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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拐个马文才-第13部分

小说: 拐个马文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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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超人甚有曲线美的背影晃过,如是念道。
我看着前面平坦开来的竹简,跟着前面的呆头鹅群们把那方形学子帽第二十八次往左边甩出销魂的一百八十度,把长音从鼻腔共振而出念道:“何必农矣……唐弟之花……”
哇……这么晃法,别说三年,我三个月就得晃出颈椎增生……
我心内叹道。
面包超人忽然在我前面一米处停顿,往后倒退两步和我齐平,两坨红嘟嘟的面肉儿一抖,念道:“曷不肃雝?王姬之车~~~~”
我方帽一甩,把颈椎往右边再一次甩出非一般潇洒的一百八十度,念道:“何不宿蛹?王鸡之车~~~~”
鸡?蛹?
甚感奇怪的我终于第一次低头看那竹简,看了一眼,迅速抬头。
不得不承认,我这个想当年被称为高知识分子的大学毕业生,居然在十数年后彻头彻尾成了个半文盲,刚才一眼……
起码三分一的字完全不知道是啥……
说起来,我偷偷扭头瞪了马文才一眼。他把头发全束起来之后,越发显得五官清俊,一双细长微挑的丹凤眼轻轻一眯,似笑非笑,十足的狐狸相!
他跟着丁面包念道:“何彼襛矣~~~~华如桃李~~~~”
“李”字尾音用独有的马家狐狸音一拖,一震,一抖。
华丽丽地,我起鸡皮了。
死狐狸!死妖孽!
读那么销魂干嘛!知不知道你在姑奶奶后面坐着啊!知不知道姑奶奶听着你那狐狸音会腿软啊!
他看我瞪他,居然在对我眨了眨左眼,我浑身一抖,立马扭头。
刚扭头……
“哇!!!”
好大一只面包头!
我盯着不知何时已经把头凑到我面前的丁面包,只见他双颊泛红,两弯儿胡子一直微微抖动,便咽了下口水,道:“呃……丁夫子啊……虽然书里只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但是,其实么……男男更加授受不亲……何况师娘娃儿都生几个了,你这么明显……不大好吧!?”
“介个不用你担心!你……”丁面包脸色一肃,红色的两瓣儿面肉由红转紫,伸出一根肉乎乎的手指,在空中划下一道完美的弧线……
啪!
手指像钉子似的戳到了我前面的竹简上。
我眯了眯眼,凑前一看,立马笑了。
他指的那句是“平王之孙,齐侯之子”。没有生僻字!哈哈!
在我径自得意的时候,丁面包一令下,道:“你!读下一行!”
胖乎乎的手指“叽”一声在竹简上滑下了一厘米,直指下一行字。
我盯着那行字……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
哎呀……最后一个字……
“嗯哼!”丁面包的肉肠指复又在竹简上狠狠戳了两下。
我擦了擦额间沁出的两滴冷汗,开口念道:“其钓维何~~~~维丝伊……伊……”
“伊什么?!”
看着那抖动的两瓣儿肉,我咧了个笑,答得甚是艰难:“民……”
丁面包肉脸一愣,而后轻咳一声,圆弧形的腰身又是销魂一扭,转身离开前用那夫子专用的藤条儿“叱啦”一下,抽了抽我的简书,道:“认真点!……自己也还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哪……”
最后那句话虽说非常小声,但是周围几个人还是能听见。
四周的呆头鹅们一反呆的常态,纷纷回头惊疑地看了看我,然后再用好奇的目光看马文才,最后目光转到我脸上的时候变成了了然!
我轰地一下觉得自己耳根子都红了,气的。
狠狠地对那些呆头鹅一阵扫视,他们见我目露凶光,立马纷纷回头,那颈椎自发得又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轮转,装作啥也没发生般齐声念道:“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我盯着那圆滚滚的背影就是咬牙切齿。
靠!
姑奶奶我不搞耽美好伐!
想罢,还是一个没忍住,飞速回头对马文才丢了个白眼球,殊不知眼球还没翻上去便看见那厮在后面笑得是白牙生光,适逢一道阳光扫过,还呛地一声闪了下。
我虽然气愤,但是不敢再看,生怕丁面包呆会给我来个“介个童鞋,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一句……”
倘若那样,那我便死了,看都看不懂,还解释个屁啊。
只见丁程雍慢悠悠地晃到了祝英台身前,鞭子拍了拍她的案头,道:“祝英台,你解释一下这首“何彼襛矣”说的内容是什么……”
祝英台微微一笑,杏眼微眯,很是出尘,只听得那男女莫辨的清亮声音道:“说的是刺王姬出嫁,车服奢侈之事。”
丁程雍捻了捻那小弯须儿,点了点头,慢慢地踱步到最前头,道:“好了,各位同学,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今晚大家回去抄国风?召南的小星、驺虞、和何彼襛矣各十遍,还有将其背诵熟练,明天……抽查啊!还有……贾卿!”
我浑身一震,抬头挺胸坐得甚为端正,恭敬地对丁面包道:“学生在!”
丁面包藤条儿“叱啦叱啦”地抽了几下,他道:“你刚刚上课走神!罚抄50次!明天一早交给我!”
我顿时目瞪口呆。
现在是怎样?!
演电影?!
抄书?!
用毛笔抄书?!
还五十次?!
我能看见自己瞬间冻结,然后随着丁面包叱啦叱啦的鞭子声碎成一片片……
……
“吉祥!”
我我一脚把门踹开,神色凶狠。
吉祥瞪大眼睛扭头看着破门而入的我,半只啃到一半的大白馒头定格在半空,沾在大的嘴巴边上的馒头屑随着扭头的动作轻轻抖落,灰啊灰,飘啊飘,落到了桌面上。
“……小……小姐!”吉祥第一反应是呆住,第二反应就是把那馒头往后一丢,两手在身上“嚓嚓”蹭了两下,“我啥也没吃!”
我的眼珠子从那馒头在吉祥的手里飞脱开始便一直呈渐凸状态,那馒头在空中不停掉落小屑屑,仿如雨雪纷纷,更如纷纷雨雪……
“啪。”
最后,那馒头整整好,不多也不少,位置完美,角度完美,落到了我的枕头上。
我的头随着那馒头一直划弧,最后,在它着落的瞬间,咯噔地晃了下。
伸手扶着后颈,我那凶恶的脸顿时垮下,换成苦瓜相。
吉祥不明就里,只道我又入往常那般每日一抽,立马冲上来扶我坐到椅子上。
“吉祥,小姐对不住你……”
我看着吉祥,满脸悲伤。
吉祥一顿,低下头,道:“小姐为何这般说……小姐对吉祥是极好的……”
我动情地把头一撇,道:“不!不好!”
“不!小姐!你千万不能这么说……”吉祥眼眶一红,握住我的手道。
我把手抽回,作西施捧心状:“倘若我真的对你好……”
吉祥用虔诚的目光看着我,温柔且哀伤。
我右手忽然往下一伸,肱二头肌用力,一提!
“嗙!”
一卷厚厚的竹简就这么摊到桌子上,然后手指一推,哗啦啦便摊了一桌子。
“我要真对你好你就不会不识字了!话说……你看着字……不会写……照着画也成吧?”
……
一轮春影转绿波,不觉明月上枝头。
古人睡得早,日出而起,日落而眠,所谓挑灯夜读不过就是我们后世的九十点钟。
我头也没有抬,对吉祥道:“吉祥,我说啊……”
吉祥凑过来,手上抓着一只油腻腻的山鸡腿,这是刚刚从发财那弄来的,道:“啊?小姐,你说啥?”
我脑门青筋微凸,大声道:“我说!你帮不了忙就算了,赶紧睡觉去!别拿着只大油鸡腿在这晃来晃去的,我看着就腻了!”
说罢,我手上不停,眼角微抬瞟了眼吉祥。
只见她一听我腹诽她的鸡腿,立马大张嘴巴飞速地啃,那鸡腿以光速被消灭瞬间便只剩下一根鸡腿骨,最后她还恋恋不舍地吮了下手指,才道:“我吃完了!吉祥不睡觉!小姐抄书抄到啥时候吉祥就陪小姐到啥时候!”
我把笔靠在砚台上,捏起刚抄的那章纸,吹了吹,轻飘飘地道:“我不睡你就不睡?”
果然如我所料,一个小时还没到,馒头吃完了,鸡腿啃完了,连手指上的鸡腿余香都舔得没了,吉祥,也睡了,还睡得口水哇啦啦地淌得桌角儿湿了一大块。
我捏了捏眉心,看着那堆子草纸,恨不得把它用在茅房里!
那丁面包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敛财啊敛财啊!坑骗啊坑骗啊!
我看着那堆黄黄的粗粗的所谓草纸,就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
明知道这世道纸那么贵,还罚我抄书,罚我抄书我也就认了,抄书的纸我都要自己付钱,没天理啊没天理……
想我入学还交了一锭金子呢……
知不知道现在一块小碎银就够别人一家生活大半年了啊……
感觉自己进了土匪窝的我,牙痒痒地把又抄满的一张纸吹了吹,便随手一甩甩到了那草纸堆上。
“唉……这么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五十遍……是不是人哪!!写到下个月都没有五十遍!”
我眯着眼睛看了眼那堆草纸上堪称为“狂乱的草”的狂草,擦了擦汗。
嗯……艺术啊艺术……
不过……再怎么艺术!我都只艺术了15遍!
天啊……
谁来给我一只鹅……
我拔根鹅毛来写也好嘛……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我抬头道:“谁?”
这个时候来?
门被嘎吱一声推开,夜风伴着一阵浅浅兰香沁入房内,我眉头一皱,道:“马狐狸?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唉。。。
我两点钟开始码,现在三点四十五分。。。
今天一直帮老妈和自己收拾东西。。。居然收拾了十五大包冬天衣服。。不由得感叹原来我也是个女人啊。。。。。。
腰酸背痛,说起颈椎。。我的也好痛啊。。。。
忍不住了,爬去睡了,明天补全。。
握拳高呼,我要3K!!!
话说。。。
那我不就是明天要码4K+!?
泪。。。乃们再不给我留言老子就哭给乃们看!!!

7。7下午15:09。
好了,补全。
接着码下一章,汗一个,我何其勤奋。。。
你脱不脱?
门被嘎吱一声推开,夜风伴着一阵浅浅兰香沁入房内,我眉头一粥,道:“马狐狸?你来干什么?”
马文才一双凤目微眯,仿佛其中柔肠百结,轻轻眨动,便如同万道流光。乌发若澄潭般散下,歪披在右肩上,一条素白色发带在发尾随意束起。全身素白纱衣,再无其余装饰,却衬得那脸上精致的五官越发柔美……
一切……
都很完美。
除了……
那马狐狸在背身关门和闪身到我跟前的速度快得令我无法置信……之外。
在我眼睛还没完成一个张合的过程,他的一根手指,已经挑起我本来就由于吃惊而微微扬起的下巴,温软的兰花气息直扑鼻间。
狐狸嘴一张,道:“想我么?”
我眯了眯眼,一脸平静,道:“疯了不成?!”
他轻叹口气,脸上带了几分愁容,道:“你真狠心呐~”
又是那颤悠颤悠的勾魂尾音。
听得我狠狠哆嗦了一下,爪子一挥,拍掉他的手,往后腾了两步。
不跟你玩了,死骚狐狸。
大半夜来这里消遣我!
知不知道我现在还在抄书的水深火热之中啊!?
“你过来干嘛!帮忙抄书就留下,来看戏消遣的就慢走不送,本少爷现在很忙!”
马文才噗嗤一声笑开,摇了摇头,径自走到我的桌子边上翻看。
“你抄了半天就抄了这么点?”
我点点头,手中抓着的狼毫还滴墨,眼珠子一溜,瞬间笑得阳光灿烂,往前走了两步道:“不若你帮我抄?”
马文才抬头,顺滑的发丝划过鼻尖,他伸手轻轻一撩,那头发便如缎子般一拂。
狐狸眼笑眯眯,道:“好啊……”
嗯?那么答应得那么快?
本来想着坑他帮忙得花费一顿大功夫,殊不知他却那么爽快。
眼睛眯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实在话,马文才这个人我真是猜不透也看不懂。
他总是很出乎别人意料。
就拿他喜欢祝英台来说,上次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真觉得他挺真心的。但是现在这么一看,却又好像丝毫不上心,倒是每天跑来我这边晃悠。
他见我半天不吭声,便笑道:“怎么了?我答应帮你抄了还不成?满脸傻呆呆的,作甚?”
我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道:“我爹说过,狐狸脸的人最喜欢笑着骗人了。说,你这么干脆,是不是要开条件?如果真要开条件的话,先说好啊,别到时候帮我抄完之后就狮子开大口呐,我可不认帐。”
马文才站起身,向我走两步,我立马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厮太喜欢和人动不动就来个“鼻尖式”亲密对话了,我可受不了和他老用那么近距离接触!
说我这人没定力也好,啥都好,反正我很诚实,我承认我受不住马狐狸那张脸!
你试试看一张怎么看怎么消魂的帅哥老和你脸贴脸说话,我怕鼻腔内膜承受能力低的同志们估计鼻血得用“喷”这种动态给涌出来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
他见我退后,脸上的狐狸笑容更深了,一个迅步便到了我身边,抓起我的手,指尖若有似无的一勾,我手心一个发麻,细细密密地起了一层汗,这时,原本我手里握得紧紧的那只狼毫已经到了他手中。
他看我还愣着,便捏了捏我的脸,道:“过来……”
我对他捏脸的动作已经适应许多,反应过来后,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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