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 完-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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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东方流景勒住缰绳,轻轻地将马儿转了个方向,随后侧了身子伸出长臂打算将林瑾瑜捞上马来。
林瑾瑜猛地一下撤开身子,说道:“好什么好?你背后有好多伤口,而且很深,有些还在流血。”
东方流景朝她微微一笑,说道:“无妨的,回去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林瑾瑜眼眸转了转,想着这里似乎天寒地冻的,也却是不是一个治伤的好地方,遂迅速去到马匹前,自己翻身上了马,东方流景见状想要拉她一把,却被林瑾瑜一掌挥开了:“我不要你拉我!”
他的背上被黑熊抓出这么多道伤口,再使力拉自己,那些本来已经干涸的伤口不得又崩开么?
东方流景看着眼前对着他发脾气的女子,瞧她嘟起的红唇,还有气得鼓鼓囊囊的小脸,他瞬时便轻笑出声。
他的瑜儿,这是在担心他么?
呵呵,她还真是可爱啊……
林瑾瑜在听见东方流景的轻笑声时,转头撇嘴横了一句:“我来驾马!”
说罢,凶巴巴地从东方流景的手中抢过缰绳,吆喝了一声之后,便驾马离去了。
东方流景的手没了束缚便顺势一把抱住了林瑾瑜的腰身,他将头轻轻地搁在了她的肩膀之上,闻着那独属于她的芬芳,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满足。
“东方流景,你个死流氓,你抱着我干什么?”这个死男人,他那两只手是放在哪里的?他到底又在摸哪里?他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瑜儿,你把缰绳拿走了,我不抱着你,摔下去了,怎么办?”东方流景听了林瑾瑜的嗔怪,两只手非但没拿走,反而将身前的人圈得更紧了。
“你内力那么好,能摔得到你么?”
“当然摔得到了……”
“你放开我啦……”
“我不要!”
“……”
就这样,两人吵了一路,争了一路,可是东方流景愣是不松手,抱着林瑾瑜一路回了村落所在地。
到了林瑾瑜居住的房门口时,林瑾瑜的脸已经黑得跟锅底似的了。
“你个死流氓,已经到了,还不放手么?”
东方流景一直将头靠在林瑾瑜的肩上,且十分享受地闭着眼睛的,而今听林瑾瑜这般说话,他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手,随后从马上翻身下来了。
待他下得马时,林瑾瑜已经摔门进去了,看那摔门的样子,似乎气得不轻。
东方流景见状,眼眸微眯,随后并未进林瑾瑜的房间,而是转头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林瑾瑜进了房间之后便开始急乎乎的找伤药,待她弄好之后一转头却是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他跑哪里去了?”
林瑾瑜拿着手中的伤药,秀眉拧着,随后便打开房门朝外望了望,门外除了那匹喘着粗气的马儿之外哪里还有东方流景的身影?
“这人去哪里了?”
林瑾瑜出了房门朝旁一看,发现隔壁的屋子里亮着灯,这个家伙是回自己屋里去了么?他不是受伤了么?他的伤口全部都在背部,他自己要怎么清理伤口?
心里有了想法,林瑾瑜便拿着手中的伤药去到东方流景的门口,没有争得他的同意便直接打开了房门。
房间之中,东方流景坐在条凳之上,桌子之上摆放着一盏红烛,此时的他墨发全部束在头顶上方,他已经脱了外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他瞧见林瑾瑜破门而入,抬眸朝她望了过去,唤了一声:“瑜儿……”
林瑾瑜没有料到他的速度这么快,居然已经将衣服脱了下来了,虽说她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他赤光的胸膛,但是,又一次见到,难免会觉得脸红耳燥,况且,东方流景的身材是真的很好,很性感的。
“你自己能处理伤口么?”林瑾瑜愣了一下之后便又问了一句。
东方流景朝她微然一笑,说道:“娘子你来帮我一下自然是最好的。”
林瑾瑜在听见娘子二字时,唇瓣倏地一下抿紧,随后脚步朝后一踢,将房门给关上了,恼了一句:“我才不是你的娘子!”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喊这两个字呢?
“娘子说的是……”对于林瑾瑜的恼怒,东方流景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瑾瑜听着,瞬时就有些语结,这是什么逻辑啊?
她闷闷地去到桌子旁,将手中的伤药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便去检查东方流景背部的伤口。
当她借着火光清清楚楚地瞧见他背上的伤口时,心又开始疼了,只见那些伤口的皮肉早已翻腾而出,伤口之上还有泥土与雪花,那些黑熊的熊掌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呢。
“我先给你消毒,这一次的伤口之上有好多脏东西,我得多清洗一会儿,不然引起破伤风就不好了。”
对于林瑾瑜的叮嘱,东方流景点头道:“好的。”
林瑾瑜便低头仔细地给他擦拭起伤口来,她用棉花沾了药水,拿着镊子给他擦拭起来,红色的烛光照在他的背上,将他的肌肤照得有些亮堂,他的背很宽阔,肌肤纹理清晰,皮肤之上一点瑕疵都没有,林瑾瑜眼眸微垂,又想起那夜在浴房之中瞧见了他的身体,这个男人的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生出这等姿色的男子?
眼眸微微朝上转移,他见到了他肩膀上的那个牙印,那个牙印是她留下的。
看那牙印的形态与深度,他当是没有处理吧,不然,怎会留下这么一个印子呢?
这个人,有伤都不知道要治疗的么?
还是说,他认为身上带有伤疤是男人沧桑的体现?他觉得那样很酷?
“东方流景,你怎么会弹吉他?是不是静姨教你的?”林瑾瑜轻轻地擦拭着他的伤口,她虽然用力很轻,她也知道东方流景无论多痛都不会哼出一声,但是,她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得知,他其实是很痛的。
为了给他减轻一些痛楚,她便寻了个问题问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之中,除了她与静姨之外,应该没有第三个穿越过来的人了。如此,这个吉他肯定就是静姨教会他的了。
东方流景闻言,身子微微一僵,转眸看向林瑾瑜,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静姨教给我的?莫非……你与静姨来自同一个世界?”
记得小时候,他第一次见到静姨时,便见静姨在教逸如何弹吉他,当时的他觉得吉他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悠远,很适合他的心境,所以他便央求静姨教他,于是,静姨便同时教他与逸弹吉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会弹吉他,但是,他弹的次数着实不多。
林瑾瑜点头道:“是的,静姨与我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国度,只不过,她比我早来二十年而已。”
“哦。”
“风雨无阻那首歌也是静姨教你的?”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首歌是这一次来西玥皇宫静姨教我的。”
当时,他并未想到要唱歌,待他到了西玥皇宫之后,静姨便拉着他去了一个房间,随后便教了他这首歌,当他听见这个歌词时,觉得似乎与自己的境遇太相像了,所以,便很用心地去学了。
林瑾瑜闻言,没有再说话,静姨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她对东方流景还真是好得不得了。
这个东方流景,人缘怎么那么好?他身边的这些人,无论身份还是武功,都可谓当今世上最最出挑的人,而这些人却都这样帮着他。
他就有那么好么?
“瑜儿,你是不是很喜欢听这首歌?你喜欢听的话,我唱给你听。”本来这首歌就是唱给她的听的,只要她喜欢,怎样都行。
林瑾瑜闻言翻了个白眼,嗔道:“我才不喜欢呢……”
“你不喜欢么?那我再换一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换一首?你还会唱什么?”
“孤枕难眠,让我欢喜让我忧,上上签,有故事的人,其实不想走……”
“……”
林瑾瑜在听见这个歌名之后,是真的有些无语,静姨是周华健的脑残粉么?为何教给东方流景的歌,全部都是周华健的?
不过,周华健的这些经典老歌是真的很好听的。
“你弹的那个吉他是你的么?”隔了一会儿,林瑾瑜又问道。
东方流景点头道:“是的,这次出来,我一直带在身边的。”
其实,在无人的夜晚,他经常会一个人坐在月下弹起吉他,在没有遇见林瑾瑜之前,他的脑海里只会浮现母亲的笑容,自从那一日,认识林瑾瑜之后,当他再次弹起吉他时,他的眸中便又多了一个她的面庞。
林瑾瑜仔细地为他清理好伤口之后便为他上了伤药,回头便起身去到自己的房间拿来干净的白布条,这一次受伤因为面积比较大,是以,需要用很长的布条才能包裹住。
她找了好多布条,整理好之后便带去了东方流景的房间,东方流景坐在远处没有动,一双眼眸半阖,盯着桌上的火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头发虽说是束在头顶的,但是因着束得不是很紧,有许多发丝都垂了下来,火红的烛光印在他的侧颜之上,妖冶而惑人。
林瑾瑜的开门声响起之后,东方流景便抬眸看向她,这一次,他对着她绽放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那微笑十分魅惑,看得林瑾瑜差点人朝后仰翻过去。
“不要这样对我笑!”林瑾瑜眼眸一眯,对着东方流景凶巴巴地说道。
东方流景微微一笑,只道:“好……”
林瑾瑜拿着白布条去到他的身边给他仔细地包扎起来,因为受伤面积大,林瑾瑜用白布条将他整个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当她包扎完了之后正准备撤开身子时,却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落入了东方流景的怀抱之中。
此时的他,因为已经静坐有些时候了,是以,他的体温也不再冰冷一片,而是带着一种适中的温度。
他的身上除了药膏的味道,还有她所熟悉的薄荷香味,其实,对于这事,她一直纳闷儿呢,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薄荷的香味?他也熏香?如果熏香的话,为何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也有薄荷香味呢?
这样的想法也仅是一闪而逝,因为她的脑中被另外一种想法全部占有了。
因为,她忽然反应过来,东方流景怎地忽然就抱住她了?
“你放开我!”伸出双手撑在东方流景坚实的胸膛之上,她推攘了一下。
东方流景忽而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他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女子,说道:“瑜儿,我知道那夜是我做错了事,我承认我就是一个浑蛋,但是,请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不好?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我的全力去做,但是,请不要无视我,那样的感觉真是让我想要抓狂。”
听了东方流景的话,林瑾瑜的身子僵了僵,她凝眉看向眼前的男子,她的俊颜离她仅有咫尺。
就在那狂乱的一夜,她清晰地见到他眸中的烈烈深情,还有他说出来的那三个字。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爱,无论是作为南宫烨,还是东方流景,除了那一夜的事,他都没有伤害过她。不仅没有伤害过她,还处处为她着想,让她心酸。
那么……她应该原谅他么?
“瑜儿……你真的不要我了么?”东方流景见林瑾瑜半晌都没有回答他,一颗心渐渐冰凉。
林瑾瑜愣愣地盯着他,她的心间五味杂陈,她之所以不能原谅他,是因为她不能理解男人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明知一些事情不能做却非要去做呢?做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做错事了。
而她更加恼怒的是,他知道东方流景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他的身体不好,他一直喝的都是茶,可是那夜他为了什么要去喝酒?
她愤怒的是这一点,当她问他为何喝酒时,他选择了避而不答。
他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他还有什么事是要瞒着她的?
林瑾瑜沉默的当口,东方流景的心已经彻底冰凉,他缓缓松开了钳制住林瑾瑜的手,将她放落在一旁,随后去到衣柜处另外找了一件红色的衣衫出来,他穿好衣服之后再度看向林瑾瑜时,林瑾瑜的双目仍旧有些呆滞。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东方流景,她一直看着她,但是她的思绪却是有些飘忽的,看见东方流景自顾自地穿着衣服,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东方流景整理好衣服之后,他垂眸看着林瑾瑜,说道:“瑜儿,既然你实在无法原谅我,既然你仍旧那么讨厌我,那么……我选择消失,从今夜开始,我便彻底消失在你的面前,永远再不出现了……”
他的声音带着落寞的沧桑,就似远古存留至今的树根,在经过千百年风霜雨雪的侵蚀之后,仅剩残缺的躯壳,早已腐朽不堪。
东方流景说完话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房门拉开时,外面的风雪肆意而起,吹得呼呼作响。
林瑾瑜愣愣地看着那开了又阖上的房门,眼睁睁地看见他在自己的面前消失而去。
她眼眸眨了眨,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良久之后,她终是从怔愣中清醒过来,她听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