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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一曲瑶歌-第43部分

小说: 一曲瑶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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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动荡,朝着两个方向分开,雄厚的内力震开围观的将士。
沐媱脸色冰冷一片,退到鬼卫之前,那和尚一身雪衣,耐人寻味,嘴角溢出点点血迹,眼睛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殿下既能习得《般若佛经》,自该善待生灵。”
“我代世人入得地狱,和尚看不得本宫入这地狱?”微白的脸上似怒,眉头平息又貌似玩笑一般。
“让开。”内力不足,耿秋峰重伤未死,抱着半残的手臂,行至人前,满目兴奋,“王爷、将军,时此不做更待何时,擒贼擒王。”略有得意的瞅了眼沐媱。
冷箭一般眼光直冲耿秋峰而去,沐媱正眼,从容迈步,离那三人还有数丈,在宁中宇、邵平河面前停顿一下,二人皆避开眼不去看她,耿秋峰略有骇然的退后,一步,两步。
单调透出一比丝彻骨的冰凉,字字清晰,挟着风声,呼啸而来:“和尚,你欲拯救的可是这等人渣。”
神鬼莫测的手间不知何时已带好冰丝蚕手套,掣电般的手臂瞬间抓住起伏的喉咙,只听‘咯吱’一声,耿秋峰双目撕裂,束发的金冠落地,脑袋歪向一边,整个身体随着放开的纤手瘫倒在血地上。
“退开。”哗得一声,凤临军退出一条宽道,仿佛看到了什么,嘴角的笑越发灿烂。
“殿下意欲如何?”和尚的浅笑在沐媱的眼中那么虚伪,有种想撕去他伪面的冲动。
“和尚该知国有国法,寺有寺规。”貌似真诚的回话,坚定绝诀。
鬼卫很低认真的听着对话,风驰防范的紧盯和尚,鬼卫未查出他的身份,鬼卫未查出彩云城主身份,某些线索很相似,目光复杂再回到主人身上,同样带着神秘气息。
“流云,请王上、燕侧夫、储君殿下。”缓缓低眉的一句话,足以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视线落回一身沾血的白衣身上,“你,很好!”声音不大,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一时间惊呼不绝,千万道目光齐齐集于僧人。
和尚面色一冷,仿佛越捻越急的佛珠才能让他心静,很多年了,这算是第一次失控。
沐媱翩然一笑,成竹在胸,是他,果然是他。
时隔很多年,称司马远父亲的少年已长成人,温雅的脸庞让她想到孤注一掷的司马远,若非他献计西图先王:“其不得与我,更不得于人。”意欲对她不利,便不会中‘花葬’这致命之毒。
“司马战歌已是往事,殿下休要再提。”秘语传音,似乎那是个难言的痛,眼中的疼痛一闪即逝。
“司马家族或是全军叛乱的凤致军,二选一。”坚定的声音是在宣告,他亦知道她有这能力。
鲜血横流,风吹起腥气弥漫,宁中宇、邵平河对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原本就陌生的人,施救之心迫于形势不得不收回,纵是亲人又能如何,这是命运的捉弄,再一看对面楼阁上火红布幔的戏台,心中明了,这本就计划完美只待他们入场的一出戏曲……。
沉默良久,鹰隼般的双眼对望,沐媱侧目,明亮的眼中掠过一抹笑色,雪衣翩翩飞身离开。
“不愧是沐家儿女,好魄力!”深沉的声音入耳,正是梳洗过的沐瑞带着一行人过来。
“臣等拜见王上。”哗啦啦的人海跪在了血腥之上,倒映着血色的残阳……
不带温度的阳光费力的爬出云层,晒出几缕微弱光辉,透过长廊,将三人身影拉得颀长,动怒之后的沐允康还愣在那句话里,“治理好凤阳,我会帮你,答应她的。”
“我至今尚未弄不懂,你究竟要做什么,或那日伤者是谁?”水牢下三日他极力的想弄清楚,那男子受伤时,她眼中流露的害怕,她会害怕……偶尔忆到她那句:“永远不要轻视战局中最无害的人。”
“只用记得宁旭会助你,他二人会辅助你,而我只需凤阳之兵力再统整个凤阳。”无一处不张扬着她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桀骜与张狂,血液又在呼啸、奔腾。
“我说过,这是答应她的,若非如此,你们也未必有命在。”
凤阳锦瑞四十年伊始,锦瑞王沐瑞禅位于储君康,敕封沐媱统领凤临军、凤旗军,恢复沐允旭王子身份,敕封硕王,统领凤继军。肃郡王、江郡王念其血脉相连,俱为厚葬,家眷尽数削发为妮,乱臣贼子革职操家。
次日上朝,新君当政,革除凤致军,撤去宁王、贬邵家、萧家及先王邵氏、萧氏侧夫为庶民,奉养先王、燕侧夫于繁城行宫。

 




051  病重

鲜艳极致的红色,向上挑着眉梢的夜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留意四周,边上的男人不超不三十岁,棱角分明,精光毕露的目光,略带审视的目光停在主位上;风驰站在不远处,留神的戒备着。
主人不语,颇有兴致的品着香茗,指腹摩擦着杯身,清香诱人,贝齿留香的是上等的君山银针。魔罗抓过桌案上的剑,如同膜拜般,细细的抚摸剑身,诧异地看了夜叉,又将视线移到主位人身上。
阳光透出九曲长廊的松枝在言晖脸皮留下斑驳的阴影,抬头正见出了秘室的女子。
松枝摇曳,洒洒着响,裹起一阵凉风,淡淡一笑,“媱灵,地府的事解决了。”
小心的错过那安静的左臂,缓步向前,“哥,有你们、有鬼卫、有一心阁,有很多了,地府,它只是段插曲况且还因此伤了哥哥。”
声音越来越小,言晖足以了解媱儿,但她能很担心他,这些就已经很好,很好了。揽过那薄弱的肩,极认真的凝视闪耀的双瞳:“媱灵,不许多想,你只管自在的依子自己的性子活着,哥就知足了,想想也是,家里就你一个女娃,可不都偏着你呢?”
灵巧的在空中一转,飘然落地,似有心喜道:“哥,你猜我怎么对燕离说的。”
菱角分明的成熟面庞,刚毅沉稳在他眼底蕴藏,薄唇微微上扬,带了一丝令人难以分辨的宠溺,眉宇间威仪尽显,玉面俊挺,“你该不会将骁骑卫还她了吧!”
十指轻摇,松枝的上水凝结成冰晶,晶莹剔透,将带着光芒的冰晶放入那大手中,似放下重物般轻松道,“算是还了吧,顺便也帮照看着凤阳,不致出不了大乱子。至于燕璃,让我务必帮燕氏所出的嫡女做上新后之位,就算他当我是沐媱,我却不能信他,三十多一点的男人,私下暗养军队的男人,若无异心鬼才相信。”
“那么说周康之行并不会顺利,如果沐允康不傻的话。”言晖恍然道。
眸子略略一黯,“媱灵,你总是想那么多,这一路上就放轻松些,好不好。”
“哥,我本就恣意妄为,任性张狂,却极不喜欢脱离掌控的感觉。”沉默了半晌,待见到原本清朗的笑颜略有愧色,话峰一转,嘻笑的出言道:“想想也是,世人都夸大了普罗,至少他没算出我是个操心的命呢?”……
嘻笑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秘室门外方才走出一青年男子,永远的玄青色劲装,紧抿双唇,倔犟的不肯挪开已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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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夕阳染红天空大地,初春的季节,色彩泛着诡异,扯住奔驰宝马的缰绳,少女不语,眼神制止身后的随侍,带着狠决,扬起纤手,没有对话,马匹原地踏步‘嘚嘚’的声响,闪电般飞出纤手,利器轮着圈儿,划去围攻杀手的动脉,未倒下的身体睁大眼可见流至身下的血,一滴一滴。
风潇潇,沙尘飞扬,一群人策马而去。
扬起的沙尘落地,沙雾茫茫落幕,一身儒白的僧衣呢喃低念着佛号从天而降,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天空飞越体形巨大的飞鹰,叼起冰冷的尸体,扑棱着翅膀飞进深山,独留一身白衣在风中默哀。
疏不知眼前一幕尽数被密探回报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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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传回消息?”鬓发银白,脸上沉淀了岁月残留的沧桑,半身倚靠镶龙的玉榻,略有老态问向下首半跪的玄衣男子。
“回王上,洛王殿下随主子绕彩云郡欲往周康,日前起程。”回话人身着宫廷侍卫统领正装,恭敬的站直身子,舒展开紧绷的表情,可不正是九涯。
“按折子上的,时刻防卫西宏、西图边界,模拟战按你主子的计划做……地之号影卫以后听你调遣……这是令牌。”御案之上雕着‘地影’二字的纹花菱形玉牌被王海双手捧到九涯面前。
“末将明白。”再次跪行大礼,安静的退出内殿,刚毅的脸上面无表情。
“恩。”略有安慰颔首,弯曲的背挺直,坐正,狼毫大笔批示过奏折,不时的喘着粗气,汗滴在奏折之上。
“王上,身子要紧,为了公主,老奴求王上歇息。”王海半躬着身子,放好砚,爬满皱纹的双手搀扶着欲倒下的身子。
“王海,宣烨王晋见”。停下书写,双目扫视这若大的内殿,空荡荡的,银灵般的笑声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
“咳、咳,”哀嚎声不断,苍白如纸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上前服侍的宫人荒乱了,明黄的帕子上赫然一片腥红。
今日在内殿书房,王上是第三次咳血了……
“此事若有半点外传,立刻杖毙。”君王威仪之下,宫侍莫敢不从,即使她们中不乏飞湖山庄的暗卫。
“父王。”大步跨进内殿的锦衣男子正是烨王齐言逸,俊逸不凡、稳健、成熟,半跪在玉榻边上。
苍白虚弱的笑容挂在嘴角,大手抚上跪于腿前的儿子,清明的眼中写着满足、希冀,“锦阁的圣旨你先拿着,这段日子父王身子不好,你代为摄政…媱灵,若有需要,全力助她…”
“愚蠢,还不宣医官过来。”爆怒的双眸冲着战战兢兢的宫侍,以此掩饰心底的不安混乱。
“你大哥过于耿直……善处政事却不善驭臣……言晖性子冲动、不能隐忍,媱灵缘承天命……透息人心,过于偏执又颇不喜宫廷束缚,这便是这些年一直留你在身边的原因…媱灵性子坚韧、冷静,却格外依赖你们兄弟……他日若逢变故,我怕她性子过激做出不可挽回之事,你们要好生劝慰……”气游若丝,如同交待遗言一般,吐字不清的呢喃着,弥蒙着雾霭的瞳孔透过熟悉的脸深入,恍惚间又见那妖娆绽放的宝相花,如飞燕般的身形越飘越远。

 




052  归齐

阳光明媚的清晨,停在树林的精致马车内传来一声尖叫,树间即将飞出两条身影:“主子!”
旁边另一道马车中男子也急步下车,奔入车内。
“哥,不,不会。哥,不会。”遣开鬼卫,颤抖着身子的娇人倚在男子怀中,心跳加速,不安从四面八方袭来,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致使她紧紧的抱往青年。
“媱灵,没事的,没事,都好好的。”一进来就看到流云惊呆的不知所措,他们都忘了主子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全身汗湿,琥珀色的眸子是茫然与害怕,硬着忍着不肯掉泪,生平第一次见到媱灵脆弱。
“不怕,有哥在,不会有事的,睡吧!”玩抚着如瀑长发,心里荒草疯长,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安。
架子上是流云刚燃好的香炉,袅袅烟雾萦绕,有着助眠的特效。她安静的闭上双眸,没有残忍犀利的屠杀,没有毫不留情的对峙,没有弹指间风云变幻的策划……只是这样,该多好!
“追日,还不出来。”树林两头风驰与雷厉一南一北的守着,远远的便可闻见追日身上浮日花香,风驰千里传音过去。
“最好快些告诉主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从主子给予他们全盘谋划的权力之后,他们便有权代读密函,风驰第一次没用‘风碎掌’毁去那短短四字,三人对视一眼,齐齐转身而去。
待到马车前,再次齐齐跪下,低下头,流云回视车内的睡着的主子,焦急的眼神示意三人起身,询问。
抬起的脸上,面无表情,是不知道该用怎么的表情面对,流云不语,料定出了大事,安静的跪在末位,与追日四目相对,那手掌呈出一张微卷的纸片,流云顿时明了,那声尖叫竟是血亲的感应。
“回主子,殿下,圣君病危。”
“流云…再说一遍。”入耳之言犹如晴天霹雳,紧张之下极想证明那只是一时的幻觉,颤抖的双手泄漏了沉入深海的心,一瞬间整个人惨白如鬼魅一般,紧紧握住的指尖戳破手掌,渗出一片殷红。
“主子,齐天的密函…”追日话还未完便被极强的掌风吸至马车的侧窗边,“速返齐天。”
周康之行的计划被搁置了,每至一城镇鬼卫都迅速换马备粮,一路上无人多言一句,无人清楚车内人怎样的压制自己才能保持安静,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天的行程,在第十二天朝阳初升方才到了王城。
“媱灵,下车,到了。”齐言晖噪音疲惫,十来日从未安心,即将面对的一切不得不得让他恐慌。
逃避没有用,只能面对。前世今生共计三十五年,亲情,一直都是最牵绊的情丝,细如微芒,韧如钢丝。
面对昔日威严的王宫,二人交换了眼神,同时点头,朝着那朱红的宫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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