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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骨里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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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香盈攥住郑夫人的手,赶紧安慰她:“怎么会呢,不是说由三房的大爷带着族里几个人一道去?有那么多人一起,怎么会出什么事情。”
郑夫人勉强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这些日子总是做些噩梦,醒来坐在这里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额头上边不住的渗冷汗。或许是我想多了罢,其实没有这么可怕。”
“那是当然,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郑香盈笑嘻嘻道:“母亲,等着父亲中了举,你就是那举人娘子啦!”尽管郑信诚中举的可能性不大,可郑香盈还是只能这样安慰郑夫人。她觉得郑夫人如此担忧是因为她与郑信诚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彼此早就习惯对方在自己身边,一旦离别,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过了十来日便到了郑信诚动身的日子,一早起来郑夫人便眼泪汪汪,望着郑信诚舍不得错开眼珠子,郑香盈见她那副模样,陪了她一路,不住的给她递着手帕子擦眼泪:“母亲,不过去一个月便回来了,何必如此紧张。”
郑信诚最近瘦了不少,那件长衫穿到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他也是一脸彷徨,仿佛是一个被迫离家的孩子一般。郑香盈瞧着郑信诚的那神情,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古代家族观念就是不一样,族长一声令下,即便是不想去参加秋闱的郑信诚,也被迫要跟着大部队去省府受罪。
郑香盈心里知道得很清楚,郑信诚去参加秋闱,不过是陪着别人考试凑热闹罢了,瞧他着紧张的神色,即便是满腹经纶都会发挥不好,更何况他或许连半腹经纶都没有呢。郑香盈扶着郑夫人,朝郑信诚笑了笑:“父亲,我会照顾好母亲的,你便放心放意的去考试罢,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郑信诚点了点头,深深望了一眼郑夫人,又瞟了一眼站在后边的王姨娘与杜姨娘,这才毅然迈步走出了郑府的大门。王姨娘瞧着郑信诚走了出去,瞬间便发出了一声哀嚎:“老爷,你可要早些回来哇!”
郑夫人转过脸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厉声叱喝:“老爷下场秋闱是好事,由得你在这里乱嚎乱叫?掌嘴!”
怎么郑夫人忽然间便硬气了起来?郑香盈正在惊奇,忽然觉得手背上有着凉凉的一片,抬头一看,便见着了郑夫人眼里的泪光。原来是她心情不好,难免要迁怒到旁人身上,郑香盈搀扶了郑夫人朝屋子里走去,身后传来王姨娘声嘶力竭的嚎叫声:“夫人,老爷在家的时候你便装贤惠,老爷刚转背你便变了一张脸……”
郑香盈听着这话实在气愤,正准备回头喝止王姨娘,抬头却见郑夫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只管往前边走,不由得佩服郑夫人的好涵养,自己实在还欠了些火候,性子略微急躁了些。自己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想到此处,郑香盈抬起了头,搀扶着郑夫人走进了内院。
七月到八月是夏季进入秋季的转换,这日子过得着实有些快,七月流火的天气刚刚过去,眼见着中庭那棵大桂花树上便开始有了米粒大的花蕾,攒在绿叶之间,拽得枝条都在往下垂,差点挨到了郑香盈的发髻。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了。”望着桂花树里轻浅的嫩黄颜色,郑香盈拉住树枝摇了摇,细小的桂花便簌簌的掉了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与衣襟上。听说这秋闱分成三场考,八月十五是最后一场,过了几日父亲也该回来了。
“姑娘,这秋闱为何一定要放到八月十五考完?八月十五正是中秋节,家家户户团圆的时候,怎么就选了这样一个日子?”小翠在旁边伸手接住几朵桂花,抬头看了看天上,此时还只是黄昏,天色尚早,一轮明月还没出来,只有淡淡的暮霭在天边氤氲:“夫人这几日心神不宁,今日更是眼泪汪汪呢,这怕是老爷第一次在外边过中秋节罢?”
郑香盈伸手将自己肩头的桂花拂了去,摇了摇头:“这秋闱实在……”
话还没说完,就听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边院子的管事妈妈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二小姐,可不得了啦,族里来人报信了,老爷出事了,要夫人速速去省府,族里的人住在悦升客栈!”
“出事了?”郑香盈的心猛然揪起,想到了郑信诚走之前郑夫人所说的话,一张脸变得雪白,难道郑夫人竟然一语成谶?

、第17章 赴省府马车遇险

一条不算太宽的路向前边延伸着,似乎没有尽头一般蜿蜒盘旋,道路两边是连绵的高山,青岚色的山峰此时已看不出平常的颜色,只是黑鸦鸦的一片。山头的树长得密密麻麻,仿佛站了无数个人在那里,正不住的随着风摇晃着身子。
路上奔跑着一辆马车,半新不旧的帘幕不时被风吹起,露出了里边几色绫罗衣裳。八月的天气依旧十分炎热,郑香盈坐在郑夫人身边,额头上已经浮现出一层汗珠,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汗,眼睛望向一脸苍白的郑夫人,心里也十分着急。
有人来报信后,郑夫人急怒攻心,当时便昏迷了过去,鲁妈妈赶紧掐着她的人中一边在她耳朵边上拼命喊,这才将她弄醒。醒来以后郑夫人便挣扎着叫福伯备好马车,她要连夜赶去省府。郑香盈在旁边瞧着郑夫人的神色实在不放心,于是自告奋勇陪着郑夫人一道去:“母亲,多一个人总多个帮手,女儿挂念父亲,自然要跟着一起去的。”
郑夫人眼中含泪点了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香盈甚有孝心。”
当即便将郑香林和郑香芳喊了过来交代了一番:“你和香盈一起也打量了两个月内务,府中大小事务也熟悉了,我出去的这几日便由你带着香芳理事罢。”
郑香林嗫嚅了两下嘴唇,怯怯的点了点头,旁边郑香芳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向郑夫人行了一礼:“母亲放心,女儿一定帮着大姐姐把府中事务打理好,与母亲在的时候一个样儿。”
郑夫人欣慰的笑了笑,这郑香芳可与杜姨娘性子大不相同,杜姨娘软糯得好半□□不出一句话来,即便是被王姨娘隔着院墙骂也不回嘴,可偏偏生了个机灵的丫头,郑香芳还只是年纪小,若是大一些,恐怕会跳起来与那王姨娘对骂了。
郑香盈这边已经将府里的管事们聚集在一处,向他们交代了一番,最后眼角余光缓缓扫过,厉声道:“我与夫人只去几日便回,大家各司其职,不得懈怠,用心帮着大小姐与三小姐打理内务。若是做得好,回来以后我会给每人打赏。”
恩威并施的说了一番,这边郑夫人已经准备妥当,带了鲁妈妈走了出来:“香盈,多话不说,咱们快些出发。”
郑夫人虽然面色镇定,可上了马车以后她顷刻间便垮了下来,若不是鲁妈妈一把扶住她,总怕她会瘫软倒了下去。“香盈,快告诉我,你父亲没什么事。”郑夫人的声音十分虚弱,听上去似乎要断气了般,听得郑香盈心里一阵难受。
“母亲,是那报信的故意夸张了罢?”郑香盈虽然也觉得发慌,可依然强做镇定:“这秋闱又不是什么危险事儿,何况一道去了这么多人,又怎么会出事?你便只管将心搁到肚子里头,咱们就当去省府游玩一趟,再把父亲一道接回来。”
郑夫人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香盈,你说的是,哪能真出什么事儿?”
郑香盈握住母亲一只手,只觉得喉头有些发苦。她与郑夫人心里都很清楚,郑信诚定然是出事了,可她们却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郑香盈原以为郑信诚对于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父亲,她对他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可是听到他出事的那一瞬间,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对他还是有一种深厚的感情,可能是相处的日子久了,那父女之情已经潜移默化的在她心里扎下了根仿佛自己真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掀开帘子往两旁看了看,明月已经在山峦间露出了一点点影子,郑香盈见着两边山上树木林立,不时有夜枭的叫声桀桀,心里也有些害怕,攀了帘子问前边赶车的福伯:“福伯,这离前边村镇还有多远?我们要不是先找户人家借宿歇息着,明日起来再赶路。”
福伯挥动着鞭子抽打了马匹两下,一边答道:“二小姐,这里跟最近的镇子还有几十里地呢,咱们怎么着也该还要大半个时辰才能赶到。”
“那加紧赶路到前边镇上投宿罢。”郑香盈吁了一口气,望了望道路两旁阴森森的树木,刚刚准备将马车帘幕放下来,忽然间就听到一声巨响,她还没来得及探寻到声音的来源,就见山头上忽然有些东西正在往下边滚落。
“福伯,当心!”郑香盈尖叫了一声。泥石流!她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词,可转念一想,自己前世在课本里看到的泥石流都是下大雨的时候,山洪爆发夹带着泥石冲下山来,现在风清月明,怎么会有泥石流?可一切都来不及细想,她能感觉到马车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飞快的往前进行起来。
郑香盈掀开帘子一看,马车前边已经不见福伯,拉车的两匹马正在发狂一般往前奔跑,树木正在迅速的倒退,快得让她能听到呼呼作响的风声。
“香盈!”郑夫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也看到了马车外边的异状,心里着急,将郑香盈一把搂住,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怀里,一边吩咐鲁妈妈:“妈妈,快些护在前边!这马车若是撞着哪里停下来,免不了会颠簸,小心碰了她的头!”
郑香盈在郑夫人怀里不住的挣扎着,她能感觉到郑夫人的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她的心头一热,对郑夫人感激的心情绵绵而出。到了危险关头,郑夫人竟是豁出命去也要保护自己的安危,这就是母亲对孩子最无私的爱罢。“母亲,你放开我,我去看看外边的情况,将马拉住。”郑香盈伸出手来握住郑夫人的手,马车正在不住的颠簸,这让她的身子也跟着不住的摇晃:“这样下去不行,若是马车翻了车,或是撞到山石上,咱们三个都会没命。”
“香盈,你别乱动。”郑夫人靠着马车壁,背部不断的撞到坚硬的车厢上,她忍着疼痛咬牙将郑香盈护在怀里,让她的头抵着她温暖柔软的那处地方:“有母亲在,你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这是马受了惊,等它跑上一阵就好了。”猛烈的山风将马车帘幕吹得很高,郑夫人瞧着外边的一切依旧退得很快,快得让她的心都颤抖了起来。若是这两匹马一直沿着山路奔跑倒也没有大事,累了自然会停下来,可就怕它们会改了方向朝着山跑。
越是担心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越大,郑夫人眼睁睁的瞧着山路有些歪斜,心里知道马匹正在慢慢的改变方向,她的手紧紧的抱住郑香盈,绝望的闭上眼睛,就等着那一刻的到来,马车撞上山崖,一切都会结束。
马车不住的颠簸着,歪歪斜斜奔跑在路上,这时就听前边传来一声叫喊:“师傅,你瞧,那拉车的马受惊了!”

、第18章 谁家白衣正年少

尘土满山路,明月照翠微,哒哒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在这幽静的山谷里反射出响亮的清音。骑在马上的少年尘土满衣,远远的望见了前边乱冲过来的马车,大吃了一惊:“师父,你瞧,那拉车的马受惊了!”
他身边的中年男子勒住马,朝那正疾驰而来的马车望了一眼,从腰间的袋子里摸出了两支飞镖来,朝那少年望了一眼:“之恒,师父让你先出手试试。”
马上的少年大声应了一句,接过师父手里的飞镖,凝神望了那两匹马一眼,扬起手来,飞镖便如流星赶月般,带着嗖嗖的风声朝马脖子射了过去。就见那两匹马歪了歪,继续往前跑,只是明显的不得力,跑了几步便往旁边一歪,长嘶几声跪倒在了地方,马车厢立刻往一边倾倒,刚刚好陷进了旁边的山沟,顷刻间便翻转了过来。
“不好!”马背上的中年男人飞身跃起,很快就扑到了山崖那边,幸好这山沟不深,马车厢还有一截露在了外边。
“车里有人吗?”那中年男子沉声问道,就听里边传来一个小女孩清亮的声音:“这里有三个人,请救救我们!”
听着这声音还挺中气十足,看来没什么问题,那中年男人放下心来,对赶过来的少年道:“之恒,你的身手有提高,能够将一匹马射杀了。”
“师父,我分明射杀了两匹马,怎么说我只杀了一匹?”被唤作“之恒”的少年很是不服气,嘟着嘴俯下身子去看那两匹马,瞧了瞧脖子上的伤口,他脸有些发红:“师父,徒儿学艺不精,幸亏师父暗地里出手。”
郑香盈在马车里被颠地七荤八素,亏得郑夫人与鲁妈妈舍命保护着自己才没有受什么伤,可是自己身边的郑夫人与鲁妈妈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在动弹,她心里十分惊慌,只盼望着外边那两人能帮忙将她们救出来,可没想到外边这两人竟然讨论起武艺来,不由得有几分烦躁,冲着车厢外大喊:“两位恩人,这车里还有三个人呢,能不能烦劳两位搭把手将我们弄出去再切磋武艺?这样呆在车厢里边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那中年男子听着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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