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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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未然嘴角一抽,明白她寓指什么,却没有发火,反而扬起薄唇,俯身,勾起她的下巴,暧昧的笑道,“放心,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说过,你的生死由本王决定。至于孩子的问题,你不用担心的——我们会有孩子的。”
那一刻,午日阳光从他头顶打落,金色的碎光粘在他细长的睫毛上,让他蓝色的瞳孔染色了异样的色彩,有些温和,有些绚烂。而他的笑容也完全不似初识的戏谑,此时,却带着几分认真。
路乐乐不禁有些失神,不仅仅是因为此时他这张好看的脸,更是因为,其实她真的没见他笑过。
他的笑,犹如清晨盛开的白玫瑰,清雅的,干净的,还有一点淡淡的芬芳。
看到一个将死之人,笑得如此温暖,在医学的角度来说,她很有成就感——仅此而已。
“今日本王要去一趟宫中!但是你休想踏出王府一步,轻歌在别院,伤势好了差不多了,你若无聊,可以去看看她。”说罢,他才放开她,转身出了王府,也在这个时候,路乐乐在注意到他今天的装束和平日不同。
玄色的袍子,玉色要带,银色白靴,头发也不是往日随意的搭在肩上,而是高高的用一只翡翠簪子绾起,竟然显得清隽洒脱。
这架势,完全有别于他往日万年总受的形象,那翻身上马的流畅动作,怎么看,都又那么一点点反攻的气质。
“啧……”想到刚才他那句‘我们会有孩子的’,路乐乐全身血液顿时凝固,毛孔都缩了起来。
天啊,这个泱小受不是知道自己要死,突然三不孝中无后为大,一夜之间想死之前要留一个娃在人间,于是,打算找一个女人生小孩——而这个杯具的角色,应该选的是她?!
小鸡少爷自从刚才泱未然勾起路乐乐下巴的那一刻起,脸色就一直沉着,小嘴巴不悦的抿着,半眯着眼睛看着泱未然离开的地方,周身都散发出暴戾的肃杀气息。
收回目光落在路乐乐脸上,小鸡的目光更深了一层,冷声道,“你何时成了他的人了?”这口气,哪里像一个小孩子,完全就事一个暴敛的丈夫拿着刀子架着自己的妻子在问,你是不是红杏出墙了!
“真是不可爱!”路乐乐嘟嚷道。她还郁闷呢,上次那鬼姬那个死变态只从说了她是他的人之后,她每夜都噩梦连连,几乎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他在身边,而且自己的血汩汩的流入他嘴里。现在又来一个泱未然,还冒出一句我们有孩子的惊人之语!
想到他那单薄身子,她还真担心,他到底能不能举起来!
“咦,等等,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小鸡少爷心情不好,口气有些不耐烦。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你没看到是店小二抱我来的吗?”很无知的问题,在来之前,小鸡少爷已经猜到她要问的问题了。下一个应该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你没看到是店小二抱我来的吗?”很无知的问题,在来之前,小鸡少爷已经猜到她要问的问题了。下一个应该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因为七王爷的架势很大,带你走的时候,整个大泱都知道了。”哎,这个女子真是足不出户,什么都不知道啊。看来下一个问题是要问,为何我走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呢?
“那,我怎么走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呢?”路乐乐凝眉细想,当时她一醒来,就没有看到小鸡少爷了。
“嘿嘿。”小鸡少爷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盯着路乐乐,随即咧嘴一笑,笑得很冷,“因为你把本宫-少爷踢到了床下面!”
“喂,我说,小鸡少爷?你以后私下里才准叫我乐乐知道吗?”路乐乐小声的提醒道,“还有,你为何来找我,不去找你爹娘?”
“跟了你好吃好住。”小鸡少爷无邪的笑道,“你看你家房子多大,仆人多多啊。”最主要的是,如果它饿了,有鲜血供应,如果冷了,她的身体很温暖。
最重要的是,“你要对我负责。”它砸砸嘴,将头乖巧的靠在她肩头,嗅着她独有的香气,满足的合上眼睛,微微笑了起来。
轻歌伤得不轻,因为得了泱未然的命令只得留在别院。所谓的别院也相当于是医馆,住了好几位大夫,路乐乐猜想,那应该专门为泱未然看病的大夫。
想到上午一脸笑意英气风发的泱未然,路乐乐心里难免难过,抱着一直在怀里扭动不安的小鸡少爷默默的往正院走。
“你再把你牙齿放在我脖子上试试?”正院的门口,传来路乐乐的咆哮声,守院的丫头看见王妃站在长廊上,抓着一小孩儿的腿儿,将它倒拧了起来,瞪着双眼,指着小东西的鼻子吼道,“你信不信,我会把你那八颗牙齿给拔掉!”
小鸡少爷穿着一件类似现代睡衣的袍子,因为被倒拧着,它的袍子几乎罩住了头,于是露出穿着小亵裤的屁股,另一条腿不停的在空着踢蹬。
“放开我。”它吼道,刚才贴着路乐乐的脖子,瞥见它留下的烙印,就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我看你咬!”啪,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它屁股上,路乐乐毫不客气的将小鸡少爷扔在地上,独自的进了房间,将它留在走廊上。
“喂,乐乐,你不能这样对我!”小鸡少爷脸上有一丝不悦,奶声奶气的抗议道。如果此时能变成原来的样子,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上前捏断她的脖子。然而不能——他需要她,汮兮需要她。——小手托着腮帮,小鸡少爷脸色一沉,眉间有些懊恼,它在怀疑,这样做,真的能驯服路乐乐?
正院的丫鬟都是莫管家派来的,自然懂得擦眼观色,也发现,从今天开始,王爷对这位挂名王妃的态度有些改变,甚至允许她将这个捡来的小孩子留在王府。
年长的丫头看着坐在地上托腮深思的小鸡少爷,忙上前打算将它抱起来,一走进,却不由被小鸡少爷那精致得有些邪魅的脸给呆住。看到在有人过来,小鸡少爷的眸光不过淡淡一扫,却见冷冽和犀利,那丫鬟便觉得心里一阵恐慌,忙慢慢退了下去。
“乐乐,你不能这样。”小鸡少爷大神喊道,扶着墙壁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厉声道,“你快来抱我进去。”小鸡少爷有些生气了,若是珈蓝,一定让他泡一天的寒池!
路乐乐似乎根本就没有心情小鸡少爷,而是低头写着自己的东西,神情认真。
真不是一个可爱的女子,没品没貌,而且还没有胸部。脾气也不好,甚至,他怀疑,她真是那命定中人,让它委身来求她。
珈蓝的馊主意!
这时路乐乐才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扶着门的小鸡少爷,看到它一脸委屈气愤的样子,不由的扑哧一笑,走过去将它轻轻的抱在怀里。
她素来喜欢小孩儿,更何况还是长得如此漂亮的孩子,不过。
“小鸡少爷,本姑娘真的不喜欢被咬脖子。”她小声的说道,语气带着一点恐慌,似乎,此时就能感觉到鬼姬压迫的气息逼压而来。
灵动的大眼睛看向那深色的印迹,瞳孔瞬间黯然下来,他咬了咬唇,离开了她的怀抱,独自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和她保持了一点的距离。
她的血液,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他一旦控制不住自己,就会吸干她,杀了她,从而也毁了汮兮。
汮兮……你现在还好吗?它垂下眸子,睫毛挡住了眼底不经意流淌的悲凄——你等我,我会救你出来的。
“你在做什么?”胖乎乎的手拿起一张单子,眯眼看了起来,用习惯性质问口气问道。
“写药方?”
“药方?”眸子一闪,它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路乐乐,“你懂医术?”
“我本就是学医的。”她低着头将昨晚脑子想的药方都写出来,没有注意到它此时惊叹的神情。
“那这个药方是给谁的?”
“泱未然啊。”她顺口说道,停下笔,想了想又继续写了起来。
“为什么要给泱未然?”眼眸眯成一条线,它的眸光审视的落在路乐乐认真的脸上,托着腮的手指轻轻的敲着脸,唇也意味深长的勾了起来。
“他病了,而且很严重。”说着,路乐乐茫然的抬起头,刚好对上小鸡的探究目光,那一刻,她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第九十六章
这小孩子看人的目光怎么有些过分***裸,让人想打冷战呢,而且那说话的口气也老气横秋,根本就是一个小大人,“你问这些做什么?懂又不懂。”
“看来你很在乎他嘛。”它撅撅嘴,干脆双手托起下巴,眨着眼睛问道,整个小脸都粉嘟嘟的。看的路乐乐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
“我不是在乎他,我只是觉得欠他的。”她如实说道,将写好的方子放到一边,开始另外一张。
“本少爷想,你是喜欢他。”它道,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脸上挂着深长的笑容。
“切,小鸡少爷,牙齿都没有长齐,怎么知道我喜欢他?你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不喜欢吗?而且,本小姐对泱小受这一类型的男人从来不感兴趣。你说,让他当我闺蜜,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哦?是吗?”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当然!”路乐乐抬起头,注意到了此事小鸡少爷怪异的表情,伸手揉着它的卷卷的头发道,“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小鸡下意识的躲开了路乐乐伸来摸它头发的手,眉间刹那间挵上一层杀气,像是被人碰触到了禁地似的。
“咦?你的脑袋?”路乐乐惊呼道,将小鸡同学抱在怀里,“我刚才在你后脑勺摸到东西了。”
“放开,不准看。”此事,小鸡同学突然厉声尖叫道,一把打开路乐乐的手,情绪非常的激动。
“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单手就扣住了它的两只小手,将它整个身子都翻转了过来,撩开它卷发检查起来,明亮的灯光下,路乐乐竟然看到那漆黑的卷发间,竟然有一根银针直直的插在小鸡的后脑勺,而且已经完全深入,只能看到一点尾端。
心里顿时被人捏了一把,竟然……有人在小孩子的脑后***了一个银针,而且这个银针根本就已经无法拔出来,就如生根一样。
谁?这么残忍?
“小鸡。”她忍不住它抱在怀来,疼惜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的脑后会有这个银针?”
袖中的拳头紧握,它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容,瞳孔漆黑如墨,亦看不到底,用淡淡的无所谓的口气道,“这是无法让我长大的银针啊,我生下来后,有人在我后脑勺种下了这根银针,所以我的身体才会一直这样。”
“啊?”路乐乐惊讶的张大着嘴巴,怪不得这小鬼说话跟个大人似的,原来它只是身体被银针封住而没有长大,“那你到底多大啊?”
“我……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一脸无辜和委屈,似乎不愿意谈这件事,干脆整个人都蜷缩在路乐乐的怀里,将头埋了起来,像一头受伤像寻求保护的小兽。同时也将那即将蓬勃而出的杀意生生的给压力下去。
那跟银针,是他姬魅夜此生最大的禁忌,也是他苦等千年的另外一个原因。
因为那根银针之下,有一段被生生埋葬的记忆!起初他以为,是南疆的月重宫的人为了驱逐他,为了不让他回来复仇,所以给了他一针,然后埋葬了他的记忆。可是不对,他记得发生过的一切,记得自己如何被驱赶,记得汮兮,记得她如何惨死。
后面,珈蓝却告诉他,那根银针是他自己亲手插进去的,是他自己亲自封印了那段记忆!
这一千年来,他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记忆,竟然会让他做出这个决定?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也拔不出那根银针,每次,想强行想起的时候,他心里就像有一把钝刀毫不留情的割下去,头也会剧烈的疼痛,就想要裂开一样。
据说一千年前,他生命中有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最恨的人,一个是最爱的人。最爱的人是汮兮,因为他被烧死在圣湖之上,最后灵魂又被囚禁在地狱。
而至于那个最恨的人……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挡在胸口处。他想不起最恨的那个人,所以,他猜测被自己封印的那段记忆一定是关于那个人的。
一千年了,他如此的渴望看到汮兮,也如此的想了解,为何自己要封印自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最恨的人,他只需要将对方杀了就可以了!可为何,却采用了这样方式?将那个人给忘记?
“你的头流血了。”手放在它脑后,摸到一阵黏糊,路乐乐将小鸡的头拖起来,满眼的疼惜。
“乐乐,我疼。”它低声说道,胖乎乎的小手下意识的抓紧她的手,身子又是一蜷,躲在她怀里。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不要,你和我睡觉就好了。”它趁机耍横,脸就往她怀里贴。
某人身子一僵,脸色很是难看。却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