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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配亦不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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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云逝仔细观察阮瓀不免忧虑地说:“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是吗?”阮瓀摸了两把脸,“可能是没睡好。”
“我看也是,来来回回地折腾肯定没睡好。”钱之渊说道。
穆翎和云逝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但没追问,她不想说的时候即使问也问不出来。
随着马车的行进,入京的大门已在眼前,迎接着来往的人们,门卫检查井然有序,不知过段日子还会不会是此番场景。

身世

回到京城这几日,阮瓀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前段日子跑去找石头没顾得上生意,最近几天一直在聚仙楼想新菜式和优惠活动,一得空还要去瑞宝斋设计新的发饰、服装、瓷器,幸亏墨云阁由云逝打理,要不真得累趴下。
这会儿刚从聚仙楼出来又进了对面的瑞宝斋,与掌柜要了围裙围上就和师傅去了后院捏泥巴。从前她就喜欢玻璃瓷器啥的,看到橱窗里晶莹剔透的瓷具就移不开眼,想也想不到她现在能以制作这个为生。
“张师傅,上次烧的白瓷蔷薇瓶反响怎么样?”阮瓀熟练地和着泥。
“好着呢,就是产量少。云公子亲自作画,小姐您设计的样式,能卖的不好那就出奇了。”张师傅爽朗地大笑,他还真是佩服这个丫头,虽说一开始不太懂制作工艺,倒是胆儿大的很,总是有些出奇的点子,烧出来的东西叫好又叫座。
“物以稀为贵,要是人手一件就不怎么好卖了,也卖不了那么贵。”
张师傅连连点头,赞许道:“还是小姐有办法,是天生的商人料,不做生意可惜了。”
“只是前人总结的经验,我不过拿来用而已,要我自己哪儿想的来。”阮瓀做个鬼脸,她挺喜欢这位张师傅,像老爸一样。
“小姐不必谦虚,要我看在整个湛朝除了钱大员外,大概没有人能与小姐比肩了。”张师傅丝毫没有奉承之意,是出自肺腑的话。
“何以见得?”
和泥巴的两人停下动作往出声地看去,见湛宸洛迎着春风站在院子的入口,紫色的长袍与嫩黄的迎春花相得益彰,成了院内一景。
红配绿赛狗屁,黄配紫赛狗屎。有的人就是会穿衣服,更会找地方站。阮瓀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活儿,什么话也不说。
张师傅觉得来人很眼熟,瞅了又瞅、看了又看,就是记不起这人是谁,看他的穿戴又熟悉的很。
“张师傅快请安啊,这是洛王。”掌柜的突然出现,在一旁使眼色,欠着身站在湛宸洛后方。
“啊!我记起来了!”张师傅连忙跪下大喊:“参见王爷,恭祝王爷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噗~”阮瓀笑出声,越笑越大声:“他又不过生日,也不到过年的时候,师傅你真是会说。”
“小姐快请安啊。”张师傅着急,见着王爷不请安可是大罪过。
“瓀瓀给本王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回儿也省了吧?”湛宸洛对阮瓀“看不见”的表现不动怒,而是满面笑容。
掌柜与张师傅讶然,只知道他们的老板生意头脑好,没想到还不畏权贵,而且还“不畏”过头了,那就是无视啊~
“王爷还真了解我,那我就不请了,成天见,请来请去怪麻烦的。”
掌柜与张师傅呆若木鸡,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的老板怎会如此“嚣张”,王爷都不放在眼里。
阮瓀搓掉手上的泥巴对掌柜说:“让对面准备茶水,我一会儿过去。”
“还是老三样?”
“嗯,要不要再加个莲蓉糕?”阮瓀出于礼貌询问湛宸洛。
“瓀瓀有心了,还记得本王喜欢莲蓉糕。”湛宸洛好像很高兴,笑靥如花,本来这词应该用在女人身上,以他的容貌来说,绝对不会辜负这个词,反倒有超越之势。
“这要说夏夫人记得好,我才能知道。”阮瓀冲掌柜使个眼色,掌柜就出去准备了。
“嗯,薇儿一向细心。”湛宸洛眼睛不眨得对着阮瓀说出这句话。
“王爷的夫人再不细心,那可就没人对王爷上心了。”阮瓀洗干净手把围裙解下来,绕过水池向院外走,“请王爷移步聚仙楼吧。”
“不了,就在这儿说吧。”湛宸洛站在原地,也没转过身来。
“在这儿?”阮瓀停住脚,纳闷地走回去。
“既是说话,在哪儿都一样。”湛宸洛移脚,率先走进堂屋。
阮瓀不知他是啥意思,人家是王爷,发布命令都习惯了,她还能说什么,就让张师傅让掌柜把东西送过到这儿来,也跟着进了堂屋。
湛宸洛在屋里走动着看墙上的画作,看得还挺仔细,每张画前都逗留一会儿,像是在品鉴,“云公子名不虚传,每一幅都是传世之作,挂在这儿是不是可惜了?”他一个转身正对上进屋的人。
“噢,那些是我与他练习时画的,一时的玩心,不能代表他的水平。”
“看来瓀瓀着实喜欢笔墨,从前如此,如今更甚了。”湛宸洛微合着双眸,探究意味明显。
“还好吧,只是特别喜欢云逝的画风,就跟着偷学着几招。”阮瓀仰在太师椅上看画,每幅都有她与云逝的回忆,有次她还把墨汁甩在他的白袍上,光想着嘴角就上扬起来。
湛宸洛坐在阮瓀对面的椅子上,眼睛深不见底,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阮瓀收起回忆,言归正传:“王爷来找我肯定不是赏画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本王是来告知你失忆前的种种,你的身世,还有被害的经过。”湛宸洛垂下眼眸,有点儿冷然,不似刚才的温和。
“王爷为何来说这些,我还真不太明白。”阮瓀满眼问号。
“本王是希望与瓀瓀你联手找出兵符,本王也会为你报仇。”语气淡淡,凤眼灼灼。
“那就请王爷讲讲吧,看看理由充不充分,值不值得我与王爷你联合。”
湛宸洛笑笑,徐徐道:“阮氏是开国元勋,曾为我朝江山的开辟立下汗马功劳。皇权稳定后,你的曾祖父没有接受本王曾祖父授予的公爵,反而归隐山林,只带走了赏赐和家底。”
阮瓀不觉得意外,功劳太大会惹来麻烦,阮氏全身而退是个明智的选择。
“湛朝建立之前四处征战,能调动兵力的是两块兵符,莲花兵符现于本王的父皇手中,而茶花兵符是在阮氏离开之前,由本王曾祖父赐予你的族人,一是为了犒赏一起打下江山的兄弟,如若有一天想到朝廷可随时继任将军一职,二是为了避免日后争夺皇位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兵符一分为二,一块只能调动全朝一半的兵力,合起来就能控制整个湛朝。”
“那现在你与太子到处找这块兵符,不就是要上演自相残杀的好戏?”
“瓀瓀真是一点就透。”湛宸洛会心一笑,“自古以来,皇位下就是成千上万的尸骨。没有争夺,又怎会择出最强的人坐稳龙椅,平复天下。”
阮瓀切了一声:“想当皇帝就直说,哪儿那么多理由。”
“也是。”湛宸洛没动怒,很同意地说:“这世上有谁不想当皇帝,直白地说也没错。”
“哈~让你那皇帝老爹知道你这么说,你还有皇帝当吗?”阮瓀调侃道,让他直白就直白,换脾气了?
“就是不说你也猜到了,何况本王的父皇呢?”
湛宸洛这次真是坦诚,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毫不隐晦,让阮瓀受宠若惊。
“你的曾祖父把家底、赏赐、征战夺来的宝物分成三份藏在湛朝的三个方位,兵符被隐藏在其中,却无法确定是哪一个。族里的老人分别守着一个方面,也只知道一个,守秘的人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口风严密,并代代相传。”
“口风严密还被你们知道了,看起来也不咋滴。”
“想得到皇位,这点儿线索算什么。”
湛宸洛的话音轻轻松松,寻得消息就像吃饭睡觉般稀松平常。阮瓀不禁为阮氏一族感到悲哀,藏的够深还被找出来灭门,想着脱离危险的皇权,却又死于皇权。
“本王先得到消息,却比太子晚了一步。太子心狠手辣,不想给本王机会,只留下守秘的老人,其余全被灭口,包括你的父母还有祖父。”说到这儿,湛停下来观察阮瓀的反应,但没看到什么变化和起伏。
“当时你的祖父拼死将你送出山谷,天黑路险,身后又有人追杀,你从山坡上滑落被本王救了来。”
阮瓀默,合着她不是从山坡上滚下来就是跳崖,能不能有个有气节的死法。
“这就是全部。”湛宸洛看着有些失神的阮瓀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是太子杀了你所有的族人,而我救了你,现在你知道了真相。”
“所以呢?”阮瓀回神。
“所以?”湛宸洛不明所以,对明摆着的事,她竟然反问回来,“你没想到报仇?”
“报仇?”阮瓀咀嚼着这两个字,她来到这个世界,占用了这个身体,按理说也背上了家族的使命,该不该帮“她”报仇呢?其实这对阮瓀来说一直都不是个问题,答案早就在她心里了,于是她摇了摇头。
这个反应让湛宸洛很意外,他没想到阮瓀会对灭族的仇恨置之不理,当然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太子杀了你的亲生父母还有一手将你带大的祖父,你也不想报仇?”
阮瓀依然摇头,她对家族这个词实在没概念,她的亲生父母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歪曲了自己回家的路。
“还有你……”湛宸洛一顿,微皱着眉接着道:“你跳崖的事也是太子所为。”
“呵……”阮瓀冷笑,变着调地说:“原来是太子干的。”
“那日你也看到了,太子不会轻易放过你,只要与本王联手,报仇是轻而易举的事,你……”
阮瓀起身很肯定地说:“不想,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湛宸洛被逗笑了:“没想到从你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很奇怪吗?”阮瓀对上那双魅惑的凤眼正色回复:“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所以没有感情而言,这才比较正常,再说我也不会因为你的一家之言草率下决定,还有跳崖的事不只是太子的问题,你比我更清楚。”她靠近湛宸洛很认真地说:“请你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些问题,我最后声明,我是不会和你联手的,也不会帮你,你能间接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是你的本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一点儿也没有,至于你以前救过我,我很感激,但这在两年前就一笔勾销了,相信你明白是什么原因,我就不再赘述了。”说完她直起身子抬脚往外走,在门口她摆摆手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请王爷没什么生死攸关的事就别来打扰我。”
门外的白衣身影转弯离开了,堂屋里只剩下湛宸洛坐在椅子上喃喃:“没有关系?”
轻笑声响起,传出了回声。

纪乐蕊

那天湛宸洛的提议被驳回后就没在露面,阮瓀落得个清闲,那人一旦出现就没什么好事儿,还得提防着他出什么阴招,眼不见心不烦。
话说自从回了京城,钱之渊这家伙也没露过面,更过分的是他可能又离开了京城跑到东南的郦城找宁绮双去了,见色忘义、见色忘友都在他身上体现,阮瓀有点儿后悔教给他追宁绮双的方法。
情景再现——寻得第二块古石并回到南湘城后……
“你骗我,她昨天就走了!”钱之渊愤怒地抱怨。
“谁知道她这么快就走了,前几天还说要多留几天呢,是吧?”阮瓀问云逝,绝对的不关我事的表情。
“原本是如此打算的,郦城来信,宁世伯的草药需提早摘收就于昨日启程了。”云逝把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这让钱之渊更郁闷了。
“啊啊……说好的回来帮我改善形象的,这下人走了咋办?!”
“人是走了,你不会追啊,瞎吆喝就有用了?”阮瓀拿下钱之渊抓耳挠腮的双手,心想着你这动作去了还不把人家吓着,只会让形象更糟糕。
“对啊,我可以去追。”钱之渊振作精神,“快把方法教给我,我此刻就启程去追她。”
“您能再猴急点儿不?”
“你不是说帮我来着的。”钱之渊急得要死,“要是我彻底没戏了可就赖你,你让我先晾上几天把人晾没了。”
“瞅你那怨妇样儿。”阮瓀真心被打败,没了话说,见了一面就喜欢的要命,这概率太小,她怎么也不相信。
心善的云逝看不下去说道:“就告诉他把,他是真喜欢绮双。”
“就是就是,快说吧。”钱之渊跟着狗腿。
“那你记住了,别人上次似的,这回你去再不行,那可就再也没戏了。”云逝发话了,阮瓀就不再逗他,趴在他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这么简单?能行吗?”钱之渊拧眉,甚是怀疑。
“我怕太深奥了,你理解不了,再适得其反就不好了。”眼瞅着钱之渊神色变幻,阮瓀解释说:“看似简单,拿捏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你不要小看这几招。”
钱之渊思考一顿有所领悟:“这么说来也有道理,那我这就回去深刻领会一下你的精神。”他一个深点头就自信满满又乐呵呵地跑开了。
“到底出了什么招?”云逝好奇地问。
“你也想知道?”阮瓀不怀好意地说,“你又不追女孩儿知道这个做什么?”
云逝不好意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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