妻,他也从未向她表示过他今生除了她会不再娶。他不是西武的太子么?日后登了皇位,他的皇宫还会有妃嫔三千,又岂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所以,她所想的那种换位思考,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
这时候,她竟然有一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一直以来,似乎都是她想错了。她以为这是个独特而深情的男人,她以为一些事情不用她说,他都会明白。
但是她忘了,他终究生长在这个时代,对一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她不说,他永远都不会明白这样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她想对他说,这是致命的,甚至是可以毁灭一切的伤害。
但是眼下,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毁了他。
想想这么久来,她一直靠着一种执拗和一股倔强坚定着要与他一起走下去的信念,尽管每天都处在一种高度紧张高度警惕之中,除了防备还是防备,就算累,她也总是在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总会过去,总会有熬到天明的那一刻。
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女人,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她仍然需要每天都防备着,不再是一时,而是一辈子,永无止境,没有可以歇息的日子,直至她闭眼的那一刻才能停止。
这就是她选择要与这个男人所过的人生。
竟是如此可悲。
就算没有白芳华的要胁,她也应该要明白,这些事都是她以后要去面对的。
所谓的田园生活,可能都只能放在梦里幻想。
是她太天真,把这个男人放在她按自己的标准设定的完美方框里供着。结果,像翻开人生阅历一般,等一页页翻开时,才发现他并非那么完美无缺,是她自己在一厢情愿自我陶醉的将他放在那最高处仰望着。
当他向她歉疚地说着对不起的时候,她强迫自己露出最适度的笑,说没有什么对不起,只要他身体无忧就好。
她这样笑、这样说是不是很得体,是不是很大度?是不是很彻底的展现了这个时代为丈夫纳妾的女性最独特的魅力?
他说怕她委屈,那么她就表现出成为他的正妻所应该表现的荣幸、幸福。他说怕她伤心,那么她就露出她最开心的笑脸。
这种女人真好。
却是她最最不屑的虚伪。
前世如此,今生她还是如此,像她这种灵魂的女人,永远都脱不开这个面具。
*
林漠遥回到屋子想与她告别的时候,她已经静静躺在了床上。
乌发披散,弯弯的长睫轻覆着秀妍的容颜,安静而娇慵,楚楚动人,面颊上有一抹红晕,却比以往更尖俏。
她又瘦了。
他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初识时的小姑娘其实变了,就算还是那么笑容嫣然,聪慧狡黠,可是她眼底已经不再是那种兴冲冲的鲜活明亮,她有言不由衷的忧郁,她的眉时常在睡梦中都紧紧拧着,这个神情其实也很美,却也很令人揪心。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强掩下对温七的那份不安吗?她以为他不明白在亲吻她时她的一丝丝犹豫?他可以全部忽略,因为他知道,她在努力忘掉所有拦在两人之间的阻碍,她在很努力的向他靠拢。
所以他便什么都不提。
但是现在,他知道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
他的心里真的只能容纳她一个,白小姐的搅局只能说是个意外,但是他说过了,现在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待事过后,他岂会真的娶她?可是她听不进去,仍自我意识的保护着,他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她的手臂轻轻动了一下,袖子下露出一截白色纱布,他伸出手,里面还有鲜血在渗出,他既轻又柔地慢慢解开纱布,终于,她手臂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呈现在他眼前。
旧的,新的,还有刚划的,横七竖八,犹如剜在他的心上。
第一次,握住她的手颤抖了,她不说,就是如此伤害自己吗?是因为心太痛,所以不在乎身体的痛楚?
为什么要这样傻?难道她不明白,走完这一步,以后便是他们光明辉煌的明天?
他又怒又痛,重新将她的伤处包扎好,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他将她掀开的被子轻轻掖上,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他长叹一声,低头在她脸上一吻,坐起身子靠在床柱上,望着窗外渐渐飘起雪花的影子,久久不能回神。
*
在落日城落下第一场雪的那天晚上,王府里的主子们都连夜撤出了京城,苏红茶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雪花如拉碎的棉絮般纷纷飘下,她披衣起床,走到屋外,四处一片寂静,人都走了吗?
一直守在屋外的哑姑进屋又重新给她披上一件厚厚的狐裘,指了指墙外树梢,示意庞大虎安排的弟兄已经来了。
苏红茶轻声一笑,此后半个月,她便是整个王府里唯一的主子,不对,还有一个有了身孕的如花。
如花,她不知道半个月后是带她走还是直接把她送到白家,可是现在以她世子义妹的身份,等宣武帝发现王府人去楼空后会放过她吗?到时候恐怕连白家都要跟着被牵连。
若是到时候带她走,她与白春水情深,会不会跟她走?
现在王府里估计除了没有主子有所不同外,其他都一切照旧。该如何采买的还是如何采买,一样都不会少。所以如花现在还无所察觉,但愿她永远不要知道她即将与白春水分离的事。这件事,其实在她当初被认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除非白春水愿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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