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闻笔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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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为他生气,可却是忍不住。比起五年前,我对他的感情一点也不曾减少,或许更甚。不行,现在不能生气,我要是生气了,葛飞肯定认为我是泼妇。即使我从前的确不是什么善茬,刚才还毫无形象的闯了进来,但是不管怎么着,我现在也不能在何梦言面前表现出妒忌的样子,更不能让葛飞有机会笑话我。
于是我保持优雅的笑容,小鸟依人的挽着葛飞的胳膊,伴着黏糊糊的汗水,我的手心紧贴着他的皮肤。葛飞同样是笑得优雅从容,安慰一脸悲伤的何梦言说:“别苦着脸了,长跑女健将。”
何梦言露出羞涩的笑容,点头道:“嗯。”
“喂,葛飞,我们的猫是不是不在这里?”我拉了拉葛飞,故意装出一副任性小女生的样子。
葛飞‘呃’了一声,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样子,笑着冲何梦言说:“那我们先走了,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何梦言亦是笑容满面,大度的挥挥手道:“咱俩什么关系,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没事,你们快去找找吧。”
“我怀疑那个……那个东西……在她房间里,说不定……跟她有关系呢。”走出方家之后,我盯着葛飞手上的灵空戒说。
葛飞上下打量着我良久,有些不高兴的说:“何梦言就是个普通人,就算往她房间方向去了,也不代表和她有关系,我看你是对她有意见吧。”
看他这么维护何梦言,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冷哼道:“怎么就没关系了,我看你是喜欢她吧!哼!”
“我就是喜欢她了,怎么着?”葛飞丝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038 眼睛耳朵
我这下真是火冒三丈了,不由分说的便冲他吼:“你喜欢她,那你进去找她好了,你跟我在这儿做什么?说不定那个东西跑进去会杀了她呢!到时候心疼死你!”
很多时候,我并不愿意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可却没能忍住,当即便脱口而出了。
葛飞瞥了我一眼,边拉着我走边说:“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做什么,怎么这么小气。还有啊,你说你这人老是对人不对事,以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
“我哪里对人不对事了?”我气呼呼道。我虽然不聪明,但是还是听得出葛飞的意思的,这丫太明显了。
葛飞鄙夷的扫着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原来还是这么蠢呢。”
“诶……你……你……你什么意思啊你?诶!不对啊,我们不是来找小方子的么?我明明看见你那个戒指一进她房间就绿光闪闪,闪得厉害!我看是你蠢吧!”我一时间没想通,这事儿那么明显,葛飞怎么就不明白,还那么偏袒。哼,色中恶魔云中鹤,见了美女眼睛都绿了,怎么还会注意绿光嘛。
正当我在心中愤愤地吐槽葛飞的时候,他忽然对着地上一阵猛踩,看着他油亮亮的皮鞋在地上碾来碾去。我感到莫名其妙:“葛飞……你在干嘛?”
葛飞小心翼翼的抬开脚,地上一只血淋淋的眼睛,那种眼球都被踩爆的,旁边还有一只被踩得稀巴烂的耳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葛飞就是葛飞,就是名字换了,他还是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儿来。
虽然我这几天经历的也挺多的,但看见那血肉模糊的耳朵和眼睛,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什么?难道有人在监视我们?不……不对……是有鬼在监视我们?”
如果是人怎么可能眼睛耳朵分开嘛,肯定是鬼,电视剧里被降头师诅咒的人也没见分尸分成这样的。难道是何梦言……,所以葛飞刚才故意那么说的,他是怕打草惊蛇。
我将目光从那一堆恶心的东西上移到葛飞脸上,万分的疑惑的盯着他,眼神里的意思大约就是问他,现在怎么办,是走呢,还是再次潜进去。
葛飞好似也看懂了我的意思,拉着我若无其事的就走了,还走得慢悠悠的,在旁人看来,我和他不过是一对情侣逛街罢了。他的手紧紧捏着我的手,路过的单身姑娘有投来羡慕的眼神,也有投来嫉妒的目光的。
我的手被葛飞捏得满是汗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我摇晃着喊葛飞:“喂喂……喂喂……葛飞,走远了,不用拉着我了。”
葛飞侧眸略略扫了我一眼:“干嘛,你还害羞啊,又不是没牵过。”
“害什么羞,满手都是汗,你也不嫌脏啊。”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葛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放开了啊,我真放开了啊,你别后悔啊。”
“神经病,我后悔什么?”我深感莫名的作答。
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果断的就放开了,若是我能未卜先知的话,我绝对不会放开他的手的。那时,我们正走在繁华地带,也是个车祸多发地。我才刚刚放开他的手,就看见十字路口中间有半截人在爬过来,是半截人啊!半截啊!而且没有头,不对……是头被压扁了,还在冒着脑浆。
呕!我捂着嘴,险些就吐出来了。青天白日的,我倒没觉得恐怖,就是恶心,恶心得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估计今天的午饭也不用吃了。
葛飞俊朗的面容浮出奸诈的笑容:“说你放了你会后悔,你还不信,好了吧,午饭不用吃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厕所,免得你污染了大成都的街道。”
卧槽,明明知道了,还故意刺激我,他很清楚,他越说我会后悔,我就越会放开。缺德,忒缺德了。我恨恨的看着他:“诶,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你故意的吧你?”
葛飞两手一摊,故作得满脸无奈:“早说了你会后悔,你自己不信的。”
“你……”我气结,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的确是我自己不信的。
我十分郁闷,却也不敢放开他的手,谁知道放开他之后会不会又看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起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更愿意满手流汗。
“喂,林思佳,你饿了没?”葛飞像是故意的,走着走着,忽然讪讪的来了这么一句。
饿?我会说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么?真是深深的被恶心到了。“饿个屁!”我一时没忍住就爆了粗口。
葛飞撇撇嘴,满脸鄙夷:“切,看了这么点儿就受不了,林小姐,你还真是变了。想想当年,您老看那叫什么,呃……致命弯道的时候,也没被恶心到。怎么现在怂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以前还把臭袜子揣兜里带学校呢!”我哼哼的说,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不知道会不会把袜子揣兜里。
说起他把袜子揣兜里这事儿,那还真是挺让人恶心的。高中那会儿,葛飞家境并不好,那破屋子里老鼠一大堆,他的袜子都被咬坏了好几双,放哪儿都得被咬,于是他果断的把袜子揣兜里,我从他身边过都闻到一股子臭袜子味儿。
想想当年我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那厮学习成绩差得要死,高中还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我每次放假都会去他的出租屋找他,因此才会逮到他跟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说起三儿,姚乐她老爹就老爱找三儿了,三儿还找上门来骂我姑姑黄脸婆。
我姑姑愤恨之极的跟姚乐说了这事儿,姚乐又愤恨之极的跟我说了这事儿,一怒之下,我俩带着葛飞还有隔壁街的几个小伙伴,在某个傍晚将那三儿堵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暴打了一顿,三儿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尔后我俩还恶劣的把葛飞兜里的臭袜子塞三儿嘴里。
最后怕三儿报警报复的,我让葛飞威胁那三儿,葛飞伪装成死不要命的混混,说什么她要敢报警就见一次打一次,还扬言要把她的光荣事迹发网上去。
三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回去把这事儿跟姚乐她老爹说了,添油加醋的说姚乐在外面乱来,导致姚乐差点被她老爹暴打一顿。
但是姚乐她老爹最终也没打她,更没报警,就把姚乐给训了一顿。于是我们又乐滋滋的见三儿一次讥讽她一次……,直到她后来不敢见我们。
现在想想,我高中那会儿可真恶劣,不过对付三儿这事儿,我倒是一点儿也不后悔。呃……好像扯远了。
“好端端,干什么说这个。”我一提起臭袜子这事儿,葛飞就尴尬了。他那张英俊的面庞写满了尴尬,羞愧……各种。
见他这样,我顿时就满足了,报复的快感,故意拐了拐他的胳膊,笑呵呵说:“我怀念怀念以前不行啊!诶,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十字路口有……那种东西,你看得见?还有那个眼睛耳朵,那个是谁的啊?”
大概是被刺激得太厉害,我心理承受力都变强了,这样还能笑得出来。
葛飞冷哼了一声,那模样万分矫情:“我是谁啊,我是葛飞,我当然看得见,我天天都见。那个耳朵嘛,不是方知伶的就是何梦言的。”
“什么!”我大惊。
039 分离术
惊诧之余,我和葛飞已经走到了一间小餐馆外面。葛飞忙捂住我的嘴,一脸紧张:“别一惊一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病呢。”
“你才有病呢!看,餐馆,我饿了,我要吃饭!”我横了他一眼,心想着宰他一顿,于是话也说得恶狠狠的,就好像我不是要吃饭而是要吃葛飞似的。
葛飞上下打量了我良久,一脸纳闷:“你不是说你吃不下么?”
“说说而已,你也信。”我鄙夷的瞥着他说。
反正我不吃肉不就好了么?当我蠢呢,有得宰我干嘛不宰?再说我当真是饿了,我如今穷困潦倒,连工作也没有,能省点儿是点儿,但也不能饿肚子吧。身边有个钱包,我干嘛不使。果然,我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葛飞点点头,眼神里写满了我懂你,幽幽道:“呃,你还是那么像男人。”
“你……”我本来想说他一脸小受相,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俗话说,吃人的嘴短,这话可不能说得太绝了。
我们吃的是一家苍蝇餐馆儿,看上去虽然小气了一些,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导致我忘记了刚才看到的东西,一脸吃了好几个冒猪脑花儿。
吃完之后,我们就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呃……不对,是回葛飞家去了。我们是坐出租车回去的,然后步行走进他们那看上去很土豪的小区。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正当是毒日头,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儿的掉。,我就纳闷了,他那个什么灵空戒不是很厉害么?干嘛还走回来,找个僻静的地儿,咻!一下子就回去了,多省事儿啊,连车费也省了。
我跟在他后面,气吁喘喘的问他:“喂喂,葛大爷,你那个戒指不是很厉害么?我们干嘛好走回来啊!”
葛飞脚步停在门口,回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活像是在看白痴一般,贱贱的说:“林思佳,你果然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如果你在街上咻的一下消失,别人会怎么想?”
“切,你脑抽啊,你不会找没人的地方啊?”我回敬他鄙夷的目光,也深深的将他鄙视了一番。
葛飞满脸不悦:“没人不代表没鬼,你懂么?要是一不小心招惹了马路上那些被压得半截半截的东西回家,不吓死都得恶心死,懂不懂你?做人要低调。”
“你懂,你什么都懂。”我不满的嘟囔道。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不小心招惹过那种东西回家。
说完,葛飞已经开了门,迈步走进那间有点儿阴冷的土豪公寓。我也跟着走进去,刚才明明还热得浑身冒汗,一进去就有点儿冷了,真真是冰火两重天。我不禁怀疑葛飞的房子里有那种东西,呃……我忘记了,他自己都说了,他是半人半鬼。他自己都是半人半鬼的,还怕招惹那种东西回家,他还种族歧视呢?
刚刚进门,葛飞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着茶几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就一通猛喝,*丝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我也坐了下来,盯着对面正在喝水的葛飞,问出了我刚才在餐馆就想问的事儿:“葛飞……你刚才说,那个眼睛耳朵不是何梦言的就是方知伶的,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葛飞将水杯放下,换上一脸严肃:“还记得那天在超市么?那天我就觉得何梦言不大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今天我终于知道了,她跟你一样也是鬼气森森的。只是……她那种鬼气邪气极重,尽管她在极力的隐藏,但还是有所显露。她可能使用分离术,这种邪术可以让四肢耳朵包括一些器官分开。”
“你的意思是!她是鬼?”我心中一阵战栗,那个何梦言很明显对葛飞有意思,跟一个厉害的女鬼争男人,结局一般都是很悲惨的。
正当我为何梦言是鬼而感到后怕时,葛飞却摇摇头:“她不是鬼,她是人,只是在修炼邪术的人。有一些商人为了窃取商业机密,不惜修炼分离术,以便于窃取商业机密。如果……何梦言真的是方知盼的女儿,可能方知盼当年也在修炼邪术,然后将修炼的方法教给何梦言。”
“难道方知伶是被邪术害死的?”我不禁揣测道。根据方知伶所描述的,她的死,极有可能是有人利用邪术害死的。想想那什么分离术都渗人,刚才在葛飞把人眼睛耳朵都踩得稀巴烂了,不知道对方需不需要回炉重