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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凤帝国倾-第48部分

小说: 凤帝国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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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或是嫉怒的挣扎了良久,轮回终于妥协,说是妥协,其实更应该说是被伤透了心而心甘情愿的诚服,他点头,向华澈伸出手:“好,我答应你,为她解除刚才的记忆。但请澈儿哥哥也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华澈似乎并不关心轮回所说的话,有些不耐烦的点头,将幽逽送到了他手中。
轮回施法,皓月隐进云层,天雪之光,陡然洒遍夜间。
而静谧的夜里,密室之中所传出来的风叶之歌如同轮回之曲,如寂寞皑雪中的天籁之音,九霄凡尘落尽繁华,便只剩下这幽梦一曲。
玉树子逸含着一片竹叶,三日未眠未食的他唇瓣略显苍白,泣出歌音,亦是泣出血泪心声,吹奏摄魂曲其实也极耗心神,最后的一个音符竟然再也高不上去,他吐出一口鲜血,翠青的叶落在了药池之中,一点嫣红缀在了灵玥水润光滑如霞玉般的肌肤上。
“飞城哥哥——飞城哥哥——”灵玥蓦地娇声叫了起来,脑海里永远抹不去一道蓝影坠落山谷下涛涛河水的画面,梦境竟是这如此的清晰,以致于她冲破了黑暗的迷障还是走不出那一幕悲伤的阴影。
“玥儿表妹。”玉树子逸唤了一声,手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缓缓睁开了有些迷茫的眼睛,“月主,你醒了么?”
略有些低沉却很是柔和的声音,灵玥侧过了头颅,于云烟水气中寻到了一张脸,鹤发童颜,却是一张陌生人的脸:“你是——”灵玥惶惑的问。
玉树子逸立刻拱手行礼道:“臣秋水鹤,恭祝月主身体安康,万福永寿。”
“秋水鹤?”灵玥还是有些困惑的问,“我在宫中从来没有见过你呀,我——”忽然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着浸泡在水里,而且水里还散发着一股特殊的味道,灵玥呛得微微咳嗽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
“这是臣请求兵师特开的药师堂,药池玉露水也是臣向兵师要求,专程用来为月主冶病的。”玉树子逸恭敬的作答。
“我生病了?”灵玥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就在梦醒的时候仿佛还不敢置信,“那么,哥哥,你是御医,是么?是你冶好了我的病?”
“是。”玉树子逸有些茫然作答。他是御医么?宫里的御医几乎全被华澈杀光了,他不过是一个刚刚入门学医的冒牌货罢了。但他此刻能告诉她真实身份么?
不能。未到时机成熟之际,绝不能走这一步险棋。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灵玥望向玉树子逸问,“我,晕睡了多久?”
“今天是三月十九,月主晕睡了已近半个月了。”
“半个月?”灵玥吃了一惊,神色黯然,这半个月内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但她感觉得到,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恩师绝不会让她晕睡半个月而什么事情都不做。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她急切的问道,“恩师呢?他现在在哪里?”
玉树子逸微愕,灵玥便解释道:“兵师,麝月国的兵师,也就是我的恩师,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
“我在这里——”
密室之门被一阵疾风吹开,华澈走了进来,雾气笼罩着他的脸,略显朦胧,灵玥望着他,下意识的将身体往水里浸入了一些,她再将目光转向玉树子逸,微有些担忧的悄声道:“哥哥,你先出去吧!”
玉树子逸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便向密室之外走去,路经华澈身旁时,拱手行了一礼:“月主身体已全愈康复,微臣该告辞了。”
“鹤先生救主有功,理应受赏,为何要告辞?”华澈唤止了他的脚步,“先生既已回到宫中,以后就是宫里的首席御医官,若是月主的病情有恶化之时,鹤先生也好就近为月主看病,以免千里迢迢赶来,路途劳顿,累坏了身体。先生以为如何?”
“是。兵师言之有理。”玉树子逸顺意回答。
“那就留在宫中听封吧!据我所闻,鹤先生不但医术高明,就是连诗书墨画以及音乐方面的才学也堪称一绝。有如此才能,若不报效国家,岂不可惜?”
“兵师过奖,若论诗书音乐之才,臣又岂能与兵师相比?”玉树子逸自然听出了华澈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他的身份已然暴露,不过,华澈既然不说破,看来也并不想立刻杀了他,只要多活一日,他也将多一日的自救办法。
“日后,我必让鹤先生作一画,画名就以白凤青鸾为是题,此画将作为我和月主的婚庆之礼。”他转过身,负手而立,笑道,“请先生作好充分的准备。”
“是。臣已开始准备。”
“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第六十五章 暴虐占有
玉树子逸走出药师堂之后,石门倏然合上。
华澈浅步缓行到了药池边,看着灵玥蜷缩着身体潜在水里,如墨莲一般的青丝在水面上飘浮着,遮掩了她粉嫩透白的肌肤。
她望着他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惊惶和胆怯,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天他初次触碰她尚未触及世情的娇稚,她总是用如此纯净而惊措的眼神望着他,仿佛他随时会将她吃掉一样,而她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愤怒,越是愤怒,内心的欲望就越是不可遏止。
“恩师——是他救了我。”她说的话总是只有一半,而另一半让他去揣摩。
“我知道。”华澈点头,惺忪的眼里有着迷濛的睡意,是缱蜷的倦意,也是魔魅般的醉意。他向药池中的女孩伸出了手,柔声道,“来,抓住我的手,我抱你出来。”
灵玥有些微的畏怯,双手扶在了池边,清泠的眸光,映照着美玉般的池塘,长睫中带着雨露,漆黑的双瞳仿佛莹亮剔透,她低声哀求道:“恩师一定要答应我,不要杀他,不要伤害他,也不要为难他——”
“好,我答应你。”没有私毫的犹豫,他的笑容就像天神般的悲天悯人。
“也要答应我,让他陪在我身边,就做我一个人的御医,好么?”她已经不敢再相信他,曾经她也哀求过他,放过书飞城和玉树子逸,但是他还是派人去杀了他们。
她不再相信,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想要保护的人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华澈笑了笑,还是没有犹豫,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灵玥的心稍稍一宽,却还是有些惶惑的低下了头,面对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仿佛想起了曾在梦境中出现的一个白衣少年的声音,她想起了那一句话:弱者不会永远弱小,强者不会永远强大,弱者若是敢于站在强者的身边,利用他的庇护与智慧,通过与之学习,并更好的学以自用,也会变得强大。
是她不够勇敢么?是她不够坚强么?是她的软弱害了灵氏一族所有的亲人?
她是恩师所有政治权力的核心,却也是恩师权力支撑的弱点。
她与他本就是站在权力天秤的两端,他们也本该拥有同等的权力来管理这个国家,主宰天下百姓的命运,可是,她却总是不知所措的选择逃避和退缩,以致于这杆权力的天秤一直以来不平衡,令恩师深受权欲的毒害而滥用权力杀人。
归根结底都怪她的软弱,都怪她的无能么?原来百姓的责骂也并非毫无来由的呀!
虽然只是梦中听到的耳语,但玉树子逸的话却已深种在了她的内心,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般的鞭笞着她蜷缩在一个小小角落里的灵魂。
那些话刺激着她也鼓励着她从困禁自己的牢笼里走出来,只要她走出来,就会迎来不一样的人生,而被华澈一人所统冶的麝月国也会迎来不一样的命运。
只要她走出来,敢于对抗他的权力,那么也许就不会再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她是麝月国唯一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的人,只要她愿意,一切皆会不同,而灵氏一族的亲人也不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只要她愿意走出来,愿意站起来——
“玥儿,你还在想什么,我在等你——”他向她伸着手,眼底的柔情如同足够可以溺死人的深泉,暖透心底的的同时也令人无法抗拒的窒息。
也只对她,他能倾尽一世的温柔,也只对她,他能用尽一生的呵护。
灵玥惶惑的将一只洁白得琉璃般透明的小手递向了他,她不知道下一步即将面临着什么,却望着华澈的目光中充满了哀求,但她到底在哀求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用害怕,和鹤先生一样,我已经三天二夜没有休息了,我现在很累。你也应该饿了,不是么?”
灵玥嗯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似乎没有明白,不知不觉的,她的小手被他抓到了手心,身体猛然一轻,全身的肌肤都从水里露了出来,漆黑的发丝如同绸缎般的裹在了她的身上,从身上滑落的水珠滴打着水面,敲开交错着一圈圈花纹的涟漪。
华澈的白袍如同蝶翼一般的将她席卷包裹起来,她失重的身体落在了他的怀里,温暖如同致命的毒药漫延她的全身,她下意识的将双臂抱在了他的颈间,垂目便可迎上他温柔而灼热的目光,交错的视线燃烧出情,欲的火焰。
灵玥的心骇然一动,连忙将双臂挽回,怯声道:“恩师,放我下来,好么?”
华澈应了她的要求,放她落地,长发如瀑,一直垂到脚跟,她全身的肌肤又一次的尽现在他的眼底,羞怯顿时洇开如血的潮红,雪上胭脂,销魂酥骨。
“玥儿,你比从前更美了。”他看着她,仿佛透过了肌肤看到了她的灵魂,甚至连骨骼的分络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他由衷的感叹,经过一次生死边缘的挣扎,浴水重生后的女孩仿佛由里到外都散发着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他甚至无法用词来形容,因为这种美绝不是任何人的外表可以比拟,而是洗心铅华的心灵辉映。
“恩师,我的衣服——”灵玥不敢对视他的目光,低下螓首,双臂环抱于胸前,一步一步的后退。
“后面是药池,你要退到哪里去?”华澈的眸光中看不出是宠溺还是嘲讽。
“啊——”一脚踏空,华澈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腕,再一次的将她带进了怀里,解下白袍,披在她身上,他垂目,琢磨着她惊惶的呼吸,以及她腮畔的嫣红。
“我说过,我累了,但我还是抵抗不住你的诱惑。玥儿,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恩师?”他轻声说着,和着春风般的笑意,“你我本是平等相依,名正言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以叫我华澈,也可以就叫我夫君,但不要再叫我恩师,好么?”
“恩师——”她习惯性的又唤了一声,却见他眉宇蹙了起来。
“你为什么总是能给我惩罚你的理由?”他真的怒了,愤怒的结果当然是以她来作宣泄的对象,灵玥猝不及防,被他强吻住了唇瓣,她再也无法逃脱,纤细的腰都被他盈握在了手里,无法动弹。她只有呻吟,只有叫唤,却不知越是挣扎抗拒,他侵占的欲望越是强烈。
他用白袍覆盖了她的身体,在她几近透明的肌肤上烙下数道唇痕,但她却还是拼尽全力的反抗着,眼里噙满了泪水,朱唇玉齿间忽然滑出另一个名字来:“飞城哥哥。”
华澈的手抚在了她的颈间,闻声猝止,看着她绝望含泪的眼神,霸道而厉声道了一句:“不许叫他的名字!”
“飞城哥哥——我好想你——飞城哥哥,不要离开蓝儿,蓝儿好想你——”
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他又一次的尝到了苦涩,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要流泪,总是这般的痛苦,他更加的恼怒起来,甚至心里燃生起了一丝嫉恨:“不要叫他的名字,他已经死了——”
但灵玥似乎没有听见,还在一遍一遍的唤着同一个名字,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心碎。
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他发现此刻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宽容大度,竟是如此的恨“书飞城”这个名字,如果这个人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不能再宽恕。
“玥儿,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裉去了温柔,他将爱变作恨的手段,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的身体,也许他恨她的不忠,但却更恨自己的失败,为什么她不爱他,难道他对她的好,她都感受不到么?暴虐的侵噬着她的灵魂,他才发现自己是这么的在意,他在意的不仅仅是一个傀儡娃娃,而是他内心一处难以割舍的柔软。
玉树子逸刚走出药师堂不久,便听到了灵玥哭叫的声音。
她叫的是飞城哥哥,玉树子逸甚至从她的叫声中闻到了虚弱的喘息。
他的心急促缩紧起来,不祥的预感,他的确是冶好了灵玥身体外的伤,并帮她重振起来,但灵玥的心病他却还没有办法医冶。
他虽学医未成,只初涉皮毛,深究了易容之术,但还是能诊断出灵玥的心脏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惊吓与刺激中严重受损,患的是很厉害的心脏病,也许再来一次惊吓便有可能让她送命。
果然,药师堂突传出了华澈的惊惧叫唤:“玥儿——”
玉树子逸心下一沉,亦是惶急不安的奔进药师堂,而药师堂外,一道藏在翠羽灯花树后的白影也冲了出来,却又被数双手拉了回去。
“飞城,不可,此时若败露了身份,华澈一定会杀了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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