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庶女江九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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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不由汗颜。
“要不把我的卧房让给你吧。”九卿思忖着答道,“我去西侧耳房的暖阁里……那里也不冷。”她跟青楚挤在一起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为长远打算,明智的话,不如把那间带炕的耳房调做自己的卧房来用吧。
古人以东为尊,方仲威即为一府之主,东面的卧房自然应该归属于他。自己根本没有挑选的余地。
“不用,”方仲威笑着答道,“还是我去西侧间吧……”说着,他转身迈步,引着九卿慢慢向前走去。
总不能委屈他去住西侧房……而且这个时代人们是相当注重尊卑观念的,让他去住西侧房也不符常情……九卿思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方仲威早晨绝对不能从西侧房里出来。这一点是大忌——如果不慎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把它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那自己肯定有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九卿一时沉吟着没有回答。倒真是自己欠缺考虑了。
“要不,你把书房里给我加一
37、三姑家人 。。。
张床也行,我在哪儿都能将就。”方仲威误会了她的意思,边走边道。
他说的随和,九卿却不敢苟同,“你总这样也不是个常法,一开始倒是我考虑的欠周,没有替你考虑安排,也没有想到老夫人那一层上去……”她诚心地对方仲威检讨,直言不讳地说出对老夫人的顾虑。
方仲威便眼里带笑地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依你。”然后他看了走在身后的三姑一眼,开口说道,“我那些日子是在敌人的大营里过的……”
话题转变的十分突兀,九卿一下子便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向她讲述昨天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
他是在交代,他失踪那些日子里的行踪吧。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九卿不由心里大喜,立时把耳朵直直竖了起来。
38
38、揭秘 。。。
“我们和西蒙作战,眼看着胜利即将在望……”方仲威徐徐说道,“……却不知他们又在哪里网罗来一员大将,这名大将非常的骁勇善战,咱们的许多将领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这番话倒是跟朱将军的吻合。九卿心里暗自思忖。
“然后军师和我就想了一个计策……”方仲威脚步顿了一顿,伸手拂开了一个并不算挡路的枝杈,接着道,“由我化装成小校,在战场上混入西蒙人当中,然后再到西蒙人的营里见机行事,伺机把那名大将给除了……”
他一个主帅,竟然亲自出马去敌人的营地里以身涉险?这事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
“成功了吗?”九卿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却还是附和着他的话问道。
“嗯。”方仲威轻轻嗯了一声,“使了离间计,那员大将已经被他们的主帅斩了。”口气云淡风轻的。
九卿却觉得脊背上一阵寒毛直竖。在他们口中,死个人就跟杀了一只鸡似的那么不以为然。难怪人说战争最是磨练人,现在看来,谈论生死对他们这些上过战场的人来说,什么也不是,就好像是吃家常便饭一样自然,连皱一下眉头的动作都没有。
“那名假将军又是怎么回事?”九卿撇开了脑中的想法继续问。
就算是想迷惑人的耳目,也不至于真的拿人性命开玩笑吧。据钱多金讲,那名假将军可是伤的很重的。这可是他们己方的人啊。
方仲威沉了沉眉,“他的负伤却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本来我们只是找了个与我长相相似的小校,穿了我的盔甲假作负伤用来迷惑人的耳目,谁知那小校在两军阵上真的负了重伤……”方仲威的声音有些低沉。
走过青石小道,往右拐进一个角门,再过夹巷,就是他们住的后园。
走在巷子里,九卿终于把隐忍了许久的疑问问出口来,“那你们为什么又往朝廷里送了假军报?”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九卿:前线递了假军报……老夫人上书求婚……皇上赐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她曾经针对这个问题反复推敲过。
假军报递出来了,说方仲威重伤昏迷不醒,频临死亡。然后老夫人上书求婚,要为儿子冲喜……据她这几日的观察,老夫人并不是那么老迈糊涂之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她都不会为了这个不知最后到底是死是活的儿子,而去娶一个冲喜新娘,糟践了人一辈子。再退一步来讲,既然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昏迷不醒,为什么不派人去把他接回来医治,而是任由他在那艰苦卓绝的环境里颓然等死?这好像太不附和常情。
再有皇上,他已经知道方仲威昏迷不醒,为何还要答应老夫人的赐婚请求?要知道,能够让皇上开口赐婚的门第,都是二品大员以上才有的资格。而他既然知道方仲威的情况,就不该再把自己臣子的女儿往火坑里送。而如果万一,方仲威要是真的醒不过来,那他赐婚的女人就要守一辈子的寡。这种做法,似乎不是他一个明君应该有的行为。
这里面存在着太多的疑点。
而要想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就要从方仲威的身上下手——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着他一个人出来的。如果自己推测的不错的话,这个送给朝廷的假军报,也许就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所以她才有此一问。问完之后,九卿紧张地望着方仲威。
方仲威低头沉思,半晌才道,“这是我和皇上早已秘议好的。”
他和皇上有秘议?九卿愕然。果然他们之间还有别的暗中联系方式。
那么皇上赐婚这一条就有道理可解了。
本来么,皇上就是再昏庸,也不会荒谬到不顾惜自己的名声,为一个将死之人去下旨赐婚的。
籍着方仲威这一句话,九卿又把自己的推理思索了一遍。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前线递了假军报,然后老夫人听到信,她立刻派人去前线打探,结果知道了受伤的方仲威是假的,而真的方仲威却失踪了……
由于方仲威的潜伏敌营是军事秘密,所以方老夫人不可能知道这一详情。所以他们推论的结果,和江府推论出来的几乎一样——认为方仲威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与江府不同的是,他们更想到了方仲威被俘的后果。于是他们针对这一结果做了准备——就是求旨赐婚,以皇上的金口玉言又和朝中大臣联姻的方式,给方仲威准备了一条后路……
皇上既然亲口赐婚,就不可能因为方仲威有朝一日返回来时,因被俘这个身不由己的错处,而不顾自己的金口玉言要了他的命。而和大臣联姻,又给他多提供了一条到时若有万一,也好有人帮着求情从而活命的保障……方老夫人此举可谓一举两得。
……一环套着一环,这也就可以把方老夫人上旨求皇上赐婚的事解释得通了。
所有的疑点通通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思虑一通,九卿忍不住脸上挂上了微笑,“你们用假将军来惑人耳目,恐怕不是只为了用来迷惑西蒙人的吧?难道朝中……”她拖着长音问方仲威。
就见方仲威眼中精光一闪,他猛地探出手来,握住了九卿的胳膊,“你怎么知道?”目光咄咄逼人。
九卿不由暗暗后悔。都怪她一时得意忘形,把方仲威当成了一只圈养在家中的病猫,以为他对自己微笑,以为他肯对自己吐露心声,就失去了山中老虎的那些锋牙利爪……
后面遥遥跟着的三姑吓了一跳,她紧跑几步,赶到九卿的面前,惊惶地问道,“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边说边慌张地用力去掰方仲威攥着九卿胳膊的手。
方仲威厉目扫了她一眼,三姑心里就是一哆嗦,急忙缓下声来劝道,“有话好好说,姑爷。小姐她……毕竟是女人,没有姑爷您的力气大,您千万别伤着她。”
方仲威的眸子沉了沉,似乎被三姑的话提醒,慢慢松开了握在九卿手臂上的力道。
九卿揉着被他捏得生疼的胳膊,轻声吩咐三姑,“三姑,你先走一步,我和将军有话要说。”语义很明显,是想让三姑回避一下。
三姑犹豫不决,她实在不放心把九卿一个人留在方仲威的身边。
她担心地看着九卿,思了几思最终没有动地方。
九卿明白的她的心思,柔声道,“三姑你放心,我们没事,将军他刚才也是一时激动……”为什么激动她没有说,三姑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姐这是想要向姑爷解释什么。
她默不作声迈步朝前走去,走出几步之后又回头看了一下。满脸都是不放心。
九卿安慰似的朝她点了点头。
她才慢慢腾腾挪着脚步,一点一点移出了九卿的视线。
方仲威沉默不语,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九卿。
风从二人之间的空隙轻轻穿过,带着寒意,吹的二人衣襟的下摆都翻起了小小的浪花。
空气有片刻的紧张。
九卿理了理被风吹的有点乱的鬓角,扬头镇定地对方仲威说道,“朝廷里是不是出了内奸?”箭在弦上,无论如何她也得把刚才那句话说下去。
她知道,方仲威现在需要她的解释。
方仲威挑了挑眉,并不言语,以目光示意她往下说。九卿接着道,“或者确切地说,叫卖国贼?”她一本正经地望着方仲威,眼里坦露着真诚。
方仲威似乎被她的一句“卖国贼”吊起了兴趣,他突然眼里露出来些许的笑意,“你怎么会这么说?”然后他轻喃了一句‘卖国贼’,声音低不可闻。看起来,‘卖国贼’三个字对他来说是很新颖的一个词。
九卿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了笑模样就好,证明他有了倾听自己说下去的欲望。
“既然你们要用那假将军迷惑敌人的耳目,只要敌人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多此一举把假消息传递到朝廷中来……”九卿字斟句酌地向他解释,“而你们却不嫌费事地把假军报给朝廷送了回来,并且还大张旗鼓地弄得朝野上下人尽皆知,还不惜用皇上赐婚冲喜这件事来证实此事……”
她歪着头看着方仲威,“我猜你们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
方仲威低眉敛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她。
“很显然你们是想让朝中的某人把这件事传到西蒙人那边去……”九卿推测道,“虽然你们这么做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也许是为了引诱敌人让他们攻城,你们好将计就计……也许你们是为了惑人耳目,好让敌人相信你真的受了重伤,从而放松警惕,以便于你在敌营伺机行事,最大限度地减少你暴露身份的风险……”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总之,你们的原因可能很多。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你们的这一计策是跟皇上共同商定的……”
“哦?”方仲威眼里忽然迸出了一抹亮色,冲着她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接着说。”
九卿接着道,“而皇上也正想借此计划找出朝中的内贼……”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内贼已经被你们找出来了。”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方仲威俯视着她的神情渐渐郑重起来,九卿的话刚一说完,他便道了句,“聪明。”
这是不是等于他承认了,自己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九卿干脆道,“所以你大年三十赶回来,是因为你找到了那个内贼的证据,也或者是你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却又不能假他人之口送信,所以你才亲自回来面见皇上。而这也正好解释了你为什么初一不去府外拜年的原因……”
她一口气说完,方仲威的眼睛里便渐渐露出了赞赏,轻声道,“你接着往下说。”
九卿重新迈开步子,一边朝前走,一边道,“而今天下午外面那找你的人,我猜一定是宫里来的吧?”他是秘密回的京,知道他行踪的人只有方府和皇上。
方仲威点头,和她并排而走。路过园中的桃林小径,帮她往上扶了扶低矮的桃枝,给她让开横拦着的路……
不知不觉,二人已走的偏离了挽芳院的方向。
九卿又道,“皇上招你进宫,或许就是为了商议对那个人的处置方法。毕竟是通敌叛国之罪,是诏告天下满门抄斩以儆效尤,还是彻底利用再让他给西蒙递送假的情报,这些皇上还要听取你的意见……”她紧接着又解释,“关键是取决于他对你们军中还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方仲威停下了脚步,这一次没有听她说下去,而是打断她的话,“明天就会把此贼下狱了,满门抄斩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他眼里露出一抹笑意,“只是有一点你却没有猜到。”
九卿愕然,这么说,自己是全部猜对了?又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百无聊赖之时就会猜想这样那样的结果,想来想去却只有这么一种情况,能够把所以的环节融会贯通下来。如今终于经过验证了,她不禁心里又涌上来一丝小小的得意,于是扬眉问道,“哦?你说说还有哪一点我没有猜到的?”
被人认可和赞赏的滋味是非常爽的,她小小的狐狸尾巴马上就翘起来了。
方仲威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模样,幽黑的眸子里也不禁露出深深的笑意,他停住了脚步,手扶在一颗桃树上,轻声地对九卿道,“今天我进宫的时候……话还没说两句,前线就传来捷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