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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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狄克吗?他常常是有人作伴的。”酒吧服务员说。
“让我再想想。”他把照片拿到更亮一点的地方端详起来。“可能是,但是我不能肯定。你为什么要找他?”
“他是我的非嫡亲的兄弟,失踪了。”
“啊,哎呀,那可是难受的。吃些什么吧。你喝什么?”
“不喝,谢谢”
“不喝吗?软饮料怎么样?”
“好的,酸橙苏打水。”
“你认识狄克·尼莱?”服务员把玻璃杯放在她面前问道。
“不,但我是他的读者。”
“他真了不起,呃?好心人。”
“我也这么听说。我兄弟过去认识他,所以我要到这里来寻找。”
“你给狄克打过电话?”
“没有。”
“你的兄弟——他是——?”
“是什么?”
“我是说你的非嫡亲兄弟。嘻,这儿是樱桃园啊。”
她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是樱桃园是火岛上著名的同性恋村,她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酒吧服务员看上去不象一个同性恋者,虽然她这样猜测没有根据。她决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我的兄弟是同性恋者。有一天他说过这件事之后就飞往旧金山,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他。我们过去常听到他的消息,但是从去年起就音讯杳然了。加利福尼亚州的警察也找不到他,所以我决定自己来试试看。”
“真有勇气,”酒吧服务员说。他扁平的脸上绽开了满脸的笑容,向萨克西丝伸出手去,“我叫保罗。每年夏天来这里工作,工作结束就飞住佛罗里达州。我不是,呃——”
“我叫克莉斯,”她说,“我也不是。”
“你知道,很有趣,你一点也不象他。啊,对了,他不是你嫡兄弟。你看上去——你象是印策安人,美国人,我是说。”
“一半。我是帕塞马瓜迪印第安人。”
“哎?”
“是住在缅因州的一支部落。我父亲是印第安人,母亲不是。”
服务员神态认真地点点头并向酒吧间四周看了看。“你要去狄克·尼莱的家?”
“是的,总是要去的。”
“先打个电话给他。他门禁森严。住宅四周围了铁丝网,还养了警犬,还有朱贝尔。”
“朱贝尔?”
“朱贝尔是他的看门人和保镖,以前是一个职业摔跤手,据说体重有300磅,很讨厌。我们不让他来这里。”
“那么糟,呃?”
“一个令人作呕的醉汉。有一天晚上几乎把这个地方毁了,他是一条牛,但是狄克喜欢他。我想他胜任他的工作。”
“什么工作?”
“保护狄克。嗨,当你创作他写的那种书,各种各样的恐吓就会接踵而来,中央情报局之类,联邦调查局之流,谁知道有别的什么?”
“我想是的。你觉得在我去尼莱家之前,还有什么人可以看看这张照片?”
“我想不出有什么人。也许还有别的地方他去的次数比这里还多,但是我不知道。”
萨克西丝喝完了杯中的饮料,向他道了谢。
“乐意效劳。我想你是肯定不想在岛上逗留吧?这个地方很糟糕。每年夏天我在这里工作,有一套公寓。我6点钟下班——”
“谢谢,6点钟以前我就要赶回去。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和饮料。”
“随时都欢迎你来。”
雨势小了一点,但风力加强了。她捏住雨帽在街上寻找第二家酒吧,后来她停住了,凝视着街对面一对正在摄影的年轻男女,那个男的撑着一顶打高尔夫球用的彩条遮阳伞替女的挡雨,萨克西丝越过街道,站到他们的旁边。
那个正在摄影的年轻姑娘抬头看着萨克西丝说,“嗨。”
“嗨,”萨克西丝说,“这样的天气拍照真够呛。”
那个姑娘重又对着照相机的取景器瞄起来,然后又对萨克西丝说,“雨中拍摄火岛的特写镜头。”
年轻男人笑起来。“由此可知,我们从事新闻工作是多么地艰苦。”他说。“
“你们是本地报纸?”萨克西丝问。
“替一家报纸工作。”年轻姑娘说。
“这里不止一份报纸吧?”
男青年笑着说:“这里暂时是有一份报纸,但是办得不得好。我们自己办了一张报。”
“真不简单。”
“赚不了钱,但是有趣。”姑娘说。她告诉男青年,“等那个穿黄油布雨衣的人走过来再拍。这样会增强照片的立体感。”
萨克西丝在一旁注视着,当那个穿黄油布雨衣的人跨越一处水潭的时刻年轻姑娘抢拍下了镜头。
“嗨,我能问你们一些事吗?”萨克西丝说。
年轻男女都朝她看着。
“见过这个人吗?”她把普里查德的照片给他们看。
他们凑在一起仔细地打量照片。
“没有。”男青年说。
“我见过他。”姑娘说。
“真的,哪儿?什么时候?”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是我非嫡亲兄弟,一年前失踪了。他是理查德·尼莱的朋友,而且——”
“就在那里我看到过他。”姑娘说。
“同尼莱在一起?”
“是的。两个星期前我就在这里樱桃园拍摄街景,瞥见尼莱走过来。旁边有一个人。我把他们拍摄下来了。尼莱大名鼎鼎,有名气的人可以为报纸招徕顾客。我拍了照,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这张照片上的这个人——不大高兴。起先他大惊小怪的,但是尼莱告诉他忘掉这个事,他们就走了。”
“你能肯定是同一个人?”
“相当肯定。同尼莱一道的人有胡须,我记得,但两张面孔是一样的。真有趣。后来他戴上太阳镜转身走开了,有点象老式电影的镜头。”
“你把照片刊登出来了?”萨克西丝问。
“没有。照片有点模糊,我们有更好的素材。”
“你还保存着吗?”
“当然,在办公室里。”
“就在这樱桃园吗?”
“不,在大洋滩。”
那个男青年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新闻故事,在火岛上寻找失踪已久的兄弟。把它登出来倒有利于你的寻找。“
“嗯?我不能肯定,我——我能看你拍的照片吗?”
他们二人都耸耸肩。“我们现在要回去了。”姑娘说,“如果水上出租汽车在这种天气不走,就够我们走的了。”
在火岛上居民区之间运行的水上出租汽车仍在行驶,但班次很少。萨克西丝怀疑,在东北风劲刮之下水中出租汽车能不能顶风在水中劈水斩浪地行驶。
他们终于到达大洋滩,年轻男女带着萨克西丝从船坞走过一个街区,到达他们的公寓,这里既是他们的公寓,也是他们报纸的办公室。
姑娘的名字叫沙伦,她花了10分钟时间在纸张和照片堆里把她拍摄的理查德·尼莱和其朋友的照片找了出来。
“是的。”萨克西丝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是他?”那个叫米奇的男青年问道。
“是的,我想是的。”
“好家伙,”米奇说。“我们能就这事写一篇新闻报道吗?请坐下来把这件事的背景告诉我们,他失踪的情况,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们好吗?
“我很愿意,但是……让我下次再来好吗?我太兴奋了,而且——”
“当然。”沙伦说。
米奇看着她,就象她似乎犯了什么严重的社交错误似的。
“我确实感谢你们的帮助,”萨克西丝说,对于自己利用这一对真挚的男女,心里感到内疚。“在我决定公诸于众之前,我要进一步追踪一下。我答应你们,当我准备公布的时候,一定让你们报纸独家刊登。”
“那太好了。”莎伦说。
“我能带走这张相片吗?”萨克西丝问。
“当然可以。”莎论说。
“等一等,”米奇说,“照片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可以买给你。”
“很好,”萨克西丝说,“多少钱?”
“五十——”
“好,就五十。”
萨克西丝走进一家饭店给理查德·尼莱打电话,他的电话号码在电话号码簿中是找不到的,萨克西丝是从联邦调查局的中心电子计算机里查到的。
对方的电话机回答说:“此时我不能来接电话。请你留下你的姓名、电话号码和简短的留言,我会回电话的。谢谢你。”
萨克西丝把电话挂断了。
她可以作出选择——径自前往尼莱的住宅,等他回来,说明自己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要向他调查一些问题;或者回华盛顿去,把她了解到情况消化一番,然后慢慢地再作道理。
她终于选择了后者,乘渡轮披风斩浪地回到湾岸,驾车到纽约拉瓜迪亚机场,乘班机回到华盛顿的寓所已经9点钟了。
第十七章
“利曾贝先生在哪里?”第二天早上萨克西丝问秘书。
“在亚利桑那州。至少三天以后才会回来。”
“他留了条子给我吗?”
“就这个。”女秘书递给萨克西丝一只封了口的信封。
信封里是一份正式的备忘录:
致:特工克莉斯汀·萨克西丝
发自:利曾贝
事由:指挥——“突击队员”特别小组
在我不在期间,你是本案的负责官员。有关“突击队员”特别小组的一切事务由你负责。
“好。”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就把备忘录扔在办公桌上,拿起电话要通了雅各布·斯坦和乔·庇隆的电话分机。
庇隆接的电话。
“乔,罗斯外出了,他要我负责。我们一小时之后开个会。”
“太好了,克莉斯,但是斯坦不在。”
“他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他留了一张条子说,他调到另一件案子去干几天。”
“谁指派他去的?”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好,凡是看到的都通知他们来,一个小时后我们在罗斯的办公室开会。”
“到时候见。”
她从公文包里把在火岛买的照片拿出来,审视了好一会儿。毫无疑问,同理查德·尼莱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乔治·普里查德。
她又给尼莱打电话,但是得到的回答同上次一样。
她把要在会上讲的都写了下来,正要走的时候,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敲门的是一直想当特工的向导梅莉莎·爱德华兹,现在她已经参加“夹击队员”特别小组的工作。
“我能同你谈一会儿话吗?”她问道。
“当然可以,可我现在正要去开会。乔通知你了吗?”
“是的,他通知我了,但是这件事我还是同你个别谈的好。”
“告诉我什么事,我们一起去开会,开完会以后再回到这里来谈。”
一个小时以后,萨克西丝和梅莉莎·爱德华兹坐在萨克西丝的办公室里。
开会的时候,爱德华兹的神态显得紧张不安,现在她面对着萨克西丝坐着,依然局促不安。
萨克西丝喜欢爱德华兹圆圆的神情坦率的脸庞,她那种密苏里州人的诚实目光,使你不得不作出反应。
“怎么了?”萨克西丝问。
“我不知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梅莉莎·爱德华兹说。
“直说吧。”
“我不会转弯抹角。只是……”
萨克西丝期待着她说下去。
“我对于传送第三方的情报感到不安。”
“谁是第三方?”
“琳达·加夫尼。”
“我不认识她。”
“她是一个向导,同我一样,也在想方设法加入特工训练。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机灵鬼,就要在夜大学读法律。”
“很有进取心。”
“嗯,她的确是这样。萨克西丝小姐,也许我感到困惑的理由就是从这件事上产生的,我不能肯定我的请求会遇到什么样的结果。”
“好象很严重。你遇到麻烦了?”
“不,一点也没有,我只是给琳达帮个忙……”
萨克西丝笑了。“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梅莉莎,我答应你不外传。够公平吧?”
“我认为是这样的。琳达知道他被杀的晚上,普里查德太太在胡佛大厦里。”
萨克西丝靠在椅背上。“普里查德太太对我不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我看过你访问她的记录。问题是琳达认为普里查德先生亲自下楼来陪伴他的夫人进入大楼,时间大约是夜晚11点。”
“来宾登记簿上没有记录。”
“对,因为普里查德先生说服了门卫对她的来访不予登记。他说这是私事不必登记。”
萨克西丝嘀咕了一声。“那可是严重的。门卫是谁?”
“我——你看,萨克西丝小姐,我不应该在这儿告诉你这个事。”
“琳达应该。”
“正是这样。我告诉过她,但是她认为我同你一起在‘突击队员’特别小组内共事,你会更愿意听我的。”
“我更想听她的。我关心的是把乔治·普里查德谋杀案查个水落石出。”
梅莉莎·爱德华兹拨弄着手指。“琳达希望通过提供这份情报,对她要求参加特工训练的事会有所帮助。”
“是不是你的朋友琳达认为,如果对她申请做特工的事还没有帮助,她就不提供她所知道的有助于一桩重大谋杀案的情况,是吗?”
爱德华兹不安地笑起来。“啊,不,当然不是。我想我是弄巧成拙了。”
“我想你是在做一件好事。琳达还告诉你什么?”
“大致就这些。她说如果你感到兴趣,她很乐意提供一份声明,如果你——”
“我有兴趣。至于琳达·加夫尼小姐立志想当特工的问题,应该遵照正常程序进行,就象你一样。”
“我了解。”
“请你的朋友到这里来。”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