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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配亦不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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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瓀觉得最近在这被窝里思考了太多问题,大部分的都还是未解之谜,有些还是有了眉目。太子穿金莲,湛宸洛也穿金莲,看来莲花应该是这个国家的国花,一般人是用不得的。
但是在前段日子,湛宸洛还要给自己做一套,他心知这些偏要这么说,是个什么意思,他是在试探什么?还有,太子的花纹跟湛宸洛不太相似,太子的比较繁琐,既有亮线缝制的藤莲,又有暗线缝制的星星点点,远看并不清楚,阮瓀猜测可能是两个兄弟的喜好不同吧。
对于湛宸洛,阮瓀确实想了很多。值得肯定的是,她认为自己已经对湛宸洛产生了好感,至于是多少好感还不好计算。这也没什么难为情的,一个男的总对你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是个极品美男。
怎么处理却是个问题,湛宸洛有了三位夫人,那意味着以后可能还有更多的夫人,以及一位正统的妻子,她这样出身的人肯定是不被允许坐正位,以她的思想和教育是不可能与别人共享一个丈夫,还是个妾,她宁愿单着也不想自己后半辈子的日子是这么个结果。
让湛宸洛休了她们?阮瓀自知没有那个魅力。
那该怎么处理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呢?真让人头疼。
阮瓀又想着自己对他还没到那份上,处理起来应该不是很难,等到离开王府以后差不多就慢慢忘了。然而,第二天清早她就计算出了对湛宸洛的好感。
清晨,灵荷脸色不好地走进屋来,只知道干活。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阮瓀端详着问道。
灵荷停下来,眼里挺委屈。
“谁欺负你了?”阮瓀心切,一起相处了挺长一段日子,她就拿灵荷做个亲人了。
“没人欺负我。”
“那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姜夫人。”灵荷想想就气。
“姜夫人骂你了?”
“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了?”阮瓀都为她急的慌。
“昨夜……王爷留宿姜夫人那儿了。”灵荷支支吾吾地说出来。
阮瓀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她怔了神儿。
“姜夫人昨晚趁着王爷的酒意就……”灵荷似是顾及阮瓀的感受,没再说下去。
“这有什么,夫人是王爷的,留宿有什么可奇怪的。”阮瓀背过身往里间走。
灵荷跟上来不服气地说:“姜夫人只会用媚功,依灵荷看,王爷还是喜欢姑娘的。”
阮瓀止步侧身说:“你这话传出去又好成别人的把柄了,以后不要再说这话了。”
“可姑娘你……”
“好了,过会儿出去可别摆脸色,让人还以为你怎么着了。你在王府待了很久,该怎么做肯定比我明白的多。”阮瓀想想又说:“王爷怎么做事他自己的事情,我与他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为何要纠结他去哪儿留宿。”
灵荷张口又要说话,但看到阮瓀恹恹的神情就不再多言,义愤填膺地收拾完屋子出去忙活去了。
阮瓀坐在里屋的床沿上,大脑里重复着一句话——昨夜王爷留宿姜夫人那儿了。重复的多了,她心里就莫名的烦躁,还堵的慌。她这才意识到,对湛宸洛已经不只是好感了,以前浑然不知,今天捅破了窗户纸。
灵荷的愤愤不平让阮瓀觉得莫名其妙,她只是个外人,湛宸洛又没给什么允诺,为什么灵荷他们都那么想呢。人家留宿又怎么了,三位夫人总不能是摆设吧,她这没名没分的,就是有名有份又能怎么着,她根本就不稀罕。
烦躁啊烦躁,阮瓀一头栽倒在床上,她想着以后就算是湛宸洛对自己再好也不能记在心上,以免越陷越深,做了这个决定,心里还能舒服点。
可她忘记了,感情这个事儿可不是自来水,说开就开,说关就关的。

再出王府

家宴过后,皇帝交给湛宸洛不少事情做,他几乎不是在宫里就在书房,很少的在王府其他地方出现。一连几天没来让阮瓀松了口气,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还有听说那晚太子在府上停留了一时半刻就走了,那半刻还包括来这偏苑,阮瓀不得不再受惊一回,何德何能呐~
恍恍惚惚地过了几天,见不着湛宸洛就不能跟他商量出去的事儿,一直闷着让阮瓀本来就不怎么明媚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
这日晌午过后,书看完了,女红也有了点儿眉目,再就无所事事了,阮瓀坐着干直眼。
“夏夫人好,姚夫人好。”行礼声传进来。
“阮姑娘这是在做什么?”脚还没踏进来,温婉的语声先进了屋。
“是啊,姑娘这是在想什么呢?”还有个娇俏的附和声。
阮瓀往门口看去,夏薇一身碧色长纱裙,姚梦一袭淡粉及地百褶裙,两人分别站在屋门两侧,像那七仙女中的两位,伴着初夏的午风,裙摆飘然。
“夏夫人、姚夫人。”阮瓀站起身来。
“阮姑娘不必客气,坐着就好。”夏薇信步走过去,热情地牵过阮瓀的手拉着她坐到了圆凳上,“我们路过,想着多日没见,过来看看你。”她的笑容就像邻家的姐姐,很亲切。
姚梦那就更热情了,有段日子没看到这位新交的朋友,这会儿看见了,宛若仙子的脸颊因为笑容接了会儿地气,“瓀瓀要是无聊可以来找我啊,我一直都在我那个院子里待着。你来正好,咱俩做个伴,何苦在这儿上神。”她的声音像铜铃般悦耳。
“阮姑娘来找我还差不多,你那么聒噪,阮姑娘哪儿受得了。”夏薇打趣,用手帕掩住小巧红润的樱桃唇笑起来。
“夏姐姐欺负人,我哪儿有聒噪。”姚梦嘟着嘴不满。
“姚夫人很活泼的,得空我就过去。”阮瓀窘迫地笑笑,她本来就不善于跟陌生人打交道。
“好啊,一言为定。”姚梦又绽笑颜,变脸之迅速,让阮瓀汗颜。
夏薇假作嗔视瞪了姚梦一眼,掩盖不住笑意。
“阮姑娘近几日经常去赋文居?”
“赋文居是哪儿?”
“就是一个文人聚集的酒楼,瓀瓀最近不是老去?”姚梦支着腮,眼睛眨巴眨巴地问。
“噢,那里呀。”阮瓀一直管那儿叫酒楼,原来人家有名字,“前一阵去学画来着,这几天没去。”所以刚才也为这事儿愁呢。
“瓀瓀喜欢画画?我也喜欢呢,可惜没人教我,我也不能像你一样出去。”姚梦大眼可怜兮兮又充满精神,“瓀瓀可以教我吗?可以吗?可以吗?”
你这么可怜巴巴地要求,能不同意吗,阮瓀只能点头,“我也是刚入门,夫人不要嫌弃我。”
“太好了!我这还没入门呢,有你教我就高兴。”姚梦拍手欢呼,又让阮瓀汗颜不止。
这位姐姐你是有多大?
“听丫鬟们说,王爷也教过阮姑娘?以阮姑娘来看,王爷的画技与那些画师相比如何?”夏薇问道。
阮瓀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儿酸?可看她问得很求知,也不像是故意的。
“王爷的画技不比那些画师差,甚至还要在他们之上。”
“这个自然,王爷做什么都很好。”姚梦一脸的崇拜。
“两位夫人没见过王爷作画?”
“没有呢。王爷很忙,一共见不着几面,更别提一起吟诗作画了。”姚梦重新托起腮,眼瞅着屋顶作思考。
湛宸洛老来这儿在她们眼里岂不是很奢侈?想起湛宸洛,阮瓀就胸闷。
“王爷就教过一次,还是偶然碰到我画不来就给我带了几笔。”
“这样啊。”姚梦看似了然地点点头,“不过瓀瓀入府没多长日子就得到我同夏姐姐和姜姐姐不同的待遇,看得出来王爷很喜欢瓀瓀呢。”
“是啊,若是日后成了自家姐妹那可就更亲近了。”夏薇笑呵呵地,好像这个是她们喜闻乐见的。
阮瓀大窘:“两位夫人不要取笑我,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府里的人都很明白,只有瓀瓀还蒙在鼓里。这要是真的,我们日后便可以以姐妹相称了。”姚梦明显也很赞成。
阮瓀赶紧撇清:“夫人们就不要说了,王爷的心思我们可不敢揣测。”这回她学会了灵荷那套,“现在也可以以姐妹相称,只要两位夫人不介意。”
“也对。”姚梦雀跃,“我比瓀瓀大,以后瓀瓀就是我妹妹喽。”
“……”阮瓀怎么看也觉得自己比姚梦要大上许多。
“阮姑娘这么说,我们就如此办了。作为姐妹,阮姑娘需要些什么都可以来找我们,要是客气,我们可就不高兴了。”夏薇端起架子来复又笑出声,活跃了气氛。
“就是就是。”姚梦猛点着头,一副豪情仗义。
看来这俩人对府里多个姐妹的事儿很是欢迎。
时间就在与两位夫人闲聊当中悄悄流逝了,转眼又到了晚饭的时间。王府里的夫人们并不在一起开伙,夏薇和姚梦就回去用膳了。姚梦来的时候精神饱满,走的时候依然是神采奕奕,走出门了还要倒回头来说等着还要来。阮瓀觉得自己找到伴了,她也大概也超级无聊吧。
晚饭的菜量因为湛宸洛不来减少了,阮瓀吃了一点儿就休息去了。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三位夫人中的一员,应该说是第四位夫人。在一个模糊的场景里,她跟着姚梦和夏薇对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女人说:要是我们成为了姐妹就更加亲切了……
第二天的日子就是重复前一天的生活,阮瓀真快要成“闷葫芦”了,到了下午就沉不住气跟灵荷说让她跟湛宸洛说说自己想去赋文居。正巧今天李哲派人送信儿来,邀她过去。
“说这个没问题,姑娘为何不去找王爷呢?好几日没见了,姑娘不想王爷吗?”
阮瓀听了这话嘴角直抽抽,见着了才尴尬,现在都没想好怎么面对湛宸洛。
“我这不想着王爷太忙,不能去打扰他,你帮我传个话就行。”
灵荷瞅瞅她说:“好吧,姑娘稍等,灵荷这就去问问。”
也就一会儿,灵荷就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
“真的?吃完午饭就可以去?”阮瓀惊喜。
“是的,王爷说要在王府用过午饭后才能去,还要带着随从。”
能出去就行,管他时间还是随从的。
太好了!阮瓀心中暗道。
“我们什么时候吃午饭?”
灵荷就纳了闷了,对王爷趋之若鹜的女人都恨不得时时刻刻贴着王爷,就这个姑娘心心念念往王府外面跑。
时隔几日又呼吸到了府外的空气,阮瓀此刻心情那叫一个舒畅,什么烦心的事儿都抛在脑后,跟着李哲学习也提高了效率,比往日多画了几幅,明显有了提高。李哲对这个徒弟也很欣慰,夸了她好几次有天分、进步快。其实阮瓀就是靠着湛宸洛带她的那个感觉洒出去的,要不还找不着感觉呢。
傍晚时分又来临了,阮瓀一直在赋文居待到太阳落山,有爱好的人就不知道时间为何物了。既然到了吃饭的点儿,李哲就邀请阮瓀留下来和他们小酌一杯,阮瓀婉言谢绝,李哲以还没有喝过拜师酒为由极力要求,阮瓀拗不过才留下来。
跟李哲吃顿饭要轻松惬意的多,阮瓀与他一顿饭吃下来,谈天说地。她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有那么多话题可说,不过她想着能磨蹭一会儿是一会儿,差不多时间回王府直接睡觉。
磨蹭啊磨蹭,最后实在磨蹭不下去了,又在灵荷的多次催促下,阮瓀只能告辞了。
路上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闲适自得,看起来都很有目的性,只有阮瓀不知道以后的目的是什么。
“姑娘今日回去的晚了,不知明日王爷还能不能让姑娘再来了。”
“只吃了顿饭而已,不至于吧。”
“说不好,没提前报备给王爷,不知能不能行。”灵荷犯难。
“王爷挺忙的,哪儿有工夫管我,要是不行的话再说吧。”
湛宸洛忙得脚不沾地,这点儿小事儿他哪有精力管。
“也只能这样了。”
“高兴一天是一天,别老愁眉苦脸的,都要传染给我了。”阮瓀学做灵荷的样子皱眉,苦着脸。
“姑娘心真大,不过也是,愁眉苦脸的没何用处。”灵荷一扫阴霾,回一笑脸。
“这就多了,苦着脸还显老。”阮瓀展现笑容,俩人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
一路走过热闹的街巷转过一个拐角走进一条几米长的偏暗小路,走这条路能缩短去王府的路程。没走几步就到了另一头,刚走出来就被挡住了去路。
小路的出口被大约十个左右的黑衣人围住,个个是彪形大汉,连光线都遮盖住了。
“阁下挡住了洛王客人的去路,还请让开。”随从冷冰冰地警告。
“挡的就是你们!”最壮实的一个口气相当冲,听到“洛王府”三个字很不屑。
“洛王的人你们也敢动?”随从个面不改色,比壮实大汉还要不屑。
“动的就是你洛王的人!兄弟们给我上!”
才说了几句话就拉开了群架阵势,彪形大汉们个个脸被挡住,但不到他们的模样和表情,单看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就清楚他们不是善类。
湛宸洛挑选的贴身随从也不是省油的灯,人数虽少,可以一个挑俩。
大街上一阵阵刀剑相碰、物体破碎的声音。
打着打着也不见黑衣人人数减少,站着的跟倒下的一样多。
“姑娘往后退,别伤着你。”灵荷把阮瓀往后扒拉,自己站在前面。
“你有武功吗?”
“没有。”灵荷光看前方战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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