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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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累了。这个周末太忙。”
“我现在要去睡了。”她说。
“好主意。我陪你。”
“我想你别同我在一起的好。”
“为什么?”
“我想独自一个人思考一些事情,为即将发生的情况做好准备。”
“你听起来象是在接受启示。”
“也许是的。”
他吻她的泪水汪汪的眼睛。“好吧,我走。如果你有事打电话到旅馆来。明天我要外出去购买窃听尼莱的计算机所需的器具。你希望在什么时候碰头?”
“明天吗?”
“是的。”
“我不知道。我下午给你打电话。”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克莉斯,我在窃听尼莱的事情上没有任何我个人的打算。我只是想帮助你,也许它会揭露出一些有用的情况。”
“我知道,”她送到门口时说,“比尔,我很抱歉,我把你拖住了。”
“你正处在紧张的时刻,克莉斯,就是这么回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就象我所说的——”
“相信我。”她突然大笑起来。
“是的,相信我。晚安,睡一个安稳觉。”
“试试看。希望你也一样。”
她在他身后关上门,走到电话机旁,要打现在就打,要就不打。于是她敷衍塞责地拿起电话拨了利曾贝的电话号码。使她宽慰的是对方没有人接电话。
克莉斯又拨了两次电话给罗斯·利曾贝,都没有人接。
她给住在格莱林旅馆的比尔打电话,比尔也不在。
“要留言吗?”旅馆的电话总机问道。
“不,”克莉斯说,“明天我再打给他。”
她上床睡觉,这时她懊悔起来,不让他回去就好了。
比尔在地上爬着,爬到行人视线可及的地方。凌晨8时,一个夜游的神女发现了他,报告了警察。一辆救护车把他送到博士医院。经过急诊室诊断,立即被推到外科手术室去消除头部右侧的血块。
“他会好的,”在比尔被送到特别护理室之后,一位外科医生对警官说,“身体可能会受到损害。你通知他的家属了吗?”
“我们正在设法通知。他是印第安人报纸《本土美国人时报》的编辑发行人。根据他的皮夹子里的东西看来,他居住在亚利桑那州的一个印第安人居留地。”
“再要做出版工作可要等待一个时期了,”外科医生说,“肯定是不满意他的人在暗算他造成这样的人身伤害,作案手法是经过周密策划的。”
“这是抢劫,”警官说,“信用卡和现金都不翼而飞。只留下身份证。”
“他在华盛顿做什么?”
“我答不上来,医生。”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早晨,萨克西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胡佛大厦去上班。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使她担忧——同罗斯·利曾贝发生面对面的对抗呢;还是她同乔治·普里查德的关系谣言;还是把窃听理查德·尼莱给苏塞兰出版社传递写作内容的计划付诸实施的问题。她把脱下的上衣挂起,倒了一杯咖啡坐定的时候,她想也许这三者都有。
一叠备忘录整整齐齐地放在办公桌上,这是星期六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的。一定是那一位秘书禅精竭虑整理出来的。铅笔总是削得尖尖地、有条不紊地放在固定的地方,记事簿的第一张是空白的,电话记录条子是按照打进来的时间顺序叠起来的,最近的放在最底下。
庇隆笑起来,将报纸放在桌上。“得啦,克莉斯,这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干秘密使命的行踪是没有人会谈论的。”
“他走之前你看到过他吗?”她问。
“没有。”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说。
“那么普里查德案件特别调查小组的工作怎么办?”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然后庇隆说:“指定雅各布负责。”
“指定你,雅各布?我没听说。”
雅各布·斯坦叹了一口气,搁腿坐着。“我还是在周末才听说的。别把它当一回什么大事。我只是负责收场而已。”
萨克西丝不想转身跑开。很明显,他们都已经听到对她的指责,说她同乔治·普里查德睡过觉,就因为这个缘故已经被剥夺了暂时负责普里查德案件特别侦查小组的工作。
斯坦和庇隆在同她谈话时公然表现出的不自在神情使她非常生气。她关上门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斯有‘特殊使命’走了,连通知也没有通知我就把我调离了普里查德案件特别小组,而你又说它正在收场。怎么搞的?”
“什么怎么搞的?”斯坦问。
“每件事都是疑问。”
“唉,克莉斯,”斯坦说,他站起来倚在空调机的壁架上,“没有人想伤害你。这一点你要明白。”
一阵风吹来,把萨克西丝的一绺头发吹得披在脸上。她抬头望了望天花板说:“有人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
“你在希冀什么呢?”斯坦问。
她瞪了他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克莉斯,我深信人们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关起门来他们想怎么都行,但是当你一旦进入联邦调查局,你——得啦,该死,你就自找麻烦了。”
她往他跟前走了几步,停住,用手指着他。“你指的是关于我和乔治·普里查德的谎言。”
斯坦摇摇头,把他的目光移开了。
她看着庇隆。“那是谎言,乔,是中伤我的恶毒的谎言。”
“是的,我知道,克莉斯。”
“它是谎言。”
斯坦说:“那无关紧要,克莉斯。全大厦内部都在流传。”
“但是——”
“同罗斯勾搭上也不能帮什么忙。”
“我从来没有——”
“那也是撒谎,是吧?”
她低着头望着地板。“不是。”她说,“罗斯同你谈过这事了?”
“没有仔细谈。”庇隆说。
“‘没有仔细谈’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别提了,克莉斯。普里查德案件特别调查小组无事可做了,罗斯也调走了,我们也都可以回到原来的日常工作岗位去了。”
她愤怒变成了悲哀,她说:“我的日常工作是什么——联邦调查局的荡妇吗?”
“没有人这么说过,克莉斯。”庇隆说。
“没有?你是怎么心想的?”
“想什么,办公室的一支浪漫插曲吗?”斯坦大笑以表示这种事情微不足道。
“是不是利害关系有冲突,雅各布?戈姆利是这样指责我的,说我调查普里查德谋杀案是不公正的。”
斯坦说:“鸡飞蛋打,克莉斯。都吹了,可以把它忘了。”
“告诉我,你看到对我的评价的报告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她说。“你可以抗辩。这是有制度的。”
她走到门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转过身来说:“那么,现在谈公事,谁干的?”
“什么事谁干的?”庇隆问。
“谁杀害了乔治·L·普里查德?”
斯坦把背对着她直截了当地说:“今天下午将会宣布,5点钟。”
“哦,真的?单行一次记者招待会吗?”
“是的。”
“谁来宣布?”
“谢尔顿局长。”
“上头亲自出马,呃?你知道了,雅各布?”
他看着她。“是的。”
“不能够告诉我?”
“对,个人不该知道。在谢尔顿宣布之前每一个人都不告诉。”
“你是例外。”
“这是有原因的。”
“给我两条理由。直到今天为止我还是普里查德案件调查小组的负责人。”
“到星期六为止了。”斯坦说话的声音表明,对于这场交锋他已经不耐烦了。
“除非证实我同死者一起睡过觉才能撤我的职。谁提出来的?有人指使罗斯玛丽·凯尔干的?”
“不管你怎么说,克莉斯,”斯坦说,“我得走了。我要去开一个会议,要迟到了。”
她看着庇隆。“乔,这件事全错了。”
他点点头头在斯坦后面。
庇隆回过头来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冷静点,克莉斯,别把事情搞得更糟了。”
她关上办公室的门坐了20分钟。
有一个秘书在敲门。
“萨克西丝小姐,大楼的维修工要动手撤销这间办公室。我奉命通知大家,3点钟以前要把私人物件整理好。”
“谢谢你。”
10分钟以后,她被召到局长助理韦恩·戈姆利的办公室。
说话的时候他心情愉快,态度热情:“现在,普里查德案件特别调查小组解散了,小组成员重新分配工作。我决定派你到蒙大拿州的一个地方分部去。”
“蒙大拿州?”
“是的。那里我们很需要有一位象你那样的背景、并且在印第安人和印第安人居留地方面具有经验的人。这项任命使你有一个机会回到联邦调查局管辖的一个重要地点。”
“我明白。”
“坦率地说,我应该向你道歉。”
她的心跳加快了,她说:“关于——关于指责我——”
他爽快地笑起来。“是的,萨克西丝小姐。我想我是做得过分了。我可以举出许多事情,主要是近来因为普里查德案件的压力,但是我不会以此作为自我原谅的借口。我意识到上星期对你太粗暴,那是错误的。就我们而言——我们每一个在联邦调查局工作的人对特工的行为举止都要保持严格的纪律——对于一个人的理解力和犯错误的可能性不是不知道的。直到这件不幸事件为止,你的记录堪称模范;对你这样的表现我们是尊重的。”
顷刻之间她的激动被上午由于受到讥讽而引起的愤怒所取代。她说:“你不考虑我所受到的指控是不是错误的问题了?”
戈姆利脸上又掠过一阵笑容。“我不认为它同更大的问题有关,萨克西丝小姐。”
她不知怎么才好,是进一步同他争辩呢,还是善意地接受他宽厚的表示呢。宽厚!她心里想,我没有做任何事。但是后来她想起了罗斯·利曾贝。她同他的关系就违反了联邦调查局的规定。戈姆利知道他们的关系吗?同这事有关吗?蒙大拿州分部?这个词在联邦调查局内意味着充军流放。蒙大拿州分部有许多违犯局规、冒犯了要人、犯了大大小小错误的特工。
“我很想进一步同你交谈,萨克西丝小姐,但是我有另外的约会。谢谢你到这里来。我同蒙大拿州分部负责人已经谈过,他急切地等你去帮助他工作。我告诉他你大概在星期五六前可以去报到。”
“星期五?先生,那不可能。”
他伴着她走到门口,扬起眉毛。“临时接到的通知,萨克西丝小姐,但是,这种情形在联邦调查局内是家常便饭。我个人对于你将来在那里会取得的进步感到兴趣。请代我向比尔·汤普森问好,你会向他报到的。我们过去长期共过事。”
当她回到普里查德案件特别调查小组办公室的的候,维修工已经在撤除办公室的设备。
她走进办公室,漫不经心地把眼前的一些私人物件放入一只盒子内。这时电话铃响了。
“萨克西丝吗?”电话里问。
“是的。”
“我是弗林警官,我是在警察局给你打的电话。昨夜发生了一起人身袭击抢劫案件,我们正在寻找可能认识受害者的人。”
“他是谁?”
“他的名字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念。他叫泽·艾。”
“比尔?”
“是的,小姐,威廉·泽·艾。我们在他的皮夹子内的一张纸片上发现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出了什么事?他受伤了?”
“恐怕是的。伤势相当严重,他在博士医院。”
“啊,天哪。”
“医院昨天夜晚给他动了手术。医生的姓名是戈德堡,莱斯利·戈德堡。”
“谢谢你,我——你说他的伤势严重。”
“是的,萨克西丝小姐,因为你是联邦调查局的,不知道受害者同你和联邦调查局有没有联系。”
“联系,是的,他是——不,没有公事上的来往。我们是很密切的朋友。”
“我明白。好了,谢谢你。如果你想起任何事情对我的追查线索有帮助的话,或者是有助于发现凶手,我就在总局侦探处。”
“如果我想到什么,我会打电话给你。”
“谢谢你,小姐。祝你顺利。”
她来不及去开她自己的汽车,就在胡佛大厦门前拦住一辆出租气车直奔医院。
经人指点,她找到了戈德堡医生办公室,他正在办公室里。她作了自我介绍之后,医生向她简单地解释了比尔脑部的伤势。
“会是终生的创伤吗?”她问。
“难说。我对他的治疗持乐观态度。我已看到好转的迹象,但好转的程度是微小的。”
“我能看望他吗?”她问。
“他仍旧处在特殊护理之下,但是你在他旁边呆几分钟我看也无妨。”
“他神志清醒吗?”
“时好时坏。今天早晨我同他谈过话,他——”医生咧嘴笑了一下——“神态清楚,但很快又进入昏迷状态,去吧。我会打电话通知他们让你进去,但只能呆几分钟。”
萨克西丝被带到特别护理部的一间病房,比尔身上挂着好几种管和线。他的头部完全被绷带包扎起来,只露出脸部。他的脸色呈紫色,但是神情松弛、宁静,就象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
“只呆几分钟。”一位护士说。
萨克西丝站在病床的一侧,犹豫地摸抚着比尔的手。她原先以为他的手是凉的;想不到却是暖和而柔软的。
她让自己的手指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