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闻笔录-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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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王氏身上,便无人会对徐昭佩下手。
尔后,萧绎的妾更是日益增多。起初徐昭佩还能理解他,直至那一日他的小妾滑胎陷害她,那般的伎俩,连她都骗不过,竟然骗了他,他动手打了她,这一回比上一回更重,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她望着他,泪眼婆娑:“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
他眼底里尽是怒火:“滚!徐昭佩,我原以为你是善良的,不想你却下了这样的毒手,你是怕燕婉诞下子嗣会危机你的地位是不是。你变了……”
她愣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底里含着眼泪,嘴角却浮上凄凉的笑:“对,我就是怕她危及了我的地位,所以,我杀死了她的孩子,我恨不得她也一起死,萧绎,你满意了么?”
徐昭佩离开的时候,走路都不大稳当,萧绎只静静的看着,神情十分复杂。
待徐昭佩离去之时,萧绎才轻抚着膝盖上的黑猫道:“莲宝啊,你说,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莲宝跳下萧绎的奇怪,夺门而出,远远的便见徐昭佩的身影。
跟着她一路走到了院落里,闻得几个老嬷嬷唠嗑:“哎呦,可怜了王妃,那王燕婉腹中根本没有孩子,也不知七皇子是怎么想的。”
“这还用问呢,七皇子啊,这是宠妾灭妻!”另一位老嬷嬷道。
017 她精神不正常
徐昭佩恰逢路过,心中顿时一冷,下人都看的明白,唯独他不明白。
徐昭佩的少女时代是很天真,以至于天真的以为萧绎此生只会爱她一个人。她忘了,他是皇帝的儿子,他是皇族之人。莫要说皇族之人了,就是她父亲信武将军亦是妻妾成群,幸运的是他父亲对她母亲是真心实意,从不允旁人欺凌她母亲,更不允妾室觊觎正妻之位。
萧绎最初纳妾之时,徐昭佩也愿意去理解他,毕竟他还是有野心的,毕竟他不是个平凡人,可是她的理解换来的究竟是什么?
如若萧绎只是平凡人,他和徐昭佩可能会很幸福,但换个角度想,萧绎若是平凡人,那么他也不可能和徐昭佩相遇,更不会有这样一段姻缘。
徐昭佩表面瞧来柔弱,然内心却并非柔弱之人,被萧绎冤枉之时,她也就是心痛,不曾想过要报复。
直至有了女儿萧含贞和儿子萧方等,萧方等和萧含贞是龙凤胎。梁书载:天监十六年十二月,拜湘东王妃。生世子方等、益昌公主含贞。
原来因萧绎的冷落日日伤情的徐昭佩终于多了几分愉悦,萧绎每每见了那一双儿女亦是笑得合不拢嘴。
徐昭佩诞下一双儿女,自然会遭来旁人妒忌,事实上在她怀身孕之后便有人欲对她下手,萧绎自然知晓,若非萧绎保护的好,徐昭佩早便一尸三命了。
但萧绎是那种只做不说的人,因而也不会多言,每每去看徐昭佩,也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转而便离去。
外人街道萧绎宠妾灭妻,却不知他是何等爱他的妻,爱到当她背叛他时,他却都舍不得杀她。
徐昭佩第一次背叛是在萧含贞被王氏算计推入水池中,那是冬天,若是再迟一步,萧含贞便会丢了性命。
然而面对她与王氏之时,他却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怎么看孩子的,含贞自己出来都不知晓。”尔后,便拥着王氏离去。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不觉拽紧了手心,要说徐昭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大约就是那个时候,身为母亲,她本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约莫还有几分女人的妒忌,几年后在王氏生子之时,她亲手结束了她的命。然后笑着对他说:“若是有人敢伤我女儿半分,我必定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他瞪着她,一字一顿:“昭佩,你何时变得这样狠毒了。”
她笑得凄凉:“何时……何时,呵……大约是失心之时罢,萧绎,如若没有儿女,我连多看你一眼也不愿。你看,我这半面妆好看么?专为你化的……”
“你……”他气得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她只着半面妆,是因他有一眼是残疾。
这些年来,她不止一回如此,每每他入她房中之时,她便如此,气得他……拿咱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望着他,轻笑:“怎么……生气了?你若是生气了就杀了我啊!我在你这里不过只是颗棋子,如今棋子无用,何故还留着。”
“你就不能消停两日么?”他抬手欲掌掴她,然而最后却又收回了手,气急败坏的说。
她嘴角依旧挂着笑,那么妖娆,那么的凄绝:“消停?妾从不晓得何为消停,自打妾与人私通那一日就不知何为消停……”
“徐昭佩!”他一声暴吼,浑身颤抖,挥手便打在她那一张绝美的容颜之上。
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一日,他一进门便见她与一白面书生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之上,他当时便拔剑杀了书生,剑指她脖颈之时,他却下不去手。
她轻靠在床榻上,万分妖娆:“绎哥哥,还记得么?我说过,你若违背了誓言,我便会让你很难受……很难受。”
砰!萧绎手中的剑落在地上,拂袖而去,此事却不允旁人多言,但凡是敢多言一句的便要了性命,包括他平日里宠爱的妾室。不过是说了一句,却被赐了毒酒。
他爱她,她也爱他,可惜的是这两个人都生错了地儿,渐行渐远。
对于萧绎的愤怒,徐昭佩早已见怪不怪了,在她看来,萧绎不杀她,不过是怕丢了帝王的颜面。
他曾搂着她说:“他日我为帝,你为后。”他说这话之时,是在她背叛他之后。
她信了,的确,他也曾言立她为后。她冷笑:“既然这般不情愿,何必勉强,后位,我不稀罕。你放心罢,我父亲依旧会继续为你效劳。”
后来他果真没有立她为后,因他还未登上皇位,她便没了性命。
王氏的死,丁氏的死……自她的儿子战死之后,她便生无可恋,一心求死,与人私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并且做得明目张胆。
她的背叛让他痛,他却还是无法要了她的命。终于,在她最后一次与人私通之时,她望着他祈求:“萧绎,杀了我吧!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萧绎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王府中她委屈掉泪的模样。他轻声道:“方等走了,还有含贞,你何苦要一心求死,这般作践自己。”
她苦笑:“呵……原来……你还是在乎我的……我以为你从来都没在乎过我。”
萧绎没有说话,却蹲下身来,手伸到半空中却又收了回去。他们终究是走远了,再也走不回去了。
如若徐昭佩是个顺从的女子,或许,她会如后来的长孙皇后名垂青史,可惜的是她一辈子都执念于他曾经给的誓言。
徐昭佩终究还是死了,她死在女儿萧含贞之后。萧含贞因年幼之时落水,身子骨一直很弱,终于在萧方等战死几月之后,也病死了。
此时的徐昭佩已是生无可恋,她喝得酩酊大醉,见了萧绎,拽着他的衣袍,吐了他一身,结结巴巴道:“萧绎,你杀了我罢!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从来都没有。”
“扶王妃下去歇着。”他盛怒,却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尽管她酒醉吐了他一身,她如此已经不是一两回了,且每一次都是那么巧,回回都吐在他衣袍上。
这一回徐昭佩并未像以往那般歇着,她手里拽着匕首,直指萧绎,几近疯癫:“萧绎,你既不爱我,为何要娶我!我恨你,我恨你如若不是你,我怎会过得这样不堪……我恨你……我恨你……”
“你……真的就这样恨我?”萧绎捏住她的下巴,第一回认真的问她。
她望着他,轻笑:“萧绎,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将你的脑袋挂在外头祭祀贺徽,祭祀季江……”
或许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想过要她的命,然此刻却彻底被她激怒,所谓酒后吐真言,她竟然因为那些个奸夫想要他的命,她竟然想要为那些个奸夫报仇,他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终于,他赐死了她。他不晓得,她到死心中都还是有他的,甚至在她死后写下了《荡妇秋思赋》,有人说这是萧绎讥讽徐昭佩而写下的,而我却没有从中看到半句讥讽之言,更多的不过是伤情。
而徐昭佩,自尽之后,她与魔做了交易,此生她不能与他相守,往后的生生世世,她要他只爱她一个人,与她同生共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同时,她却又恨他,爱恨交织,多年的委屈一触即发,她恨他是皇族,她恨他们生在皇族,所以她诅咒萧氏皇族,不能与外人通婚,或许那时在她看来,皇族与外人通婚也不过是祸害人。
徐昭佩就这样死了,然萧绎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称帝三年,便丢了性命。胜败乃兵家常事,然而帝王一败,便不是兵败那么简单,而是国破,亡命。
萧绎被魏国俘虏,最终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尔后便世世为情所困。
讲到这里,莲宝的眼睛里浮上泪水:“七公子离世的那一日,我还只是一直普通的猫,没有能力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七公子到死,都还想着徐娘娘,记得徐娘娘离世之时,他抱着她的尸身,那么失神,他说:我放了你。我本以为徐娘娘是不爱七公子的,如今看来,我那么一点点爱,何曾又比得过她,不过是她爱的偏激罢了。”
听到这里,我也不觉有些伤情,人人皆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情深终却成了无情。
我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么后来呢,沈沁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她精神似乎不大正常。”
莲宝摇摇头:“大部分时候,沈沁其实是身不由己的,她不光受魔控制,因为少时的经历,她的精神也一直不大正常。这也是……她杀我,我也不曾怪过她的缘故。要怪,只能怪她那个恶毒的姑姑。”
“她姑姑真的杀了她爸妈,并且她姑姑还……”问到这里,我也就没好意思再问下去,我总不能*裸的把*两个字说出来吧。
莲宝脸色更为沉重:“不止如此,你可知沈沁为何会杀了那些男人么?”
“不是因为他们残忍的害死了严决和沈沁么?”
莲宝摇摇头:“因为他们对沈沁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018 精神分裂
禽兽不如……光看莲宝的神情,我就已经猜到了那般,那种封建的村子,再加之沈沁母亲是外族人,沈庄的人待她更是不好。
沈沁十岁的时候随父母到沈庄,亲眼看着姑姑害死了父母,曾经因此失语半年。
尔后六年不断遭到周围男性的侵犯,而她的姑姑沈静秋却视若无睹,甚至还说她母亲是外族人,她是野种,所以活该如此。
沈沁十五岁的时候便堕胎一次,直至十六岁时念高中,终于离开了沈庄,而她的姑姑沈静秋之所以会放她,是因为沈沁精神不正常,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沈沁有精神分裂,由于和魔做了交易的缘故,沈沁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能力。
这种特殊的能力很可怕,沈静秋那点儿小伎俩在沈沁那里根本就是雕虫小技。
沈沁第一次犯病是在十三岁,那时候只是咆哮,她第二次犯病则是在堕胎之后。那天夜里,她将一个男人叫到了外面的野地里,用她天生的神秘与妖娆。
这个中年男人也就是第一个侵犯她的人,沈沁当时的劲儿大的可怕,按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完全无法动弹,她就那样生生的扣出了那个男人的眼珠子,连带着剥掉他半张脸皮。
男人连叫也叫不出来,最后在眼睛被扣掉的痛苦之下被沈沁活活掐死。
这个男人是第二天早上被发现的,发现他的是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女人。这个女人本来是去地里干农活儿的,不想却见到这么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当时吓得失声尖叫。
女人一尖叫,顿时就引来了许多人,年纪稍大些的一瞧见了男人这副模样便知是怎么回事,颤颤巍巍道:“诅咒,是诅咒……灾难要来了。”
沈静秋是锦荣客栈的老板娘,同时又是沈庄的领导者,出了这样的事儿,她自然是要到场的。听闻此事之后,她慌忙的赶往田地里去,然一到院子里就见沈沁在洗手,沈沁满手都是些,衣服上也是,尤其是手指甲里,更是夹着浓浓的血丝。
她当时没有多想,只看了沈沁一眼,慌忙的就跑去了田地里。眼见了男人的尸体,她忽然恍然大悟。急急回到家中,不由分说的便一巴掌扇在沈沁脸上,怒色道:“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闹出人命来了!我告诉你,我只要报警,你就会死!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
沈沁当时对自己的病情并不了解,她瑟缩在角落里,剧烈的摇头:“不是我……什么杀人,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你把芦花家那男人骗出去的,昨天晚上我瞧见你出去了,你被给我装!”沈静秋歇斯底里的,手里拿着藤条啪啪的往沈沁身上抽,边抽边吼:“小贱人,你就跟你妈妈一样,一样是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现在竟然学会杀人了!小婊子,我告诉你,不是我不想保你,你如今杀了人必须得去警局。”
“我杀了人!那么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