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闻笔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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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鸣早早的便到了公司,张悦琳也来的早,跟妙筠相比,张悦琳更为活泼,一见叶鸣,她便满心欢悦挽着他,羞涩的问:“鸣,咱们什么时候回四川啊,我爸爸昨天晚上还跟我夸你呢……”
叶鸣的心里很纠结,他支支吾吾的:“悦琳……其实我……”
张悦琳一心想着跟叶鸣结婚,压根没注意叶鸣的表情,继续滔滔不绝:“鸣,我爸爸说了,反正他也没儿子,以后你就是他儿子了!等咱们回去之后,你就直接去他的公司,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也没太多时间管,交给我表哥吧,毕竟是外人。所以啊,等咱们回去之后,就由你来打理,总经理怎么样?”
叶鸣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咽了回去,总经理,若是没有个垫脚石,他不知奋斗多久。并且张成富还没有儿子,等张成富死了之后,一切都就他的。
那个时候,他也可以再跟妙筠在一起,等他的羽翼丰满了,也没人能拿他如何。
叶鸣就是典型的贪婪之人,鱼和熊掌都想要,他舍不得妙筠,却又想攀附张家。他想,即便要离开,他也得安置好妙筠,况且,他现在可不能就是这么跟张悦琳回去了,他满脸不悦的说:“悦琳……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人么?我又不是靠女人吃软饭的……”
张悦琳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惊喜,在此之前,她还怀疑叶鸣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家境好的缘故。见叶鸣这样不高兴,她觉很愧疚,慌忙道:“鸣,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你若是不想回去,那我跟我爸说一声就是,你别生气。”
叶鸣拉开张悦琳挽着他的手,淡淡道:“我没生气,去工作吧,公司里的人看到不好。”
张悦琳撅嘴看着叶鸣片刻:“你真没生气。”
叶鸣佯装得满脸莫名打量着张悦琳:“你以为是你呢,那么小心眼儿?”
听叶鸣这样说,张悦琳才肯定他没生气,冲叶鸣做了个鬼脸,便转身走了。
叶鸣望着张悦琳的背影,心情很是郁闷,以张悦琳的个性,若是知道妙筠的存在,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呢。而妙筠那里,他相信他只要好好的跟她说,她肯定会理解的。可他忘了,妙筠有林黛玉的弱不经风,却也有汪静宜的骨气,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
虽然叶鸣是这样想的,可他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年。张悦琳已经大学毕业了,整天追着叶鸣跟她回四川结婚。
叶鸣还没想好怎么跟张悦琳说,张悦琳好几次都想去叶鸣居住的地方,都被叶鸣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东窗事发是迟早的事儿。因为叶鸣老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张悦琳心里就犯了疑,下班的时候,便一路跟着叶鸣,叶鸣并未察觉到什么,走进家门之后,因为家里没了盐,便出去买盐。走的时候门也没关。
张悦琳一边儿怨叶鸣粗心,一边儿想着给叶鸣一个惊喜,蹑手蹑脚的便进了叶鸣家。
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哪知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张悦琳呆了,袁妙筠也呆了,不过相比张悦琳,袁妙筠倒是镇定一些,毕竟她也在社会上跌爬滚打三年了。
妙筠疑惑的看着张悦琳,极有礼貌的问:“小姐,请问你找谁?”
张悦琳就不比妙筠平静了,她虽然不聪明,可是看到这样的情况,怎么着也能知道叶鸣为何总是不让她去他家了。
她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阿鸣的家里!”
“老婆……盐买回来了……”这个时候叶鸣刚好推门而入,见了这样的状况,他顿时傻眼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好奇:“然后呢……你是怎么做的?”
叶鸣眼中竟缀着泪花,不,是血花,他沉沉道:“我做了……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
005 笑贫不笑娼
不可否认,叶鸣是个渣男,可他终究只是个普通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上,若是要出人头地,实在是不易。
不过投机取巧,急功近利什么,为了往上爬做出这种事儿来,也不见得会有好的结局,嗯,叶鸣的结局证明了这个真理。
“你做了什么?”眼见他沉默许久,我忍不住问道。
叶鸣半透明的手紧紧的拽着,好似要将手心戳出血来一般。
他笑得无比凄凉:“我想……后来妙筠之所以会那么恨我,许就是因为那一天。”
在两个女人之间,叶鸣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张悦琳,尽管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有很多缺点,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出人头地了,回到家乡也很有脸面,他便将这个女人的一切缺点都忘得干干净净。
妙筠看着他许久,一直没有说话,倒是张悦琳,反客为主,指着妙筠怒气冲冲的质问叶鸣:“这个满身地摊货的女人是谁?就算你劈腿找三儿,拜托也找个好点的,就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叶鸣的心里如同针扎那般痛苦,因为他的身上从来都是地摊货。但他并未发火儿,而是拉着张悦琳出去。他想以妙筠的脾气是做不出什么来的,可他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叶鸣和张悦琳将将踏足门口,背后便传来妙筠不冷不热的声音:“穿着一身名牌又如何,人品教养也是名牌才行。”
本来还叫骂着的张悦琳愣住了,她推开叶鸣,径直的冲进去,抬手往妙筠脸上去。手刚刚回到半空中就被妙筠给截住了。
张悦琳没能得逞,气的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暴吼:“你放开我!你做什么!拿开你的脏手。”
在叶鸣的印象中,妙筠一直是个软弱无力,怎么还能拽得张悦琳束手无策呢。
妙筠与平日里完全判若两人,她上下打量着张悦琳,言语很平静:“你身上的衣服是香奈儿的吧,包包是爱马仕吧。三年前,我也和你一样,香奈儿的衣服,爱马仕亦或许是puruida的包包,nine west的高跟鞋,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见得就高人一等。我看……你还不大清楚吧,我跟叶鸣已经在一起三年多了。你跟他认识多久,到底谁是三儿,你心里应该很明白。”
张悦琳除了大小姐脾气,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富家小姐的优点,撒泼在行,一旦讲起大道理来,却被妙筠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怒色瞪着妙筠。
叶鸣呆站在门口,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如林黛玉一般的妙筠,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妙筠淡淡的扫了叶鸣一眼,继续说道:“小姐,我看你应该是不知道叶鸣已经有女朋友了吧,这也不怪你,现在知道了,我希望你能为自己想想,也为叶鸣想想。”
话说完,妙筠才放开张悦琳,张悦琳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中又气愤至极,她不甘心,自己这样的出身,怎么就被一个穿地摊货的女人给教训了。三又如何,总比她这样的低贱之人强。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里,她这种贫贱之人怎么能跟自己比。
张悦琳直接走到叶鸣身边,指着妙筠道:“你是要她还是要我!你自己想清楚。”
张悦琳愚笨,但她很清楚那些凤凰男的心理。叶鸣很犹豫,支支吾吾:“妙筠,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了,只是……”
“只是因为……我舍弃荣华富贵跟着你出来,你不忍心是么?”妙筠的眼睛里缀着泪花,无论如何她也不愿相信叶鸣会背叛她。
妙筠是聪明人,其实叶鸣的异常,她很早以前就有所察觉了,只是一直没有拆穿罢了。她也曾屡屡暗示,只是叶鸣并未注意。
听他说到这里,许世唯有些疑惑:“这也不算太禽兽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还叫不算太禽兽,那你告诉我什么叫禽兽!”我一听许世唯这话,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脑袋里莫名的就浮现柳砚生的脸,自然就有想揍许世唯一顿的冲动。
许世唯无辜至极:“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又没找三儿。”
“你找没找三儿管我屁事?”我甩给他一记白眼,转而看着叶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叶鸣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情十分复杂:“我一直以为妙筠软弱且不聪明,可是我错了,她是何等聪明的女子,知我如斯,只是……有些死心眼,遇上我这样的人渣,毁了一辈子,如果……当初她跟了孟志权,也许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叶鸣口里所说的孟志权也就是他同寝室的高富帅了,时隔六年,孟志权依旧对袁妙筠痴心不改,也不介意她与前夫有了一个孩子。
事实上,说前夫远远过了,因为叶鸣和袁妙筠根本没有结婚。虽然当时他们偷了户口本,可若要结婚还得回老家才行。说她离婚,也不过是嘴上说的。从法律上来说,袁妙筠还是未婚。
叶鸣看着妙筠落泪,心中如刀割一般,可是……他不能心软,他怕一旦心软,他就会错过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对上妙筠泪光闪闪的眼眸,他冷冽如霜:“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我现在爱的人,是悦琳,对你只是愧疚。”
张悦琳一听叶鸣这样说,顿时便换上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很不耐烦的拉着叶鸣:“还跟她多说什么,像她这种人贫贱之人,就想缠着你,以为这样就能麻雀变凤凰了?哼!鸡就是鸡,终究不会变成凤凰。”
妙筠并未理会张悦琳,只看着叶鸣一字一顿道:“我怀孕了。”
叶鸣心中一震,他怎么也想不到妙筠会在这个时候怀疑,有那么一瞬间他动摇过,可是那样的想法很快就烟消云散,他冷漠道:“你怀孕了,谁的?”
妙筠一怔,她不敢相信叶鸣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种时候,张悦琳自然是落井下石,刻薄的讥讽道:“也不知道是怀了谁的野种,哼,就你这一身穷酸味儿,鸣会碰你?”
说到这里,叶鸣眼底里满是愧疚,更多的却是心疼:“我永远都记得她当时的神色,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妙筠大约是心如死灰了,神情凄凉:“我骗你的……,吓坏了吧,呵呵呵。”
叶鸣愣了愣,没有再说话,张悦琳则是气呼呼的怒骂妙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你懂什么是爱情么?你以为你刷这种小手段就能抢走叶鸣么?我告诉你,你这种小伎俩本小姐见多了。”
妙筠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这位小姐,你很得意么?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或许你会比我更悲惨。两位请吧。”
话语间,妙筠指着门口。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张悦琳就是如此,如此她还觉不够,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往里面走,一边儿看着周围的东西,一边儿轻蔑的奚落妙筠:“我看,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叶鸣置办的吧,怎么着还是得拿着,免得有些人总有借口上门来,这种人我可看多了……”
妙筠很温柔,也不知是伤得有多深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她没有答话,任由张悦琳翻箱倒柜。
就在张悦琳翻得正起劲儿的时候,一把猜到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吓得张悦琳失声尖叫:“你你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要做什么?”
叶鸣也被惊到了,结结巴巴道:“妙筠,你……你别这样……”
叶鸣话还未完,菜刀就飞到了他们面前的木桌子上,嵌进去足足有两厘米深,妙筠走过来,狠狠的将菜刀从桌子里提出来。冲着叶鸣和张悦琳暴吼:“你们……最好赶快离开我家。”
遂,目光凶狠的瞪着张悦琳:“你要是敢动这家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我就把你的手指剁下来。”
张悦琳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叶鸣身后慌乱问他:“鸣,怎么办……”
叶鸣当时也很害怕,拉着张悦琳就走了。
“后来呢?”我继续问道,按着二蛋的年龄来算,袁妙筠那个时候应该是真的怀孕了,就那样心如死灰的,她还愿意把孩子生下来?还是想利用孩子报复,我看也不像啊。
叶鸣满脸黯然:“我原本想安顿好了再回来找妙筠,可是一个月之后我再去浙江,那里却早没了妙筠的身影。除却我爸妈,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可能就是妙筠了,她早料到我会来找她。临走前留下一封信让房东交给我……”
妙筠也没有留下太多的话,只短短几句话:鱼和熊掌岂能兼得,你既选择了背叛,那么就背叛到底,不要再找我,生死不复相见。
叶鸣半透明的手拽得更紧,他的眼睛里流出红艳艳的血泪,看上去非常恐怖。他的声音颤颤:“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可是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一年前……我去泸州办事,跟客户一起去一家餐厅吃饭,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妙筠。”
那一天秋高气爽,叶鸣和一个客户走进了一家西餐厅,刚刚坐下,便有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微笑着问他们:“两位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
这样温柔的声音除却妙筠,还能有谁,叶鸣下意识的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叶鸣是惊喜又惊讶,妙筠也很惊异,不过只是一瞬间,下一瞬又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
看叶鸣这意思,他肯定又纠缠人家了,他以为他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