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瑶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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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是他的死期，也怪不得他的反抗。
“看在父亲的面上，何老，总可以明白的离开了。”秦坤悠闲的观望，比起我的麻木，他或许更残忍。
“阿坤，放了若兰，我随你处置。”何家雄强硬的挣脱束缚，大概以为自己还有叫板的资格。
“OK！”秦坤凝视过去，点头，身后跟着的人已经递过一把手枪，顺便对着流血不止的雷万紫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眯了眯眼，有点可怜何家雄，他会连肠子都悔青的，年纪大了鬼话都相信，黑道上没有斩草不除根的规矩。何若兰拼命的摇着头，腿脚并用做无用功，急迫的呼吸，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哀求双睛红肿看向秦坤，患难方才见真情，不过用错了时候。
“Wyea，分成的事？”秦坤走过远两步，不以为然的转头看我，神色复杂。
“米乐接手。”冷冷瞥了眼在场的人，何若兰的下场显而易见，雷万紫安静的躺着，简单的四字换来秦坤一扯嘴角，微微一笑，声音略有愉悦：“Wyea，干脆。”
率先向前走，身后紧跟着阿阮，铁门哐当打开，身后传来秦坤的温声如玉：“Wyea，对自己好点。”
在一群人注视下头也不回的迈上车，这里自会有人解决。




018　　再见

“叮…………”一连串的响声下，我不得不起来，泽哥一定是算好时间。
“喂！泽哥。”
“恩，谢谢。”
“知道，才十五个半小时。”
“知道了。”
“Wyea。”大概听到我的声音，阿阮敲门。
“我一会就出去。”挂掉电话，头还有点晕晕的，不得不起床换衣服，肚子好像也在叫空城计了。
“Wyea。”米乐坐在客厅里，看我出来，忙站起来，阿阮贴心的递给我一杯热牛奶。
“说吧！”米乐似乎有点怕我，看起来有些拘束，毕恭毕敬，也对，这是我在台湾的第一次出手。
“该收的地盘收过来了，依您的意思手刀手马仔厚葬，那边补了五十万安家费；秦坤的意思是合作，控制艾斐年的数量。”
台湾这块肥肉一直都在三大势力控制之下，底下的帮派交错盘旋，尤其台南、屏东那边并非太易统治，选择控制艾斐年的毒品，断其财路，秦坤怕是要大大出手了。
似乎见我没有反映，米乐尴尬的咳了几声。我抬眸看着米乐，七叔选中的人能罩着台湾这摊事已是难能可贵，似乎太直了点，“底下的事你看着负责，有什么事找阿阮，我在台北练车，做不了主的通知七叔。”深吸一口声，漠然的开口。
优雅的起身播了餐厅的电话，报了一系列菜名，阿阮无语的摇摇头，米乐更是意外，相较于昨夜，这个的Wyea似乎有血有肉。
夜色下的西门町是台北的“时尚橱窗”，漫步西门町；满眼都是漂染着各色头发、装束迥异的年轻人。这里汇聚着很多面积不大、设计也并不堂皇的小店，其服装前卫大胆，款式奇异怪诞，代表着日本、韩国的最新潮流，因此逛、购者济济一堂，更胜者，这里有几乎集中了台北三分之一的夜总会。
处处灯火通明，名副其实的不夜之城，彭雪一身牛仔装拉了彭伊漫步街头，抬头看天，不禁有些担心，小婶让她注意彭伊的安全，出资台湾度假真可谓上上之策，以后她要计划着去巴黎、伦敦，看着彭雪写在脸上的憧憬，彭伊脑门立刻浮出黑线，女人的通病。
“从台北、台东、桃园、台中、隆基每个城市的ROSE品牌专厅都逛完了，你不是还没找到。”彭雪纯属开玩笑，不料彭伊当即脸色暗了暗。
“好了，哥，说不定缘份未到。”彭雪识趣的安慰道，彭伊默不出声，安静的走着。
“哥，咱们明天下午再回去吧，反正你周休。”彭雪尽量争取着，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
彭伊愣在原地，从不信命，这是第一次相信缘份。
彭雪顺着彭伊的目光，一辆崭新的宾利停在街边，让他们惊讶的驾驶座的上黑人，对视一眼，他都有见过的仇子扬助理——阿阮。
显然，看向侧面的阿阮没注意到正面迎来的两个熟人，彭伊一把揽过彭雪，让她背对着阿阮，自己抱住彭雪，脸藏在散开的发间，眼睛盯着阿阮。
“哥，你！”彭雪挣扎。
“别动，你想让那黑人看见。”彭伊声音微暗，两人以相拥的姿势站在广告牌底下。
米乐一身大哥派头，身后跟了三个墨镜人从夜总会出来，三个墨镜人显然是马仔，米乐坐上副驾驶坐，大约在和阿阮聊着什么，墨镜马仔四处扫视，甚是谨慎。
大约有个五六分钟，米乐开门下车，对着阿阮挥手，宾利顺着方向开走了，彭雪得意的开口：“车牌号*****”。
“走，进去看看。”彭伊放开彭雪，一脸平静。
“哥，你怀疑。”彭雪惊讶出声，这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身边了。
“我不怀疑什么，我只想证明。”彭伊大步向前走。
“那还不是怀疑？”彭雪肯定。
“不是。”彭伊笃定。
“欢迎光临烟火天堂。”服务生有礼的开门。
“睁大眼，看清楚。”彭伊在彭雪耳边低语。
“好像挺正规的。”彭雪扫视一圈，得出和彭伊相同的答案，大厅的卡座上要么两人聊天，要么多人圈着喝酒，都挺正常的。
“找个地儿，再看看。”彭伊拉了彭雪向里走，随便找了个卡座。
“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生见着二人面生，上前问。
“两杯柳丁汁。”彭伊出言，彭雪努了努嘴，什么吗，就橙汁。
“请慢用。”
“小雪，看那边，六个人，是从侧门进去的，大概有包间。”彭伊侧目。
“有包间很正常呀，内地也有。”彭雪反驳。
“他们是黑社会！”彭伊暗猜。
“台北人都说，在西门町，还有许多表面上见不到的东西。在警方历次扫毒行动中，西门町都是重点地区，查缴的摇头丸等都不在少数。”彭雪小声说出今早听到的。
“我叫经理过来问问。”彭伊打响手指，服务生立刻过来。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服务生十八九岁的样子，看起来挺温和。
“叫你们经理过来。”彭伊抬头，对视着服务生的眼睛。
“先生，有什么不满意，我是这的领班。”服务生陪着笑脸，再次询问。
“我是阿阮的人，这里谁负责让谁过来。”彭伊暗怒，没办法，打出阿阮的名号。
“先生，请您到包间，经理一会就到。”青年领班疑惑，大概没听过名号，但对方这样说，显然有什么事，安排道。
“好吧！”彭伊不语，道是彭雪淡淡的回答。
这边电话已经接到米乐那边，再接到阿阮那，“长什么样？”
“看样子是大陆过来的，不过人家打着你的旗号。”
“找个有摄像头的房间，我看看再说。”
“安排好了，现在要看吗？”
“就现在。”
这回轮到阿阮吃惊，任谁都未料到两人是彭伊、彭雪兄妹两个，摇了摇头，想到那天子泽的话。
“子扬。”
“恩。”练了一天的车，我在补眠。
“坏事了。”阿阮惊语。
“彭伊、彭雪在夜总会。”
“喔！”
“你说什么？”我从房间里跑出来。
电脑画面上确实是他们，彭雪还四处观察，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彭伊问，“哥，快看看这里有摄象头吗？”
“他们什么意思？”一定是仇子泽，我从不认为一切这么凑巧。
“要见负责人？”米乐耸耸肩，问我。
“叫米乐下面的马仔就能搞定。”问题怎么会这样，我们接手那个夜总会最多也就一周，前天重新开的业，还没和泽哥说这事。
“Wyea，打的是我的名号。”阿阮无奈的坐下。
“那就你去解决。”
“你明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你。”
“见不见？”
“见。如何见？”
“高雄是秦坤的地盘，艾斐年正到处找机会，我没必要扯他们进来。”愣了愣神。
“找两个可靠点的人，送他们回内地。”
“Wyea，那样岂不更易坏事，被发现的机率更大。”
“避而不见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的意思是我要见。”
“换个高雅的地方。”
“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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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彭伊想说什么，三翻几次欲言又止，彭雪在一边用审视的目光看我，包括阿阮，又不像解释的来了一句，“我们看到他的车子。”
“小雪先出去转转！”彭伊的心思，彭雪自然明白，投过去一个好自为知的眼神，点点头，出了包间。
“你们慢聊。”阿阮识趣的关上包间门。
“想说什么？”气氛突然间冷了，看得出彭伊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又在努力的平静，戴着戒指的手来回穿过板寸头发，我的一句话打断了短暂的沉默。
“我喜欢你，但。”过了一会，他才呐呐的说话，眉头紧皱，男人的脆弱是这样表现的吗，或许我还不能读懂男人的忧伤。
“我替你说。”淡淡的饮了口橙汁，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你是知名企业的富家公子，我是海外仇氏继承人之一……海外生意黑暗交错……比如说仇家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保护家族是我的责任……偶尔会残忍到不择一切手段……你可能会懂，却未必能接受……”
“你们可以极力漂白？”彭伊认真的听着，怜惜的看着我。
“是在漂白，至少内地的企业是。”两只手握住了我的一只手，戒指有些铬手，微疼，我极力抽出的瞬间看到彭伊失措的脸。
“一周前这里是一个小帮派的……现在属于仇家。”环视装潢高档的包间，始终保持着平静无波，看着彭伊眼底的心疼，还是会有一些莫明的酸涩。
“为什么说这些，你可以很自然的骗骗我说你如何如何的。”彭伊站起来，情绪激动，声音微有颤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究竟是谁想自欺欺人。
“你应该看明白，不管你的喜欢是如何的，对象不能是我。”嘴角弧起的笑让自己感到残忍，大概有些冷漠，努力说服自己，紧张时段一定不能招惹他。
“出于在内地的照顾，提醒你带小雪离开台湾，这里从来就不是干净如你们该来的。”言尽于此，杯中的饮料也尽了，我起身准备走，再呆下去，会出什么意外，我不能预料。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彭伊苦声开口，似有不甘，我回头，静静的看着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目光是从未有过的专注，“有没有都不可能。”
嘭的一声带上门，我逃开了，我承认自己无法面对彭伊眼中闪过的痛惜，有点憎恨自己捕捉眼神的敏感。
　




019　受伤

暖风一阵阵拂过脸颊，彭伊脸的上表情由迷茫取代了阴霾，嘴角勾出的苦笑，连彭雪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开着车，离开台北。
可是感情这回事其实就是忘不掉的，越是想忘记，越是清晰的就像在眼前一般。
彭雪唯有叹气，不知道该不该将刚才阿阮的一翻话告诉彭伊，不管仇子扬做法如何残忍，都是为了彭伊好，身份注定的两条平行线，即使他们努力，也未必能摆脱开……但她也反向思考，仇子扬对彭伊至少是有些感情的……
“哥，咱们回去吧！”回到暂时的小家，彭雪低声提议。
“情场失意，总不能战场失利，明给你找份工作，一起上班。”彭伊停在上楼的转身台，出口的话让彭雪奇怪。
“哥，没必要，回去多好。”彭雪听了阿阮的一些描述，脑子里的台湾已满彻底反感，它黑暗的让人恐惧。
“放心，你哥我还不至于拿得起放不下，没事。”彭伊淡淡的说完话回了自己房间。
楼下彭雪沉默的走直厨房，脑子却在飞快转动，阿阮今天说的极是清楚，他们必须回去，在这里他们会因为与仇子扬的关系而备受关注，忍不住发小婶发了条信息，希望能借此劝回彭伊。
房间迷漫着药水味，浓的让我想吐，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管，我只记得自己的车在山道了轮子掉了一个，而且在改道的时候，换档已经来不及了，紧接着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阿阮。”眼睛睁开都很费力，噪子哑得像子鸭子在叫，动了动，感觉身体并不是太痛，感谢老天，这样大概能参加一个月后的比赛。
脸是冷的，白色的西装更像在悼念，秦坤的脸突然间放大在眼前，眼神略有关心，呵呵，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当然，没有人会认为这是意外。
“Wyea。”
“你来干什么？”从小到大的独立让我不愿被别人看到脆弱的样子，包括受伤，也更不愿在东南亚老大面前这般模样，态度自然不会太好。
“OK，我先出去。”秦坤迥在床边仅瞬间，顿了顿，放软了声音。
“我回去，不要呆在医院。”在秦坤开门的一瞬间，我睁大了眼睛看过去。
“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在留院观察。”秦坤返回来，站在床边，看着滴管。
“我不要呆在医院。”冷冷的再次申明，阿阮那个混蛋，怎么会笨到送我来医院呢。
看着我没的商量的固执，秦坤扯了个不算笑的笑容，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在秦坤霸道的决定下，阿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