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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配亦不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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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出殡了,你……不去送他一程?”穆翎望着躺椅上面色憔悴的人问道。
躺椅上的人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地说道:“你替我吧,他会明白的。”
穆翎语塞,她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好,要是在经历那种场面定会吃不消,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说:“好,那我走了。”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没一会儿,院子的大门处传来悲怆的哭声,然后渐行渐弱,直至再也听不到了。
阮瓀慢慢地闭上双眼,却挡不住泪水,她不是不想去送他,而是不敢去,她害怕看到已经了无生机的面颊,就在前几日还温和地劝说自己添衣、为自己夹菜的人,怎么会就这么离开,时至今日她也无法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她坚信云逝只是去了一个地方,并没有真的离开,那个躺着的人并不是他,他还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随着云逝的入殓,各种猜测和痛惜也都跟随着入了土,只是云逝的作品成了珍品,比以前更加值钱,成了各方争夺的对象,再没有其他。
云府还是沉浸在悲伤中,仆人也不像以前那样说笑,这样好的一位少爷离世,任谁也打不起精神来。
管家这一大早就很纳闷,因为一直没出过房门的阮瓀大清早就进了老爷子的房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云老爷子因为遭受孙子英年早逝的打击病倒了,已经卧床半月不止,到现在还没有好的迹象。管家在门外踌躇,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另外老爷子吃药的时辰也到了。
还没等管家想明白,阮瓀就从屋里退了出来关上了门。
“……姑娘,你……”
“爷爷睡着了,过会儿再喝药吧。”阮瓀说完就径直走了。
管家目送着阮瓀走出院子,一时间回不过神来,阮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与人交谈过,即使是穆翎也只是有问才答,有的时候还并不回答,今天主动说话着实让管家一愣。
时隔一月有余,除了云府的人,人们已经快忘记云府的悲事,而今一条爆炸性消息又传遍了湛朝。
“你说什么!”湛宸洛迅速地离开椅子站起来,完全没有镇定可言。
无夜被吼的额头冒冷汗,事先他已经做好倒霉的准备,但是就目前来说他主子的愤怒程度估计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她自己提的?!”
“是……是的。”无夜小心地回话,生怕惹怒了这尊神。
湛宸洛倒吸一口凉气,他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她会这么做。
“过几天就……”无夜停顿,到底说不说,不过早晚都要知道,不说的话可能到时死的更难看,于是他接着道:“过几天就举行仪式了。”
“行了!退下。”湛宸洛不耐烦地摆手,带风似的离开了书房转身进了内屋。
无夜心中大松一口气,还好逃过一劫,他主子的脾性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轻易不发火,但是发起火来要人命。不过他现在一想,主子是极能隐忍的人,从来没这么失态过,看来是对那女人很上心。这个说好也不好,好的是主子有了人情味,不好的是这会变成他的弱点。
虽说湛宸洛对待手下很严厉,有时候甚至是残酷,但无夜他们依然会无条件的效忠,因为是湛宸洛给了他们生的希望。
从房里出来顿时轻松了许多,砰的一巨响又让无夜心脏漏跳一拍,想也不用想是什么声音,他赶紧逃离了,省的引火上身。

出嫁

秋夜有些清冷,徐徐的晚风吹扫着落叶,云府的后园没点大灯,只有几盏小灯在尽职工作,还有冰冷的月光洒在院落里。
阮瓀坐在凉亭的台阶上看着庭院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角落,她后面的石桌上摆着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回去吧,都一天了。”穆翎忍不住出言相劝。
“不了,我不饿。”阮瓀停顿一下又说:“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穆翎犯难,他还有话没说,自然是不能离开的,坐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机会,这会儿都被下逐客令了,他必须要开这个口了。
“你不需要那样做,我相信他如果知道也不会同意的。”
台阶上的人只是无言,穆翎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下道:“即使这样也无济于事,离去的人也是看不到、感受不到的。”
这句话让阮瓀有了点反应,她动了动,穆翎觉得有了希望的苗头,不过接下来他听到的话有浇灭了这点希望。
“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我应该为他做的,就算他不同意,我也要这么做。”
话音刚落,院里刮起一阵凉风,拂过了阮瓀的发髻,吹散了几缕秀发,遮盖了她的双眼。
“你这么做一点儿意义也没有,还会耽误你的一生,你何必呢?”穆翎苦口婆心地劝说,只想阮瓀能够回心转意。
“已经决定的事是改不了的,就这样吧,老爷子也同意了。至于我嘛,我自己都说可以,那没有人说不可以了。”
穆翎被堵得没话说了,他紧抿着嘴唇,想了想才下决心说:“其实你就是为了自己,能让自己好过才做这种决定,有什么用呢!他已经走了,听不到也看不到,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语重了,阮瓀被说得一震,她低下了头,被风吹散的发丝全都滑了下去,整个院落变得更加静谧,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良久,阮瓀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为了自己好过才这么做,我只想心里舒服点。”
“所以你就这么作践自己!”穆翎大声呵斥,他对阮瓀从没大声喊过话,他心里着急和担心阮瓀会因为一时冲动做错事。
“作践自己?”阮瓀轻挑着眉头,“嫁给他是作践自己吗?”
穆翎语塞,他自知说过了,现下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说“是”肯定不行,说“不是”又扇了自己耳光,进退两难。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穆翎叹口气站起身,“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再多说了,你好自为之。”
“好。”阮瓀淡淡地回答。
穆翎气极又无奈,多看了两眼阮瓀就掉头走了,一边走一边叹气。
阮瓀独自一人感受着初秋的凉气,一坐就忘记了时间,萧瑟的秋风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
“王爷也来凑热闹?”
远处阴影中的竹林里走出一个人,紫色的亮面绸缎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明亮,走动时就像碧波流淌般。来人就像暗神一样,每走一步都带着威慑的气势,又看不透彻。离着阮瓀半米的位置,脚步停了下来。
阮瓀没有抬头看,只语气浅浅地说:“王爷热闹凑早了,到时会去邀请王爷的。”
湛宸洛半掩在黑暗中,他浑身散发的气息表示出心情很不明媚,呼吸也压抑着怒气。
对方不说话,阮瓀也不再吱声儿,接着出自己的神儿。
许久,湛宸洛紧皱着眉头口气不善地说:“你是不是疯了?”
相比之下,阮瓀的面无表情让二人形成鲜明对比,她没什么反应。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湛宸洛怒斥地上的人,也不管自己是暗地里造访的了。
阮瓀抬起头出现一丝不屑的表情:“王爷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魅惑的凤眼全是火苗,不过怒气很快的平息下来,湛宸洛拿出一贯的高傲的姿态道:“你若不是疯了,怎么会嫁给个死人。”
“我嫁给谁是我的自由,王爷没有权力和资格来管我。”
阮瓀的话就像个炸弹在湛宸洛心底炸开了花,刚被平息的怒火又被点燃了。
“管不了?”湛宸洛冷哼:“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管!”
“是,王爷的权力很大。”阮瓀不痛不痒地赞同道,然后又话锋一转说:“我的意志没人能改变,除非……”
湛宸洛呼吸一屏,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知道阮瓀已经今非昔比,她是不可能那么顺从的。
“除非我从世上永远消失了。”阮瓀悠悠地说出来,话音飘荡在院子里慢慢地远去,让人心揪。
湛宸洛心里莫名的慌乱,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事情总是在他的预料当中,但现在的阮瓀是个未知数,他无法控制所以慌乱,这种滋味很不好,而且收不住。湛宸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又安静了一会儿,阮瓀伸展开双腿,坐的时间有些长,腿已经麻掉了。
“我说。”阮瓀摆好姿势,“你后悔了?”
湛宸洛冷看着不说话,僵硬的嘴唇泄露了他的内心。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阮瓀的声音变得惆怅:“你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要是早知道这一切,我就不会这么执着。”
“执着?”湛宸洛扯扯嘴角,“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呵……”阮瓀苦笑:“你不会感兴趣的,不过……”她迎上湛宸洛的目光道:“我想知道你为何后悔。”
湛宸洛闻言板起面孔,依然是那么不可一世:“你是从何看出本王后悔的。”
“哦。”阮瓀收回目光,将手支撑在台阶上慢慢滴站起来,“既然王爷没有后悔,我也不必再说了,届时一定会邀请王爷前来,那么……”阮瓀扑打了几下衣衫补充道:“恭送王爷。”然后也不等湛宸洛有何动作就直接略过他往庭院的拱门走去。
“你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个死人?”
阮瓀原地站定,没有回头地道:“他没有离开,而且一直都在我身边。”说完人就走了。
湛宸洛一直目送着纤弱的背影离开,然后松开紧握的拳头一个转身也从院里消失了。
第二天云府仆人打扫后园的时候发现亭子里的石桌莫名其妙的碎成了粉末,瓜果什么的飞的到处都是,仆人们一边咒骂一边收拾,这事儿传到管家那儿也无从查起,就成了个谜。
这几日,大街小巷一直在传云府举办婚宴的消息。时隔几个月,云府接连有红白两事,民间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还是一个活人跟已经去世的人举行大婚,真是耸人听闻,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个已死的人。
由于距离上次白逝的丧事没多长时间,所有的摆宴用品基本是现成的,只是食物和装饰要重新张罗,所以很快这场备受关注的大婚就准备就绪了。
大婚当日,云府邀请了众多亲朋好友,大门外挤满了人,老百姓们好奇这场婚礼到底是如何举行的。从外部观察云府,与一般富贵人家的大婚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大红灯笼,火红的绸缎装饰,宾客和仆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完全没有以往的悲伤气息,每一个云府人都洋溢着笑容,让人不禁疑惑,难道前一阵的丧事只是个假象?
“你们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大公子活着呢。”路人甲一边左右探脑一边对一旁的小伙伴说。
“是啊,瞧瞧这阵仗,都要赶上帝王水准了。”路人乙啧啧地点头附和。
“再豪华也是给活人看的,死人又不知道,要体谅云府的用心。”路人丙意味深长。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云氏只是个有名的书香门第,而这样大铺张给谁看?”路人乙挠头发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云氏这是个书香世家,虽说在江湖上没啥高地位,但有名有派的都要给三分薄面,所以说云氏不可小看。其次,云氏独苗无缘无故地翘了,上次的丧事办的很隆重,这次的大婚更不能马虎,你看到那几位了?”路人丙朝云府大门方向努努嘴,只见几个人风尘仆仆又不失飒爽的交谈着,其中两个中年男子留着美髯、身体硕长,聊了几句后发出豪爽嘹亮的笑声,而后互相谦让着往云府内走去,他们的后面则各跟着一位年轻男子,其中一个风流倜傥、身姿矫健。
“那……那不是!”路人乙惊呼。
路人甲忙捂住路人乙已经成蛋型的大口,极小声又威慑地道:“小声点!”
路人丙东瞅瞅西看看,好在热闹的场面遮盖了呼声,才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么大声干嘛,小心惹来麻烦!”路人丙内心还在惶恐。
路人乙赶紧刹住嘴,自己用手捂住口鼻,恢复了一下才说:“那不是南湘王嘛!还有,那是名震武林的蔚公子,快看啊!”
“走在蔚公子前面的那个难道是蔚老先生?”路人甲瞄着身着亮面黑衣的男人,没有理会正在咋呼的路人乙。
“不可能、不可能。”路人丙闻言忙挥手摇头:“蔚老先生相传已经过了花甲的年龄,怎么会如此年轻。”
“也是啊。”路人甲想想也是,不过他补充道:“但这世上能有谁让蔚公子如此恭敬的,就是见了皇帝,他也不能是这样的态度,想必应是蔚老先生无疑了。”说完还点下头表示确认。
这话说的很有根据,其余二人重新打量了黑衣美髯的人,再看看蔚公子的举动,从而确定了路人甲的猜测。
“果真是蔚老先生!天呐,没想到云家竟然能请动这样的大人物!”
“可不是呢!蔚老先生当年叱咤武林,不知啥原由归隐了,再没露过面,真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路人三位激动不已,但有不敢大声宣扬,在角落里为自喜。
“还有那个少年,应该是南湘王的小儿子。”路人乙啧啧两声:“果然是男生女相,传言不假,女人到他面前也要自叹不如。”
“是啊,他不是只长了一张好皮相,年纪不大,武功可是相当了得,上次蔚公子勉强才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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