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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祸水妖妃-第70部分

小说: 祸水妖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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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真的罢!”
三楼小阁之内,子青正酣然的睡着,因为她仍大限未到,我便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她,让她细细的调养身子,养的肥壮一些,也能让那些狼儿们胃口大开。
三人鱼贯入内,我轻轻走至床前,只捏了一把胳膊,她便皱了皱眉,醒了。
“格…格格”她如见瘟疫一般蜷缩着向床内移了移身子。
“不用怕,你看,谁来了?”我侧过身去,让她瞧真切了身后那张俊脸。
只一瞬,她的热泪便潸然而下,似抽泣又似撒娇的唤道:“张猛…”那眼里溢满的柔情,竟是我从未见过的。
张猛脸色苍白,似拖着千金重步一般,艰难的挪动着身体。
待他坐至床沿,子青便飞身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挽过他粗壮的腰杆,将委屈怨愤,伤心绝望,一股脑儿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咳…咳…”我在他身后假意的咳嗽了几声,本是为了催促他尽早说出我先前所问答案。
但后一秒,却被彻底的惊呆了。
“啊…”子青凄厉的叫了起来,张猛一把将她推开,我便瞧见了她的胸口,赫然的插着一把金刀!那浓稠的血腥味道,顿时弥漫了整间楼阁。
子青望着眼前这位许心甚久的男子,满眼悲悯懊悔,原本肆意横流的眼泪,也化成了滴滴怨毒的符水,不忿瞧着那曾经互触双膝的伟岸男子,扭曲着那张清丽无比的秀颜。
“对不起!”张猛哑声说道,便颤抖着握住刀柄,猛然往外一拔,那温热急流的血液,如瀑一般溅满了他的脸目,那原本鲜艳的袍子上,如今开出了一朵朵血色的花儿,正是那妖艳的曼陀罗模样。
“格格,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张猛手捏滴血金刀,神情平静的转过身来,我瞬间怔忡,这到底一位勇猛无比的将军,还是来自地狱的血弥修罗?久惯战场之人,对夺人性命一向是毫不犹疑的,但这其中,也包括心爱的女子么…
子青在床上艰难的大声喘了几口气,便没了生息,江修缘如梦初醒一般疾步上前诊脉,只对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便知道子青已经回天乏术了!
我本不想她就这么轻易死了…我本想让她也常一回活人天葬的滋味,尝尝那被血眼饿狼啃噬血肉的心惊味道…午夜梦回之时;那恶狼的血色双眼;总是一遍一遍的啃噬着我的心;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曾经多少次在心里起誓;定然要把这一切的罪孽;都还诛她身…如今;她竟然这般轻易的死了?
我本只是想要张猛伤一伤她的心;让她的一生;在毫无半点哀怜;半分情爱的回望中终结;却未想到;张猛竟狠辣到亲手杀了她
“实在是死的太轻松了!”我痴痴笑道,边上江修缘身形一动,却并未有何激烈反映,他比我更清楚,如今躺着的女人对我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又是怎样的万死莫赎!
“不管怎样,我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格格,你是否该把我孩子还给我了!”张猛激动的说道,原来男子皆是这般,即便女子如何钟爱许心,但面对更大的利益纠结,便会毫不犹豫的亲手射杀。
我嘴角含笑着撵着碎步围他而转:“怎么,难道将军以为,小女子的话皆是既出不悔的么?”
他已然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双肩颤抖隐忍的说道:“你…那你想要怎样!”
“想当初,将军骗我骗的好苦啊…百般设计土谢图汗部的危然形势,还不辞劳苦的换掉了我抓住的哈布多尔济马场的马儿,甚至还廖准了皇上的心思,一封简单无比的上奏书信,竟能让你一步步的接近目的,实在是神人呢?怎么,神人也有死穴么?”我满面嘲笑着说道。
“不管格格信与不信,我万般所做,皆为一个义字!”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敢口出妄言,这般狡诈之人,还敢与我谈义!
“卧底朝廷那叫义,勾结朋党那叫义,通敌叛国那叫义,助纣为虐那叫义,张猛将军的义小女子真是不懂!”他见我咄咄逼人的口气,倔强着不再辩驳。
而我也无更多心思与他周旋,便直接说道:“不管真也好,假也罢,我仍念着将军曾为我挡箭的情谊,你的孩子,我并不想害他,但若你继续帮着哈布多尔济搅浑了土谢图汗部这一池清泉,那么我相信你也无颜再见自己骨肉了!”
“格格意思要我叛了哈布多尔济王爷?张猛明白了,定会如格格所愿!”张猛脸无表情,坚决的说道。
“来人,领将军出府!”我高声喊道。
待张猛出府过后,我嫌恶的对下人说道:“来人!把尸体丢出城门喂狼!”
“格格…!”江修缘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人都已经死了,就别再为难她了罢。”
眼前忽然闪过子丹垂泪的小脸,心里终于稍稍软和了起来,她毕竟是子丹的亲姐姐,真是一时气愤迷了本性,竟恶劣到这般田地。
“罢了罢了,为她在城外寻个地点,好生埋了吧,记得立个碑。”待子丹来乌兰巴托之时,也好有个祭奠。
遗憾的是,我终于还是没能让子丹见到她最后一面。
第一百二十五章:最终对决1
第一百二十五章:最终对决1
“心儿,你说下步该怎么办?”丹津多尔济虽然身体虚弱,但仍是焦躁不安,我也头脑有些混乱,就在此时,门外小役气喘吁吁的跑来:“格格…有乌兰布通来的信件”
我忍不住激动的抖缩了下,难道说,四爷已到了乌兰布通?
急忙拆开来看,果真是四爷苍劲的笔迹:“心儿,你的信我已收到,收到之日起我便火速派信往喀尔喀余下两部旗长,控制兵力,把守城门,相信此刻已经挽住了形势,好在你发现及时,不然酿成大祸,你我都承担不起。至于沙俄的支援,乌兰布通的战事已在收尾之中,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捉到葛尔丹,问罪诛杀。所以你要做些什么,便放手去做罢,我已率领千余兵士赶往乌兰巴托,相信未过几日,便可抵达。
另有一事,我一直不敢跟你提起,但前些时候入宫之时,我遇见过子丹,便知道你已了解了所有事情,年羹尧的妹妹,的确已经嫁入我府,我并未同你细说,相信你定然能够理解我,一则此举并非我的本意,二则,你我之间,又怎会被此小小事件影响。
如今我知皇阿玛有心让你难堪,便细细说与你听其中缘由,那日巴林战后,你与丹津多尔济同返乌兰巴托,我收你信时知你形势危极,虽用计捉了穆勒,但皇阿玛却不允我带兵前往救你,除非,我娶了年羹尧的妹妹,皇阿玛提此条件之时,我并未有过任何犹疑,所为之人,也仅是你而已。”
短叹一声,土谢图汗部的所有真相,是扎纳扎特尔用自己性命揭开的…若非他为了护我而一心求死;我又如何知道张猛留有骨肉在王府之中。
冥冥之中;又让我见到了沙俄间谍于喀尔喀汗王们的交会;这一切的巧合;才使真相得以大白;不然我或许此刻仍蒙在骨里。仍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内部的权利角逐。
不知为何;虽然知道局势已经慢慢归拢于自己手中;但仍是无法开怀一笑;看着这信件的下半段文字;并不是不感动;但那期许君心独系的现代思想;不知他又有几分懂得。
收起思绪;转身对丹津多尔济说道:“王爷,是时候动手了!”
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为何?敌我兵力悬殊啊!”
“如今要做的不是起兵,而是把余下那些信件散发出去!哈布多尔济之所以得到信件之后还未张扬,只是为了等援兵一到,发信后立马起兵,不管真假,皆未留时间给我们辩驳。 所以我们必须趁此机会先发制人!”丹津多尔济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我吩咐手下人做事,这件事情也是时候让父亲知道了,我即刻亲自前往请他下山。”
“王爷身子恐怕支撑不住,还是给个信物,派人去请吧。”我担忧的说道。
“为免你担忧,这样也好!”丹津多尔济淡淡笑道。
第二日,城中便沸沸扬扬的传出了有关活佛的种种言论,连我这在王府高墙之内生活的人,都仿佛能听到墙外那低头交耳的私语闲话。
但毕竟是民族信仰的东西,一发生此事,牧民们便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听闻活佛来了扎纳扎特尔王府,一大早便在府外大门自发的排队站立。
看着这守规矩的模样,想来牧民们并不是特别信任这些流言,想亲口从活佛嘴中得到答案。
昨夜我终于看见了这个高山仰止的神明,他眉目慈祥,头发已有了些许灰白,谈笑间皆神色稳健,闻言之人如春风拂面,无香而胜似有香萦绕,久久不散,隽永绵长。
关于扎纳扎特尔的母亲,当我们提及那五十封信件之时,他便坦然的承认了,那是他年少时期的一段情愫,往来信件也是写于那时,但后来他佛性了悟,离她而去之时,察珲多尔济才将他纳为侧妃。
听着他徐徐将自己的年少往事倾囊道来,我没有觉得一丝不堪,却深深为那种矜持而又纯洁的爱情折服。 但政治不同爱情,当我问他打算如何向民众交代之时,他很平静的说要和盘托出,自己并未有过任何不耻行径。
我虽赞叹他的勇气,却实在无法认同他的做法,人心皆是复杂而又迂回的,我听了他的倾诉,心有感喟,念及爱情的纯真高尚,但若换作他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心境,又有何人能够左右。
遂在此万般无奈之下,将李代桃僵信件之事和盘托出,并百般婉转的告诉活佛如今危极形势,我不能冒任何危险,不管他的说辞如何恳切,若不能让所有人信服,即是输…
所以如今唯一解决的办法便是不再解释;只出手核对笔迹;真相便不言自明了。
丹津多尔济闻此甚为委屈;与我意见相左;认为活佛既然无愧于心;便大可坦然相告。
活佛却神情平静的说道:“大局为重,我与她的感情,多年以前已然放下,相信她留存信件,也仅为存些念想,昭告天下也非她本意。”
我为此话激荡不已,果然是修心甚久的神明,对自身恩怨情痴,皆已放下。
商妥之后,待民众在外求见之时,我便欣然请其入内,活佛也未有多作言语,只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写下一些字迹供人比对,终于塞住了悠悠之口。
而于此同时,换来的是民众们的集体愤怒,到底是何人这般歹毒,要陷活佛于不义!
哈布多尔济那日混在许多民众之中,本想借机闹事,却遇到了这般结局,走至我身侧之时,歹毒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凌迟了一般。
他如今千辛万苦得来的信件,已经成了废纸一堆,推翻活佛的借口没有了,但却也让他有了转圜之地,毕竟如今“污蔑”活佛的人,乃是无从查证的,那么哈布多尔济也就不可能担起与清朝反叛,惹恼康熙的罪名了。
但我信他并未打消起事的念头,即便不能反抗清朝,不能打击活佛,不能杀了丹津多尔济与活佛决裂,但是我,仅凭他那一缕怨毒眼神,便知他杀心已定!
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久,而且据丹津多尔济在城外安排的巡逻军队回报,乌兰巴托五里以外有许多兵士扎营,看来是沙俄的援兵到了。
果然未出乎我的预料,哈布多尔济竟连一夜的时间都不肯多等,今夜便派出所有兵力包围了扎纳扎特尔王府。打出的旗号竟是我害死扎纳扎特尔王爷!
虽然我手握扎纳扎特尔的信件,足矣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信内涉及活佛与他母亲确凿的证实之词,我是抵死都不能把这封信件公之于众的!
“格格,如今到底该怎么办?”江修缘在府内焦急徘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刻哈布多尔济作势围困了扎纳扎特尔王府,并且给出交涉条件:假惺惺的说道本意并不是想冒丹津多尔济王爷,仅是为扎纳扎特尔出口恶气,只要交出我这个祸水女子,他定然不会为难其他人。
心里一阵暗笑,之前外面风闻的丹津多尔济王爷杀死自己福晋的事情就那么被他忽略了,只是紧咬着我不放了,若丹津多尔济在此刻仍是执意要维护我,那么他就担了个疏离兄弟,毫无血性的名头。那么他在土谢图汗部的翻身机会将被再一次打压下去。
到如今才意识到,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只要哈布多尔济在世一天,丹津多尔济便不会有翻身的一日,照他这般诡谲的手段,定然会让他一次次的名誉扫地。
忽然无比抑郁的望进丹津多尔济的眸子,在他深处,竟也发现他同样的悲伤与不舍。
“格格,如今势成瓮局,我想也无智脱办法了,就此疏死一战吧!我虽伤重未愈,但定会保你全身而退!”丹津多尔济豪迈的说道。
“不行!王爷不要为我而累了自己声名,如今你即刻带着兵士撤离扎纳扎特尔王府撇清我两关系,哈布多尔济这般一次次的借我恶名打压于你,我于心何安?”如今只能把一切寄望于上天了,若四爷赶不及来乌兰巴托,那我便殒命于此!
丹津多尔济却莞尔一笑,淡淡说道:“反正声名已经狼藉若此,还需要顾忌些什么呢?难道我要为了那些虚无的名分,而送了你的性命么!”虽然语未大声,却字字坚定。
“是啊格格!”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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